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逼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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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肃走进花垣殿楚淮的卧房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象——宣歧的太子一脸古怪的脸色抱着并看着晕倒在自己身上的楚淮。
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走的，留也留不住。
元肃眼神一黯，却又马上恢复原状。
“太子殿下，你这么久不回去，我还以为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请饶恕元肃的多事。”行了个礼，元肃道，“……桓王的身体？”
“没事，只不过他刚读心了而已。”宣珑随口答道，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呃！”元肃愣了一愣，“是……太子殿下你吗？”
知道元肃问的是读心的对象，宣珑点了点头，“没错。”
只是……刚刚的情形好像有点奇怪。
为什么……自己会看到……
而且、楚肜他……那是真的么？！
可恶！
真是该死！！！
“太子殿下？”宣珑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变得凶狠，那双凤眸射出来的眼光甚至令元肃觉得十分不舒服，不由得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宣珑蓦地一惊，又很快地恢复平时的样子，默然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没有。”
“是吗？那……桓王想必一时半刻不能醒来，那么……关于那女人……？”自知道楚淮是因为读心而晕倒，元肃就猜到被读的一定是宣珑了，因此也不甚惊讶。只是心里虽然已接受这事实，还是会有一点不舒服。“元肃想，关于她的事还是越开办好越好，否则……”
“那是……只是……”看了看怀里昏过去的楚淮，宣珑有些无可奈何。“看来是不能拜托他了。”
手所触碰到的对方的肌肤热得吓人，即使此时楚淮是醒着的，也不能让他去了。
“那元肃先去找几个有手段的人吧？”既然需要威逼，行刑可是必须的了。
想到对方始终是位女性，宣珑忍不住问了一句：“她还是不说吗？”
“若她肯说，现在元肃就会为太子殿下报告那毒药的解法了。”元肃苦笑。
“唉，一个女子能如此嘴硬，倒也难得……只是，唉，希望她也别逼我用最后手段才行……”身为王族人，要残忍时自然可以比任何人都残忍。宣珑说着，然后让怀里的楚淮趟回床上，“我们走吧。”
“嗯。”
“对了，你去找人的时候，顺道让太医院拨一位太医过来，楚淮那样子，看来还未让人看过病，而我则在这里等你吧。”
“元肃明白。”
历代王族在兴建王宫的时候，都一定会为自己及子孙后代留条后路。因此，不但太子殿与花垣殿，其实王宫里的任何地方都可能有地道相通。只是这些通道已多年没人打理，甚至已经被现今的人们所遗忘了。
但在宣珑成为太子后不久，他就秘密地让人为他重新修复这些通道，更把一个距离地面十米左右的小房间打造成他的私人秘室。
而除了元肃以及一班在暗中发展起来的内应，这些事谁也不知道。是以即使当初莹祺投向了杨虚敛处，这个大秘密也没让杨虚敛知晓。
此时，在这只有十多平方的小室里，竖着一桩以两根粗树枝捆成的架子，有一个女子正被人以锁链锁在这架子上。此女披头散发，脸色灰沉，本来一张水嫩透净的脸蛋此时暗淡无光，双目中透露了一点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惊慌。见到宣珑和元肃回来，那人却冷冷地道——
“有种……就杀了我，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是你们的兴趣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有气无力，活像快要被吊死的人。
由于这女子在刚被捉到的时候，曾试图自杀——当然最后不成功，所以为了防止她再次寻死，宣珑让她吃了一点软筋散，这药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却能让对方全身无力，什么事也做不成。因为这药没有毒性，所以即使是平常试惯百毒的楚仪，也难以抵抗其威力。“莹初姑娘的声音真是动听。”宣珑闲庭信步般走到女子跟前，假装没听到对方的讲话。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解药，快放了我。”
“莹初姑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虽然本太子之前不曾注意你，所以不知道你的尊贵的身份。但你既然因鬼鬼祟祟想逃出承乾殿而被本太子的人抓住，脸上还被揭出一块假面皮，难道你以为本太子还不会调查一下你吗？……或者现在直接称呼你为楚仪姑娘你才满意？”由于情势紧急，宣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你是多年前被楚肜救起的孩子，凭着一手高明的使毒和行医的技术，名义上与他虽是主仆，实际上你已是峻王府半个主子了。这么一个人匿藏在王宫中，又刚好本太子与父王中了奇妙的毒，而你却在我们附近，这其中有什么古怪，谁都会猜到吧？”
“呸！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要杀要剐由你，我……是不知道解药的。”本来这句话非常慷慨激昂，可惜却因为上气不接下气，让楚仪说得断断续续的。
“你这么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本太子并不想做出些过分的行为来。但若你坚决不肯说，也怪不得本太子乱来了。”宣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语气中已多了好几分阴沉的威胁意味。
“哼……”这次楚仪干脆什么都不理，只把头撇到一边。“反正……我死了……你们……也活不长，主子一定会替我报仇的，我就在下面等……着你们就是。”
“我最怕你死不了。”一旁的元肃冷冷地接下话茬，“别以为你能一刀了断这么省事，若你不说，我就会为你上刑——夹手指、戳指甲、上老虎凳、抽浸了盐水的皮鞭，甚至烙铁印……你知道我一向怎么对付没用的女人吗？我会送她几个壮实的男人，然后……哼哼哼，你想死？早着呢。”他在适当的时候停下，不但表明了下面的意思，更让人觉得深深的恐怖。
很明显地，楚仪是有点被吓倒了，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被抓的下场竟然会是那样。
或者更准确地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宣珑抓住。因为今天撤离承乾殿是竣王的主意，他之前传来的消息说，他会在未时到承乾殿的西小门等她。依着竣王的身份和现今的形势，其他人——甚至太子宣珑及宣歧王——都不可能阻止楚肜的行动，所以这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仪一直等到快申时了，还未见到竣王的影子，而之后没多久她就因为形迹可疑而被殿里的侍卫给捉住了。更糟糕的是因为已经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段时间，脸上的假面皮支持不住，露出了破绽，给后来赶到的宣珑一下子识破，以至于现在的无所遁形。
想到元肃所说的那些遭遇，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说真的，要真让她吃那些苦，她真的宁愿死了算了——可惜刚被捉住时那次自杀没有成功。
但若要她背叛楚肜，她也做不到。
若没有他，早在多年前，她就死了。
更何况……他……是她最特别的人。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背叛他。
在这一刹那，楚仪已经做好了选择。
说来奇怪，她一做了选择，之前觉得万分恐惧的事物突然间也就觉得不过而而了，似乎天下间所有的事都已不能打破这才刚凝结而成的决心。
一旁一直观察着楚仪脸上细微表情的宣珑心里暗暗叫糟，看来……是不能留手了。
正当他想让元肃动手的时候，忽然，一把有点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能……让我掺一脚么……”
回头一看，这不是楚淮是谁？
“你怎么……太医呢？”不由自主地，宣珑走前几步，为的是扶着走得不甚稳当的楚淮。
“你有叫太医？真是……小题大做了，我、没什么事……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把入口恢复原状……他们只会以为我四处乱跑的。”看到架子上绑着的人，楚淮更庆幸自己这次并没晕过去很长时间。“楚仪……是我带进王宫的，就让我……跟她作个了结吧。”
“你……”宣珑想说什么，但又止住。想了几秒后，他看了元肃一眼，再对楚淮说：“我明白了。”
“那么……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楚淮有点欲言又止。
唉，或许他真不该任性，否则如今就不使这种程度的手段。
宣珑稍微皱起了眉头，“连我也要？”
而其他人，包括元肃，早就在楚淮请求的时候就退出石室等候了。
“……”考虑到待会可能讲出的事，楚淮迟疑地，点了点头。
不过宣珑这次却没让步，“这不公平。”
“呃？”楚淮不解地看向宣珑。
“你看过了我的内心，而我竟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吗？”宣珑看起来非常不高兴，因为被楚淮排挤在外的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为此他甚至已让他读过心了，难道这样仍得不到他的信任么？！
更何况，他会说什么……宣珑似乎也能猜得出一二。只让他一人在这里，揭起才刚经历过不久的……那样的事，实在……
不忍。
楚淮扯出一个苦笑，“你说得……有理，只是……”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只不是想让你知道……”
“没关系的，你该相信我多点。”宣珑拍了拍楚淮的肩膀，以这种不久前才学来的方式为后者加油。
楚淮轻叹了一口气，本想继续劝说宣珑离开，却意外地看到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闪烁着些意义不明却难以动摇的光芒，一时间竟引得他看呆了几秒。也因为这双一看便知坚定得难以撼动的眼睛，楚淮最后终于默许了宣珑的留下，然后轻轻挣脱宣珑的扶持，走向楚仪。“这张脸……好久不见了呢。”
“哼。”楚仪轻哼了一声，“怎么，来……车轮战？这可是没用的……更何况，找你这个……临时顶替的、冒牌货来？”
楚淮并没理对方的挑衅，“你……爱楚肜？”
根本没想到楚淮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楚仪猛地抬头，看向楚淮。“……是又如何？”
“你明知道承乾殿已经被太子封锁，以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走出去的，为什么还要那样做？”进来之前，楚淮已听到了宣珑所说的话，所以才有这一问。
楚仪低下头，不回答。
“是因为他说会来接你吧？”
“……”
“那你可知道他……不出现的原因？”
宣珑有些痛心地看着楚淮的背影。
如果不是楚仪那双令人头痛的充满决意的眼睛，他不会允许楚淮继续说下去。
但这样利用他的自己，实在令人讨厌！没保护好他的自己，实在可恶！卑鄙！无耻！
看到如此情绪化的楚淮，宣珑只觉得……只觉得自己、很痛心。
在印象中，虽然眼前这人从未从哪里得到过确实的支持和力量，但在人前，他几乎每一刻都是自信而镇静的。像今天这么扭捏和……脆弱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如果不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如果是平常的楚淮，绝不会像今天般敏感……即使这样，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承乾殿找自己，但……
难怪那时在卧室时，他的反应那么激动，即使换作自己，恐怕早就翻脸了。
宣珑紧锁起眉，压下自己欲冲上去阻止楚淮继续的冲动——如今的情势，他不能不自私、不能不恨心。
“难……道你知道？”对于楚淮古怪的态度，显然地，楚仪也觉得有些不妥，是以问道。
深呼了一口气，楚淮做了一个楚仪意想不到的动作——解开了腰上固定衣服的衣带。
“楚淮……”宣珑终于出声，却只仅仅叫了他的名字。
没有理会身后的宣珑，楚淮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楚仪，嘴边含着一丝冷到了极点的笑意。在解掉了腰带后，他慢慢地扒开自己的长衫和里衣，然后道：“你等他的那个时候，他——正在对我做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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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Ysaia,你居然想告我弃坑？
偶……偶……偶只是被万恶的CET-4逼得不敢连夜打稿而已，你看看这章的更新时间，可见我是多么多么的努力啊~（众：去死吧，这么久都不填，随便拨一拨土就叫勤奋？！）
咳咳~反正，嗯……这章总算是出来了，大家看吧，某樱我又沉下去了。
楚楚和Ysaia两位亲，想转载随便吧，只是某樱记得好像有篇文是给了晋江B级授权的。我可是懒得给它写报告……所以不是C级授权的就不要搬了~~~THX~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逼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