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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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十三
早上7点半我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和安尚一起去见客户，等了很久都没收到他的通知，我不敢问，也不想去他房间找他，就一直等。不知道过了多久收到他一条信息：
“尹湛，你先回公司吧，这边我们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什么？我看了一下手机，9：35分！到底这个大神是不是人啊？他们梦游的签的合同吗？我使劲揉了揉头发，可真是懊恼啊。
退了房，我就买了车票回去了，一路上，我就在想，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要赶在安尚前面，谁让他老是那么颐指气使的，我把所有的工作做到前头，看他还怎么说！
没想到，我回到公司，安总大人已经赫然地端坐在会议室准备跟其他部门同事开会，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我自己了。
我一整天都在极度的懊恼和自责中度过的，下班了，安尚说部门聚餐要不要一起去，我惊讶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部门惯例了，你新来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他若无其事无比轻松地说。
新来的怎么了？
但是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不了，我要去上官家看他儿子！”
“哦，你大学时候的那个美女朋友，都当妈了，这么快！”
你听他那语气，你再看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那分明就一个意思——那你可真够落后的呀，还不知道抓紧吗？想做剩女是吧！
“那我们就先去了”他招呼同事们。
“谁掏钱？”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我就后悔的想咬舌头，谁请客掏钱干我半毛钱关系啊，我又不去！
大家都笑了，秘书说：“当然是咱们安总了，又签了一个大单，领导犒赏咱们的。”
我听了十分的鄙夷，就会请客吃饭拉拢人心，大学的时候是，现在还是，真是没一点长进！
本来根本没打算去上官那里，连招呼就没打，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吧。
依旧是小胜做饭，我和上官在婴儿车前逗孩子。
“看我儿子长得多帅！”上官骄傲地说。
我一听，那白眼翻她：“刚生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谁嫌弃人家来着！”
上官儿子长的真是不赖，跟她一样的大眼睛，长睫毛，长大了肯定跟安尚一样，勾引无辜少女，呸！真是！干嘛老想他啊。
没想到上官旧事重提：“靠，尹湛，你想死是吧，你还敢提生孩子那天的事，现在我一去妇产科，人家都会嘲笑我，你知道吗？这件丑事已经在妇产医院传开了！你知道不知道！！”
上官明显是要新帐旧恨一起算啊！她掐住我的脖子：“我一世英明都毁了！”
“老婆你别冲动啊，儿子看着呢，你想他现在就记住他娘亲这幅模样啊？”感谢小胜，出现的真及时，我的脖子啊。
没想到，上官立马老实了，她马上换了一副端庄温柔的表情，细声细语地对他儿子说：
“儿子呀，你别怕怕哈，妈咪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温柔的女人，你一定要记住啊！”看着她催眠似的跟她儿子说教，我真是觉得小胜真是可怜啊，因为孔老夫子不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到没，他一下子占全了。
上官仿佛读懂了我的心事，她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那也比你这个没人要的红太狼强！”
我气的抓起包起身就走了，小胜在后面喊我我也不理会：“尹湛，还没吃饭呢！”
我气鼓鼓地往回走，大街上车水马龙，天气转晴，人们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笑容，就剩下我，苦着一张脸，上官说的没错，我一苦大仇深而且脾气也不好、嘴巴又坏的红太狼，难怪没人要！
突然小腹一阵闷痛，我算了算日子，真是倒霉，大姨妈要来造访了，我明天又要倒霉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姨妈来的第一天我都痛的没法下床，所以课都不上，在大厦也是，同事们都很体贴我，那时候韩新还会专门回家给我熬姜丝红糖水，可现在呢，就剩下自己了，我不想跟安尚请假，于是我就去了常去的那家药店。
“对不起，尹小姐，你常喝的那种止疼药今天没补货。”护士小姐亲切地说。
“那就给我拿其他的吧”我说。
“胡医生说您的体质不好，不建议您喝其他的止疼药，要不，你明天就吃避孕药吧。”
我听了，赶紧辩驳：“你瞎说什么呢，我还没男朋友呢！”
护士小姐体听连忙解释：“您误会了，避孕药含雌激素，也有缓解痛经的疗效的。”
我吃惊地看着微笑如兰的小美女，“有这回事？”
她点点头，“女生也有雄性激素，但如果分泌过多，就会导致痛经的。”
我张张嘴却没说话，那意思就不是说我太爷们。
她笑了笑，递给了我一盒毓婷。
出了门，我正准备把药往包里装，心里想着，要是没用我拆了你们店。
可我没想到，我会和分别已久的方检在这个时候遇见。
“买药？”他笑容依旧温暖。
“嗯。”我也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药盒。
他的表情微微一遍，但很快就转变了回来，“最近挺好吧？”
“挺好的，换了个新环境，心情也不错。”我说。
“我去买盒滴眼液，先进去了。”
我们笑着分手，我同样也没想过这样的重逢场景，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然后反应过来——
他不会误以为……
“喂！”我转过身叫他，可是他已经走进了药店，想想还是算了，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和一个陌生人解释：“我这药是治疗痛经的，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笑着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走了就是走了，还有回头的必要吗？你不是已经决定追寻前面的风景了吗？
回到家，我把药吞下，没吃饭，没洗澡就躺到了床上，一心一意地迎接疼痛，有人说，唯有疼痛能让我们铭记，青春太短暂，我们都习惯了蹉跎，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三十四
今天周末，我难得睡了个懒觉，我看外面阳光很好，就准备晒晒被子，我抱着被子下了楼，楼下居委会蒋阿姨牵着她家那宝贝松狮狗正在小花园散步，我连忙甜甜地打了个招呼，平时我工作忙，水电费来不及交的时候都是阿姨先帮我垫上，见了我，阿姨还没开口她家的土豆就抢先一步“汪汪”两声。
阿姨笑了：“土豆都认人了哈！”
我也笑了，把被子挂到绳子上，就够来逗它：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然后它就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你俩这是认亲呢！”蒋阿姨开玩笑，“湛湛今天不上班啊？”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阿姨说：“你们什么领导啊，两个月都不让人休息，啥时候让我见到他我肯定得批评他，人也不是铁打的，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满脸委屈地抱住她的手：“阿姨，你真是我亲妈！”
没想到阿姨还当真了：“我还真想有个女儿呢，我儿子常年在国外，我和你叔叔什么事情都指望不上他，上次我哮喘犯了，要不是你上班路过，给我找药，我看我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要不你就给我当个闺女吧，阿姨做饭可好吃了，真的，阿姨不让你养老！”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蒋叔叔买菜回来了：“你别难为人家小尹，人家自己父母健在认你做啥子吗？”
然后阿姨就想通了，但她还是好惋惜地说：“当时就不应该要儿子，你看吧，还是闺女贴心。”
叔叔推了推眼镜，无可奈何地说：“我不跟你较这个劲，我上楼做饭。”
我和阿姨都笑了。
第二天去上班，安尚说：“尹湛，一会和我去见一个客户，他们今天都没空。”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什么嘛，什么时候在你这里我都是一个备胎。
客户点名在九江咖啡厅见面，说是上午会在那里休息1个小时，我和安尚去的挺早，就先叫了咖啡。
“尹湛，你喝什么饮料，女生应该都喜欢喝奶茶吧？”安尚自以为是地说道。
“一杯柠檬水，谢谢。”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将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安尚很鬼魅地笑了一下，然后说：“一杯意大利浓缩。”
我白了他一眼，附庸风雅。
45分钟过去了，那位预约的客户还没来，期间我一直在看表，如坐针毡地动来动去，一会去洗手间，一会看看窗外，安尚倒是挺安静，他一直在看《财富杂志》，我感觉他好像一个姿势都没有换过。
但是，突然，他冰冻的脸上荡漾着安静礼貌的笑容，他起身放下杂志，伸出他好看的右手，我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所措。
“秦总，好久不见啊。”什么嘛，原来不是……我十分懊恼地转过身来。
“秦先生您好。”我职业性的微笑，甜美纯真。
“你不是那个谁嘛？”秦海洋十分惊讶，我也大吃一惊：
“域阳二高！”我俩同时惊呼。
原来，我们约了这么久的客户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他以前是刘俊言一个班的，他们理科我文科，那个时候，刘俊言给我的什么情书、鲜花、洋娃娃之类的都是由他送的，那个时候，他一出现在我们班门口，同学们就跟着起哄，因为他实在太过夸张，好几次都被我们班主任赶走了，高三的时候，我生病休学半年，然后复读了一年，但是他们已经毕业了，我真是不专业啊，竟然没有提前看客户资料！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他感叹道。
“原来秦总和我们小尹还是旧识，那么这样合作起来就更方便了。”安尚连忙拉回话题。
秦海洋坐下来，依然十分激动，端起我的柠檬水就喝，“渴死了，开了一上午会。”
“贵公司的新品培训会进行的还顺利吧？”安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我和秦海洋都愣住了，这个人妖，他真的很专业！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希望贵公司新品发布会的时候我也很荣幸地能在场。”
秦海洋也顾不得和我寒暄，他很认真地看着安尚：“得，又被你给猜中了，你们的方案我们公司很满意，今天来就是来谈价钱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先将一军，安尚，你说你怎么这么精啊？”
“秦总客气了，贵公司上个产品的方案也是我做的，上个机型虽说在当时市场来说很先进，但是对于教育电子来说还是有明显的缺陷，我知道你们这次的机型肯定是上次的加强版，所以，我在你们新品出厂之前就把营销方案发给了技术部的杨总，然后静候佳音。”
我瞪大了眼睛，安尚，唉，怎么说呢，这个人妖，他着实有很多东西让我捉摸不透、羡慕不得、佩服不已。
然后，秦海洋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啥也别多说，签合同吧，不过今天中午你请客哈！”
安尚笑了：“那是当然。”
出了咖啡厅，安尚很客气地问秦海洋：“秦总，我们去哪儿吃，您定吧。”
秦海洋恶狠狠地说：“去万凰！小子，我今天吃到你破产！”那叫一个不服气啊！
安尚哈哈大笑：“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我坐在安尚车的副驾驶上，我好心地问他一句：“我们真的要去万凰吗？听说哪里好贵的，一顿饭就得好几万啊。”
没想到人家一点没有领情，反而很鄙夷地白了我一眼：“用你付钱吗？”
餐桌上，秦海洋气鼓鼓地翻着菜单，身边好几个服务员候着，我对这种富丽堂皇的环境和贵为皇帝的待遇还来不及适应，安尚倒是很坦荡，非常礼貌地对秦海洋说：“秦总千万别客气。”
秦海洋一遍切着新西兰小牛排一遍问我，“尹湛大才女，你最近和刘俊言联系了吗？他前段时间孩子满月。”
我摇摇头，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燕窝羹，“没有，我们几年没见面了。”我波澜不惊地回答他。
“唉，那时候还是年轻不懂事，你在咱们学校骄傲地跟个小孔雀似的，学习也好，哪能看上我们这帮小混混啊，刘俊言赌气一定要追到你，就跟我们打赌，如果他追的到你，我们就得喊他老大，还得给他洗一个月袜子，嗯，这牛排就是嫩哈，安总，你也吃啊。”秦海洋就跟他当年一样，流里流气。
我没说话，什么也没说，继续喝我的燕窝羹，680一盅呢！
我还能说什么，我的骄傲就像一条一个月不洗的袜子，臭不可闻，可我还为了这双臭袜子，千里迢迢地追寻，我想继续施舍我的爱情，可是人家没要。
安尚又给秦海洋倒了一杯红酒，他们推杯换盏，挥霍着成功带来的荣耀。
安尚说开车送我回去，我说你也喝酒了能开车吗？他想了一下，然后用钥匙锁了车门，“那我陪你走走。”
我转过脸来，没来由的怒气冲天，我冲他大喊：“你陪我走什么！有什么好走的呀！我又没少胳膊少腿用得着你陪吗？你走！”我猛推了他一把。
安尚一个趔趄，他一把拽住我，打开车门，扔进他的Q7后座里。
“安尚，你神经病啊！”我歇斯底里。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这个人妖根本都没正眼看我。我恨他，恨他一直都比我骄傲！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