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虞孟]只为你》7略

10、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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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啸卿说：想来可以，别这么瘸在我身边！

　　孟烦了说：可我的确是个瘸子。

　　虞啸卿扶住他的肩膀：记住，要在我身边你就得相信你孟烦了，并不是个瘸子！

　　孟烦了有些往下垮：……可我是……

　　虞啸卿又说：你不是！

　　孟烦了的怂劲儿又上来了：……我不是……

　　虞啸卿松开他：跟在我身边吧，当我的副官。

　　孟烦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师座给他了个什么样的职务，他简直受宠若惊。

　　在虞师座身边是孟烦了最不瘸的一段时间，他走的几乎像个正常人，瘸的微乎其微，因为虞啸卿走的坚定，可走得并不快，有时候孟烦了怀疑这位师座是不是故意走的慢些好让自己调整好跨出去的步伐足够稳妥。

　　孟烦了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拉直军装，他看上去像是精英团的，住的也是精英团的宿舍，现在他的身上和周围已经没有了炮灰团时的些微痕迹，可孟烦了明白得很，世界上有一种酷刑叫牛毛毫刺，细如牛毛，刺入身体遍寻不见，除非把那块肉剜去，不然会疼痛难忍，孟烦了在南天门时被刺入了一千根在心里，疼的他近乎麻木。

　　余治从外面走进来，把饭盒往孟烦了手里一掖：在这吃吧，今天食堂唐副师宴客！

　　孟烦了听这名字就烦：怎么着，他宴客还不许小太爷吃饭了？

　　许！余治看他：两边正你一句我一句说漂亮话呢，不怕被恶心死你就去！

　　孟烦了在门口犹豫了两秒转身走向饭盒。

　　饭盒盖还没打开呢李冰就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孟烦了，有……诶？余治，你怎么在这？

　　我住这呗！余治笑了笑。

　　李冰一愣，自从南天门一役之后余治就不肯再与他一个宿舍了，他很难堪的看着并不打算帮忙的孟烦了，说话有点不利落：有个女的找你，跟老张认识的他那个老乡，叫小醉的……就是那个，门口等着呢，等了得三个小时了。

　　孟烦了也是当下一愣，扭头就看余治，被看的这位一点歉意都没有：有话还是说清楚吧！

　　你妈的！孟烦了往外冲，跑了两步又扭头跑回来抱起桌上的饭盒冲了出去。

　　诶诶，薛平贵，那饭盒是我的！！！余治在后面喊。

　　远远传来孟烦了的回应：薛你大爷的！

　　我大爷不姓薛！余治也不管了，扒着窗户往外看热闹。

　　孟烦了瘸的不太好看的跑出门去，小醉一副要扑到他怀里的动作，可冲过来却怯懦了，只是小心的拉住他的手。

　　对不起，我知道你军务繁忙没时间见我，可我还是来了。小醉怯生生的看着他。

　　孟烦了记得小醉总是这样，一见到自己总是先道歉，他苦笑：没……没不想见你，真的，就是……就是……就是军务繁忙……孟烦了羞愧的想看自己的鞋尖，可看见自己怀里的饭盒，就想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掖到小醉怀里：没吃饭吧，我给你带出来了，拿走吃吧！

　　小醉惊喜的接过来：你对我真好。

　　孟烦了挠头：能帮上你的时候不多。

　　小醉摇头：你总让余治来看我，送我东西，我已经很满足了，哦，这个，可以送给我么？小醉轻轻摸着饭盒。

　　可以，可以。孟烦了干笑着皱了皱眉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这实在不太像平时的小醉：你，这次来找我难道是为了……？

　　嗯。小醉有些黯然：我要走咯。

　　去哪儿？孟烦了知道小醉的哥哥已经死了，她没地方去。

　　小醉说：我已经知道川军团都没了，我哥哥不可能回来了，我要带着他的牌位回四川。

　　孟烦了发着呆，他压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挽留人家，他的抗拒已经变成了此时最大的阻力，他说：要不我派人送你吧？

　　小醉的眼里闪过绝望：不用咯，你们要抗击日寇也是需要用人的，我走了。

　　看着小醉转过身，孟烦了突然说：不能不走吗？小醉摇摇头，孟烦了又说：或者等我打完仗我送你，当然，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小醉回头，看起来就要哭出来了：你对我真好！

　　孟烦了禁了声，小醉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孟烦了觉得更加愧疚，因为到最后他也没说出口，说，其实这饭盒是余治的。

　　他转身想回去，可一眼看见虞啸卿正站在楼门口沉默的看着这个方向，这让人惊讶，因为他印象里的虞师从不可能穿的这样随意，虽然只是没有穿外套而已，孟烦了尽量不瘸的走过去：师座。

　　虞啸卿对着小醉的背影看：怎么不送送？

　　孟烦了说：那就送回四川去了。

　　虞啸卿说：我准了。

　　孟烦了惊讶的看着他，转而有点气愤：我没说我要走啊！

　　虞啸卿说：心不在这人留这干嘛？

　　孟烦了说：谁说我心不在这。

　　那就好。虞啸卿转身回去：记住你的话。

　　孟烦了跟上去，跟的有点瘸，虞啸卿立刻慢了下来：别瘸着。

　　是。孟烦了随着虞啸卿放慢了步伐，他看上去也马上就不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