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7。命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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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了珍珠滩，乘船到达江都。我照剧情邀请“无事随便逛逛”的红玉和找哥哥的风晴雪入队。苗妙同样找理由留下：“在下游历江湖，倒也没什么特别目的。我猜芙秦还会回来，不如便与百里师兄同行，顺便等她。”
襄铃：“讨厌，这么多女的抢屠苏哥哥……屠苏哥哥你不可以被她们抢走哦！”
苗妙摸摸她的头，“别痴心妄想了，跟你抢汉子的可不止是女人，还有战斗力更强的男人啊！妹子你的战斗力有五没？”
襄铃傲娇扭头：“什么男人，你这个男人婆，哼！”
……战斗力更强的男人……是指我吗？跟我抢少侠的最大威胁是风晴雪才对——可恨她是第一女主角，我不能随便弄走她。
便说起去花满楼的事来。百里屠苏颇为怪异地看我一眼，没说话，红玉笑道：“所谓大隐隐于市，如此看来确是高人~ ”
花满楼是什么地方？那本是侯无心与澹台兰住所，被赠给瑾娘之后却成了烟花之地。走到门口，迎客的丫鬟抛个媚眼，“哟~~这不是百里公子吗？怎么还带了女人来找乐子？花满楼白天可不做生意。 ”
我：“……”
百里屠苏上前一步，正色拱手：“烦请姑娘通报一声，百里屠苏来拜访瑾娘。”
“又是来拜访我们老板啊～怎么就不来找我们姐姐妹妹玩儿……”她满脸失望之色地去通报了。
方小兰抓狂：“此地门楼俗艳，女子言行轻佻，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烟花风月之地？看不出来这个木头脸居然是这种人！少恭，我们快走吧！”
我笑，“小兰稍安勿躁，我所说奇人便在此处，进去便知。”
“进去？进去就晚了！”
“少恭说这儿住着会占卜的人，那他不就是祭司吗？”风晴雪发表乡下土包子言论。
我见百里屠苏流露出淡淡怀念之色，不由哼了一声。
百里屠苏转头看我。
高处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百里屠苏伸出手，一只……疑似芦花鸡……就降落到他的臂甲上。
……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哪来的肥母鸡？！”小兰脱口而出。
百里屠苏本能反驳，“阿翔不是鸡。”他猫一样瞪着眼，这个时候，倒难得显出一点可爱的孩子气。
“切，少骗人了，那不是鸡是什么？”
“那绝对不是鸡啊，那么可怕的气势，一看就知道。”襄铃嘀咕。
阿翔昂首阔步，傲气凌人，好像在说，算你好眼力。
我笑，“这是海东青。而且，如此灵气，恐怕已有灵智，快要化妖了吧？”
百里屠苏点头。
“少恭别开玩笑了，我虽然没见过海东青，也知道那是号称‘万鹰之王’的猛禽，是番邦进献的珍贵贡品。这只肥鸡也差太远了——”
阿翔扑过去挠他的脸。
“阿翔回来！”百里屠苏出声阻止。
我劝架：“好了，小兰别闹了……”
进了花满楼，瑾娘盛装来见：“百里公子此行顺利否？阿宝可一直想你呢。哟，少恭也一起来了？却是翠眉儿失礼了。那丫头刚来没几天，怠慢了少恭，少恭勿怪。”
我失笑，“哪里，并无怠慢，是我来的突然。若是那位姑娘直接将我们带进来，也颇为不妥。 ”
“少恭还是这样体贴入微。今日怎不见巽芳妹子？”
我一黯：“那是个骗子……”
她吃了一惊：“少恭这般精明的人也会上当？”
我苦笑：“她以我亡妻形容出现，我便明知是假，又如何能够无情？”
“这……难怪……我之前见少恭红鸾星动，却不是应在她身上，还道是看错了——”
我很快调整了情绪：“巽芳去世多年，何必再提她。此次来找瑾娘，还是为玉横之事。之前多亏瑾娘指点，在琴川附近寻到一块。”
瑾娘便从善如流变了话题：“少恭何必客气。上次匆忙，只略略卜算了一下。我也知道你惦记此事，后来又再算过，并拜托了百里少侠代为寻找——百里少侠若是找到了玉横，直接交给少恭便是。该如何行事，均已写在这上面了，拿去罢。”
我接过纸条，“多谢瑾娘。此次来寻瑾娘，尚有其他事拜托。”我指着风晴雪，“这位晴雪姑娘乃是离家寻找兄长，瑾娘可否替她算一算，此行是否会有所得？”这次我却不会阻拦她与尹千觞相认了——二周目百里屠苏都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也没必要再让他帮我算计百里屠苏。成与不成，只看天意。
襄铃接上：“襄铃也在找娘亲呢，帮襄铃也算算好不好……”
瑾娘道没有名字生辰线索不好占卜，百里屠苏道：“之前在江都城郊见到开茶馆的姜离大夫，眉宇间与襄铃颇有几分相似，便请瑾娘算算是不是。”
瑾娘：“我对姜大夫却不熟悉，若是如此，小妹妹倒不如直接去问姜大夫方便些。”
“真的么？”襄铃高兴极了。方兰生便连忙道：“那，襄铃莫急，等一下我便陪你去找！”
瑾娘去算了卦出来，一脸喜意：“恭喜！晴雪姑娘所求之卦，是一波三折，终偿所愿。”
“真的吗？那太好了！”众人都流露出喜意。
我微笑示意：“瑾娘，最后一式相托，可否开天眼，替百里少侠算一算命数凶吉？”
“我看百里少侠与少恭如此亲密，少恭不提我也是要为他算一算的。”瑾娘呵呵一笑，“少侠请随我来。”
百里屠苏犹豫了下：“那便多谢瑾娘。”
开天眼要不短一段时间，我找地方坐下喝着茶慢慢等，心里恐怕比所有人都紧张些——一念之差，风晴雪和襄铃算的已经变了，那么百里屠苏的命呢？经历重生、穿越女的影响，我的态度改变，他的命会不会变，太子长琴的命——会不会变？
不知不觉间我已续了三壶茶水。风晴雪忽道：“少恭是真的很在意苏苏呢。”
我笑，“我与屠苏相交相知，两心相许，自然万分在意。”
我是在排斥风晴雪。要说她也曾是我极为欣赏喜爱的一个女子，但谁叫她与屠苏有那么一段不得不说的过去呢？于我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阻止她与屠苏之间旧情复萌。
在原本剧情中还是她倒追屠苏呢。百里屠苏又不是跟她感情破裂正常分手，只怕余情未灭。这让我更加戒备她了。
我是十分乐意在她面前跟屠苏秀恩爱的。要让她知道，屠苏已经有主了。
“所以说，苏苏师门那些人说苏苏是跟少恭私奔？”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屠苏奉师命历练，在下收集失落禁物，皆为正事，怎能说私奔？”
“我听过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少恭你不用解释了。”
我：“……”
瑾娘跟百里屠苏出来已是近一个时辰之后了。
“如何？”我问。
瑾娘缓缓摇头：“百里公子这命格之怪异，却是我平生仅见。”
“这如何说起？”
“百里公子命里本是‘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可谓凶煞非常……”
我吸了口冷气，一瞬间如坠冰窟，手足冰凉——这竟是一个字未变！难道、天命当真如此不可更改？
“少、少恭……你的脸色好难看……”
“先生！”
“少恭莫慌！”我听见瑾娘的声音远远传来，“百里公子似有极大机缘，运数更是莫测，经历两次死局却能从本不可能之处寻出生机，或许还能逢凶化吉也说不定……”
这是安慰之言。真实的未来是我与他终将决战蓬莱，同归于尽……天道循环有定，逆天改命何等难事，我数千年来苦苦所求，再清楚不过……
“先生……”百里屠苏紧紧抓着我的手，低声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你不会……疏远我，是不是？”
我反手抓住他，手抖得厉害，“别怕……这世上总有逆天改命之法！”
“死局逢生……字面上说应该是好事啊……”方兰生小心安慰。
“什么、都别说了！”我断然摇头，声音却虚弱下去，“让我……让我静一静……”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17。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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