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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意乱情迷 ...

  •   019

      军舰重新修订了航道以后,沿着万骨窟东北侧的山脊向西面进发。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万骨窟地带西南面的阿斯特尔山。那里驻扎着过去曾活跃于东南亚半个世纪的恐怖组织“黑麒麟”。前两年,杨帆成为南方最活跃的军火贩卖商时,结识了“黑麒麟”的第三代首领史列文.弗朗德茲,并至此为了共同的理想成为盟友。
      “黑麒麟”的核心基地建在阿斯特尔山东面的地下,深入两百米地层,组织悠久的历史早已使这座基地拥有完备的防御设施,犹如一座要塞。而在地面上,他们占据了西界荒地上罕见的绿地,巍峨的阿斯特尔山为他们挡住来自西面荒漠的风沙,组织成员的妻儿都生活在这里。

      史列文从地下基地上来,正打算回家看看妻子和女儿,来自地下的传呼忽然让他停下脚步。
      拿起腰侧的无线电对讲机,他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什么情况?”
      “首领,有一艘军舰正在接近我们,您在地面上的话,十分钟后可以用肉眼看到。”
      史列文翘起了线条刚毅的唇角:“他们来了,放他们进来。”

      不久,一艘尾翼上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军舰从东方的夜空驶来,导航灯像星星一样在夜幕里闪烁。史列文眯起眼,带着几个亲近的部下到军舰停泊的地点等候。
      毕竟是恐怖组织,地下的基地再雄伟,地上也不会有航空港和导航跑道。军舰在山地间一片宽阔的平地上降落,周围是错落的山丘,不远处便是“黑麒麟”生活的绿地,不过帐篷都隐没在高大的植物下。
      史列文看到从军舰上下来的那批人中,最中央的是个瘦小的,穿着整洁的男孩,目测个头还不到他的腰际。
      他愣了愣,继而想起什么,自嘲地一笑,迎上去:“你们辛苦了,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
      男孩清亮的蓝眼睛神采奕奕地迎上史列文狼一样的双眼,微笑道:“放心,我们不会被人跟踪。你好,我是司徒空。”
      简单的介绍让史列文有些意外,他以为这种政客都会一上来就天花乱坠地寒暄。
      史列文意味深长地笑着,眼睛往司徒空身边的人群里一扫:“靳少校没有来吗?我还很想见一见这位世界一流的武器专家。”
      司徒空笑着道:“我让他留在了军舰上。”
      “哦?为什么?”史列文警觉地眯起眼,眼睛呈现两道细长的狭缝,里面透出森冷的光。
      司徒空还是那样微微笑着:“我需要他照顾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唯有他可以让我信任把那人托付给他。”
      史列文殷勤地笑着,目光却很冷:“是么,你带了什么身份特殊的人来?”
      司徒空不打算隐瞒,直言道:“一个特种兵。”
      史列文心冷神会地弯起眼睛:“哦,难道是那个和你有过绯闻的?”
      “正是。”司徒空一脸诚实的样子,“他受了重伤,需要有人照顾。”
      司徒空直截了当地承认,就是为了消除史列文的其它猜测。和自己有暧昧关系的人,带在身边,并让最信任的人照料,这在情理之中。
      史列文当即消除了眼神中的怀疑,笑眯眯说:“你很体贴啊。”

      初次见面,史列文当然不会直接把司徒空带往地下基地,即使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即使知道司徒空是杨帆的幕后主人,他也不敢冒险。
      对于传言中精得像只狐狸一样的男人,怎能不多放一个心眼?

      史列文把司徒空带到自己的营帐前,停下来:“只能你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必须留在外面。我会叫人给他们安排休息的地方。”
      司徒空点头,靳鸿的副官紧张道:“阁下——”
      “没事,我是来交朋友的,又不是谈判,气氛轻松点才好。你们休息去吧,正好养养精神。”司徒空显得十分悠哉,就像来到度假胜地似的,转身又对史列文说,“不过要麻烦你们,好好招待我的人。”
      “当然。”
      史列文招来手下吩咐了几句,那些人把司徒空的人带走后,司徒空跟着史列文走入营帐。

      “黑麒麟”的营帐和蒙古人搭的帐篷一样,不过是钢筋骨架支起来的,里面空间非常宽敞,看设施就知道史列文的生活比某些富豪还舒适。
      他们占据这个据点毕竟很多年了,“黑麒麟”又是财力十分雄厚的组织,他们通过倒卖武器和贩卖情报来敛财。所以,史列文的眼界也不同于一般的恐怖组织,野心不仅止于恐怖活动,他是想走到幕前,干一番大事业的。
      基于这种理想,才会使他和司徒空走到一起。

      史列文赶走老婆孩子后,首先对杨帆的境况表露出关心:“杨少最近情况如何?我们中断联系有两年多了,听说他之前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长期治疗。现在,他的身体复原没有?”
      “他还在调养中,那次受伤差点使他变成废人,后来经过多次手术,现在已无大碍。”司徒空简单地说道,并不想让史列文看出其中的其它隐情。
      史列文得知友人没事,松开眉头,点了点头:“那就好,他是一把锋利而值得信赖的军刀,如果废了就太可惜了。”
      司徒空为史列文的感叹心中微微一动。杨帆那把“军刀”,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废掉的,这把刀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磨得铮亮耀眼,而日后将会成为他手中最强的利刃。
      “你用军刀形容他,真是再贴切不过。”附和着对方的言辞,司徒空眼底里透出一丝爱护的暖光,“虽然那次重伤对他的影响很大,不过我会让他再锋利起来。”
      史列文笑道:“我也等着他重回东南亚的军火商海。”

      两人刚开始的交谈就到这里为止,只点到表面,而没有任何深入的相互了解。
      尽管杨帆与史列文接触,是得到司徒空的授意,一开始,杨帆也对史列文说明了这点。但对史列文而言,杨帆要比他的主人值得信赖。因此,这次的会面刚开始在史列文看来只是由于杨帆这个中间人的存在才达成的。
      而接触了司徒空之后,史列文的感觉是,这人没什么架子,仿佛可以随心所欲地与人交谈,但城府极深,笑容里分不清真心假意。
      现在,对于司徒空,史列文并不敢轻易信任,但却有了浓厚的兴趣。他不喜欢有如白水一样干干净净一眼到底的人,司徒空这样复杂的灰色人格正好能满足他的探索欲望。

      史列文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坐下来,仰面舒逸地眯起了眼睛,神情慵懒,但眼底精光流转:“那么,来谈谈我们的事业吧,司徒小少爷。”
      司徒空观察着营帐内华丽的布置,虽然史列文现在的日子过得是不错,但这种日子随时可能灰飞烟灭,他的妻子和女儿也随时可能与他分开或死别。
      他和史列文这种流氓痞子不一样,往椅子上一坐,端端正正叠起双腿,浑身透出一股贵气。嘴边沾了一点不温不火的笑容,双眼盯着史列文:“我开门见山的说。这次合作,是希望你们能在4月5日凌晨袭击瑶丽的新约联盟基地,不用取得什么成果,只需逼他们出动K部队来对付你们。到时候,我会派自己的军队支援你们。”

      司徒空手上是有军队的,这个史列文心里很清楚。早在辉夜城主之位易主的时候,辉夜城的护卫军就到了司徒空手里,而且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
      如果有那支军队的支援,史列文当然可以毫无顾虑地大干一场。但他对司徒空给的承诺无法赋予信任:“呵呵,我也实在地讲,我们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又怎么相信你一定会派军队支援我们。K部队的实力目前还不清楚,我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

      司徒空非常直爽地说:“我想,杨帆和你谈过想交你这个朋友的原因。”
      “谈过。”史列文露出奸猾的表情,野心勃勃的目光定在司徒空身上,“你要建立一个帝国,而我也想建立一个帝国,把现在世界混乱的格局整顿整顿,统合起来,变成一个强大的帝国。但是目前,这个理想还离我们很远,它不能当做我们合作的条件。我是个眼光放得比较远的人,但我也看中眼前的利益。”
      司徒空有备而来,话题进展到这里,他便自信地说出一个名字:“爱德华.格朗洛夫里斯,你找他有十几年了吧?而我能告诉你,他在哪。”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史列文从沙发上猛地弹了起来,眼神顿时像两把尖刀,狠狠刺向司徒空:“你怎么知道?怎么找到他的?”
      两个问题中,前一个包含着史列文为人所不知的身世秘密,后一个包含着他这十几年里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些行为的原因。而两个答案司徒空都知道。

      司徒空锐利的目光看着史列文,从容不迫地说:“我的情报网,会让你觉得和我合作比与我为敌有价值得多。”
      一句简单的话以及秀美的小脸蛋上一个极其淡雅的微笑,看起来真像是天真的孩子。如果这孩子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将成为一幅罕见的美丽画面——清秀的脸带着温暖的笑意,纯黑的头发披到肩上,衣着整洁,气质干净。
      可史列文却那眉目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这样步步为营地经营着一切,竟然也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陷阱中。如果司徒空以原来的面貌坐在这里,不知会有多么可怕的气压凌驾于整个营帐内。

      “很好。”史列文高兴地笑起来,狂热的血液在身体里奔腾,“司徒空,你太让我出乎意料了,你是个值得我跳火海的男人。”
      司徒空并没有露出史列文预期中的得意神采,只淡淡道:“你父亲现在在南非,经营着那里最大的毒品种植园,使用的名字是‘基里德’,也有人叫他‘疯眼’。”
      “居然是他……”史列文意外地沉思着。
      “你要想扳倒他,就成为我的人吧。”司徒空扬眉。史列文抬头看他,过了一会,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才见第一面,你就想收服我?”
      “我一向下手很快。”司徒空轻轻勾起嘴角,淡淡的眼神里藏着狠历。

      “哼。我这个人无情无义,有朝一日,如果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没有再持续的必要了,我会翻脸不认人。”史列文咧开的嘴角边露出一抹阴险。
      司徒空满不在意,淡淡道:“没关系,我不怕你背叛。”
      司徒空没有说更狂妄的话,而只是表示,即使真的发生那种事,他也不怕。这足以体现他有掌控史列文的自信,即使彼此变成敌人,史列文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这也让史列文了解了自己在司徒空眼里有多少价值。
      从史列文和司徒空接触的一开始,他就知道司徒空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但他仍然跳了下去。
      他和杨帆后来成为了司徒空手中的两把刀,一把明刀,一把暗刀。

      020

      结束和黑麒麟首领的会面,军舰继续起航,这次的目的地是华州。
      距离4月4日还有一天。

      回到舰上,一直没有睡觉的司徒空感到头痛欲裂,不得已回房睡了几个小时。醒过来后,他把靳鸿招来问:“上官七戒醒了没有?”
      靳鸿听他温声细语的,一睁开眼就想到上官七戒,连连摇头说:“醒了,刚醒!别瞪我,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报告,你就先问了。”
      “我换了衣服后,去看看他。”司徒空表情冷冷的走进更衣间,靳鸿却觉得他那是装模作样。

      上官七戒从苏醒到神志完全清醒也有一段时间,其实司徒空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半昏半醒间挣扎,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目光停留在半空,没有焦距。
      司徒空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了会儿听到上官七戒叫他的名字,连忙睁开眼,笑了起来:“醒了?”
      “……水……”上官七戒奄奄一息地发出一个字音,司徒空几乎就要起来去倒水,却想起什么,无奈地回过头来叹息,“你等等,我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喝水。”

      张医生于是被叫了过来,说能喝温的纯净水,司徒空便叫人去倒。靳鸿怕手下办事不利,亲自去倒了水来。
      司徒空接过水杯,坐到床边,靳鸿又机灵地配合着,轻轻地把上官七戒半扶起来,放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
      但是他这么卖力却压根没引起司徒空的注意。司徒空眼睛就盯着上官七戒,端上水杯,轻手轻脚地喂他喝水:“来,慢一点,一点点抿着喝下去,不要太急。你食道和肠胃都伤了,现在不能进食,不然有你苦头吃。”
      靳鸿在旁听得骨头都要酥掉了,抽搐着脸,闪到张医生身边:“病人有什么要注意的,要忌讳的,你都说一说吧。”
      “哦。”张医生点头会意,慢而清楚地把注意事项一一说了一遍,司徒空一幅非常认真在听的样子。等医生说完,他道:“我都记住了。张医生,麻烦你监督厨房煎药,不要有任何差池,退下吧。靳鸿,叫人找几套干净的衣服放在这,还有,打一盆热水来,他出了很多汗。”
      靳鸿问:“要我叫人来给他擦身吗?”军舰上当然没有佣人,军人都自己打理自己,连司徒空都没带个仆人伺候。不过靳鸿也看出来,上官七戒现在在司徒空眼里比他自己还重要。
      “不,”司徒空表情坚决,“我自己来。”
      他是无意间就这么说出来了,靳鸿猛翻白眼,和张医生一起出去到走廊上,回头瞪了一眼舱门:“张医生,小空少爷现在魂都系在一座冰雕上,我们办事得多留点神。空少爷不能得罪,那座冰雕更要万分小心地服侍周到。他要掉了根头发,没准空少爷要我们的脑袋赔呢!”

      021

      喝了点水,上官七戒的眸色渐渐有了光,慢慢移动着,最后定在水盆边,把小手伸进脸盆里去试着水温的司徒空:“司……”
      司徒空听到细微的声音,连忙转头微笑:“你的人我已经放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你食言。”
      语罢,司徒空眼睛又弯深了一点弧度:“我帮你擦一擦身体吧,你出了很多汗,闷着不好。”顿一顿,再生涩地强调,“别人我不放心,怕弄疼你。你浑身是伤,碰上不仔细的家伙,一不留神就会弄伤你。”
      上官七戒张了张嘴,司徒空走到他面前,想了下高度,只好又爬上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踩在冰面上,紧张地注意着有没有压到上官七戒。
      “我帮你脱衣服。”在上官七戒发出声音前,司徒空便眼睛直视着他,用含着命令的口吻说,表情不容拒绝。接着,小手就伸向了上官七戒的胸前,灵巧地解开睡衣的扣子。
      上官七戒只得闭上嘴巴,默默地观察着在自己胸膛上摸索而下的手,指尖轻巧地翻转着,利落的动作让人能感觉到操纵着这双手的主人在这方面的技巧多么细致熟练。
      像艺术一样精细的举止,第一次的时候,司徒空也是这样解开他胸前的衣扣。

      脱下上衣,司徒空又分忙地爬下床,把水盆端到床头柜上,挤干毛巾,眼睛清清亮亮地看着上官七戒:“你放松一点,肌肉都绷紧了,有这么难为情?”
      “不,不是……”上官七戒脸色霎时红了,云气缭绕的眼睛慌慌张张避开。司徒空抿紧嘴巴,实在敛不住嘴角的笑意:“我现在只是个小孩,你在小孩子面前光着身体都要难为情啊?”
      上官七戒涨红了脸,窘迫地小声说:“但,但你毕竟心智是个成年人……”
      “心智是成年人,但我也是个男人啊!”司徒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上官七戒蹙紧眉头,紧紧抿着嘴唇不发声音。

      温热的毛巾沾上肌肤,顺着锁骨的线条滑到肩膀,热气盘绕而上。司徒空趴开腿,跪在上官七戒身体两侧,弯着小细腰,表情专注无比。垂在他眉角的刘海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打在长长的睫毛上,汗水从额角淌下,落到眼角,再被睫毛扫下,留下一道清冷的弧光。
      上官七戒想找点什么话说,却一直没想到该说什么,视线便就一直盯着司徒空清冷的额角。有时候他们间的空隙不及半寸,头发仿佛就要扫在上官七戒的脸上。绵绸的思绪唤醒了记忆中属于司徒空秀发的味道,还有汗水味,和轻轻在耳边浮荡的调笑。
      这个男人在说情话的时候,嗓音低哑而磁性,婉转的发音间夹杂着金属质感的低音,好听得让人怦然心跳。
      真想再听听这个男人用那种声线说话……
      上官七戒暗暗感慨着,不知不觉间,思绪模糊了起来。

      擦完半边身体,司徒空准备把上官七戒翻过去擦另一边,然而抬头一看,却见那双眼睛合上了。
      轻柔的呼吸声从微张的唇间漏出来,沉静的睡容让司徒空忽然一下子觉得移不开视线。
      上官七戒长得真是好看得不一般,清清冷冷的线条,无可挑剔的五官,并不柔媚,也没有半分妖冶,干干净净,精致绝伦,只有上帝的手才能将世间最美的容颜刻画在这张男性脸孔上。

      司徒空感到胸口有什么要迸出来一样,很有力量地跳动着,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打开双唇,慢慢弯下腰去凑近那张脸。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小心,就像慢镜头一样,一分一分地接近。周围的声音好像都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万米高空的风声,以及胸膛里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
      司徒空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他的情史应该让他不会再因为想偷吻对方而紧张,可是他现在紧张得都快窒息了!
      他最终抑制了呼吸,以免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吵醒对方。
      在嘴唇刚刚要沾上对方微微打开的双唇时,他猛地弹了起来,挺直背脊,绷着脸看忽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的上官七戒,憋了大半天吐出一句:“我刚刚看到你鼻子上有只小虫子,帮你弄掉了!”
      上官七戒眨了眨眼,司徒空仿佛逃避他的注视一般,快速下床端起水盆:“我去换水,你休息吧!”
      “……”
      上官七戒觉得司徒空的样子有点奇怪……说去换水,表示还会回来,但又说让他休息……旁边的洗漱室就能倒水,用不了一分钟时间吧!怎么语无伦次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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