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元祖]旅》雪落YUKIOTOSHI

12、Chapter.12

　　总之，先去咖啡店再看看吧，对了还有自行车，那辆车不知道还在不在。其实以前三个人出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走散过，但在国外嘛…可是第一次。

　　无奈一路返回咖啡厅，夜色开始真正降临这个城市这个花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白色的日光灯照在花朵上，四周无人小风轻抚过面庞，三月的荷兰夜晚依旧还是有些寒冷，丝丝寒意透过外衣直逼身体内部，纲吉开始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荷兰的寒冷，或者可以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纬度上的差异。

　　拉开熟悉的咖啡店大门，里面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可和白天那会儿相比较，已经少了很多了，至少刚才和狱寺山本排队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人站着了。平静的环视不带希望，不知怎么的纲吉从拉开门的一瞬开始就知道山本和狱寺早就不在里面。转身，拉开咖啡馆沉重的木门，原来里外的温差已经不是很大。

　　“哈…….”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仅和山本和狱寺走散了，手机也弄丢了，明知道走散还去帮一个孩子，路上还和那孩子探讨人际交往烦恼，还被问了更喜欢谁的问题。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是好久不见。

　　而在另一端，山本和狱寺两人找回先前的自行车，想想看还是骑回去并且留了个字条。狱寺身上居然带了便条纸什么的着实让山本惊讶了一会儿，并且居然还是特殊涂料做的三个小时后自动销毁字迹。一开始狱寺先写上G文字代号但被山本拦下，等等狱寺阿纲他没你在看不懂这个的啦。狱寺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老老实实换了一张纸写上标准日文。

　　“在酒店等您。”

　　考虑到安全，狱寺还是没有把酒店地址写上去。虽说十代目很可能不记得酒店的名字是什么，但比起暴露基地绝了后路来说还是赌一下十代目记得酒店名字比较好。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狱寺其实也没打算和山本两个留在酒店恭候十代目自己找回来，他要自己去找，并且他相信自己找得到。

　　随后他便和山本把车骑回去还给租车点。一路上山本其实很奇怪为什么狱寺没有抓到一个人就问，心里一直觉得疑惑但看狱寺一脸有把握但又不安的样子他就算了。狱寺有他自己的理由，山本也知道阿纲身份特殊，当然，如果不是这层身份山本也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每天黏在纲吉身边。山本武再次感谢彭格列给予的守护着这个职位。

　　“狱寺。”

　　“啊？”

　　走在前面的狱寺依旧不安外加烦躁，对山本一如既往没好口气。

　　“回了酒店，你打算怎么办？”

　　“查十代目的位置，然后去接他。”

　　“喔。”

　　果然不会坐以待毙。山本加快脚步，阿纲他一个人其实山本也是千百个不放心，只是山本不会像狱寺一样表达如此明显而已。狱寺察觉到山本的加速便也也带着不服输性质的加快速度，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最后干脆两个一起跑起来，还没跑几步在面的狱寺就不小心撞到一个高大面相凶恶的青年，青年当即不爽，大手一把打算拽住狱寺要求赔礼道歉。

　　按照常理应该是有架就打的狱寺明白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而且他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冲动的somking bomb了。就在那个大块头死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狱寺一把抓住对方的熊爪一按然后回头sorry再继续向前。而不远处的山本更是搭配默契的啊哈哈哈哈哈笑过去，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笑脸人嘛，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啦。

　　于是他们两越跑越快，从出公园门到最近的车站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开门坐上出租车动作流畅迅速连贯丝毫没有一丝拖沓。狱寺直接报了旅馆名字然后司机就开车，坐在后面的山本这才有机会往窗外看，原来已经完全天黑了，希望阿纲不要还在公园里面。毕竟是首都，外面的街道好歹还算是流光溢彩。越是开进市中心越是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繁华，大概是旅游旺季加上华灯初上夜晚的道路甚至有些堵车，错综复杂但又规整的道路凸显阿姆斯特丹悠久的历史以及…阿纲那家伙估计是自己找不回来了的事实。

　　“狱寺，一会儿我们分头找找看吧。”

　　“废话，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起行动？啊对了你摩托还会骑吧。”

　　“是啊…咦？难道能租到摩托车？”

　　“呃…你就这么想好了。”

　　“嗯，好。”

　　狱寺为这次旅行还真是准备了不少。山本再次开始羡慕起狱寺来，虽然山本也没有觉得自己比狱寺差到哪里去，但要论资历和了解，狱寺确确实实比山本要强。而且，狱寺他脑子好用，比自己的好用。有一次碧安琪都说过，狱寺小时候差点被NASA招去，那时候他爸爸不同意这事就落下了。这个世界上究竟能有多少人能进NASA，又有多少人还在不到10岁的时候就收到NASA邀请呢？

　　嘛，不过反过来想自己也有些狱寺没有的优势就是了。

　　山本在自己不经意间左手抚上面庞，轻轻的仿佛捂住自己的嘴。静静的看着窗外建筑物一栋又一栋的飞驰而过。

　　到酒店，两个人再次一路小跑回到房间，走进去纲吉果然不在里面但两人毫不泄气，走入卧室狱寺拉开柜子抽屉，一台笨重但设计独特的笔记本电脑就躺在里面，拿出来往书桌上一放，插上电，红色的光芒从底端浮上，看得山本一愣一愣。

　　“狱寺，这是什么？电脑？”

　　“嗯？曾经是吧。开了。”

　　曾今……那现在这是什么？山本带着好奇和疑问看着屏幕，果然界面很奇怪，狱寺在那边噼里啪啦用键盘打着奇怪的东西，可能是密码但这密码的长度也太惊人了点，简直赶上一篇课文了。

　　“啊，有了。”

　　突然，黑白的界面变得丰富起来，白色线条满屏幕的描绘着些什么，然后一个闪烁的点引起山本和狱寺的注意。

　　“还在公园里。”

　　“大概位置呢？”

　　“公园的中央？”

　　“没有标志物一类的？”

　　“切在找了。等，这是什么，clock？时钟？”

　　“时钟？”

　　“钟塔，来的时候有钟塔吗？”

　　“……啊，我想起来了！”

　　说罢山本就冲出门，还没跑两步又杀回来。

　　“狱寺狱寺我摩托车在哪里？”

　　“你到楼下随便逮一个服务生问他221的摩托车在哪里。”

　　“喔，3Q~”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撒腿奔到不远处按了电梯，狱寺第一反应是山本你等等就你那破英语怎么和人交流，后来想想算了反正他也没觉得山本能找到十代目。时钟塔的话地图一查就有坐标，带上PDA手机等等狱寺也下楼。准备万全才是左右手该做的。

　　下楼去找摩托车骑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找到时钟塔，四周喊了一通就是没十代目的影子，四周还有三四对小情侣有嫌恶的表情看着狱寺被狱寺瞪回去。我喜欢的人都找不到了我去晒你妹的恩爱！不过一会儿相同摩托的引擎声靠近，哟狱寺。

　　“十代目呢？”

　　“不知道，倒是我找到了这个。”

　　山本张开手掌，一枚银色的金属片闪闪发光。

　　“这是发讯器吧，掉在花坛里了。”

　　“什……”

　　狱寺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不过狱寺，我打听了一下，说是阿纲现在一个人，现在大概已经离开公园了。你说他是不是…….”

　　“可恶！”

　　还没等山本说完，狱寺一拳打在最近的树上，树叶摇动哗啦啦往下掉，几片叶子顺势插在狱寺脑袋上但本人却毫无反应，山本知道狱寺很难过，他一定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安排一定会顺理成章，都有发讯器了怎么可能找不到。狱寺的头发遮住了表情，一旁的山本能理解狱寺的感受，因为他其实也感同身受。

　　“我再去找找看。”

　　这次狱寺没有反驳也没有做太多回应，而是继续低头点了点，山本看了两眼狱寺就上车走了。此时的狱寺需要冷静，在山本面前狱寺他没法完全静下来，这个山本知道，狱寺死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把软弱展现出来。

　　而其实狱寺也并没有山本想象的那么消沉，他也没有继续发泄到树上，也没有碎碎念的自责，平静到后来狱寺自己都觉得可怕。他只是站在树下好一会儿，树叶什么就这么插在脑袋上，又有些像插在心里。脑子一片空白，也没后悔也没焦躁就像被切断思考回路一样，站了好久之后第一反应是十代目他一定还在找自己，然后他动起来，机械性的活动身体，坐上摩托车，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

　　说真的狱寺自己也不觉得十代目会这么丢掉，可就这样能和十代目就这么分开了事情本身对狱寺来说具有强大冲击力。而现在就连小聪明性的追踪器就失去效用，狱寺开始觉得自己的努力总是这么徒劳。什么安排什么准备什么左右手的工作和自满其实全是放屁，只要对象是十代目，计划就总会赶不上变化，从一开始就是。

　　一边寻找十代目，狱寺也开始在想十代目的事情。有很多时候狱寺觉得自己在十代目面前是这么渺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而相反的是十代目对于狱寺来说其实就是存在意义本身，有无数次狱寺做梦梦见十代目不见了，或者是十代目正式离开了自己，然后自己总会从噩梦中一次又一次的惊醒，浑身大汗，心剧烈跳动，紧随而来的就是空虚感，失眠，不停地想他。狱寺其实也知道自己经常很烦人控制不住做事说话很奇怪什么什么的，可越是担心就越是会这样下去，每次就依靠十代目的“没关系”或者“狱寺君”等等呼唤或者原谅来汲取养分，只要得到这些他狱寺隼人就能再走一段。

　　每天以十代目为世界中心的生存方式狱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曾今有个很令人火大的告白最后以破口大骂告终的就是和此有关。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居然说什么以十代目为世界中心太可怜什么的简直可恶到家了，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女人？！就你这张嘴脸居然敢说他的名字简直让人有种想把你炸了的冲动。每天接十代目上学然后听课钻研或者睡觉，中午一起吃饭帮十代目买果汁然后下午陪十代目补习或者直接回家。去十代目家里补习或者玩一会儿时间不早就不再打扰，最后洗澡看看书杂志或者研究新招数订购些东西一晚上就这么过去。和十代目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如此充实忙碌富有生机，比起以前颓败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他很感激十代目能把自己留在身边甚至把自己当成朋友，按照狱寺隼人的常识他应该在初见面的那一天就被杀掉。十代目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自己越变越小也在情理之中。目前在战斗上，自己和十代目的差距也越来越大。狱寺想到这里只能咬咬牙，然后在内心里想象那个人会越来越强大。

　　与此同时，晃晃悠悠走出公园的泽田纲吉手里攥着狱寺留给自己的字条。果然是给他们两添麻烦了啊啦啦真糟糕。说是在酒店等我但他们一定担心的要命四处寻找吧，酒店…酒店究竟叫什么的名字来着…记得不是什么阿姆斯特丹酒店呃市中心记得是在市中心。走在公园外围四周那徘徊着的游客几乎快成为纲吉唯一的心里支柱，好歹这里有人，整个街道安详寂静就连车辆的通过都很少，大概是夜晚的缘故吧。

　　一边抱着愧疚感寻找车站一边摸了摸肚子，说起来从中午那会儿开始就没好好吃过东西，本打算买充饥的点心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说起来最近纲吉也开始觉得自己饿得比以前要快，和里包恩说他也只是笑笑然后看他的报纸。纲吉心里略有些期盼难道自己终于到了长身体的时候等等等等，十年后的世界里纲吉有旁敲侧击问问碧安琪她们自己有没有长高，毕竟风太都那么大了自己理论上也应该长一些吧。然后碧安琪笑笑跟着风太也笑了，说什么长了就是不大高弄的纲吉当即就泄了气。可后来晚上又自我安慰了一下毕竟参照物是狱寺君啊山本啊云雀学长骸一类的嘛，自己只要正常一点就好，上帝佛祖谁都好保佑我突破170cm！！

　　“咕噜。”

　　就这么想着肚子又开始新一轮抗议，摸摸口袋其实还是有点零钱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坐车要多少钱所以一直没敢乱用，不过只要便宜一点的面包一类的总是买得起吧…….只是该如何听得懂面包多少钱矿泉水多少钱而已。如果狱寺君或者山本能在的话就好了。

　　“那大哥哥更喜欢哪一个呢？“

　　爱丽丝的话突然在脑内浮现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爱丽丝就被带走纲吉也没多想这个问题。现在冷静下来并且也是落单着急也没用的状态，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呢？

　　山本和狱寺都是纲吉的朋友，最好的那种，纲吉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初中遇见像他们两一样的朋友，而且一认识就是一辈子。

　　从最初开始的黑曜战，纲吉就已经和狱寺山本并肩作战，再到后来和巴里安，十年后的世界见到憔悴而又成熟的狱寺以及多了道伤疤沧桑却依旧爽朗的山本。原来他们真的可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相处，也许很多年后三个人都已经要老得动不了了，说不定还能在一个病房里说说笑笑。每想到这些纲吉总是能感受到一种幸福感，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如果能是这样的未来就…不，要是这样的未来才是。

　　所以，喜欢哪一个，又或者是少了其中一个的未来，纲吉从来都没有想过。

　　说起来有一次京子的朋友黑川花曾今单独问过自己，那个时候才和骸打过刚恢复正常学园生活不久。记得是假日，自己出门去超市正巧碰到她。于是对方走过来，问了纲吉山本和狱寺的事情，后来还一路聊了很久，纲吉当时也没想太多，以为只是对方好奇而已，大概是在八卦废柴纲和学院王子的故事。可现在想想，可能又不是了。

　　“废柴纲，你最近和山本还有那个狱寺走的很近嘛~“

　　“哈哈哈……“

　　“山本那家伙我是不知道了啦，狱寺对你的态度怎么变化那么大的？“

　　“稍微遇到点事情……“

　　“哦？你不说实话？那我一会去问问京子去。“

　　“哎等下…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反正现在狱寺君他就…“

　　“那山本呢，从他上次跳楼开始你们就走近了？“

　　“嗯…算是吧。”

　　“哦……“

　　到现在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那个时候黑川花一脸狐疑坏笑着。

　　“你的废柴本质还没变嘛。“

　　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把话题结束，留得纲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往回一看，难道当时她就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有什么问题？狱寺君和山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其实确确实实要说奇怪的话，狱寺君应该是的。纲吉有的时候想一定是文化差异吧从小教育有差异所以才这样的吧人家是从那个世界里出产的人肯定以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才这样。有的时候纲吉也听到别人在背后说狱寺和自己，说狱寺在自己面前就像条摇尾巴的狗，每当听到这样的话纲吉总觉得胸口被扎了一刀一般，痛到不行。狱寺他只会这样表达自己而已，为什么你们会这样说他，好过分，太过分了。这样的话其实狱寺也有听到，但是他总是避而不及转而针对对方你凭什么说十代目坏话，然后纲吉总在心里说狱寺君他说的明明是你的坏话然后心绞痛。朋友之间，会这样吗？也许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上下级这座墙。

　　狱寺君说要成为自己的左右手，这点纲吉也不反对，但也不支持。自己的朋友有个想要奋斗的目标纲吉觉得是好事，虽然对象貌似有点奇怪，虽然貌似是要做自己的左右手。上下级左右手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纲吉希望的只是狱寺能在自己的身边笑着而已，什么遮风避雨挡子弹纲吉都不要，只要狱寺隼人这个存在在身边就够了。

　　自从指环战那一次之后狱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表面上虽然没说但那个时候狱寺看自己的感觉就有些变了，他也开始保护自己，开始和山本他们合作，开始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动脑筋，而现在，纲吉深深刻刻的发觉自己开始没了狱寺就不行，是不是左右手就是这样的意义呢？纲吉不是很明白。但只要对方不在身边，纲吉就会万分的难过。

　　而山本其实也是如此，一开始救他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可过。后来成为朋友也是如此理所当然，直到在黑曜乐园山本掉下去伤了手臂还笑着和自己说棒球什么无所谓了开始，纲吉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不觉中山本武已经变了。

　　后来山本虽然去社团，去打棒球，也有很努力的练习，但是总有哪里不一样，和一年级的时候纲吉偶尔看见的山本不一样。然后更为明显的是，后来到未来，又是彩虹战争，山本去打棒球的机会越来越少，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些战争，隔三差五的山本就告诉自己今天社团休息我们一起回家吧之类之类。可纲吉其实都知道，社团什么的每天都有活动并且十分忙碌，作为主力的山本被社团里的人群体攻击不是第一次了，还据说每次山本都会回避这些不谈，随着年级的增长也没有后辈敢问他这些问题。而为什么山本会放弃棒球，为什么山本会离开社团的理由纲吉都很明白就是自己。要说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纲吉其实经常不明白山本在想什么，明明看起来很开朗的山本其实很多事情不会和自己说。他会笑着带过去，温柔的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或者挥挥手拍拍背告诉自己没问题没关系。说实话纲吉觉得山本很可靠，可靠到有事情第一个总会想到山本，无论是什么烦恼还是麻烦似乎在山本面前都是可以笑笑带过去的，没有什么克服不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或者难过的。其实在不自觉中纲吉已经形成了会找山本倾诉的习惯，特别是两个人一起被老师留下补习的时候，一边看着弄不懂的题目一边和山本说，什么里包恩好严厉，十代目什么的我不想去，狱寺君又和别人打架了，云雀学长明天又要大检查，昨天在半路上碰到骸了好可怕等等等等，只要和山本说出来，谈一谈，纲吉就会觉得好受多了。现在想想看，纲吉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过度依赖山本，而且，自己对山本的事情，其实了解得太少，太少了。

　　所以，爱丽丝，其实不是我更喜欢哪一个的问题。

　　大哥哥无论是和山本还是和狱寺，关系都远不仅是友情这么简单。

　　似乎是想通了点什么，纲吉开始似乎里包恩把他们三个单独丢到国外，似乎是有什么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