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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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又到朔月了，沦波舟还未弄好，倒也不急启程。百里屠苏便牵着欧阳少恭一道观赏海底风貌。
说来这些日子以来也难得有这样什么都不必管的闲暇时光。哪怕没有四周绚丽斑斓的奇异景色，有身边这人伴着，也是十分快活的一件事。
“海底竟然能看到人类，真难得～人类的小哥，能帮我做件事儿么～”
一只囧囧喊住了他们。她望着两人相扣的手，笑得意味深长，“你看我在当班走不开，帮我把这本书还给一个叫菲儿的瑶姬吧。你问这是什么书？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写着菲儿喜欢的两位大人的故事，嘻嘻，你可不能偷看哦～”
百里屠苏接过书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封面上印的期号——这期还没看过。
话说一周目太纯洁，根本没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乖乖地把书送到了。二周目帮芙秦找茶小乖订阅这本书的时候，他也瞄过几眼来着，那时候是被“蓬莱旧闻”的关键词触动——被骗了。结果他就看到了侠义榜上西海龙王和南海红衣佳人的那些事儿……然后才明白了澹台兰侯无心这对挚友之间的关系甚至看破了师尊和黄山青鸾峰那位前辈之间的暧昧……再然后他偶尔偷蹭芙秦订的小册子看还一边看一边幻想某些绝对不合时宜的事比如歪歪红玉和芙秦比如……歪歪某人脱光了的身材……这种事他会说吗？
真是一入腐门深似海。百里屠苏扶额。
“……蓬莱、旧闻抄？”欧阳少恭低声问，表情有那么一点古怪。
百里屠苏犹豫了下，“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先看看？”
哄骗心上人一起偷看小黄书的感觉……而且这书还不是借的是偷蹭的！仅仅是幻想一下，百里屠苏就一股热浪上冲入脑，可耻地硬了。连忙默念冰心诀清除脑子里不可告人的想法。
——等等蓬莱旧闻抄还够不上小黄书的范畴！只算是女性向八卦杂志而已。
欧阳少恭愕然地望了他一小会儿，“……算了。已答应了那位姑娘不能偷看的。”
百里屠苏失望地放下了书：算了，以后再蹭芙秦的书也可以的。不过话说欧阳少恭有那么守信用吗？
找瑶姬交任务时，便遇到了芙秦，“苏苏～先生～诶，苏苏把这本书送来了啊？有没有偷看啊？”
……差点就偷看了。百里屠苏一脸正直正气地把书递过去。
芙秦回头缠着瑶姬：“菲儿菲儿，就让我插队先看了吧，等下我帮你送过去给朱绢好不好？……”
叮叮咚咚的，远处隐约传来榣山旧曲。循声而去，便到了上层的自鸣凤首下。
欧阳少恭听了一会儿，叹息一声，“……想不到这首曲子，还能流传至今。”
百里屠苏道：“不及先生所奏。”
欧阳少恭十分自矜地笑了笑，“总要屠苏与我合奏才算完整。”
百里屠苏点头，“同感。”
片刻之后，龙女绮罗来了，“两位公子也爱音律？”
欧阳少恭施了一礼，“不瞒龙女大人，在下便是一名乐师，听闻此曲，一时情难自禁。不知这首曲子……是何来历？”
绮罗道：“本是古老琴曲，出自太古，因我十分喜爱，便将它改为箜篌所奏，放于这自鸣凤首之上。”将太子长琴被贬下凡之事娓娓道来。
……亲，故事主角X2就在你眼前杵着呢。
“……获罪于天，无所禘也……”百里屠苏喃喃。比一周目时，他有更深的感触。
他回望一眼欧阳少恭。欧阳少恭闭着眼，神色黯淡茫远。待绮罗说完，叹息一声：“这样……”声音有些虚弱。
他很快打起精神来，“多谢龙女大人告知。……在下二人不便多作打扰，先告辞了。”
“公子且慢。”绮罗叫住他们，“我虽为角龙，尚未修成应龙，却也看得出这位公子体内煞气纵横，凶戾非常，属诡异之相，而观公子，并非大恶之人，何以遭凶煞缠身？”
百里屠苏默然。自从二周目，这件事就再不能轻易说出口了。
见他不愿说，绮罗倒不勉强，“可惜……非绮罗能力所及……不如下回寻个时机，替你问一问敖闰大人。眼下望公子听我一言，若要不为煞气所蚀，须谨记你的心念不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只因那样最易凡心入魔，以公子情形，稍有差池，恐造成不能挽回之局。”
百里屠苏道谢。虽然绮罗实质上没起什么作用，毕竟也是一番好意。他如今已不担心煞气了，担心的是欧阳少恭……
提及那些伤心旧事，他不知会是怎样悲痛呢。万一一个想不开报社就不好了。
百里屠苏又牵了欧阳少恭的手。他说不来安慰的话，此时此刻却不满足于只是默默陪伴。拐到一个角落，见四周无人，便推了他压在墙上，叼住他的嘴唇啃了一口。
这下欧阳少恭不知飘到哪里去的思绪收回来了，“……唔，屠苏？”
果然有效。百里屠苏内心得意，又过去啃了一口，用怪蜀黍拿棒棒糖哄小萝莉的语气问：“我们回去吧？”
欧阳少恭眨了眨眼，悠悠微笑，“……嗯。”
或许当初根本就不该让欧阳少恭出海才对。海外总是碰到伤心事，雷云之海的蓬莱碎片，四百年前的故人玄霄，在龙绡宫也会听到令人悲伤怀念的故事。之后在祖洲会遇见悭臾……然而悭臾也寿命将尽了。
好在，还有他陪伴在他身边。
百里屠苏趴在欧阳少恭身上，捧着他的脸吮着他的舌头，悠悠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3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