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军文]为你成狂》树叶子

5、第四章夺命之刃

　　012

　　距离基地不到一公里时，上官七戒感觉到不对头，地面的情况尽管风平浪静，但他仿佛能看到隐蔽在黑暗中的枪口正悄然等待着他们。
　　他提前下令离开装甲车，命令技术员开启车上的自动驾驶模式，并设定好路线。
　　空无一人的装甲车继续以稳定的速度奔驰在山峦间的大道上。同时照预定战术，上官七戒让部下们分散行动。他们也迅速隐蔽进山峦的阴影中，视线紧跟着装甲车推移。

　　当晚的月亮特别皎洁，月华把山峦间的地形照得一清二楚，这种没有人的荒芜之地，稍有一点影子移动，就会像惊弓之鸟一般引人注意。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只要瞄到一点轮廓，就足以令他判断是否是目标物。
　　不多久，他们看到前面一辆装甲车忽然两个前胎都爆炸了，速度瞬间在尖啸的摩擦声中减慢下来，因为爆胎的时间一致，车身没有歪斜，在原来的轨迹上缓缓停了下来后，后面那辆车保持原有的速度正面冲撞上前面的车。
　　响声震动整片山谷。

　　过了会儿，山崖下边的暗影里迸出两个人影，朝首尾相连的两辆装甲车疾奔过去，他们仿佛全然不知猫就在附近的偷油老鼠，堂而皇之围到车边检查。
　　上官七戒握着无线电对讲机的手心里已全是汗水，箍住耳朵的大耳机中传来部下们的窃窃私语。
　　“他们真以为我们在车上吗？”
　　“奇怪，为什么没有直接把车轰了。”
　　“也许他们想在车上搜刮什么线索，毕竟他们不可能知道基地的入口吧？”
　　“这个距离，已经进入我的射程了啊……”
　　“不要动！”上官七戒急忙阻止部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能暴露你们自己的位置！”
　　“喂喂，开玩笑吧，我们在暗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
　　上官七戒沉默着。
　　正是因为敌人太轻易地现身了，才让他感觉到这是陷阱。
　　“一定有狙击手在附近掩护！”上官七戒怕部下掉以轻心，急忙压低嗓子提醒。

　　这时候，围在车边的那两个人忽然吹响口哨，呼应他们的信号，山崖下出现了更多人影，大约有十来人，纷纷快步涌到装甲车边，这情景就好像看着一只蚂蚁发现了奶酪以后，更多的蚂蚁涌了过去。
　　“我猜他们全都在这了吧，就算我开一枪，这么混乱的场面，怎么可能让他们发现我的位置……”
　　总有人会认为自己隐蔽在暗处是绝对安全的，再厉害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在这么暗的环境里看清子弹射出的方向。
　　但是上官七戒内心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些人似乎终于发现了车上无人而骚动起来，与此同时，上官七戒在耳机里听到某个部下说：“哈哈，他们这下子慌了，知道自己中埋伏了吧！”
　　就在枪响声和耳机里的语音声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上官七戒猛地大叫：“不要开枪！！”
　　他喊的已经晚了。
　　己方射出去的子弹并没有伤到车边的人，那些人显然早有防备，知道会有人伏击他们。几乎在枪响的同时，车边的人瞬间下地匍匐，并迅速翻滚散开，子弹最后只打在了装甲车厚厚的合金外壳上。

　　战斗的导火线因此被点燃。
　　上官七戒这边又有人沉不住气开了枪，这把这个年轻的指挥官气得要七孔生烟了！
　　“我叫你们不要开枪，为什么不听命令！马上离开原地！马上离开！”他通过对讲机怒吼着，沿着山壁急速朝第一个开枪的位置奔跑过去。
　　希望还来得及！
　　“啊！丹泽林！丹泽林！……”
　　耳机里传来两下短促的抽气声，上官七戒只觉神经好像被这声音狠狠刺痛了，之后的那段没有人声的噪音让他忍不住骂了声：“混蛋！”
　　当他跑到丹泽林那一组人埋伏的地方时，耳机里也同时响起部下的声音：“丹泽林他们，是不是……！”
　　“嗯。”上官七戒感到胸口被钝器锤了一下，咬紧的牙齿间发出一丝沉闷的吸气声，然后，他握住对讲机，“你们，所有人！马上离开原来的位置！敌人的狙击手不是你们能想象的程度！”
　　是谁？！
　　这世上还有哪个狙击手能像鸦一样，让他感到如此深刻的战栗！

　　枪响声在继续，这次是敌方的人开始试探性地往崖壁的暗处打枪，这种方法一般就是慢慢地缩小试探的范围，最后总能将暗处的敌人逼出来。
　　现在，上官七戒这边的人反而成了被动，他们虽然在暗处，却也等于是笼中老鼠，只要走出去，就可能被刚才那个狙击手一枪毙命。那家伙能凭枪响声就准确判断出开枪者的位置，他们现在都相信，这一片区域都已经成为了那个狙击手的“无人区域”，谁暴露了自己，就将立即死在那人枪下。

　　“指挥官，这情形您先前预料到过没？”
　　上官七戒听到了来自部下的质疑，丹泽林组瞬间被人秒了，剩下的人会给他这个指挥官更多的压力。
　　他用沾满汗水的手握着对讲机，嗓音清晰地说道：“埃格雷，森刚，罗冀，你们到装甲车的2点钟方向，我在这里等你们。”
　　“指挥官，你想让我们当炮灰？我们一出去，那个狙击手就会击毙我们！”罗冀道。
　　“不会，相信我！我掩护你们。”上官七戒没有多余的时间做解释，他给手里的机枪上了新的弹夹，抬到肩膀处，用头颈夹住，然后道，“过来！这是命令！”
　　罗冀他们咒骂的声音在耳机里持续了一会，接着，上官七戒看到对面的山崖下闪出三个人影，正是罗冀他们。
　　不能让他们死！上官七戒握着机枪的手从未出过这么多汗，只要静下呼吸，他就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此来代替读秒，竖着罗冀他们慢慢移动过来的步子。
　　这两分钟的时间就像过了半个小时一样漫长，罗冀等人安全到了上官七戒身边之后，纷纷露出困惑的表情：“指挥官……我们运气太好了！”
　　“不是你们的运气好。”上官七戒几不可查地移动着平端的枪口，“你们过来的那条路正好在那个狙击手的视线死角，也就是说，他的位置应该在看不到装甲车背后那条路的对面……”
　　瞄准镜已经锁定了射击目标，上官七戒正要扣动扳机时，忽然却转身压住身边的罗冀，往地上滚去！
　　与此同时，他们面前的石块发出一声被凿穿的声音。
　　罗冀叫骂道：“靠！那家伙有鬼眼吗？这么黑，他都能看到我们？！”

　　这不是什么鬼眼，而是亿万次的射击所练就而成的敏锐嗅觉，那个狙击手已经不需要用眼睛去寻找目标了。
　　在想到这点的时候，上官七戒脑子里再次浮现了鸦的名字。

　　这会是又一次的生死交锋么？

　　三年前在莲芝城，鸦曾经是受雇于人，暗杀司徒空的杀手。那一次，上官七戒为了阻止鸦，两个人在竞技场外有过一次你死我活的搏斗，最后虽然是以上官七戒的险胜告终，但两人都受了可以致命的重伤。
　　那场凶险的搏斗，让上官七戒对鸦的战斗力有了深刻了解，这也是他毕生以来碰到的单人作战能力最可怕的对手。——吏昂的战斗力虽然远超过鸦，但他一直不能算是上官七戒的对手。
　　后来一些事的发生，让鸦和他的立场都发生了转变，两个人不但有过合作，还变成了可以同住一舍的朋友。安稳的生活持续了好几个月，一直到吏昂的出现才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上官七戒由衷希望鸦换了新身体以后，可以开始一个全新的人生。那个身体没有沾染过别人的血，没有肮脏的过去，没有伤痕……是一具像初生婴儿那般干干净净的身体，鸦应该以此获得重生。

　　鸦，别再回到这肮脏的地狱里了。

　　——上官七戒默默祷告着，至少目前，他不愿去相信那个狙击手会是鸦。

　　013

　　“行动变更，伏击已经不行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夺回那辆没有爆胎的装甲车，然后撤离这里！”上官七戒通过对讲机向部下们下达新的指示。
　　罗冀在他身边发出强烈的质疑：“为什么撤离？皇未寂大人的指示应该是让我们死守基地吧！”
　　他们这些人到不怕死，皇未寂远比死亡更可怕。
　　“敌人实力不明，作战风险太高！而且——”上官七戒顿了顿，以不确定的口吻低声说道，“他们的目的不一定是摧毁基地。”
　　“什么？！”

　　敌方在这里出现，让上官七戒觉得他们或许另有目的。这里离基地还有一公里——这段距离并不能忽略。如果是要摧毁基地，那么应该先隐蔽自己，跟踪上官七戒他们找到基地的入口再下手。
　　地方的目的是什么？
　　上官七戒感到困惑。

　　机枪扫射的声响暂时停止了，大概是搜索的枪手在更换弹匣。上官七戒看准这个实际，低声用对讲机下了指令：“现在，A组和B组跟着我！D、C、E、F组从两面包抄，一口气攻陷装甲车！”
　　暗中的狙击手一定还在看着，之前他没有浪费子弹，所以这会儿他的弹匣里一定还有足够的子弹来给他们一人吞一颗！
　　上官七戒冲出去之前，先端起枪朝他判定的狙击手的埋伏地点射了两枪！这样，那家伙至少要花点时间移动位置，然后重新做瞄准。
　　趁着这个空档，上官七戒让罗冀等人紧跟自己，一口气向装甲车狂奔而去，然后，他扔出了两枚烟雾弹。

　　从另一个方向冲出来的E组和F组首先与残留在装甲车附近的敌军交战，浓烟中，上官七戒只能听见他们交锋的嘶喊，紧接着，他也碰上了第一个扑过来的对手。
　　那家伙很不走运，在这里的所有人里，他偏偏挑了上官七戒这个身材消瘦，却战斗力能力压群雄的对手。
　　没有给予对方任何出手的机会，上官七戒举枪便一下射穿了那家伙的脑门，对方可能在那一瞬连他的脸都还没看清。
　　战场上就是这样的，上官七戒有着绝对分明的敌我意识：保护己方队员，灭杀敌方全员。
　　罗冀和森刚已经冲到车头那里，身周暂时没有敌人。上官七戒冲他们大吼道：“你们先上车，我掩护！”
　　罗冀再次发出质疑：“喂！我说指挥官，你的指挥怎么乱七八糟的！哪有领队人留下来掩护的！”
　　“废话！我能全身而退，你们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我更有把握孤身作战吗？！”上官七戒怒吼道，“随便找个有经验的人先顶上我的位置，快上车！”
　　罗冀脸色变了一变：“你！你这人……别被干掉啊，指挥官大人！”
　　“啰嗦，上车！”
　　罗冀翻上车，森刚背对车门看了看有没有敌人正瞄准他们，然后，他又看了看上官七戒，转身跳上车。
　　罗冀爬到驾驶座上，把车子发动，森刚是两名技术员之一，他负责调整车上的AS系统。
　　罗冀脑袋朝窗外探了探，森刚拉他回来道：“别看了，我们要听指挥官的命令。”
　　“妈的，这家伙虽然乱七八糟的，可老子居然还蛮看得惯他！你知道我最近太背了，老子看得上的家伙都死在战场上了！”罗冀喷完，狠狠踩了油门，猛力地把方向盘打死。

　　上官七戒感到有人正朝他这个方向冲过来，那人是从高处滑下山坡，然后一头栽入浓烟中。
　　当他准备盲射时，那人却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来到他跟前，一个扫腿把他的枪头踢歪了。
　　上官七戒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愣住，他个人的作战经验让他即使不用脑子思考，身体也能快速做出反应。五次半的指挥作战历史只是他个人参与战斗的历史长河中一滴水而已。
　　这只是十分之一秒间的事，扑过来的敌人打算往他脸上抡拳，但上官七戒敏捷地躲开了，并且还有余力抓稳重达25公斤的第七代95式步枪。
　　但这枪自从改良了瞄准系统后，反没有它的祖先好用了。在瞄准镜没有锁定好目标时，它的保险栓不会解开，上官七戒现在无法拿它射击。
　　他滚出数米，与那人拉开距离后，把步枪扔了，改换插在绑腿里的□□。
　　然而这时候，那人又一次快得出奇地向他挥来同样的□□。
　　上官七戒怔了怔，左边袖管撕拉一声被划开，紧绷的臂膀暴露出来，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刺痛。
　　这样先发制人的近身作战，就好像对方非常熟悉他的战斗套路！
　　上官七戒盯着烟雾中显露出来的脸，面孔虽然很陌生，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喃：“乌鸦！”

　　“上官七戒！听我说——”鸦才吼出几个字，后面的声音全被忽如其来的爆炸声淹没了。
　　两人同时抬头看，数枚瓦斯弹从高空落下，纷纷在附近的地面上炸开白色蘑菇花，就像庆祝宴会上的揭幕礼花一样。
　　“军舰！”上官七戒看清头顶上飞的巨大舰体，惊愕地瞪向鸦，“原来你们还有援兵！不，不对……是我们中陷阱了……”
　　“不是！”鸦急忙解释，“我们没有后援！”
　　“那他们是什么！第三方？”上官七戒抬腿踹开要靠过来的鸦，转头一看，对讲机掉在了几步开外，似乎是刚才翻滚时从身上滑落的。
　　“上官七戒，我有事跟你说！”鸦急于想道明来意，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却让他的声音根本无法被人听见。
　　军舰的火力相当猛烈，显然打算毫不留情地把下面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可恶！”上官七戒朝对讲机扑过去，捡起来一边在爆炸的烟幕中疾跑，一边大声道，“罗冀，你们的车开远了没有！”
　　“指挥官！你在哪里！他妈的竟然有援兵，我们中计了！”
　　“也许，”上官七戒用力咬了咬牙，“你们快走！谁也别管，快走！”
　　“指挥官，你在哪？！”
　　“别管我，别回来找我！回来就是死，你们能开多远走多远！活下来一个是一个！”
　　“指挥官，我看到你了！”
　　“妈的，混蛋！我叫你们走！”上官七戒差点想扔了对讲机和身上的定位器，车上有定位系统，罗冀他们可以通过它来锁定己方队员的位置。
　　不过他现在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了，罗冀他们开着装甲车已朝他这边冲过来。与此同时，上官七戒看到鸦仍然死缠烂打地也在往他这边跑。
　　“上官七戒！听我说完话！”鸦吼的话，一个字也没有传到上官七戒耳朵里去，声音全被不间断的爆炸声封死了。鸦只能尽量靠近上官七戒，在噪音巨大的环境里，也许只有贴着上官七戒的耳朵，他才能把要说的话传达给上官七戒知道。

　　装甲车再用不了几秒钟就可以到上官七戒身边，鸦生怕上官七戒就这样跑掉，无奈与焦急之下，他忽然停止疾跑，端平狙击枪，瞄准上官七戒的胸膛，大声警告道：“你不要动，听我把话说完！”
　　上官七戒也在同时举起了枪想干扰鸦的瞄准，但这时候有人忽然拉了他一下：“指挥官，我们快点上车！”
　　上官七戒回头一看。就是这个家伙，明明是个亚洲人，却染着耀眼的红发，眼睛里生机盎然，是那种对生存有着强烈渴望，绝不会迷茫的人。
　　“陆新，你上车！”上官七戒推开他，然后就在短暂的一刹那，他看到陆新的身体朝着装甲车的方向倒去，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上官七戒，里面那抹生机勃勃的目光却忽然黯淡下去。
　　上官七戒愣了愣，直到看到陆新像灵魂出窍般倒在地上，才恍然醒悟是怎么回事。
　　陆新的太阳穴处多了一个暗红色的孔洞，就在刚才，已发子弹从他的左太阳穴穿入，然后在偏向后脑勺的右边耳根后面穿出。
　　鸦本来想把子弹打偏，却巧合地正好打中了陆新。

　　上官七戒维持了一秒钟的思维空白，接着就端起枪瞄准鸦，扣动扳机，一系列动作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
　　罗冀他们终于让装甲车停在了上官七戒身后：“指挥官！上来！”
　　“你们走！”上官七戒怒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嘶哑和发颤。
　　“指挥官……”
　　“走！”
　　上官七戒打出的子弹稍微偏了一点，子弹摩擦着空气产生的气旋割破了鸦右边脸颊。
　　接着，上官七戒怒吼着冲了过去，像已经发狂的老虎一样把鸦按倒在地上，手里的步枪垂直朝下顶住鸦的腹部，大约就是在左侧最下面两根肋骨的位置，步枪的重量完全压在上面，隐约能感觉到单薄的皮肉被沉重的枪口压得凹陷下去。
　　鸦忍痛喷出一口带了血腥味的气息，大概是倒在地上时已经伤了内脏。血味刺激着上官七戒的鼻翼，令他顿时清醒了过来，而没有扣动扳机。
　　打上一枪，司徒空所造出的这具完美的身体就会留下永远的伤疤。
　　“你现在在为谁办事？”上官七戒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不在南美好好过日子！”
　　——你难道不知道吗？对我来说，如果你可以用这个新身体开始一段新的人生，那就是我再无法过上普通人生活的一丝慰藉。

　　“上官七戒，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鸦看到上官七戒眼里燃烧的火花，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他想起自己的使命，准备把司徒空将会遭暗杀的事说出来时，上官七戒身体忽然震了一震，一把一尺来长的狗腿砍刀从他的后腰位置贯穿他的身体。
　　从前腰露出的刀尖上沾着暗色的血肉。
　　鸦惊得没有立即发出声音，上官七戒淡淡看着他，下意识用手去抓住刀尖，慢慢想直起身体来。
　　第二把刀又飞了过来，带着极浓的杀意，掷刀的人显然是决意要在这里夺取上官七戒的命，见第一刀没能当即致命，马上又投出第二刀。
　　鸦把身上的上官七戒推开，抓起枪挡开飞来的刀。他再一回头，身后的人却不见了！
　　“上官七戒！”冲着茫茫烟雾，鸦气愤地喊道。
　　“鸦，行动终止！我们得撤了！”林安捂着口鼻冲破有毒雾气，来到鸦跟前。
　　鸦把枪支砸在地上，怒火中烧道：“这里有杀手！来杀上官七戒的！他妈的，他们果然还找了别人！”
　　“不知道来的是哪国的军队，但他们肯定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林安用通讯器下达撤退指示，再道，“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快走。”
　　“可是上官七戒……”鸦懊恼地说，“我都已经快跟他说上话了！”
　　“上官七戒上了装甲车，他们应该会回瑶丽！”林安拉了鸦一把，两人刚站稳，瓦斯弹就落在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