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52、四十七、这里是魔戒-精灵宝钻-穿越拍摄现场

　　要说人类世界中的人们是惊慌，那么阿尔达世界的人们就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毁灭的气息。
　　魔多已经整个被从地图上抹掉了，黑色的藤蔓布满了这片区域，无论是半兽人也好黑暗生物也好，都不见了踪影。索隆要是在的话肯定要得意自己的前期准备了，米纳斯魔窟那儿一切安好，自家的财产也都安好。
　　精灵的部队已经和刚铎落汗的联军站在了一起，他们就在魔多的面前，现在这个曾经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正散发着无比的恐怖。
　　梅斯罗斯勒住了自己的马头，看向那一片空无的黑暗之境。
　　“果然已经没有丝毫的意识了。”
　　右手腕丝毫传来了一阵痛楚，但它太过于轻微得就好像是微风拂过。无论他是否愿意，作为诺多族费厄诺王子的长子，作为在星辰之战中一员，作为一个曾经活着进入安格班也是活着出来的精灵，他见过那个时候的魔苟斯。邪恶，恐怖，残酷，但还有清醒的意识。
　　那个时候，梅斯罗斯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会活着离开安格班，高高的悬崖，被镣铐死死锁住的右手，还有无止尽带着恐怖气息的风，就在他的灵魂要脱离身体的时候，巨鹰把芬巩带到了他身边……
　　突然间，梅斯罗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眉头锁了起来。
　　记忆很遥远，要回溯到芬巩刚刚出生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自己也远未到成年，不过是个刚明白事理的孩子。
　　那时他一个人安静地在图书馆里看书，他的祖父，诺多至高王芬威喜欢孩子，所以他的父亲让他经常去陪陪他。芬威那个时候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地说要等到完全成功的时候告诉他们。可是那一天……
　　那一天从图书馆里室出来的芬威突然扑过来死死抱住了他。
　　“祖父？”年幼的梅斯罗斯不解，他祖父这是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梅斯罗斯睁大了他好看的眼睛，看着不断洒落在他手背上的……
　　唯一一次看到他祖父哭泣，在那之后，无论是父亲的一意孤行还是陪伴着自己的儿子离开提里安他都没有见过祖父这般悲伤，就好像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一样，诺多至高王不断地呼唤着自己长孙的名字。
　　“梅斯罗斯，梅斯罗斯，梅斯罗斯。”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梅斯罗斯急得都冒汗也无法说出什么来。
　　良久之后芬威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稍微恢复了一点。
　　梅斯罗斯回忆起来能清楚地记得，他的祖父那个时候盯着他的左手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
　　“梅斯罗斯，练练左手写字怎么样？”
　　经历过战争的锤炼，曾经将失落右手的伤痛掩盖过去的梅斯罗斯以前也曾经回忆起那个片段，却没有像今天这般清晰。
　　在那个时候，祖父就明白了什么吗？那落下的泪水是在悲痛诺多的命运吗？
　　印象中自从那次开始祖父的身体就不怎么好，除去几个亲近的亲族也不再喜欢出外游走。
　　到底是什么原因有了这样的变化？
　　梅斯罗斯想得出神，梅格洛尔在他边上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梅格洛尔有些郁闷，好像一个两个都变成了这样，叫了不应就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一样。前几天埃尔隆德的眉头又加了几根皱纹，让他很是头痛，当年的养子比他现在的样子还老怎么破？
　　“什么都不用做。”埃尔隆德同样策马到梅格洛尔身边，“凭借我们的力量都不能阻止它。”
　　“可是……”
　　“我相信西玛利尔的选择。”另外一个精灵也上前，站在阿拉贡身边看着眼前涌动的可怕物体，“就让我们见证一个奇迹，或者是我们自己的毁灭。”
　　来自于西方的力量正在保护着他们，然而黑暗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他们都能感觉到那些保护正在不断地被削弱。
　　“要是这次大家都回到曼多斯神殿的话，大概就有得热闹了。”莱戈拉斯没有丝毫的紧张，他的面容依旧如他在魔戒小分队里一样看到就能让人快活，“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是看到一群数不到尽头的半兽人好还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好。”
　　“哪种都不好看。”在他身边的金姆利接茬。
　　“看来矮人还多少有点审美观。”瑟兰迪尔冷笑。
　　金姆利憋气，在了解到辛达精灵为什么这么讨厌矮人，以及瑟兰迪尔的辛达贵族身份之后，凡是碰到这样的话语他都只能闷在肚子里气死自己，好在莱戈拉斯作为朋友那抱歉般的眼神还是能让他觉得好受的。
　　甘道夫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比其他精灵或者人类都更要清楚眼前的处境，要是西方诸神也无法维持住平衡，黑暗和虚无就会吞噬两个世界，到时候他们恐怕连曼多斯都去不了。
　　“平衡……到底应该怎么做？”阿拉贡终于穿上了他的国王服装，顺手也把脸和胡子都刮干净了，人皇的风范不比同行的精灵差。
　　甘道夫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巫师的记性都有限，他们甚至回忆不起来维林诺具体的样子来，所谓的平衡，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概念。
　　维林诺双树的光泽依旧在刚铎前面的平原之上，曾经从双树上结出的果实，金色的太阳已经靠近了地平线，大地被红色的暖意包围。就在天空之上，没有遮盖的星辰的光泽投射下来，和维林诺双树梦幻般的光泽交融在一起。
　　透过天空中那些被撕裂的缝隙，阿尔达世界的种族若隐若现地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走——”
　　戒灵们策动着堕落之物，猛然向那几道最大的缝隙冲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巨鹰，格洛芬德尔还在最大的那只背上——
　　那边的世界，如果天空中的裂痕仅仅是让人们惶恐，那么从裂缝处猛然出现的庞然飞行巨物就是击溃他们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妈呀——”
　　“怪物啊——”
　　不要说戒灵，连曼威的使者巨鹰都是同样的待遇。
　　街道上是先前负责疏散群众的警察，此刻他们正张大了嘴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任毫不客气地一个俯冲，直接把对方手中的喇叭抢了过来。
　　“——这里是魔戒-精灵宝钻-穿越拍摄现场，请大家有秩序地躲避——”
　　其他八个戒灵险些一个歪栽直接从堕落之物上摔下来，格洛芬德尔还好好地待在巨鹰上面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明白……
　　距离这里不远的好莱坞，正有一个身形略胖的中年人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电视直播。
　　“啊啊啊！这下国家安全局要来找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