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 冥夜虹光》遥静

5、平常的工作，平凡的人生

　　生活在这个平淡得只剩下规律的天地里，同在一片蓝天之下的我们为什么身在人群中仍然感觉到孤独？
　　——题记。
　　◎◎◎◎◎

　　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这个位于队舍最南端的和室不大却采光合理，和煦的阳光在其照耀大地的时间里都不会将这里给忽略。春日暖和的温度加上清幽舒适的环境，整个室内都显得十分的安静温和，让人感觉到舒服、自在。

　　室内唯一一张木制书桌上整整齐齐立着好几堆有待整理的杂务文件，背对着阳光工作了一整天的子桑怀安仍在认真而忙碌地做着这些整理、分类、记录的烦闷工作。

　　当雏森桃手上抱着一大叠文件走进这个常来的和室时，看到她那过去的同窗好友、现今的得力助手正努力工作着。虽然原本烦躁的心情随着时间在这柔和气息中渐渐被冲洗干净，但她都已经进来老半天，那埋首于文字堆中的好友仍专心致志地浏览着桌上的文件，也太疏于防备了吧？
　　雏森桃摇了摇头无声地一叹，向前走到某人的桌前伸手在桌上轻扣了几下。

　　格格。
　　清脆的声音，敲破了室内的宁静。

　　子桑怀安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雏森桃露出疑问的表情。

　　“怀安啊，你的警觉性也太差了吧？我都进来这里老半天了，你还懵然不知的样子，就不怕进来的是对你怀有企图的坏人吗？”

　　“你认为我需要吗，小桃？”

　　“呃？”

　　“五番队里有这么可爱的小桃在此，还有谁会对既不起眼又没钱财的我动歪脑筋呀？”

　　“连你也取笑我。”

　　染上点点红云，雏森桃羞怯地握拳作势来修理怀安。
　　早已预到雏森的反应，子桑怀安便早一步将那已整修好的文件放到同类文件堆中，笑着微微躲开雏森那力度不大的小拳。

　　“怀安跟吉良，阿散井他们学坏了，竟然会这样的欺负人。”

　　“呵呵，不敢不敢！我怎么会欺负我们的雏森副队长呢？您贵架光临所谓何事呢？”

　　“其实只是有些比较重要文件要在今天内送到其他番队的副队长手中，但是我现在却走不开，麻烦怀安你帮我走一趟了。”

　　瞥了瞥雏森手中那一大叠文件以及她眉目间隐隐透出的疲倦，子桑怀安淡淡一笑，点头。
　　“嗯！我送去。”

　　“麻烦你了。”松了口气的雏森桃甜甜一笑，本就可爱的脸蛋显得更娇俏可人，让人忍不住想疼爱。

　　子桑怀安缓缓从榻榻米上站起，顺势不着痕迹地松了松那宽松的死霸装下绷得紧紧的身躯，伸手接过那不算重的任务后便往门口走去。
　　之前并不是没察觉到有人，而是她察觉那灵压是雏森才没有直接的反应。

　　雏森桃甜笑目送着怀安日渐瘦弱的身躯在阳光下渐行渐远，那甜笑也渐渐隐去，担忧的眼神跃现在脸上。
　　犹记得初见怀安的那天，立于耀眼的子桑大哥身后的她感觉很清淡，小小且带着些羞怯的脸上却泛着很温和的笑容，让她感到十分的安心。

　　可是，最近几十年间怀安变得有些憔悴，即使笑容依旧，可她的快乐却明显少了很多。

　　唉！她又能为怀安做些什么呢？头大了……！

　　另一边，站在五番队大门前的子桑怀安低头细分着手上的文件将其由路程远近排好后，抬头便往着最近的番队走去。

　　四番队是瀞灵庭中唯一的一支负责医疗和救缓的队伍，在这个以武力见称的十三番队中可算是一个异类。子桑怀安曾经也挺想进入这清闲的番队，只可惜她没有治愈他人的那种灵力天赋。

　　要是她有这样的天赋，或许就可以将大哥救醒了……

　　黯然的神色蓦地凝聚在怀安的刘海之下形成了一片暗影，手上的文件被用力地揉出了深深痕迹。

　　手指过度使力之下关节处的麻痹让怀安清醒过来，她看了看手上那堆快要变成废纸的文件，挑起细眉，用手尽量把它们给压回平平的。

　　只是，好像作用不大。算了，只要还能看到内容就好。
　　于是，怀安在将那还是皱皱的文件交给虎彻副队后，十分自然地无视那位副队脸上的不自然抽搐，像没事发生一样笑着欠身离去。

　　四番队其实离三番队很近的，近到怀安只是略略翻了几栋墙后就到了三番队的执勤室。

　　怀安记得阿散井他经常笑话吉良是三番队的苦力工，有一个经常不知所终的队长，让那些队务、工作最后都落到他一个人头上来，真是做到累趴也没有时间去放松了。所以当怀安看到在执勤室里忙得天昏地暗的吉良，还有他面前那几堆比他人还高的文件山时，轻捏起足音，静静的什么都没说，把文件放下就离开。

　　看来市丸队长今天又失踪了，还是不要打扰吉良他拉。

　　离开三番队后，怀安边走边清点起家中那些已经看的七七八八的藏书，心想也该是时候再去进点新的，不过这个月的工钱好像还没发而她囊中早已羞怯……

　　无奈地一叹后，她也只能把眼前的工作给做好先，便加快速度的奔跑在瀞灵庭那错综复杂的街道上。

　　眼见十三番队的门就在眼前，怀安思量着把文件给他们的谁好呢？……毕竟这十三番队自志波海燕副队长殉职后就再也没有重设副队了。

　　只是一路走进十三番队的办公重地却没见半个死神出来阻拦，让怀安顿生疑虑。

　　怎么会没人，而且气氛也过于安静，让人有点不祥的感觉。

　　怀安凝神地探查灵压的流动方向，发现这诺大的馆邸里竟然只有一个灵压存在，更重要的是这灵压好像是……露琪亚……
　　她立时几步纵身跳跃，屏息敛音地背靠纸门。
　　倏然地伸手一拉，门应声而开。

　　嘣咚一声，无端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中荡开。
　　端坐在室内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只是那人反应相当迅速地随手便拿起桌上的纸镇欲往门外的人给扔过去，却看清来人是熟人而蓦地的定住。

　　见状，怀安微微侧着脸地笑道：“午安哦，露琪亚。”

　　朽木露琪亚尴尬地抽动着一边嘴角，余光瞄见右手还高举着纸镇，便啾的一声收回手来不自然地几声干笑作为掩饰。

　　子桑怀安忍住笑意，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缓步地走了进去：“露琪亚你在这里真好！这文件麻烦你转交给你们队长。”

　　伸手拿过文件的朽木露琪亚看到那些文件上仍残留下来的褶皱，眼带不解地看向怀安。
　　“这是？”

　　“呃？这个只是一时紧张就弄成这样子，只是一时紧张。露琪亚帮我跟浮竹队长说几句好话，让他不要去介意这些小小的瑕疵好不好？”
　　淡淡一笑的怀安语带恳求的看向露琪亚，将不想解析的原因轻轻带过。

　　“这个没关系的，浮竹队长他人很好，只要还清楚看到内容就没问题了。不过……怎么连怀安你这样的席官也出来跑文件了？五番队里没人么？”

　　怀安轻轻摇头，淡若无形的笑意慢慢地浮现：“如果我说是因为在工作中打瞌睡被雏森副队她发现了，所以就被叫出来跑文件以示惩罚，你信不？”

　　“不信！”露琪亚板着一脸‘我不相信’的严肃神情看着怀安。

　　她可不信眼前这个出了名工作严谨的人竟然会在工作时间打瞌睡，还不如让太阳改从西边出来更容易些。想是这么想得，但露琪亚却还是往外面的天色瞧了瞧，确定已到中天上的太阳是否往西边归去。

　　“噗哧。”此时怀安忍俊不已的轻笑声从露琪亚身后传来。

　　发现自己被耍了，露琪亚鼓起两腮气冲冲地跑过去拽住那仍在偷笑的某人衣襟摇晃。

　　“竟敢耍我，你好有胆量啊？”

　　“谁叫你这么的容易相信人呀。”

　　“所以你就耍我了是不是，可恶！！”

　　“好好，我认输了。请不要摇了好不好，我的头都开始晕了。”

　　“哼！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

　　“饶命啊！”

　　原本空留一人的寂静气氛让怀安这样一搅混，变得轻快起来。

　　“等下陪我去书店买书，好不好？有你这位朽木家的小姐光临的话，那店肯定会打折给我们的。”

　　“去去去，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那记得等我哦！”

　　“啰嗦！”

　　随着怀安的离开，寂静再次回到这和室之中。朽木露琪亚环视四周，刚才轻快的气息仍在环绕，冷清也失去影踪。她那张清冷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轻柔的笑容。

　　或许，成为贵族朽木家的小姐，日子也不算全是孤独、难受的。

　　眼看手上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减少，子桑怀安脸上的笑容也笑的更开了。脚步轻快了不少地跑着，不到一会儿就来到最后一站的六番队门前。

　　她双手把最后一份的文件抱在胸前，带着浅笑的站在门前喊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什么事阿？”

　　此时，从室内走出一个普通模样的死神队员来，怀安对他微微欠身道：“你好，我是五番队派来送一份重要文件的，请问现在六番队里副队的工作是哪位负责的呢？”

　　“呀？那个……其实新的副队还没上任，因此所有的工作都由我们的队长暂时负责。”

　　见来人如此十足的礼仪，那队员回答也变得客客气气的。

　　“多谢告知。只是这文件需要交给副队的，我可否把它交给你们队长呢？”

　　“当然！当然！请这边。”

　　想来那些平日来往的死神们都将他视若无形惯了，今日突然遇上一个这么礼遇他的死神，那队员暗自一惊，在这个阶级地位分明的瀞灵庭里，想不到还有人尊重像他这样小小一个守门的队员的。

　　子桑怀安跟在那人身后走向队长的执勤室，一路上往四周瞧了瞧，里面的布局多年以来都没有变过的整齐或一。那些毫无偏差的摆放摆设，不得不说这里有种很死板的感觉。

　　带路的队员已经退下，怀安对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批阅文件的六番队队长礼貌地欠了欠身，走到那宽大的桌子前平举着文件道：“在下五番队子桑怀安，来此送上公文一份，请朽木队长过目。”

　　没动静？！

　　低头批阅文件的人仍旧保持他的姿势，没有说话，没有抬头，甚至连视线眉角都不曾抬高过半分。而那拿着毛笔的手也没有停顿，依旧刚劲有力地书写着。

　　怀安微微一叹，难道贵族都是用这样招数来打击人的吗？

　　完全的无视喔！

　　无言地一笑，怀安将手中的文件轻放在那宽大桌面上的一空旷处后退回到刚才的位置，再次躬身。

　　“在下告退了。”

　　没听到朽木白哉声音，怀安知道这时就该无声退场。她后退走出队长室顺手将门合上，转身离开。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位身为贵族之首的队长大人不开口反对就是默许。

　　过了许久，朽木白哉才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看那被安放在桌上一边的文书，跳过那些还等着他批阅的文件拿起来细细地翻阅着。

　　而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不似寒冰似的冷漠，却沉沉的如同静水一般，捕捉不到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