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故事四：飞蛾（原著，BE） ...
-
纲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里。“这是哪里？”他小声地开口问自己，但是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询问。“クフフフ！”直到他听到什么熟悉的笑声，猛地抬头却看到六道骸站在自己的面前，以前从未和他如此靠近的纲吉顿时吓得有些手足无措，磕磕绊绊地说：“六道骸？怎么你在这里？”纲吉勉强地让自己站起了起来，发现周围依旧是黑暗一片。“这里是哪里？”纲吉环视了四周，不由问六道骸：“为何到处都是黑暗？”之后只见六道骸饶有兴趣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带着妖孽般的笑容说道：“这是我的梦境，年轻的彭格列，你怎么会来到我的梦境里呢？难道已经决定将身体给我了吗？”
“什么身体交给你！”暧昧的话让纲吉不由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会到你的梦里……”他努力回想着在来到这里之前的情景，似乎又是因为Reborn的鬼畜训练，自己昏迷过去，然后就来到了六道骸的梦境吗？
要不要如此该死的巧！纲吉在心里嘀咕着，当然这些抱怨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呢！”纲吉连忙转移话题，想让沉默的气氛缓解，“是吗？”六道骸则是抬头看着黑暗的世界，不悲不喜地说了这么一句：“这只是我的世界罢了。”纲吉看着六道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刺痛。六道骸就一直呆在这里吗？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人跟他对话。对啊……他还关在水牢里，那是个连光都无法照耀到的世界里。纲吉莫名地想开口询问：六道骸，你在这个黑暗里的世界里，是否会向往光明呢？
“向往光明？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六道骸却嗤笑道：“彭格列你还真是天真。对于从来都身处黑暗的人，光明不过只是痴人做梦。”六道骸看着纲吉一脸悲痛的表情，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内心……他以为他是谁？圣母吗？六道骸在内心里冷笑，以为黑手党只是过家家的生活，还想可怜我吗？可惜他六道骸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如果因为某个人的怜悯而动摇，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可是，你一直呆在这里，难道不感到寂寞吗？”纲吉听着这个人和平常一样的口气，但是却感到一丝悲哀和难过。六道骸的话语似乎在指责自己不该管他的事情，他知道六道骸犯下了怎么样的滔天大祸，即使在后来的指环战和十年战曾经帮助过彭格列，但依旧无法掩盖他曾经犯下的罪行。控制别人，杀害同伴，血债累累。这是最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自己依旧无法放下他，或许是因为……有时候和他莫名的共鸣感。
明明自己该冷眼旁观，对于曾经想要杀害自己的人，想要得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仇恨的心情。可是纲吉却一点都恨不起来，想到这里，他急忙开口跟六道骸解释道：“我并不是虚伪的同情你，也不是想成为圣母拯救你，你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纲吉说着说着，却泪水湿了眼眶，他捂着胸口，哽咽地说道道：“可是我每次都想告诉自己，别管了，你什么都做不到……可是心却在告诉我，不能放着你不管，如果无法弥补你过去的罪行，那就阻止你未来的行为。或许这只是我的自我满足，可是我仍然放不下你。”
纲吉一口气地说完了内心的话语，却没有想到对面却笑了起来：“クフフフ……你可真有意思……”六道骸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你难道以为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很可惜……都是骗你的呢！我可没有那么脆弱，你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这里可不是我的梦境，只是因为懒得想象世界，直接一片黑暗的处理好。”看着六道骸恢复了平常的口气，纲吉稍微放下心来。但之后听到六道骸嘲笑自己的话语，还是有些微微气愤，明明自己都这么认真地回答他对自己的责问，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一笔而过。
“那么既然你说想要帮助我，就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好了。”六道骸笑着这么问道：“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着想要帮助我的彭格列，听到我这个请求，会怎么选择呢？”
让六道骸进入自己的世界？纲吉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太明白六道骸的意思，怎么扯到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让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有什么后果，但是由六道骸提出来，总觉得带些不怀好意的成分存在。纲吉有些犹豫了，即使刚刚可以如此义正言辞地说出口想要帮助他，但是涉及到自身安危的事情，总要考虑一番。
“看来，你是伪君子了？”六道骸知道纲吉的顾虑，却还是如此刺激他开口：“真是个会夸夸其谈的人呢！”
“好，我让你进去！”纲吉无法忍受六道骸对自己的戏弄，眼睛一闭直接放弃地说道：“你进来好了，随便你！”
“クフフフ！”六道骸再次笑了，这就是名为泽田纲吉的现任彭格列首领吗？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让曾经想杀害他的人进入自己的梦里吗？还真是大胆呢！要知道如果让一个幻术师进入作用如同保护自己结界的梦境里，那他的精神世界对于幻术师来说，就如同玻璃般，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不过既然对方都开口了，自己哪有不会接受的道理？
六道骸没有费任何劲地就进到了纲吉的梦境里。纲吉的梦境倒是出人意外的干净，六道骸以为纲吉的梦境里有很多类似负面感情，或者是自己现实中无法得到而在梦境里想象希望的一切，这些事情他在太多的人的梦里见到了。只是真的进入纲吉的梦境里，却发现干净地让自己诧异。干净一碧如洗的天空，连白云都没有，而自己所站在的地方则是大片的草地，连呼吸到的空气也是散发着泥土芳香的。“还真有趣呢！”六道骸低头摸着嫩绿的小草不由笑道，他诧异的是任何人都该拥有的阴暗角落，却在这个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就连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影，但是奇怪的是，纲吉的世界里却什么都没有，就连杂质也没有。
“这是我的梦境吗？”纲吉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的梦境也会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想到居然如此普通吗？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居然和别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吗？真是无趣极了。”六道骸没有说出自己的诧异，而是绕着圈子说着纲吉世界的缺点。
“真是抱歉，我没有让你一鸣惊人的梦呢！”纲吉对着六道骸的冷嘲热讽只是简单地接受了下来，并没有反驳或者愤怒。
“这个是你的重要的人吧。”六道骸倒是发现了一下有趣的事情，低头看到了草地的边缘盛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本来想要看到纲吉黑暗而刺激他的六道骸希望落了空，就对着他所有重要的人开始数起颜色来。
这朵花应该是他的母亲，这朵花应该是他的教师，这朵花应该是他暗恋的女生，这朵花应该是……
六道骸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想着该用什么语言来嘲弄他呢。直到他看到一朵蓝色的小花，愣住了。因为花心是异色的，蓝色的花瓣却有着异色的花心……这难道是自己吗？怎么可能？六道骸不敢相信，为何自己也能算在纲吉梦境里重要的人呢？明明自己是要杀了他……
泽田纲吉要不要这么天真。
纯洁地……让他忍不住破坏。
“六道骸，你怎么了？”纲吉看着低着头脸色有些可怕的六道骸，不由担心地问着：“你到底怎么了？”
“你居然这么天真，就让我这么轻易进来了？”没有想到六道骸却下一秒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往前一推，纲吉就直接被六道骸压在身下。“你在做什么呢？”纲吉挣扎地说道：“六道骸你疯了吗？”
这么天真的人啊？自己用如此简单的激将法就让他进来了，在这个世界里，纲吉将会是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六道骸睁大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纲吉，看着他惊慌失措，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挣扎，而他打算如同蛇般地开始舔舐着身下纯洁的身体。
终于是自己的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的行为，就在自己的手心。
六道骸得意地笑着，想要啃噬身下的一切。连同骨血一起，消化在自己的肚子里，一丝都不会留给别人。
“六道骸你到底想做什么？”纲吉还没有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只是不明白明明还很正常的六道骸却如同着魔般捧着他的脑袋，然后深吻到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放开我……”纲吉拼命呼喊着，但却看到六道骸阴冷的一笑，然后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渴望。
想要这个身体。
不，连同灵魂也想要。
所以吞噬他吧，一滴血都不要剩下。
六道骸张开口，一口咬住了纲吉脖子旁边，纲吉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声，眼睛因为疼痛而不断流出晶莹的液体，而六道骸则是温柔地舔干了他的泪水。
停止不了，这双眼睛如果只能看自己能有多好？
停止不了，这双手如果能够拥抱自己能有多好？
停止不了，这躯壳如果能够属于自己能有多好？
六道骸第一次发现原来对泽田纲吉的渴望有那么深，深的要把他的灵魂吞噬了，所以他继续啃食着，温柔而残忍地对待着纲吉的身体，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痛苦或者愤怒，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嘶吼或者绝望。他都欣然接受了，这所有的一切，终于属于自己。
所以……拜托……
不要再动摇我。
“クフフフ！”他大笑着，终于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他了。
就连这包容世界的天空也不可以了。
他吃掉了天空，从此再也不会有扰乱自己心绪的人了。
“六道骸？怎么你在这里？”什么人的声音打断了六道骸的狂喜，六道骸回头看去，却发现明明应该被他完全吃下的泽田纲吉却一脸诧异地站在他的背后。“这里是哪里？”纲吉环视了四周，不由问他：“为何到处都是黑暗呢？”
“这是我的梦境，年轻的彭格列，你怎么会来到我的梦境里呢？难道已经决定将身体给我了吗？”六道骸虽然诧异为何死去的人会再次复活，但是还是继续接着他的话语问道。
但是似乎有些熟悉。
熟悉的可怕。
六道骸笑自己，怎么会不熟悉呢？
这种场景，他已经每天上演了千百次，永远不会腻地不断重复同样的故事。
“什么身体交给你！”即使是见证了千百次的对话，六道骸发现自己仍然喜爱纲吉因为见到自己而结结巴巴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会到你的梦里……”
“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呢！”是啊……真的不可思议，每天都在看到你被我吞噬，再每天看到你重新复活在我的面前。
“是吗？”六道骸抬头看着依旧是黑暗的天空，继续不痛不痒地说着：“这只是我的世界罢了。”
是啊。
这只是一个愚蠢而黑暗的——
周而复始、千百不变、循环往复……
不断得到后失去……
可悲男人的梦罢了。
《飞蛾》
万家灯火看得太多
只会更寂寞
听说失恋可以愈合
我的痛谁又晓得
爱情只剩灰色泡沫
可以溶掉我
是不是得到的越多
反而就会更难过
画面定格了
心痛了碎了
我们的快乐
被你推翻了
世界剩我一个
我想你也不会再来找我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爱情在风中凋落
也许爱是伟大的
我是卑微的
你是不适合我的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是我错误的选择
也许一个人比较适合
画面定格了
心痛了碎了
我们的快乐
被你推翻了
世界剩我一个
我想你也不会再来找我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爱情在风中凋落
也许爱是伟大的
我是卑微的
你是不适合我的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是我错误的选择
也许一个人比较适合
我弹着钢琴唱着歌
胸口却依然在疼着
也许弹着弹着
唱着唱着
就愈合。.....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爱情在风中凋落
也许爱是伟大的
我是卑微的
你是不适合我的
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得不到什么
是我错误的选择
也许一个人比较适合
也许一个人比较适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故事四：飞蛾（原著，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