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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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行走的道路，不需要任何人退让。】
诚凛的诸位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黄濑凉太也已经换好了队服，抬头看到黑子哲也就笑着冲他摆手。
黑子哲也在看黄濑凉太一眼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开始逐个打量海常高校的其他正选。粗略将各个队员的体格熟悉一遍，黑子哲也动了动手腕上的护腕，侧头再看自家的监督。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监督咬着手指甲，露出一副难办的表情。
相田丽子在思考。
海常高校篮球部不愧是全国大赛的常客，每个正选的身体素质都比现阶段的诚凛高校要高出许多，整个诚凛只有火神大我能与其有一拼之力却也及不上黄濑凉太。
相田丽子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黄濑凉太。“奇迹的世代”啊，之前黄濑凉太来诚凛的时候已经大致展现了他的实力，但显然想要完全了解他仅仅靠一个进球是不够的。
上次在黄濑凉太来诚凛时黑子哲也同她讲的话，相田丽子还记得。
正如黑子哲也所说的，诚凛的目标是冠军，而想要达到目标就必须超越“奇迹的世代”。但诚凛对“奇迹的世代”的了解全都来源于传说和他人言语，他们根本就没有亲身经历过有“奇迹的世代”所在的球场。
而唯一经历过的人，——木吉铁平，他却很少主动向她或者向日君提及那些人。
只说过，他输给过“奇迹的世代”，是完全地惨败。
如果作为“无冠的五将”之一的铁平都在面对“奇迹的世代”毫无悬念的惨败的话，那其他的选手……
相田丽子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奇迹的世代”的可怕。由于他们与其他普通选手的差距过于悬殊，也太过张扬的脾气和秉性，关于“奇迹的世代”的言论都不太好。那五个人给人的印象，除了本身在篮球上的可怕之外，还源于众人对其人本性的惧怕。
在众多的语言中，相田丽子曾以为那是因为言谈中将他们夸张地神化了，因为没有人赢过他们，所以将其塑造成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败的象征。却没有想到见到真人以后，那种“可怕”的感觉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加强烈，让人忍不住地颤抖和兴奋，恐惧又期待。
真棒。
平淡如水的养成有什么意思呢？
超越神话什么的，听起来很带感不是么？相田丽子放下举在唇边的手，露出了趣味又战意的笑容。
黑子哲也移开视线，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并再一次调整了护腕的位置。
诚凛果然是支强大的队伍，队员坚定，监督坚强。没有什么比待在这样的队伍里更让人觉得快乐、觉得放心的了。
与此同时，笠松幸男侧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皱着眉头的黄濑凉太，轻声问：“你怎么了？”
黄濑凉太“唔”了一下，挠了挠头指向站在诚凛队伍中的黑子哲也，问笠松幸男：“笠松前辈，你看得到小黑子？”
笠松幸男疑惑地回答：“看得到啊，话说真的有呢，体格那么弱的篮球选手。”
黄濑凉太听到笠松幸男的回答，眉间拢得更深了。
“有点奇怪。”他说。
“哪里？”
“小黑子的存在感不可能这么高！”
“……”笠松幸男看黄濑凉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有点在意，但是这种时候就算再在意也没用，他拍了下黄濑凉太的肩膀：“我来留意他，你只要管你打球就行。”
“笠松前辈未必能盯住小黑子。”黄濑凉太越过笠松幸男的身边走进球场，“不过如果是小黑子的话，无论是谁都盯不住的吧。”
笠松幸男：“……”他追了两步上去，挡住黄濑凉太，低声警告：“你弄明白现在的状况没有？”
“放心吧前辈。”黄濑凉太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温度却很冷，他说：“再怎样，我都不会输给小黑子的。”
黄濑凉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压低音量，走在不远处的黑子哲也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与他走在一起的火神大我却没有注意周围，见黑子哲也停下便奇怪地低头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黑子哲也抬手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微妙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被认识我的人小看了，有点……”他斟酌着用词，慢慢地开口吐出两个字：“怀念。”
火神大我瞪了黑子哲也一眼，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子哲也笑笑，不在意火神大我的反应。而比赛，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双方列队！”
“海常高校对诚凛高校练习赛，现在开始，双方致礼！”
“请多指教！”“请多指教！”
由于火神大我和黄濑凉太的存在，比赛一开始就进入了高机动力的夺分战，防守在高强度的进攻下如同无物。火神大我的进攻必然会换来黄濑凉太更强力的反击，两支队伍在这两个人的带领下进行着节奏快得惊人的比赛。
来回的奔跑使整体体格弱于海常的诚凛队员难以支撑，这才只是第一节，如果将体力用完之后的分数等同于白送给对手。非常了解自家选手体力极限在哪的相田丽子在比赛进行到第五分钟的时候，请求暂停。
与此同时，海常那边也有些头疼。
“存在感薄弱的少年？”笠松幸男拧着他的浓眉，有些阴郁地扭头瞪坐在一旁的黄濑凉太，凉凉地问：“薄弱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黄濑凉太干笑了几声，再看黑子哲也的眼神有些变了。
黑子哲也的全程都在跑，跟在火神大我的身后几乎寸步不离。
黑子哲也除了传球之外在场上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既不能进攻也不擅长防守，所以在黑子哲也无法使用Misdirection情况下的比赛，就如同一场不公平的４对５。
帝光时期，黑子哲也不需要主导比赛的胜负，偶尔跟着二队和其他学校比赛，也会有另一个人来作为得分手站在球场上。他在帝光时期的地位一直是“第六人”，代表着替补和辅助。而“奇迹的世代”里的每一个选手，都可以独当一面，以少胜多对他们而言不是难事，至少不会比输掉比赛更难。
但是诚凛不一样。五个人为一队的竞技比赛，缺少任何一个人都会使队伍情形变得艰难，尤其是当面临的对手实力并不弱。
何其是不弱啊，简直强大得要死。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黑子哲也跟在火神大我的身后跑，偶尔截住传给火神大我的球再平凡无奇地传给其他人。别说Misdirection了，就连他迅速漂亮诡异的传球也没有在这五分钟内出现过。
小黑子在想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黄濑凉太突然想起了曾经，黑子哲也和青峰大辉在ＯＮＥ ＯＮ ＯＮＥ时投进的那个球。那日的场景在黄濑凉太的脑中突兀地出现，又被他马上摇头挥去，——这里又不是室外，场地也在比赛之前打扫得很干净，怎么可能会有小石子这种东西来增加小黑子的运气值。
甩掉这些没用的，黄濑凉太又想到：小黑子什么时候能跑得那么快了？居然跟得上火神大我的速度……小黑子的体力和脚力，进步了呢。
“喂黑子，你为什么跟着我还总是截我的球？”比起那边黄濑凉太的胡乱猜想，火神大我直接开口询问本人。
“我的Misdirection支持不了４０分钟，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地使用。”黑子哲也说。
“这个我知道，截我球我大致也能理解是为什么，”被黑子哲也半路截去的球最后多半都能到日向顺平手里为队伍获得一个三分，然而火神大我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但是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黑子哲也抬头看了火神大我一眼，“除了截球以外我有影响到火神君么？”
“呃，这倒没有。”无论火神大我转身还是突然停步，黑子哲也都能恰当好处地同其保持距离，甚至一度出现在火神大我的视线死角里，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
“那就请不要在意我。”黑子哲也说：“跟着你，然后截球、传球，这就是目的。”
火神大我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黑子哲也镇定淡然的表情，又闭了嘴。
火神大我不懂黑子哲也的用意，在监督席位上的相田丽子却看得很明白。
刚才那五分钟里，火神大我没有主动和其他的队员建立联系，都是一个人冲在前面，等着队友传球给他然后头脑发热地与黄濑凉太较劲。而黑子哲也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从开场就一直待在火神大我的边上，瞅准传球时机在火神大我接到球之前将球截了下来。
就如同在替火神大我与队伍建立联系一样。
不，或许是……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潜移默化地影响火神大我？
这样不用语言，只是用行为，看似不干涉却丝毫没有留下反驳的余地……
相田丽子被自己的这个猜测震住了。
——黑子哲也，他竟是有着如此强势的性格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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