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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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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恢复平常的装束从后台出来，坐在陈航留着的位置上。良久，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凶神恶煞地对某人说：“你老盯着我干嘛？”
肖正露出恍然的表情：“这才对嘛。”
换做陈琳一脸莫名其妙。
陈航笑了笑，问一旁的罗瑞：“宋加呢？”
罗瑞想到秀色可餐的林腾，咧出花痴的笑容：“见帅哥去了。”没注意到一旁陈航默了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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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是光棍节。2011年11月11日。传说中的神棍节。罗瑞和陈琳一早就滔滔着怎么过怎么过。最后都被班级活动召唤走了。
宋加果断地推了班级的活动，翻出了钱包里久不曾用过的会员卡。
订了个大包，可以从十一点半唱到七点。一个人唱到18：59分。服务员时不时地透过玻璃门张望，大抵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
抱膝窝在沙发的角落，嘶吼叉音走调，终于不加掩饰。
2008年11月11日。
宋加洗净了从江边捡回来的一块斑斓的石头，擦干了放进玻璃杯里。接到顾于晨的电话便下了楼。
他挠着头，半晌，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宋加小姐，我们一起脱光吧。”学长们如狼似虎，危机重重。
宋加猛地瞪大眼睛，涨红了脸，抬脚便踩过去：“你有病啊！！！”
顾于晨跳着脚莫名其妙，反应过来的时候，哭笑不得。小丫头片子真是跟不上时代。上前拉了她的手，看进她的眼里：“宋加，做我女朋友吧。”
宋加还无法从“脱光”那里转回来，愣愣地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用额头抵上他的额，喃喃：“没发烧啊~”
顾于晨挫败地呼了口气，贴着她的脸说，闭眼。然后，唇上一抹温润的触感。
宋加于是涨红了脸，低头看着脚尖。沉默了几秒，发现对面无声无息了，抬起头来，顾于晨竟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了。
宋加蓦地慌了手脚，拔腿跟了上去：“唉，你怎么那么没诚意啊。你不许反悔啊。喂喂喂，我答应了。”
宋加始终记得顾于晨在听到她的话后得意的神情。
他伸手揽过她的肩，眉角眼梢都是笑意：“走，男朋友请你吃板栗去。”
很久以后，顾于晨勾着嘴角嘲笑她：“我本来打算去买包板栗的。没想到你这么容易搞定。”宋加每每懊恼自己的不够矜持。不过，还是疑惑：“买花才正常吧？”他揉着她的头发说：“因为我记得某个人说过，要找一个愿意请她吃一辈子板栗的人。”
她侧头看着他，眼里泛起潮光。
于是，伸手勾住他的臂膀，唠叨着：“那天我百度了，板栗有利脾胃，但每天7-8颗为宜。吃多了容易滞气。”顿了顿，见他没反应，又问：“你知道滞气什么意思么？”他配合地问：“什么意思？”宋加得意地说：“就是放不了屁。”
声音有些过大，宋加尴尬地看见旁边的路人投来的探寻的目光，囧了囧。
顾于晨笑出来，看着她调侃：“所以，你是想说，你很久没放屁了么？”
好吧，脸皮厚，比不过他。
那晚，路过学校学生街一家名为“今生今饰”的饰品店，他顺口就说：“女朋友，咱好歹得有个定情信物吧。”拉了她进去。一个大男生在饰品店里逛得津津有味。宋加自顾自地上了楼在布娃娃堆里找小丸子，仍是一无所获。
气馁地下楼，却看到顾于晨抱着一个巨大的小丸子站在楼梯口。
他说：“快来自己拿~~~太影响我潇洒的形象了。”
宋加咧着嘴过去抱过来。
回去的路上一手抱着小丸子，一手挽着他的胳膊：“男朋友，我觉得你抱着小丸子的样子帅得惨绝人寰史无前例空前绝后。”
他臭美地吹了吹头发，得意地扬了扬眉，转而一脸鄙视地伸手夹住她的脑袋：“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她谄媚嘻嘻地递过去，他却撤了手，抱着胳膊：“自己拿。”
宋加撇了撇嘴：“能有点男朋友的自觉么？”
他理直气壮：“能有点女朋友的样子么？”
“我正在撒娇。”
“没看出来。”
“。。。。”
最后的最后，斗着嘴，一路回到宿舍。
跟往常很多的日子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彼时，天气有些微凉。路灯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靠在他的胳膊上絮絮叨叨。他好脾气地笑着附和，一只手嫌弃地帮她拿着小丸子。
直到第二天，她抱着小丸子在温暖的被窝里醒过来，看着窗外升起的阳光，傻傻地笑起来。
有人说，happiness is to be loved by someone,have something to do,have something to expect.（幸福就是被一些人爱着，有事可做，有所期待。）
那么，宋加想，那个清晨，是她真切感受到幸福的时候。
回程的时候，扎堆的人头。埋头走了一站路，终于还是放弃。
公交站上贴着副海报，2011-12-31张惠妹演唱会。
曾经对着某张海报喊着，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听一场梁静茹的额演唱会。那个人揉着她的头说：“Apieceofcake.男朋友请了。”
梁静茹去纽约开世界巡回演唱会了。
顾于晨，你在哪里？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回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宋加扒拉着包好不容易把手机找出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顿时想关机。
那头的声音有些遥远地传来，一片嘈杂。
宋加“喂”了几声，那边仍是没有反应。想来是拨错了。正要挂断，嘶哑的声音传来：“宋加？什么事？”
有病啊，打别人电话问什么事。宋加果断地挂断。
没过一会儿又响起来。
按掉。
按掉。
宋加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宋小姐，你好。这位先生喝醉了，您可以来接走他吗？”电话再响起的时候，电话那头陌生的声音传来。
宋加搭车到了对方说的音乐会所，推开包厢，猛地愣在那里。
偌大的包厢里，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人。这时，齐齐地往门口看来。
宋加环视了一圈，看向角落里慵懒地支着脚靠在沙发上的某人，火冒三丈。
喝醉了！！！没人送！！！这叫没人送！！！
“不好意思，走错了。”宋加握着门把，欠了欠身，倒退着就要把门关上。
坐在吧台位置的人却迅速走过来，眼里闪着惊喜的光芒：“加加？”
眼前的人身材魁梧，五官粗犷，五大三粗的样子。
宋加无奈，点了点头，喊道：“阿郑。”
从15岁离开那个大院开始，宋加就没想过能和他们有交集。
只是，遇到林腾开始，就已经不可避免了。
爱卿洛钦。
阿郑，郑沉。
还有，苏以安。
转眼，都已长成事业有成的翩翩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