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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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面具
他们回到哈利的宿舍，赫敏离开了，德拉科缩回到卧室中——哈利的卧室。这时还是上午，阳光穿过窗户投进房间里。德拉科冲到窗前，拉上窗帘，瘫倒在床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碎地意识到床、毯子、枕头都浸满了哈利的气息。哈利的味道附着在织物上，停留在空气中——想起主人的碰触让德拉科全身都为之疼痛。不管折磨哈利的是什么诅咒，那诅咒也在影响着德拉科。
宿舍里沉默得可怕，他静静地抽泣了一会儿。最后他筋疲力尽地躺下来，麻木地听着宿舍里的声响。
他听到赫敏回来了，听到她啪的一声把书甩在餐桌上，他也听到了其它声音——他僵着头走出卧室，赫敏在餐桌上堆满了书，正在哈利的宿舍里搭建一个小型魔药实验室。
“你在做什么？”他静静地问道。
“我不会放弃他。”她坚定地说，“我和波比谈过。我打算做一份改进的补血剂，一副万灵药。这救不了他，但我想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德拉科，我么也需要找出是谁诅咒了他。”
他怀疑地看着她，但一丝微弱的希望已经在他头脑中生了根。
“我们怎么找？”
“我不知道。”她不情愿地承认，“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试着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有没有什么迹象显示有人也许已经盯上了他？”
德拉科坐下来，冥思苦想。最后，他说：
“波比说诅咒是分四次发出的。如果我能拿到时间表，也许有用。”
赫敏沉思着他的问题。
“恐怕我无法给你确切的时间。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大致的方向……我们需要回医护翼。”
在医护翼里，波比和赫敏全面检查哈利的身体，找到了时间表。德拉科小心地写在一张羊皮纸上。
周五，下午到黄昏（4点到7点？）
周日，上午到中午（10点到1点？）
周二，下午到黄昏（3点到6点？）
周四，午夜（11点到2点？）
“我不确定这是否很重要，但诅咒的力量每次不同，”赫敏温柔地说，“周二下午最轻，周四午夜最重。”
德拉科茫然地点点头，几乎没有在听。一丝疑虑在他的脑海中成型。
赫敏充满希望地看着他：“德拉科……有线索吗？”
“没有。”他说谎，“我去走走，让脑子清楚一下。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什么。”
“好的。”她说，声音里几乎藏不住失望。
他很快离开了医护翼，朝斯莱特林宿舍走去。他在嘉莉夏的门口停下脚步，施了一个静音咒，发现她是一个人。他锁上了门。
“进来。”他听到，他照做了。
她坐在书桌前，长长的棕色直发垂在肩上。她看起来如此宁静祥和，德拉科苦涩地想。她有那么多张面具。胆小害羞的学生，热心的救援者，热情的安慰者，挑衅的反抗者，不情愿的同盟，自我牺牲的英雄……他好奇在这一切的下面——她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注意到他面容上苦涩、冷峻的神情，关切地看着他。
“出什么事了？”她柔声问道。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微笑。
“我只是想知道一点。”他平静地说，“你是怎么诅咒他的？”
她瞪大了眼睛，困惑不解地盯着他。
“谁？”她问道，接着，她面如死灰。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没有。”她激烈地说，“我帮忙救了他的命，你大概还能记起来。”
“啊，是的，说得多。”德拉科再度微笑，“顺便说一句，这很聪明。让你摆脱嫌疑的好办法……你慷慨地从他没有生命的身体上吸收了一些不致命的毒药，知道他反正都会死去。”
“德拉科……你怎么会这么想？”她乞求道，看起来现在真被吓倒了。“你怎么会认为是我？”
他笑了起来。“啊……让我们看看……你自己承认，你的家族有使用黑魔法的悠久历史。你从不掩饰对他的憎恨，有多想要他死。你组织了一个反抗小组，竭尽全力拉我入伙。你操纵了我，利用了我，混淆了我的记忆……”
“是你同意的……”她刚开口，他就打断了她。
“我怎么知道呢？”他质问道，“又不是我能记得。”
“真不是我。”她固执地重复道。德拉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如果不是因为这事，他会钦佩她的决心。他沉默地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扫视了一下。
“上周二你有黑魔法防御课？”他随意地问道。
“当然。”她说，“那是每天的最后一堂课，下午三点结束。”
“那么这就是答案了。”德拉科喃喃地说。“你瞧，”他把羊皮纸给她看，“这就是诅咒发生的时间。你是那时候唯一在场的人……需要我们一一回顾来帮助你恢复记忆吗，嘉莉？”
她愤怒地盯着他，但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
“周五晚上。在你，呃，拯救了我之后，你那时在哈利的宿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麻烦的呢？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哈利，正好看到我跑出来？然后就抓住这个机会挤进他的宿舍里？”
“周日上午。那次他离开了，你在那儿。你是不是又在跟踪他？你看见他出去了？你在诅咒他的时候是否还在跟他问好？”
“周二……我们刚刚回忆过了。你刚下课就诅咒了他吗？发生了什么事，嘉莉，因为卑鄙的教授又扣了斯莱特林的学院分吗？”
“周四晚上。他欢迎了加入他的核心圈子。但这也没能阻止你，是吗？你又诅咒了他，最后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她试图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泪水。他粗暴地将她推回到椅子上。他迅速有力地从她口袋里收缴了她的魔杖。由于太过震惊，她甚至没有抗议的举动。
“别动。”他咆哮道，“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拯救世界，还是为了要杀一个你憎恨的人。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诅咒他的。如果你告诉我，我会饶了你的命。”
“饶了我的命？”她叫道，“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恰好相反，嘉莉。我正是一个杀人的人。”德拉科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心说道，“我冷血地杀了一名同学——就在他借给我课本的那一天。一年半之后，我用同样的手段杀了我的爱人，他宽恕了我杀死他最好的朋友，并让我成为他的爱人。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饶了你？”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有那么一刻他想她打算和他作战，他有力地阻止了她。
“你甚至没办法攻击我，小女孩，”他警告道，“项圈可以保护我不受攻击……你大概还记得。”
“我没做过。”她固执地重复，“我帮不了你。”
“那我就帮助自己。”他拔出了魔杖，“我会知道所有我需要知道的事。”
她悲伤地盯着他。
“摄神取念。”她苦涩地说，“他对你做过的事，你会用在我身上。侵犯我的思维……只为了拿到你想要的情报。这是犯罪，德拉科。很严重的犯罪。你会为此被送进阿兹卡班……”
德拉科的嘴唇卷曲出一丝满意而冷酷的微笑。她真的以为他会在乎吗？为了拯救哈利，他走过地狱，重回人间。只要换回一丝拯救爱人的的最渺茫的希望，他会高兴地接受摄魂怪之吻。她料不到这个，他想。
他盯着她凄惨而恐惧的面孔，感觉不到一丝同情。愤怒充塞着他，模糊了他的理性，让他无法看清。怒火就是他唯一留存的东西。
他用魔杖指着她。是时候让她脱下所有的面具了 。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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