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说爱？》夏**风

20、情人节

　　［顾遥］

　　大早晨起来被电话吵醒是人生最不爽的事儿；透支□□的第二天不能好好休息是最操蛋的事儿；这俩事儿要一块碰上了。。。别说撞豆腐，就是磕棉花死的心都有。。。= =
　　梁馨大早晨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跟她买东西去，说白了就是当苦力。我当时真有心想把电话砸了，然后全当是做梦忽略掉。。= = 。。操。。她怎么就不找她男人陪她啊。。我意见可大了。。= =
　　“遥遥，我去那边看衣服，你过不过来？”梁馨把手里的袋给我。
　　摇头：“我找地儿等你。”
　　“也成。打电话告我，买完了找你去。”
　　我点头。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我是真纯服了她了。逛街，照样七寸跟鞋。逛了4个商场。我手里拿了5个大袋。大姐居然一点都不累，而且还没买够！= = 要说当年严卿也老拉着我逛街，可也没这么厉害过。要说能逛街的女人是强人，梁馨就是强人中的外星人。。忒NB了。。= =
　　往前面走，顺便把电话拿出来。本来说今儿给范懿整头发，这一闹腾也没戏了。
　　说起范懿这头发，我得感慨。要不是他留个长发，我真不知道自己在美发这方面还有点天份。以后要没得混了，好歹还能干个理发师养活自己，想想也挺不错。而且我觉得这想法还挺靠谱！但跟范懿一说吧，丫居然给我扔过来一缸冷水，差点没他妈浇死我。
　　丫来一句：那你客人都得是秃子。。。
　　怒！= = 看不起我！想当年我给三姨家那狗剪毛。操！那技术好的，谁不夸一句啊！
　　搁他这儿。。= = 得了，我当他羡慕！= =

　　顾遥：晚上可能不回去吃饭，甭做我那份了。
　　范懿：还没买完？
　　顾遥：且着呢！= = 大姐倍儿有瘾
　　范懿：陪着呢？
　　顾遥：没。找地儿歇着。我今儿没那体力。
　　范懿：缺练
　　顾遥：屁！你嘛呢？
　　范懿：工作
　　顾遥：哦。那不打扰了，你继续吧。= =
　　范懿：回来的时候顺便买猫罐头。
　　顾遥： — — 又没了？？？
　　范懿：恩
　　这才刚几天啊。。= = 真够能躁的。。
　　顾遥：以后让它吃点别的。生活品质忒高了它。
　　范懿：这酸的
　　顾遥：歇菜！没那闲工夫。= =

　　半天没回复，我给梁鑫发了条短信，就把手机收起来。买了杯饮料，坐到靠窗的位置，看着外边。
　　冬天是越来越不像冬天了。一场雪也没下。今年的好像还格外短，没怎么着呢就要过了。睡的时间太长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跟范懿认识也快一年了。跟电影似的，几小时演完几年的故事。没什么真实感。。= =
　　“哥？”
　　转头。看见杨阳让我小惊了一下。八百年也没在街上碰着过的人。
　　“来逛街？”
　　“嗯。”他点头。坐到我对面。把水放桌子上，东西放旁边，“你跟哥夫一块出来的？”
　　。。汗。。＝＝ｂ
　　“咱这称呼能正常点嘛。”怎么听怎么别扭。这小子怎么想出来的。。= =
　　他耸肩，摊手：“我是想叫嫂子，你不给我创造这机会啊。”
　　“得！我的错！”我点头。这一对儿好弟妹。。- -
　　他笑了笑：“人呢？”
　　“家呢。”
　　“噢。”他斜眼看我，“这么快就往外发展啦？”
　　“屁！”把杯子拿起来，“你自己嘛来了？”
　　“买东西啊。明天不是情人节嘛。”
　　“给女朋友买啊。”
　　“废。不然呢。”他瞥我一眼。
　　“第二春儿啊。”调侃地看着他。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那小样儿让人看着就不爽：“哪有你那么面泛桃花啊。”
　　“滚！”说出来的话果然也不中听。。= =
　　“你一人呆这儿嘛呢？”他拿过一个纸袋，翻着。
　　“等朋友。”
　　“噢。男的女的啊？”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问这么清楚干吗？”从他手上接过来。
　　“这不好奇嘛。”
　　“少来！送你女朋友的？”
　　他点头。
　　“你小子可以！有一手。这么大手笔。”
　　看着里面的东西，我极致感慨。一条项链。官方话就是做工精细，品质优良，造型独特。。= = 我的话就是，这么贵的东西要还不好，有问题。卖东西的和买东西的一块，直接磕死算。
　　Tiffiny。。这年头的小孩还真敢花钱。。= =
　　他撇我一眼：“情人节送东西很正常吧。你没给哥夫买礼物啊？”
　　我扁嘴 ：“俩大老爷们有这必要嘛。”
　　我把盒子盖上，还给他。
　　“啧，我怀疑你上一个怎么跟你一块那么多年的。”
　　“你有意见。”瞪他一眼。
　　“不敢。不过，哥，他好歹是你情儿吧。这种大日子都没个表示。也有点不地道吧。”
　　有什么不地道。。？
　　“。。中国人不过洋节。”
　　“少来这套！骗谁呢！”他冲我摆手，“你过圣诞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啊。”
　　“。。。”默。
　　“那你明儿打算怎么跟他过啊？”我正想着怎么跟他说，他立马补一句，“你不是什么都没想过吧？”
　　猜对了，我是什么都没想过。。= =
　　“不是吧？！你不送礼物就算了，明儿怎么也该过吧。你们就这么没情趣？这么值得纪念的一天在家呆着？”
　　“明儿外边人肯定多。干嘛人挤人去啊？”拿起饮料。
　　过节这事儿，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也没他年轻人那么大热情。再者生日我都不过，何况情人节了。。= =
　　“服了！！”他拿起饮料，“我突然发现咱俩是有代沟。”
　　我瞥他一眼。
　　“才知道啊，小毛孩儿。”
　　“切！装老成！”他翻白眼。
　　“遥遥。”转头看见梁鑫走过来。我松口气，就没这么盼着她在场过。
　　“买完啦？”我把旁边的椅子拉出来。
　　“没买。没什么好东西。”她坐下来，好奇地看一眼杨阳。
　　“我弟杨阳，我同事梁鑫。”
　　“你好。”
　　“好。”
　　杨阳看我一眼，动了动嘴型，没出声：女的啊。还真往外发展呐？
　　我瞪他一眼，转头看梁鑫：“喝什么？”
　　“嗯。。橙汁。”她看我一眼，眼神又回到杨阳身上。
　　。。= = 那晶亮的眼神怎么就觉得那么熟。。
　　“你今年多大啊？”梁鑫俩眼发光。
　　“20。”
　　“年轻人啊。真不错。上大学？”
　　“嗯。大二。”
　　“有女朋友嘛？”
　　“有。”
　　“有女朋友？！”梁鑫声儿突然大了一下。
　　“。。恩。。对啊。。”杨阳有点愣。
　　“啊啊！太可惜了！！真是！啧。”
　　杨阳倍儿纳闷的眼神看着我。我特同情地冲他笑笑。
　　“你们先聊。”我站起来。
　　梁鑫倍儿高兴冲我点头。转头又对着杨阳猛看。那一脸花痴样就知道，又一个她看上的理想受。。。= =
　　操，合着，我们家兄弟放这女人面前，没一个是正常男人啊。。= =b
　　想起这个，我一直也挺奇怪。就算杨阳白白嫩嫩的也不至于像个女的；我一看也是雄性构造的。这帮女的无限意淫的时候都是拿什么标准看的啊？
　　操，忒深，理解不了。。= =

　　“要走了？”把饮料买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杨阳站起来。
　　他冲我点头，脸比刚才黑了不少。
　　“路上小心点。”我拍他肩膀。
　　他点头，看一眼梁鑫：“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梁鑫相当高兴地摆手。
　　临走的时候，杨阳凑我耳边，低语：“我突然特崇拜你。”
　　忍不住翻个白眼。这话还真没觉得是夸我。。= =
　　“你跟他说什么了？”我坐下来，问梁鑫。
　　“没什么啊。一般信息嘛，瞎聊。”她摆摆手。一脸甜蜜。受不了。。= =
　　“你什么时候回家？”她喝口水。
　　“看你什么时候买完了。”无奈地回答。
　　“范懿呢？不急啊？”
　　“跟他说了。晚回去。”
　　“唔唔。”她笑着点头，“真不错！小日子过的跟新婚夫妻似的。”
　　。。抽。。= =b。。
　　“对了。一会陪我去挑点东西。”
　　“是是。”眯着眼点头，“你要买什么？”
　　“没想好。”
　　默。。还得野逛。。= =
　　“诶。你怎么不让你们家那个陪你来啊？”
　　她翻个白眼：“他加班。对了，一会买的东西你给点意见。”
　　“跟我有什么关系？”
　　“送他的情人节礼物。你站你男人的角度上帮忙看看。”她冲我抬下巴，“瞅我多信任你。”
　　“呵。。”干笑。。除了当苦力，还得兼职当导购。。= =b
　　“你不买个礼物送范懿？”她把饮料喝完。
　　怎么人人让我买东西？= =
　　“考虑考虑。”我可不想再被人噎回来。
　　“恩。那正好，咱可以一块看了。现在走嘛？”她精神抖擞地看我。
　　把饮料喝完。
　　一边拿着旁边的东西起来，一边点头：“走，走。”
　　下次她要再找我陪她逛街。。我一准生病！= =

　　[范懿]

　　按上“保存”。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对着电脑一天，眼睛都酸了。看了一眼表，11点多。顾遥还没回来。昨天折腾大半夜，今儿逛了一天街，晚上有他喊累的。
　　站起来，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往外走。晚饭还没吃，有点饿。坐了一天，全身都疼，脑袋也有点晕。真够不舒服的。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端着泡面往客厅走。一般这点儿打电话过来的，夕樵比较有可能。所以接着范琳的电话我有点奇怪。她老公过来以后，盯她盯得厉害。睡觉时间都有规定。这会按理说不太可能打过来。。= =
　　“你老公呢？”
　　“家呢。”
　　“没陪着你？”
　　“他能有那工夫？学校找他，忙着呢人家。”范琳老公是悉尼大学的教授。
　　“你哪呢？”
　　“医院啊。”
　　“怎么了？”我皱眉。这我还真不知道。
　　“没事儿。不马上就到预产期了嘛。你妈和姐夫比我还紧张。紧催着让我住院。也就今天没人看着。平常跟他妈看犯人似的。靠！也不知道是谁生孩子。”范琳有点冲地说着。
　　怀孕的女人脾气容易暴躁，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是怕你出事儿嘛。”我把面和开。
　　“受不了！憋死我了快！赶紧生完吧。怀的我都烦了。。”听着她重重叹气。我笑出来。
　　“遥遥在嘛？”
　　“没。”
　　“玩去啦？”
　　“嗯。”
　　“可怜孩子。这么晚自己在家寂寞吧。给你打电话是不是特感动？”
　　“你老实歇着就感动了。”
　　“切！”她停了一会，“你还没吃饭？”
　　“在吃。”
　　“泡面啊？”
　　“嗯。”
　　“干吗不做点东西啊？”
　　“懒得弄了。”随意地回答。
　　腿上有东西，低头看见亚述扒着我小腿，伸脖子看我。我把筷子放下，摸摸它脑袋，它磨蹭我手心。小家伙吃完东西就开始犯腻。
　　“懒死你！对了。之前跟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
　　想了一下她跟我提的事儿：“没必要。”
　　“你确定？”她的口气充满质疑。
　　夹着电话，把亚述抱上来：“形式主义害死人。这话不是你跟我说的。”
　　“你怎么记这种话老记这么清楚啊。”
　　“你当姐姐的教导有方。”
　　“扯吧你就。”她犯劲儿，“你跟顾遥说起过吗？”
　　“没。”更没必要。
　　“独断。就这么一人儿给揽了。”她轻哼。
　　“。。。”
　　门锁的声音。我抬头看门口，顾遥一脸疲惫就进来了。
　　“回来啦。”
　　“嗯。”他应和一声，皱眉看我，“你怎么就吃泡面啊。”
　　“懒得弄。”
　　“正好。”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放桌上，拿出里面的餐盒，“给你买的菜。吃点。”
　　他把餐盒打开，满满的，全是我喜欢的。
　　范琳的笑声在那边响起来：“没想到，顾遥够会疼人的啊。高兴嘛，小弟。”
　　没吭声。
　　顾遥脱了外衣，往洗手间走，亚述颠颠跟过去。
　　“范懿。你这回眼光真是不错。越接触感觉越好。你小子还真赚着了。”范琳带笑说着。
　　“同感。”
　　“所以，我跟你说的事儿。再好好考虑考虑。”
　　“。。成吧。”
　　“乖了。好好吃饭吧。我睡觉了。”
　　挂了电话，顾遥抱着亚述走出来。
　　“打完了？”
　　“嗯。”我把饭盒都盖上。
　　“不吃啊？”他盘腿坐到旁边。
　　“明天再说吧。”吃完面，有点恶心。
　　“噢。刚才谁打的啊？”他揪着亚述耳朵。
　　“范琳。”
　　“范琳？”他挑眉，“诶，她什么时候生啊？”
　　把碗筷拿起来：“下个月吧。怎么了？”
　　“过几天去看看她吧。春节的时候就没过去。出院这么久也没看过她。好歹我住院的时候她还给我熬汤呢。”
　　我笑了笑：“她现在也住院呢。要不你也给她熬点汤？”
　　“孕妇喝的汤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给你买本书，学学。”
　　“。。你给我买来，我就学。”他冲我点头。
　　“成。”我把东西拿到厨房。
　　“你今儿怎么了？没精神啊？打电话的时候也爱搭不理的。”他跟着进来。靠在旁边。
　　看着水顺着往下流，有点出神：“。。。有点累。”
　　“哦。。”他看我一眼，然后拿过我手里的碗，把我往一边挤，“边儿歇着去。”
　　端着沾了泡沫的手，愣愣地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他干巴巴地开口。
　　“没。”我把手冲干净。挑起他下巴，“突然觉得你挺可爱的。”
　　他皱眉，咧嘴：“可爱？我一大老爷们儿你居然说我可爱？！挤兑我啊。”
　　亲了亲他的嘴：“说妞儿可爱很正常。”
　　“屁！”他瞪我一眼，“。。一股海鲜味儿。”
　　“。。。要出来辣白菜味儿，就得给消协打电话了。。= =”
　　“操，你这家伙。。。”
　　笑着接招，把他洗好的碗放回架子上。
　　“你今儿早点睡。翻了一天？”顾遥洗完手，往外走。
　　“嗯。”伸个懒腰，“你不累？”
　　他瞥眼：“我都过了那劲儿了。。以后没法跟梁鑫出去。逛街太悍。忍不了。操。”
　　“。。”坐在沙发上笑着没吭声。今儿是有点不对劲儿。头晕的厉害。什么事儿反映都有点迟钝。。= =
　　“诶。你没事儿吧？”顾遥单腿跪在沙发上，摸我额头，“操。你丫不是发烧了吧？”
　　我把他手抓下来：“可能嘛。”
　　“你等着。”他进屋拿来体温计。
　　“你可真成。难受自己还没个反应啊？也不知道量量。”他给我倒杯水。
　　“没往那儿想。”几百年没发过烧了，睡眠不足倒是常事儿。
　　“轴人！你自己怎么活过来的？”
　　“。。”靠在沙发上，看着顾遥在旁边拿着体温计，“你天生就这样？”
　　“哪儿样？”他看我一眼，“操！你丫他妈39度呢！！回屋躺着去，赶紧的！”他揽上我肩膀。
　　我抓住他胳膊，把他拉到怀里，抱着。
　　“天生就喜欢照顾人？”我半闭着眼看他。
　　“屁！我他妈才不是这种劳碌命呢。要不是跟夕樵那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住一块，我费得着有这破毛病嘛。”他老实在我怀里呆着，挺身看我。
　　“你上一个呢。也这么照顾她？”
　　“。。。”他眯起眼，“你丫不是吃醋吧。”
　　我拨弄一下头发，捂上额头，是有点热：“你闻不着酸味儿啊。”
　　“诶哟，我操！”他笑起来，摸我脸，“范懿，你丫生病了真可爱！”
　　打他脑袋一下。
　　“操！居然打我！”他揉揉脑袋，嚷嚷。
　　“给你脑子打通点。别老那么轴。”把他头发往后顺。
　　“屁！赶紧回屋睡觉去吧你啊！跟他妈喝大了似的。瞎抽风。”我站起来，拉我。
　　我没动，抬头看他：“你还没说呢。”
　　“说什么？”
　　“上一个，你也这么照顾她？”眨眨眼睛，越来越晕了。
　　他拉我起来，架着，往屋里走。
　　“我没那么多爱心。她不是我妹，也不是我媳妇儿。我用得着嘛。”低沉的声音慢慢说着。他把我扶到床上，“好好睡吧。”
　　“没什么事儿。”我靠在床头看他把被子打开。
　　“哪儿他妈这么多废话啊！让你睡就睡！”他给我盖上被子，“等着，给你拿毛巾去。”
　　捂上眼睛。被他照顾感觉还真不错。在他身边果然总能发现自己的潜力。我什么时候这么无赖过了。。颓。。= =
　　“诶。起来喝点药。”他扶起我，把药片给我，杯子放到嘴边。。
　　人果然不能一下就松劲儿，不然绝对容易垮啊。。= =
　　“成了。睡吧你。”他把湿毛巾放到我额头上。坐在床边。
　　“嗯。。你吃点药，别给传染了。”
　　“操，我能有你丫那么弱嘛！你一电脑前边干活的。”他拉着我头发，“忙完活，你多活动活动。最近就没见你怎么运动，这病生得倒也实在。”
　　“。。。这口气够幸灾乐祸的。”笑着把眼睛闭上。头开始变重。晕晕沉沉的。
　　“哟成，还没烧糊涂呢！”
　　“。。指望不了你说好话。。”
　　“操的！。。得，不贫了。生病还不消停。赶紧好好睡吧你就。”感觉顾遥掖了掖被角。有点凉的手贴在脸上。。
　　半梦半醒的时候，特模糊听见顾遥说了句：情人节快乐。
　　。。= =b
　　。。果然，发烧容易产生幻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