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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心结生起 ...

  •   凤祁颔笑,步履轻盈地推开门。萧破不知何时,也不知听了多久,站在门外的他,不露神色。
      “我、我先走了,”相比较萧破的反应,凤祁则成了惊慌失措,支支吾吾。
      “一起,”手被紧握住,凤祁挣扎着,却被萧破握地更紧。
      “你听到多少?”凤祁试着问道。
      “都听到了。”
      “那.......”心顿时沉入了谷底,让她不需装傻,言简意赅地回答,连着解释也都不用。
      “顾辰初还没走,”萧破顿了顿,面带笑意道:“你应该谢谢我,是我将他拦下的。”
      凤祁抽出手,无言以对。
      萧破则继续紧跟着凤祁,继续道:“他为了断你根手指,又为你可连整座江山都不要,你跟着他确实不错。”
      凤祁依旧的不理会,脚步更显迅速。
      “你现在就可以跟他走了,再也不必做你的傻子;以你的手段还有聪明才智,其实并不需要谁再帮你,只要一个视你作天的男人便可,他能给你任何一切。别人,都只是绊脚石。”
      萧破的话脱口,不仅是让凤祁动怒,也更是伤了她心,“女人最高明的手段,怕便是身子,若我如你说的这么不堪,你最好离我远些,免得脏了你身子。”
      “你夫在此,你却每日躺我身下沉吟,你将身子给了我,你想要什么?”
      凤祁恼羞成怒,挥手便朝萧破脸上甩去,却被他抓住。
      “一样的招数别对我用两次,”萧破抓住凤祁挥来的手,粗鲁地将其身子拉近紧贴,语言下流道:“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吗?不是要你躺在身下哭,男人要的是在床上的□□,你呢?你会什么?会伺候男人吗?”
      “也许顾辰初就喜欢我这样的呢?”凤祁自是被激怒,说话成了口不择言。
      突然萧破的情绪失了控制,紧扣凤祁下巴,且是尽力紧捏,疼的其将泪给逼了出去。
      而萧破的手依旧未松,动气的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僵持之下,凤祁的嘴角突然地流出血来,顿时间,萧破面色慌张地松开了手,“张嘴。”
      凤祁不言,任由着口腔中的血流出,萧破在此时,怎还舍不得动粗,“张嘴给我看看。”
      见着不理不问,萧破将拇指深入凤祁口内,却被她狠狠咬住。
      皱着眉头,萧破一手抚着凤祁的头,安抚道:“咬吧,解了气就好。”
      经这么一说,凤祁哪还舍得咬下去,而萧破则趁此空机,讨好道:“让我看看,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凤祁白了眼萧破,不冷不热道:“咬到舌头了。”
      萧破紧张万分,便要凤祁伸出舌头,可得来的却是冷落冰霜,“生气了?”
      凤祁连哼声都懒的回应,怒气更是未消。
      萧破见得讨好求饶,说出一番情话来,却让凤祁红了眼,别过脸去偷偷擦着眼泪。
      萧破立刻安静了下来,拉着凤祁的手回到屋中。
      关上了屋门,凤祁站在角落,离着萧破远远,若是萧破走近,其便换个地儿。
      萧破试图靠近无果后,安静地坐了下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凤祁。
      冷战的一人,萧破自是眉头紧蹙,而凤祁,眼眶依旧泛着红,却不再落泪。
      凤祁计较的自然是萧破信口狂言,虽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这话既然脱口,自然是萧破曾经想过的。
      而凤祁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其对萧破情根深种,自然胡思乱想,加之萧破所作所为,凤祁心伤之余,更是生起一股莫名恐惧,让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有面前的萧破,更是惊惮恐惧。
      且最近的几日,萧破的古怪行径,更是让凤祁心结扩大,已难收敛。萧破今日口言则是火上浇油,于是,本有心隔的两人,便在这件事上都添上脾气,而小小的一件事,便这么失去了控制。
      “过来!”萧破待人对事,无论是谁,都摆着笑脸,做着个假好人。而对女人,他更可谓情场高手,无往不利;虽说,他跟着凤祁这几年,已慢慢改上正路,偶尔之间也就耍耍嘴皮子,但对女人那一套,他哪会忘本,哄人这种事,他自是玩的如风顺水,可今日,莫名的一番胡言之下,讨好两三声的他,在凤祁的不做理会之后,突然莫名发火,连着声音都失了温度。
      凤祁自然不会理会萧破,竟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色,这让恼羞的人顿时失了理智,冲上前去,便要将她抓来。
      而一直作观战的乖乖见萧破行为,突然地冲了出来,火光迅速地对着萧破咬去。
      萧破则是眼也不眨地抓住了乖乖,甩手就朝身后的墙上摔去,而后的闷声惊叫,乖乖浑身痉挛地抽动着,躺在地上连着声叫都发不出。
      凤祁见乖乖惨行,跑过去将它抱起,便欲冲出门外,却被萧破拦住。
      堵着门的萧破,突然一瞬间的对着凤祁轻笑,“在乎这个畜生?”
      凤祁不答,但眼中的怒气已叫嚣难灭,萧破双手环胸,声音淡淡,“除了这个小畜生还有谁?你在乎的我都将他们杀了,大家都死了,我再跟你一起死,好不好?”
      凤祁闷声尽力地推挪着萧破,可他却纹丝不动,而这时,乖乖突然吐出鲜血,吓的她面色苍白。
      当即之下,凤祁便想冲破旁边的门扇,却被萧破给抓住了肩。
      恼怒着的人,萧破拉着凤祁向着里走,凤祁则挣脱不应。
      二人你来我往之下,也不知是萧破放手,还是凤祁冒失,只听砰的一声惊响,茶桌碰翻倒地,而凤祁正巧被茶桌撞到,跌坐在地的人反应不及,而倾倒之时的桌上,茶壶紧接落地,正巧砸到凤祁的头,当即之间,血珠儿滴落在地,血更是汩汩留下,将凤祁的半张脸染红。
      萧破当场呆站惊楞,而被砸的凤祁则跌跌撞撞爬起,抱着已昏迷的乖乖冲了出去。
      血流如注,凤祁走了未多远正被有事寻来的长空遇见。
      惊魂未定的人抱住凤祁,一手按住流血的伤口,可是鲜红染浸了衣裳,她人已经昏迷不醒。
      伤人儿被抱入最近屋中,躺放床上的昏迷不醒,却让长空无从下手,而站在门前,一脸平静的人,更是让心忧之余的长空暴怒叠置。
      终于,在大夫的即使赶来,凤祁头上的血被止住了,可人却陷入了昏迷之中,而昏迷的乖乖则醒了过来,只不过却蜷缩着身子睡在凤祁肩上,除了医治的大夫还有长空,无论是谁欲靠近,它都拖着虚弱的身子,嘶牙咧嘴。
      不明情况的几人,不知凤祁为何受伤,而对此,长空也未多说,且还亲自照顾起凤祁来。
      凤祁的受伤,让本欲离开的顾辰初改变了主意,亦更是坚定其对凤祁一网深情的坚定。
      事过三个多时辰,昏迷之中的凤祁醒来,其睁眼开口便是询问乖乖安危,而一直守护在旁的乖乖更是亲昵地围着凤祁,欢乐地叫起。
      凤祁转醒,自然便会被问道受伤一事。在场众人,对此事亦有打算,更也是心知,可那向来直来直往,少根筋的孟靳钰却追究了起来,“你怎么受了伤?是萧破打你了吗?”
      凤祁坐了起身,回答着孟靳钰追问,看似维护萧破,可却在无形之间,将两人之间拉开距离,“我受伤与他有何干系?你别一有事就想到他,我是我,萧破是萧破,别搞得我好像没了萧破就不能活似的。”
      孟靳钰不满地瞪着萧破,走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凤祁的脸,心疼道:“如果知道是谁将你弄伤,我定将他杀了。”
      “我和乖乖在房间里闹着玩呢,它也撞到,我也撞到。都怪我,没事给自己找乐子,结果乐极生悲。”
      “大夫说你伤无大碍,就是流的血有点多,你得快点把这血给补回来。快说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凤祁努嘴窃笑,表面装作无事,可头却晕的紧,让她的思绪慢慢成了团结,却又要打起精神来,“你说吧,顺便抓几只毒虫回来,也给乖乖补补。”
      孟靳钰白了眼凤祁,嘴角却是笑咧开,“休息着,等睁开眼后,就会看到满满一桌子好吃的。”
      凤祁依顺的点了点头,意识近似涣散,也不知最后是睡了过去,还是又昏迷了过去。
      待睁开眼后,屋外已漆黑一片,而在隐约的烛火中,有一个人站在床头,虽说背对光火,让她看不清长相,可是,心所记挂的,哪怕是在漆黑之中,无声无闻,萧破的气息,怎又是她能忽略淡忘的。
      已吃一次大亏的乖乖,在这一次安静地躺在床角,一双圆鼓鼓的大眼则警惕着萧破的一举一动。
      凤祁则一动未动。期初的转醒,让她除去疼晕之外并无多大感觉,可现在的转醒,不仅使她浑身无力,胸口更是闷的紧,心中作恶。
      一阵强似一阵的呕欲,让床上的人咳出了声,而寂静的屋中,在一阵轻咳之中,随后又恢复了宁静。
      忽然,乖乖站起,口中发出尖锐叫声,而同时间,萧破在床边坐下,伸手抚着凤祁的脸。
      凤祁闭上双目,乖乖冲了过来,却未张口。
      萧破环抱住凤祁的头,弯着身子,亲亲地吻着她额头,“睁开眼睛,看着我。”
      凤祁未言,反转过了身去,乖乖则默不作声地继续缩在床角。
      萧破在凤祁身边躺下,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其搂紧怀中,“我在吃醋。因为害怕,因为嫉妒,因为你,因为........”
      凤祁身子一怔,依旧地紧闭着双目。
      萧破抓住凤祁的手,将其掌心摊开,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掌心写着字。
      “我是......”两字落下,凤祁却突然抽出了手,紧握双拳。
      萧破在后吻着凤祁,呼吸变得凌乱,“等我写完,给你了答案,你来做选择。”
      睁开的双目,目光晶莹。凤祁突然紧紧地抓住萧破的手,口中发出轻声呜咽。
      萧破支起身子,将凤祁整个人抱在怀中。
      虚弱苍白的娇颜上,清泪成行,萧破轻轻地吻着落下泪痕,双眸亦在感情之下,落满红丝。
      “对不起......”
      凤祁强忍情绪,红着双目看着萧破道:“你喜欢我吗?”
      回答已在喉口,却被凤祁的一个吻堵住,她紧紧地抱着萧破,一边哭泣,一边吻着萧破。
      不知原因的问答,不需回答的问答,凤祁以吻堵住萧破的答案,无论是喜欢还是其他,提问的人或许并不想知晓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萧破,”凤祁难敛情绪,除去呼吸的急促,意识又被一阵阵袭来的倦意给吞噬,“我做个胆小的傻子,你不要......不要让我醒......”
      一夜风雨,换成新日的艳阳高照。凤祁昏昏沉沉之际,却被一阵一阵的痛感给惊醒,睁眼一看,原来萧破正给她换着头上的绷带。
      吃力地哼哼两声,萧破停下手中动作,细音低语问道:“头疼吗?”
      “不疼。”
      萧破宠溺的在凤祁脸上落下亲吻,继续给她换着绷带。二人之间,更有默契地不谈过往之事。
      待绷带换新,萧破又打来水给凤祁梳洗一番,接下的接番探望,时间不觉便过去了,一日的圆月挂上了枝头。
      经过一日半的休息,凤祁的身算了恢复了大半。而就在刚才,孟靳钰突然赶来,让她晚上去天阳房中,说是有重事要说。
      在房中等着萧破的凤祁,左等右等,久不见他人来,便一个人提着灯笼,先去天阳那了。
      出屋未有几步,乖乖从黑暗之中跑来,口中更是咬着一张被经数叠的纸信。
      乖乖在跳至凤祁肩头后,便将信纸给吐了出来,凤祁接过信纸,便在夜中借着笼中的烛火一探究竟。
      摇曳灯火,信上也只几笔一句,可展信的人儿却成了僵石,一动不动。
      乖乖跳跃落地,围着灯笼打着圈,几番回合之下,灯笼翻倒烧了起来,升起的火光将凤祁惊醒,手中的信纸随即掉落,顷刻之间烧成了灰烬。
      火光冲起,差点将凤祁的裙子给点燃,正巧被过来接她的萧破撞见。
      “是不是又不舒服?”
      凤祁双目迷茫地看着萧破,就像是瞬间失忆的人,对着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而萧破的一个搂身动作,更是激起凤祁的强烈反应,缩着身子向着后退,连着脚踩火焰都恍若不见。
      “怎么了?”萧破紧抱住凤祁,在其挣脱之时亦不放手,却又不伤到她的身子。
      “朝歌,”眼神恍惚,突然唤出口的,一个已死去多年的人,可却又很快,恢复意识,“萧破,我的灯笼烧了.......”
      “无事,”萧破安抚地拍了拍凤祁的肩,细语安慰道:“我过来接你。”
      凤祁睁着双目看着萧破,双目虽是熟悉,可那眼神就像是在质问,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诗凝......诗凝......”萧破急促却又迟疑地喊着凤祁名字,像是迫切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晓。
      “萧破.......”凤祁抚着额头,身子贴紧着他,“头疼的快死了。”
      凤祁的一个“死”字让萧破的身子僵愣住,表情凝结成了断点。
      紧接的一个闪电划过天边,雷声轰隆接至,耳边的一双温掌拦住了惊声。凤祁慢慢地抬起头,静静地看向萧破。
      萧破扬起嘴角,看着天边垂月,“夏天快到了。”
      突然间,凤祁抓住萧破的手狠狠深咬,血从唇角溢出,慢慢从手背下蔓,且在血流之际,泪滴滚落,与血融为一体。
      萧破则安静地凝视凤祁,嘴角扬起的笑意,连绪难喜眉梢。
      唇上的血将本是苍白的唇染成了红色,凤祁噙着泪,双眸终于露出几分情绪。
      萧破捏了捏被咬的手,余下一手摸着凤祁的头,在她耳边轻轻道:“让我尝尝看血是什么味道。”
      落下的唇轻轻碰触着,冷冷的干涩;凤祁不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萧破的唇,苦苦的,说不出的味道。
      而萧破在一动不动之中搂着凤祁,直至她的唇离开。
      “好苦,”凤祁一边擦拭唇上残留的血,一边道。
      “你们在这做什么?”等会屋中许久的人儿,在苦等之下,不仅未等来凤祁,连着接人的萧破也没了踪迹,而便是出来寻人的长空更是恰巧的打断了两人。
      “闲说几句。”
      “屋里都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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