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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结局(6) ...

  •   第二站是美国加州,他成长和念书的地方。用他的话来说,如果慈小宝捣毁了她人生唯一的一次留洋生涯,那么他能做的,就是赔付她一次美式学院风度假,让她感受一下真正高等学府的气息。毕竟,在怀孕这件事上,大破天,他也只有一半责任不是。
      不过瓦某人貌似对听课、念书的兴趣不大,对篮球赛、社交舞会和逛街更为钟意。慈西筑原想她不是个知性、聪慧爱看书的人也就罢了,有十分心思,用一分来动脑筋也就足够了,可她现在和荒废了学业的小公主也差不多了。
      反倒是冒牌鹿比,在芬兰学的很好,在当地报刊上发表了两篇中芬交流论文,有一篇还拿了个不大不小的奖,落的鹿比妈妈破例奖励了一个驴牌手袋。鹿比小心眼,非要从冒牌手里要回来,慈西筑觉得那是徐梦盈应得的,背着她重买了一个一样的给她。
      她想念鹿比妈妈了,可如今的鹿比妈妈只会对着那个一心攀高枝的冒牌货嘘寒问暖,她好恨G-King技术组,把她的仿声做的那么好!
      他们坐在MIT建筑系外的台阶上,(因是瓦鹿比想做作的效仿《Gossip girl》),学生很少,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多的高智商怪咖。
      来之前,鹿比想,慈西筑当年一定随便坐在这里啃面包都有无数的少女芳心暗许,他会不会和姬北城一样,有一个漂亮、聪明、家世好的金发姑娘未婚妻,他会不会像他一样,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时常幻想美妙的日子。
      而实际上,鹿比看到的是,女生不多,不多的那几个长相打扮还不出众,最要紧且无公害的是,她们似乎不太喜欢黄种男人。
      下午三点,他们俩已经在台阶上坐了好长时间了,文艺作品里怀孕的女主该见红了。瓦鹿比没有。慈西筑搞不懂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只是在微楞地在看着人群,听着她并不能全部听懂的语言,看着黑人女性的臀部和白人女性的长腿。
      “该走了,否则赶不上去洛杉矶的飞机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不是那种爱健身爱运动崇尚有氧生活的人,怎么就偏要凑那热闹看球去。这种风范,活脱脱阿尧那胎里带出来的。而对于瓦鹿比而言,一位友人沐别封曾言,和最好的人一起看湖人队的比赛,是人生一大乐事。到时候,她把在现场看球的照片传到网络上,应该能让他大大的眼红了吧!
      “要不算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鹿比白了他一眼,你担心的恐怕不是我吃不吃得消,是你儿子是否吃得消吧。说来也怪,打那次江湖术士给她查出有孕以来,也没开什么药,做什么治疗,身子调着调着就好了,现在这小家伙像是生了根一样牢固。有时她会歹毒地想甩掉他,装成意外流掉的样子,不过那个家伙像是生了手一样紧紧抓住不撒手。
      “我,一定要去看湖人的比赛。”
      “有那么喜欢科比吗?”酸溜溜的。
      “你错了,我支持所有湖人队的对手。”这也是沐别封的原话,那么个性鲜明的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来很明确。瓦鹿比万分怀念大学一年级和沐别封在球队时的情景。他是个正派公正的人,对她尤为照顾,就是有点死心眼。
      “那还赖到这时候?”他有些困惑,坐在台阶上看夕阳和校园,怎么说也更像浪费时间而非意境。
      在瓦鹿比这个差生的世界里,这实属一场瞻仰,她就是想看看,高智商的家伙,每天都是怎么把时间打发的。不过很困难,好比她从来猜不透聪明人在想什么,而聪明人永远都能知道笨蛋愚蠢的意图。
      那么,慈西筑,你猜出我的意图了吗?这里是MIT,你成长过的地方,还有,你弟弟正在上学的地方。有没有那么一个可能,我们偶遇了他呢。然后,他邀请我们去他妈妈咖啡屋坐坐。她心痒死了要去那咖啡屋坐坐,见见那一个充满着艺术气息与风尘味的妖娆女人,特别是她听闻,那咖吧、酒吧和中餐馆都是出自她家男人的腰包,五味杂陈。
      街口有家不大的咖啡馆,瓦鹿比使唤慈西筑,“渴了,去帮我买杯热的随便什么。”
      慈西筑眉眼一转,给她披上了带帽的卫衣,大半个脸遮起来了,她又不是明星,没人要追。难道是?鹿比欲要回身去看,她依稀记得玻璃门窗里,有一个个头很高,穿着长纱裙,卷发的女子。“让我看看,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慈西筑死死箍住她的肩膀,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鹿比拼了命的乱窜找空子,慈西筑的防守密而无缝,一路恨不能把她像煤气罐一样扛出去。
      扔上车,瓦鹿比两眼放火,“为嘛不给我看,让我看看那三长什么样?”
      慈西筑鼻孔出气,“你才是害我抛弃原配的三,好不好?”
      “原配?”瓦鹿比耳朵精灵灵的,一点容不下这两个字,不由得自嘲,“未婚先孕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二婚头,我亏大了。”
      “自作孽,不可活。”谁在说话?司机大叔?你明明是一个四十来岁魁梧到爆的黑人大叔啊,美国的出租车师傅已经高端到会讲中文俚语了?
      慈西筑无奈的皱眉手肘撑车窗口,“是我的人,你以为我会让你随随便便就上陌生人的车吗?还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有我在,你是不可能见到她的。”
      鹿比气馁。
      “她和你是不一样的人,狠得了心做的了事。胃口够大,心思缜密,号召力很强大,情感很丰富细腻。她如果想杀你,我不会感到奇怪,她如果凭一己之力就杀了你,我更不会感到怀疑,而且我肯定她讨厌你。”
      “为什么?”鹿比不服气,虽然她不漂亮不聪明,可是她乖巧。四十岁以上的女人都喜欢她。
      “因为我喜欢你!”
      鹿比满意的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边,黑人司机大叔,我们中国女孩子,是很含蓄的。
      “等等,如果她和我是不一样的人,可是和你是一样的人的话,要是哪天,我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爱上了别人,那岂不是?”
      慈西筑轻浮的笑,眼里雾霾霾的,“没有错,我容不下他。”他凑近她耳根,“别说你爱上别人了,就是别人爱上了你,那也不行,所以,姓沐那小子……”
      “他没有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鹿比立马表忠心,这可是徒手救人一命。
      机场,过安检前,慈西筑的电话响了,鹿比偷看到是一张红桃A,慈西筑的电话簿里没有名字,按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从大到小排,尧爷他们也是A,慈家的人是K,鹿比想,到底谁是大小鬼啊,她自己,能不能在10以上啊!
      他眼神闪躲的背过她接电话。糟了,妖精追来了,不肯放手了?
      她贴着他偷听电话,慈西筑任她偷听。什么嘛,讲英文,还隔着电话,她听的七晕八素的。什么什么I loved you,这个属实,尺度也可接受,还有什么什么,完了,这句一个单词也没听明白。最后,电话那头女子爽朗的笑声,光听着就觉得美了,她用中文咬字清楚的一字一句道,“告诉她,我放过她了。”鹿比一个机灵,这不是大赦么,立马对着电话嚷道,“谢不杀之恩,”
      慈西筑恼死了没有提前半秒挂断,好丢人啊!完全不敢想象电话那头笑成什么样儿。选女人的标准道走偏锋,全线飘绿。
      理也不理她,她谄媚的去勾他的手臂示好。
      “你要是敢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样的笨蛋,我一定按斤称,卖了你们娘俩。”
      鹿比点头哈腰,“可是除了你,没人要我们了,倒贴人钱都不要。”
      慈西筑想,说的似乎是啊,怎千挑万选选了个不能脱手的赔钱货啊!
      瓦鹿比如愿地在斯台普斯球馆看了场球,并自拍无数,她因为没有把自己拍的美美的而抱怨慈西筑的单反和手机差劲。慈西筑:冤枉,是你生的不够美吧!
      她贼头贼脑,“那个,那个是不是啊?”她问的是,前排斜角那两位是不是某美剧的主角。
      这种事情,想来慈西筑也不知道。好怀念阿尧呀,当他看到中场拉拉队表演的时候,一定会静脉曲张、血压爆升的,然后两个人一起吃着爆米花,喝着佳得乐,评头论足着拉拉队队员,说着下三滥不入流的小段子,他支持的球队赢了,会笑的四仰八方,起立欢呼,他支持的球队输了,会小声诅咒赢球的球队和球迷,接着继续吃爆米花。
      比赛结束了,如鹿比愿的,湖人输了。不过今年,湖人输球,貌似是常态。
      夜色凉凉,场馆外人流渐去,有带着孩子们来看球的一家子,有情侣,有闺蜜,有大学的铁兄弟。在这个没有姬发扬,没有别的帮派的国度,他们平凡且安全。
      “我们去坐大巴吧!”她双手抓着他的右手巴掌央求,虽然人多拥挤,不过,那不就是他所要去追寻的普通生活么。
      电话响了,铃声和平时的不太一样,“你妈,”
      “你怎么骂人呢?”
      “是你鹿比妈妈的电话。”
      鹿比哦的恍然接电话,说怎么铃声不一样呢,这是冒牌鹿比绑定的手机,“喂,鹿比妈妈!”
      电话那头好长一串,慈西筑窝到墙角边寄存自己。
      “可是机票很贵啊!”
      “我有钱!”
      瓦鹿比一面讲电话一面埋头看自己的身段,时不时四处张望找玻璃墙之类能反光的东西。
      “那好吧!”瞧,她总是那么容易妥协。
      挂断电话,慈西筑看到的是一张略受气略愤懑,总之不大高兴的脸。
      “鹿比妈妈叫我回国一趟。”
      “可你似乎不愿意。”
      “表哥血小板减少,颅内出血,差点丢了半条命,想见桐桐,可是桐桐和既莱已经搬走,电话也换了。”
      “我让人去办。”
      鹿比傻笑,再聪明的人笨起来也一发不可收拾,不怪他,他只是没有经验,“还看不出来么,那些都只是借口,我们鹿比妈妈想我了!”
      抬头凝望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还这么小,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嗯,对,看不出来的。
      “要不要我来安排医生。”
      不用,她快速且果断的拒绝了这个友好的建议,“对不起,我并不介意你的身份,可是我的家里人,”她垂头,说‘保护’这个词好吗?她亲爱的阿筑只是出自好心的想帮助她的爱人。
      “我明白”
      “轻风哥哥是我很崇拜的一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他做什么都做得好,念书好,体育好,能力出众,性格更是好的没话说。他在每一件事上都能压我一头,做到我认为的极致,可我从来不嫉妒他,因为他对我,也好的没话说。只有一件事,他做得很不好,似乎和我没关系,但他在我心里,却回不到过去那个位置了。”
      “可是没有左轻风的出轨,农既莱这一辈子也没有可能和她的灵魂伴侣在一起。”
      “阿筑,你要知道,灵魂伴侣这回事,是可以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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