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程英重生以后》烟霞随心

2、第 2 章

　　无趣之极的相处
　　第2章

　　“姑姑！今日练武你我大有进境，过儿好欢喜！”山谷之中，杨过跳上跳下的十分开心，小龙女却愀然不乐。杨过不住说笑话给她解闷。小龙女只是不声不响。

　　陆无双有些气闷：“表姐，这姑侄两人只知道闷头练武，都第二日了，只听到这侄子自说自话，当真无趣。”

　　程英也在一旁不声不响。心中却着实纳闷。毕竟前世每每见到杨大哥和龙姑娘在一处时，他二人似乎都含情脉脉，眼里容不下第三人。而且小龙女甫一出现，杨大哥已视她为妻，分明这二人定情是在他见着表妹之前的。

　　前夜她思前想后，江湖就这么大，一味地阻止表妹和杨大哥见面也也不是办法，反倒不如提前让表妹知道杨龙二人相知相恋之事，从道义上杜绝心动的可能性。私心里，也未尝没有见一见杨大哥，以解多年相思的念头。可是现在怎么看这两个人，都是有礼有间，纵然说笑也像是在长辈面前讨宠的孩子，不像一对恋人，倒像真的姑侄。

　　忽然杨过说道：“姑姑，你不愿下山，咱们就永远在这里便是。”

　　小龙女喜道：“好极啦……”只说了三个字，便即住口，幽幽的道：“明儿再说罢。”幽幽地进了小茅屋，不再出来。留下杨过一个人在外头发呆，直到月亮上升时分。

　　“表姐，这两人究竟是何人？你受人之托来看他们，可看好了吗？我们几时回江南？”

　　陆无双不耐烦的态度将程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明日一早就走。”看得出来，陆无双对现在的杨过并无任何好奇或好感。可为什么，她对这个杨过也感到陌生呢？那个深深埋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杨大哥是个智计无双的英雄，稳重潇洒、有勇有谋，纵断一臂仍不失完美。而眼前之人，总给她一种跳脱浮躁之感。

　　“或许，是我已经老了吧。”最后她这样想。早就不是年轻姑娘，看到现在的杨过，确然如同看到武林中的晚辈一样。

　　二人找了一背风隐蔽处歇了。程英心中困惑，睡得极浅，无意间听得一声冷笑，似乎近在咫尺，遂一惊而醒。只见一名全真道人唾了一口在地，转身便走。而在百步之外的玫瑰花丛旁，视线所及，竟是另一名道人颤抖战兢，对一仰躺在地的女子宽衣解带。

　　“无耻！”全真门下，名门正派，竟出这种混账东西么？程英素来慈和，此时义愤填膺，取出腰间软剑，直取那淫贼。

　　那道人伏地一滚，堪堪避过剑锋，也不反击，便抬袖掩面，仓皇而逃。

　　程英正待追击，见那受害女子衣襟凌乱，先自为她掩上外衫。鬼使神差地，她掀开了女子的面纱。

　　“龙姑娘！”程英一颗心突突乱跳，“怎么是你？”

　　小龙女微微睁眼，眼神中又是惊诧又是疑惑，似乎还有些莫名的失落，无奈口不能言，只有凭口型辨别：“你是何人？你认得我？方才·····”

　　“我姓程名英，家师桃花岛黄药师，听家师说起过姑娘。”程英极少说这半真半假的话，面上火烧，略侧了头。她仔细询问了小龙女受制穴位，一一替她解了。

　　小龙女避居古墓，少见外人，但幼年也曾听师父说起过东邪威名，就连蔑视天下男子的祖师婆婆提起都带着几分敬服。或许祖师婆婆和师父在世时当真向那人提起过自己也未可知。又见这女子面容和善，解穴手法精妙，头一次对个陌生人消了大半的戒备之心。

　　“轻薄你的是名道人，已经逃走。”程英踟蹰一会儿，还是说了出口。

　　小龙女坐起身来，面色一白，“道人？”

　　“那人似乎是全真门下，你可要前往重阳宫，讨个说法？我愿同你前去。”虽则有些麻烦，但既然插手了此事，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小龙女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眼中茫然，“过儿人呢？”

　　“你徒儿不在此处。”

　　“是了，他同他义父一起，并不在此处。”小龙女点点头，不再言语了。

　　程英扶了她起身，“可要我送姑娘回去？”

　　小龙女十分低落，摇了摇头，轻声谢过，自己朝小茅屋的方向走去。

　　程英回到表妹身边，心潮激荡，无法平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武林泰斗的全真教居然出了这种败类，而前世的这个晚上，没有自己在此处，小龙女可有幸免于难？杨大哥知情吗？如果他连此事都能容纳，可见对小龙女的确情比金坚，无人可比；但身为女子，若是真的遭了这等事，当如何处身此世呢·····前世她因着钟情于杨过，对着小龙女难掩妒意，屡次说那不当之语、行不当之事，比如故意称呼小龙女叫“前辈”，故意当着小龙女的面提醒表妹不要叫杨过“傻蛋”之类的，当时是有几分快意，但过后又对自己不齿，深为自责。反复受到折磨之后便刻意疏远小龙女了事，当真从来没有半分敬重怜惜小龙女的意思·····

　　而另一头的重阳宫中，赵志敬甫一回宫，就听到有弟子来报，说师弟申志凡门下两名小弟子见着几年前来犯终南山的霍都出现在山脚下，还掳走了一名年轻女子，祖师爷已差人下山处理之事，“嗤”地一声冷笑，“这世道别的没有，偏是淫贼格外多。”

　　赵志敬躺在床上，不住回想今日所见花丛之事，心中切切不齿，然而内心又有一种隐秘的嫉妒。别说甄师弟了，自从他见过小龙女赤身露体、杨龙二人幕天席地那场景之后，何尝不受那欲念煎熬。同是无家无室、活得都不像个人，自己却更惜命、不敢妄为罢了。

　　正自想入非非，突然四肢几处大穴受制，只见小龙女手执长剑，剑尖已刺入他的喉头，一惊之下，忍痛叫道：“不是我……”

　　小龙女淡然道：“你心中害怕，是不是？挺快的，只一剑就完事。”又多使了一分力气。

　　赵志敬脖间痛楚，大叫道：“是甄师弟！是他玷辱于你！我只是一旁经过，不曾轻薄你！真的没有！”

　　小龙女略微一怔，她只不过回想起这赵甄二道士曾经撞破她和杨过习练玉女心经之事，料想今日之事与他二人脱不了干系，必是其中一人所为，却不想一人作恶，还有一人旁观，当真是无耻之至，罪不可赦。

　　“见死不救，其罪当同！”再不迟疑，手起剑落，立时取了这贼子性命。

　　“师父，出了何事？”恰在此时，一名小道士推门而入，“师父，你老人家，你·····”被眼前所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杀人啦！救命啦！”边喊边跑。

　　小龙女一剑飞出，那人向前仆倒，顿时血流如注。小龙女箭步上前，知道拔出剑后此人必死无疑，但不及犹豫，双手已然动作。耳听得脚步声近，分明惊动不少人来，她放弃了寻找真正罪魁，飞身逃离了重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