《[喔喔兔]严肃的月亮》镶钻手镯

9、阿雷维

　　part5
　　裴多菲的日记
　　最近经济状态有所好转。多亏了某个好心人。作为报答，我照楼下杂货店的华人老板建议的那样烧了一点纸钱。当然，他应该不是死人，那就当我是提前烧的好了。我发誓下次去教堂的时候会替他祈祷……不过我估计他不会是个天主教徒。
　　最近突然变得忙起来了，也许这是某种标志？我不知道。一定有人在替我向上天祈祷。

　　做个作家真的挺不赖。至少房租解决了。大刀阔斧地搞死了女主角，下个月的生活费也就有了着落。裴多菲第一次觉得巴黎真的是个还不错的城市，这么拙劣的文章也有人买帐，生活真不坏。
　　在地铁上她又看到了那个年青人，她踮着脚尖就能俯视他。
　　＂梅勒？＂
　　果然是他。他还是那身打扮，细条纹的西装，不打领带。和旁边那些怨气冲天的工薪阶层没什么两样，一头丰厚的金发在他这个年纪的人中很少见。
　　＂柏莎，柏莎芭芭罗兹卡。＂他笑着回应，像蛇一样轻易地挤过人群。
　　柏莎被挤地连手都抽不出来，他倒是能找到宽敞的地方。
　　广播报出站名，正是她的目的地。可梅勒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并不用力，可是牢牢的钳制住了她的行动：＂我们谈谈你最近的创作？＂
　　一刻钟后，他们坐在了阿雷维广场的大街上。
　　她买了两杯可可，很浓，加了很多奶油和砂糖。递给梅勒一杯。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笑着接过，放在唇边。
　　＂您是天主教徒吗？＂裴多菲问梅勒。
　　＂您看，我不带十字架。＂梅勒啜了一口可可。
　　＂您曾经带过，一定。＂裴多菲盯着他的嘴唇，像少女拥有的那种嘴唇，红润，年轻。很适合他。
　　＂这是直觉？＂
　　＂这是瞎猜。不过我相信你就算不是天主教徒，一定也曾经带过十字架。您是一个老派的人。＂
　　梅勒只是笑笑。当他笑的时候，裴多菲就出神地望着广场上地人群。人们来了又去，但是从没有人注视他们。

　　part6
　　当她转过神的时候，梅勒又不见了，和上次一样。不过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和梅勒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她站起身，把喝的干干净净的纸杯放进垃圾篓来。又拿起梅勒喝的那一杯，她还记得年青人用手背抹去的那一点可可，但杯口却是干干净净的，他几乎没喝什么。
　　她仰头喝完第二杯可可，淡而无味。尝到口腔深处深涩的回味，裴多菲用手背抹抹干燥的嘴唇。
　　旁边衣着华贵的巴黎人走过，谁都没有在意这个深涩头发的匈牙利人。
　　有个穿衬衫的金发青年穿过广场，个子比梅勒高不少。她注视了一会那人口袋里的玫瑰花，起身把第二个纸杯丢进垃圾桶。
　　她转过头，那个年轻人也在注视她。
　　＂丹麦，瑞典，挪威……德国？＂她在心里瞎猜，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在踏进地铁站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忘掉了那个扣眼里插着玫瑰花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可惜没有一个是巴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