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49、四十四、最后的旅程

　　落汗发生的事，刚铎发生的事佛罗多和山姆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觉得魔多的半兽人和黑暗生物都好像消失一样不见了。这让他们能够顺利走到末日火山之前。
　　还有最后的一段，就要结束了。佛罗多看着眼前的道路，这段不长的路在他眼中就如同没有尽头的艰难路程。
　　山姆背着佛罗多，向山头前进。
　　咕噜姆从阴暗处窜了出来，和他们搏斗在一起。
　　无数黑暗力量缠绕在魔多的空中，佛罗多和山姆已经感觉不到了，从他们进入魔多开始，黑暗就不断地开始侵袭他们的灵魂和□□，身体逐渐麻木，心灵更加疲乏，埃兰迪尔的光遗失在了路上。
　　空中传来呼啸的声音，戒灵和巨鹰在空中盘旋。
　　“怎么办？”纳菲尔在堕落之物上大声地叫。
　　“先进去看看再说。”任是这么说，但是所有的堕落之物和巨鹰都被黑暗力量干扰无法接近。
　　“那那那儿！”不知道哪个戒灵吼了一声，他们看到后方一团强烈的光晕扩张开来，照亮了整个中洲的世界。
　　维林诺的双树之光……
　　任听到自己的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
　　圣洁，无垢，任何隐藏的黑暗都会被这光芒击溃——
　　戒灵们感到自己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变得虚无，而后又突然充实起来，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强大。
　　“这是怎么回事？”纳菲尔飞到任的边上，不要说他们，就连他们骑着的堕落之物，在那个片刻身上的鳞片也转变成了银白色。
　　瞬间所有的戒灵都好像变成了发光体。
　　他们在空中，能看到魔多的地面已经变成了恐怖的黑色沼泽，原先那片死亡沼泽已经不见了，彻底塌陷，掩埋了无数被沼泽吞没的扭曲灵魂。
　　“那东西被从刚铎驱逐了。”任的判断很准确，“所以它会来找能够让它更加强大的东西。”
　　“魔戒！”纳菲尔抿住了嘴角，“力量在转变，厄尔和索隆在哪儿？”前一个他们都很担心，后一个他们觉得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么二的魔王都能活到现在，这点小麻烦肯定死不了。
　　“厄尔的事索隆从来不和我们说。”任让堕落之物尽量盘旋在空中，“他瞒着我们的事太多了。”
　　戒灵们也从来不发问，既然他们的魔王容忍了他们的所有行为，那么他们也不会去过问魔王的事情。
　　“我早就说过索隆是个大阴谋家。”纳菲尔鄙视。
　　好吧，他们也不是整天都忙着在玩的，牌桌上是最好的交流信息的场所。
　　“我以为你说的是两个世界的问题。”任的眼睛里倒映着无尽的黑暗，“我们不过是被召唤到异世界的亡灵，而就在刚刚，我们的形体才终于被彻底重塑。”
　　“重塑形体，那是只有维拉才能做到的事。”纳菲尔的声音穿透狂风和黑暗，在同伴耳边响起，“绝不是索隆。”
　　“迈雅无法成为维拉。”任的声音也同样能够穿透一切，他们已经变得和过去彻底不同，“但是维拉的选择和伊露维塔的意志可以做到。”
　　纳菲尔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等再见面我叫厄尔维拉大神怎么样？”
　　“免了。”任吐槽，“他会直接给你看白眼。”
　　戒灵们的讨论无法阻止下面发生的一切，就在悬崖边上，小霍比特人和咕噜姆滚在了一起，在末日火山的熔岩上为了命运挣扎。
　　佛罗多失去了他的一根手指，不过他还是把咕噜姆推下了悬崖，山姆及时捉住了他，没有让他也一起掉下去。
　　他们看到咕噜姆托着那枚戒指在熔岩中，山姆连拖带拽地拉着佛罗多离开。恐怖的黑暗瞬间从刚铎那里移动了过来，所有的黑暗都开始收缩，末日火山在还没有来得及吞没魔戒之前，熔岩就变成了坚硬的石头。
　　咕噜姆终于失去了生命，他身上因为黑暗力量而强行拘束住的灵魂来不及脱离躯体就被黑暗所吞没消融，成为继萨茹曼之后第二个直接被魔苟斯的灵魂碎片吞噬的生灵。他的躯体同熔岩一样变成了石头，就在他的手掌之上，金黄色的戒圈周围是恐怖的力量。
　　因为黑暗力量的充沛，那些被维林诺双树的光芒驱散的雾气在这里重新变成了实体状的藤蔓，攀上那些变成岩石的熔岩，攀上已经变成石头的咕噜姆的身体……
　　山姆半背半抱着佛罗多，离开了末日火山，就在他们身后，原本能喷发出火焰的火山现在已经彻底沉寂，无数黑色的藤蔓将整个火山缠绕包裹，就差那么几步，他们就死定了。
　　外面也并非安全，黑暗力量压住了火山口，熔岩就要寻找另外的突破点，它们从霍比特人脚下的石缝间冒出来，汇成无数火焰色的溪流将两个小小的身影包围起来。
　　仰望天空，他们筋疲力尽地倒在岩石上，回忆着夏尔的美好。
　　巨鹰从天空中扑下来，牢牢抓住了他们，佛罗多看到了来自于那一侧的光，美丽得仿佛梦境中的美好……
　　巨鹰带着佛罗多和山姆离开了末日火山，戒灵们紧随其后。米尔寇碎片的冰冷和疯狂都被魔戒的力量所吸引来到了这里。这样爆发般的力量，即便是维拉也难以抗衡。
　　失去意识的佛罗多和山姆被送到了后方，戒灵们则降落在来到魔多门口的联军面前。
　　“里面进不去了。”纳菲尔摘下帽子，露出她的面容。
　　周围的联军略微地被有脸——雾——的戒灵惊悚了一下，瑟兰迪尔促动身下的鹿走到了他们面前，“魔戒没有被毁掉。”
　　这是一句陈述句。
　　“米尔寇的力量冻结了火山。”任也摘下了帽子。
　　联军中有人窃窃私语，“这是戒灵？怎么看着有点像精灵？”
　　巨鹰载着格洛芬德尔降落在他们面前。
　　“索隆带着厄尔在刚铎前面消失了。”
　　梅斯罗斯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他居然敢带走祖父！”这是绑架，绝对的。
　　瑟兰迪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带走了诺多至高王？他果然有其他的阴谋。其他人呢？”
　　“他们都没事。”格洛芬德尔满脸肃穆地看向原先魔多的方向，“平衡没有建立，这个世界的一侧正在坠落。”
　　维林诺中，诸神也将他们的目光担忧地投向远方。
　　——世界正在坠落，而我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