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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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彻底毁去我的，都必然使我更加强大。】
比赛再开，双方重新入场。
黑子哲也望向黄濑凉太，天蓝的漂亮眸子深深地将黄濑凉太望进眼里。黄濑凉太看到了，却平静地移开视线，就如同撩过再平凡不过的一草一木。
黑子哲也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
两个人步伐坚定，彼此靠近，然后擦肩而过。
“我是不会输的。”黑子哲也听见黄濑凉太这么说。
“I believe.”黑子哲也小声回道，除了他自己外无人听见。
再开的比赛，由于诚凛加强了篮下的控制，以区域防守的方式随时支援着对抗着黄濑凉太的火神大我，所以对海常队里其他人的防守便弱了，使海常其他选手多次得分。
海常在黄濑凉太没有加入之前就是全国级别的队伍，每位选手拎出来都有其可圈可点的地方，况且除去队员的体格之外，海常的对战经验也不是诚凛可以比的。海常的分数快速地往上翻，诚凛那边却反倒没什么大动静。
黄濑凉太被五个人联防困住，拿到球的次数少了许多，但他却没有在意。只要能够赢比赛，分数多或者少他并不在意。黄濑凉太所执着的，只是“赢”本身。
而此刻他想的是：一直跟着火神大我身边的小黑子，去哪儿了？
黄濑凉太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厌恶的心理在眉间一闪而没，他讨厌火神大我。
在走神的当口，突然一颗球从黄濑凉太的面前笔直地划过，黄濑凉太的身体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动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想球轨迹的反方向望去，——小黑子！
黑子哲也毫不闪避地迎上黄濑凉太的眼神，再下一秒他跑动起来，他的存在感莫名稀薄最终消失在黄濑凉太的视线中，就好像他刚刚停在那里就是为了等黄濑凉太回头看他这一眼。
这不是挑衅。
是挑战。
黄濑凉太的心情不可控制地兴奋起来。
是小黑子发出的挑战呢……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接受？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笠松幸男终于有机会体会到了黄濑凉太口中的那个“存在感稀薄”的意义为何。漂亮直接地传球，而那个传球的选手却只有在碰到球的那一个瞬间才会出现在球场上。
帝光时期，站在“奇迹的世代”阴影下却依旧紧跟着其脚步的选手，“梦幻的第六人”，——帝光专出怪物的么？
笠松幸男看了看自己队伍里的黄濑凉太，心中感概。
黄濑凉太已经逐渐进入状态，即便被诚凛如此严密的防守也能在突破了火神大我之后再突破一层或两层防御。除了防守黄濑凉太以外诚凛众人还需要盯住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黄濑凉太身上。
然而现在的火神大我，暂还不具备独立对战的能力。
再一次在火神大我的防守下成功扣篮得分，黄濑凉太对气喘吁吁的火神大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差不多该承认了吧，凭现在的你想要赢‘奇迹的世代’还早十年呢。”
“你说什么？”
“这场比赛分差只会越来越大而不会缩小，比起队伍的阵型和策略，篮球最基本的依旧是选手的体格，换言之是大小的竞技。”黄濑凉太边说边走回海常的队伍中：“你们的诚凛和我们相比基础素质差太远了。唯一能和我们抗衡的你，大致能力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我承认你有潜力，但远远不及我，你的任何动作我只要看一遍都能够加倍奉还。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你再怎么努力也赢不了我。”
黄濑凉太顿了顿，添了一句：“即便有小黑子帮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火神大我突然不可自抑地大小起来，然而大笑过后，他冷静了下来，说：“我知道。”
“我知道。”火神大我重复了一遍看着黄濑凉太，语气平静：“曾经听过类似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从黑子的嘴里。”
黄濑凉太愣了愣。
火神大我的脚动了，他走过黄濑凉太身边，走向诚凛，也走向站在诚凛队伍中的黑子哲也。
“所以我们决定，如果说我一个人打不赢‘奇迹的世代’的话，那么两个人，——我和黑子一起的话，就一定能够打败你们。”
黄濑凉太在火神大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将视线投在了黑子哲也的身上。黑子哲也沉默地回视，随后他露出一个笑容。
非常普通的微笑，就和黑子哲也在平时任何开心时候的微笑一样，却让黄濑凉太的心脏高高地被举起，又轻轻地放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很有力地跳动了一下，却也停顿了一秒。
广阔浩瀚的蓝色眼眸，如同蓝天和大海，而被望进这双眼睛里的自己，就像是天空中的小鸟、大海中的小舟。
那么轻，那么渺小，又那么孤独。
然而更加孤独的是这片天、这片海。没有白云也没有波澜，寂静平稳地包容着一切，安详着。
黄濑凉太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住了。钝钝地疼起来。
“不要……”黄濑凉太低下头，眼睛被额头的阴影盖住，让人看不清表情。他低着声音轻轻说：“不要，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黑子哲也没有注意到黄濑凉太的反常，因为火神大我在回来的时候对他说：“我知道黄濑凉太的弱点了。”
哨声响起，第一节结束。２７：３５，海常领先８分。
火神大我对黑子哲也说的，其实并不能算是弱点，只是一个策略。
“可行。”相田丽子最终决定：“这个方案哲也君和火神君的配合至关重要。反攻，就交给你们了！”
“噢！！”
“哲也君。”在第二节上场之前，相田丽子叫住黑子哲也，“火神君那个提议，是你第一节的时候刻意引导的吧？”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为了让火神君了解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怎么会？”黑子哲也回头对相田丽子笑了一下：“那是火神君自己的觉悟，我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节比赛开始，场上的局面就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原本只接球的火神大我突然开始传球给黑子哲也，由于黑子哲也在第一节时一直跟着火神大我的关系，火神大我在不知不觉中十分熟悉黑子哲也的位置，两人之间的默契出乎意料地好。
单向传球变成了多向传球之后，诚凛进攻的路线多了其他许多选择。而作为传球中间人的黑子哲也，却因为在第一节保存了实力，第二节时依旧将Misdirection运用得毫无破绽。
场面一下子就被逆转了。
３２：３９。
４０：４５。
４７：５１。
５２：５３。
分差一点一点地缩短，终于，两支队伍之间仅一分之差。
“帝光时代，小黑子的打法可不是这样的。”黄濑凉太跑到黑子哲也身边，在他的耳边说：“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赢不了我，赢的人会是我。我确实打不出你们这种配合，但是你坚持不了４０分钟，就算你之前雪藏了自己５分钟，只要后半场你支持不住，你们的队伍依旧会崩盘。”
“是么？”黑子哲也轻声反问，脚步一转一顿，站在了黄濑凉太的对面，随后：“来试试就知道了。”
“小黑子……”这下黄濑凉太是真的惊讶了，连运球都有了一瞬间的停顿：“我还真是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和小黑子面对面。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黄濑凉太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黑子哲也的防御，火神大我又挡在他的面前，就在黄濑凉太准备二次突破的时候，他的球被断了！
就这样从后面，轻而易举地，被断掉了。
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站在一起，一个横向一个纵向，将黄濑凉太防得密不透风。
第二节结束的哨声吹响，５５:５５，比分终于追平。
“哲也君辛苦了，接下去一节半你休息吧，Misdirection的效率差不多要结束了。等到最后的五分钟的时候，还需要靠哲也君发动最终反击。”相田丽子将水壶和毛巾递给黑子哲也，然后对其他人说：“在哲也君不能上场的这段时间内火神君继续防守黄濑君，禁止进攻以免被黄濑君模仿。得分和其他人就拜托日向君了，尽量不要将比分拉得太大。”
接下来的第三节和第四节，比赛如相田丽子预料那样进行。
光凭火神大我一个人不能完全地防守黄濑凉太，虽然有减缓其得分的势头，但是分数还是一点一点被拉开了。与此同时，日向顺平和其他的二年级马力全开，从配合到投篮都进行地有条不紊，使被拉开的分数稳固在了某一个点上，没有让战局变得更加糟糕。
黑子哲也很认真地看比赛，现在的这个位置比之前球场上的位置更让黑子哲也熟悉。他从小学的时间因为电视节目接触篮球，一直到他２０岁脱掉球衣，大概有十年的时间。然而在他上一个人生中的最后五年，却是坐在监督席的板凳上。
只要坐在那里，他的视野就会变得宽阔，场上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形成一张立体的会动的画。
而他坐在那里，手里仿佛拿着画笔。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