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灭之灵》逝水莫哀

23、魔药大师的学徒

　　在那个地窖里的星期一之后，埃尔温在霍格沃茨的生活没有明显的变化。在平静的一个月之内，甚至霍格沃茨内最不稳定的因素，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诺，也没有任何非凡举动。地窖里的劳动服务和平进行，斯内普教授阴沉得叫人看不出破绽，但是他没有让埃尔温再熬制那些需要特殊技巧的魔药。
　　埃尔温现在在工作间主要的工作是熬制一些感冒药剂和消肿药水之类的常用医疗药剂以供应医疗翼源源不断的需求。埃尔温并不感到焦急，无论如何，他不用担心哈利与黑魔王魂片的消息被伟大的白巫师所知晓——斯内普本人应当比他更加提防这一点。
　　这样的平静一直维系，直到那个月的最后一天。魔药大师敲击着桌面，神态没有以往的刻意刁难但也不怎么好，黑色的眼睛紧紧盯视正在翻阅厚厚一本笔记的一年级斯莱特林，看样子似乎很想把那本笔记从那个全神贯注的阅读者手中抢过来。
　　那份古旧羊皮纸上用拉丁文写作的魔药配方内容言辞晦涩语焉不详。斯莱特林院长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发现它的，大多数人——包括那些号称精通古代魔文和魔药学的大师，最大的可能性也是把它当成千年之前某个疯子的胡言乱语给忽略过去。
　　但显然现在魔药大师已经充分考证过那些关于灵魂药剂的内容与埃尔温艾斯德林关于灵魂恢复剂的猜想，并且认为其切实可行——轻咳一声以掩饰略微上扬的嘴角，他的手搭在桌子的边沿上，把那本笔记恭谨地放在魔药大师面前。蛇祖觉得有点儿好笑，看来在以往的岁月里魔药大师并没有与他人合作或者讨论分享研究成果的经历，不过斯内普迟早需要习惯这一点。

　　“什么！”德拉科尖叫着惊跳了起来，不管这样的举动是否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管这样是否会弄乱他完美的发型——铂金男孩脸上是全然的惊吓，“教父让你成为了他的学徒？！”
　　埃尔温点头，瞥了一眼角落里因为男孩的夸张举动而抖动了一下的魔鬼网，现在这株特殊培育的魔法植物已经完全成熟，铺展开来可以占据寝室的所有空间，以至于德拉科基本不会在宵禁之前出现在寝室里。让德拉科奇怪且嫉妒的是，只要埃尔温出现在这里，这株见鬼的变态植物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该死的乖巧听话。
　　“天哪！”德拉科在寝室里转了个圈，在埃尔温前面站定，看样子恨不得拽住室友狠狠摇上一摇，“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学徒的含义！学徒！”
　　埃尔温的眼睛闪了一下。魔药大师提出这一建议的时候，一年级斯莱特林略感意外但并非惊讶。或许魔药大师确实想要通过这样的关系来加强与他的联系，使他们之间的合作显得更加可信。但在蛇祖看来，这应当是魔药大师投桃报李顺便明确表达自己态度的一种方式，对此，他欣然笑纳。不过——他想起斯内普眼睛里晦暗的神色——他微微皱了下眉，难道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敏锐察觉了室友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恍然，德拉科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就是那样，导师和学徒——这是远比教授和学生更为紧密的关系。一旦这种关系被双方共同承认，宣诸于魔法界，那么他们将被视为一体……”他觉得自己的发声有点困难，“学徒会享有很多利益，但是……”
　　“让我猜猜……”埃尔温慢吞吞地说，“导师会对学徒拥有决策权，事业，名誉……或者——”他冷哼一声，“婚姻？”
　　“不止是这样，埃尔温。”德拉科在四柱床的床沿坐下，比之刚才已经冷静下来， “导师在学徒的婚姻上享有优先权。”
　　蛇祖低头盯视面前摊开的书籍，黑色的眼睛里隐藏着深邃的沉思，然后他抬头看着小马尔福，眸子中带着戏谑的光芒：“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德拉科？”
　　马尔福家少爷那双明亮张扬的蓝灰色的眸子少有地显示出了一点茫然：“我不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对于斯莱特林，埃尔温……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如果灵魂相互吸引，那么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可是我只有十一岁。天哪，德拉科！你最近在想些什么？”
　　德拉科愕然眨眨眼睛，脸颊渐渐染上粉红，然后在蛇祖不那么厚道的轻笑声中炸毛：“埃尔温！！！！”

　　斯内普的心情很不好。
　　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还维持愉悦的心情！特别是当他花费心神应付完了校长室里的零食和盘问，并且召唤了自己的守护神以使白巫师确信事态发展尚在掌控，身心俱疲，却在通向休息室的石墙前看到了在宵禁后夜游的始作俑者之后！
　　苍白的冷光从黑檀木魔杖末端倾泻，照射在那个不远处静静站在走廊中央的影子上，微弱的白光只能映出男孩披着黑色校袍的大致身影，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走廊上显得无比清冷。魔药大师的脸因为暴怒而显得深刻僵硬。然而在他黑色的眼神里，那个身影动了一下，然后迎着他走来，甚至保持着固定的、不紧不慢的步调以继续挑拨蛇王的怒火。
　　这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走廊里脚步声寂静空洞地回响，随着那个黑发黑眸男孩的接近，他的轮廓、衣袍、面容依次在冷光里清晰，最后是他的眼睛——深邃的，平淡无波的，带有强大压迫力和审视意味的黑色眼睛。
　　斯内普下意识地放空眼神后退一步，但紧接着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下一瞬间魔药大师的怒火就全面爆发了，他强迫自己与这样一双眼瞳对视，这双看透一切并且嘲讽着他的灵魂的黑色瞳子。
　　他憎恶这样的眼神，它总能勾动那些被雪藏在记忆深处的细节——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邓布利多，那个小山山顶上的，充满恐惧的夜晚——他俯下身，极具威慑地嘶嘶低语：“看看我看到了谁……是什么使你认为自己如此特殊到无视学校的校规？还是说，埃尔温艾斯德林，你那可悲的脑容量已经完全忽视我开学的警告，狂妄地，迫不及待地向你的院长证实分院帽的错误？”
　　“我不允许任何人怀疑这一点，如果您还记得我的话。”蛇祖嘴角微微上挑，一丝饶有兴趣的冰冷笑意好似毒蛇吐信，令人心悸地，一点一点地从黑瞳里浮现，“分院帽上面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亲手加驻的魔法阵能够保证它的公正，它是这个城堡里面最不可能出错的,比人类的判断准确得多——事实上，连我也险些弄错了！”
　　他在斯内普面前微微停顿，然后与僵硬的魔药大师擦肩而过：“晚安，斯莱特林院长，我的导师……”

作者有话说

　　魔药大师真没这个意思，不过蛇祖以后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所以斯内普其实是被他亲耐的教子出卖了？
折腾好几章两个人的关系差不多确定了，下一章继续哈利剧情~另：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