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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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挂上假面，用一分精力跟着前辈死神们，三分精力注意周围的人和景色，五分精力思考着昨天的一切，最后一分精力紧紧握着镜花水月。
刀，还是自己的刀吗？
无论如何，镜花水月是他认定了的，逃不掉的。
要绑紧镜花水月吗？
不，现在做什么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镜花水月直接跑掉了怎么办。
所以，只能尽力用感情去牵绊住这把刀。
蓝染的对镜花水月的感情虽然复杂但绝对真实，真实又如何？他骨子里的算计会因为一把刀而消失么？利用一切助力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那个目的是什么，才是蓝染的最最真实的面目吧。
这些，有谁懂呢？
“把这些地点都记清楚了吗？那些禁地、贵族领地平日杀虚的时候需要注意，要不然事后的处理会很难办，我们是些没啥权利的小死神，惹上那些家伙只有死路一条。”带路的前辈特别提了一句，“蓝染！你在走神吗？”
“没有，前辈，我会好好注意的。”温顺得像一只毛茸茸的绵羊。
前辈满意地点头，继续走，随手斩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虚，“我们这些死神嘛，其实平时没什么事做的，毕竟十三番的家伙们并不是什么软柿子，瀞灵庭是十番队管，贵族什么的也有一个六番队，我们主要是救援见习死神那些不太会处理的孩子们啊……”
十三番队各司其职，倒也算不错。但这种简单的分工下，瀞灵庭的腐朽又有谁想要触碰、想要毁灭呢？
“……那么，就到这里。五番队的入门正式结束，你们之后跟着前辈去现世转转熟悉一下就好了！”
“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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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谈过之后的两人相处显得有些尴尬。
“主人，生镜花水月的气了吗？”镜花水月不安地声音响起。
没有出来，算是什么呢。蓝染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月，我说过，我相信你，这句话永远不变。”他可能，只是有一点点……而已。
“主人是在想镜花水月离开之后的事情吗？”声音有些颤抖了。
“差不多吧。”
“月还没有完全掌握‘镜花水月’的幻术，也没有离开的力量，所以，月在一段时间里都不会离开的！”
这算是安慰吗。说着自己离开的条件？蓝染勾起嘲讽的弧度，“月，为什么你一定找到之前的东西，只做我的镜花水月不好吗？”
他的刀居然在想着离开！怒火一直在胸腔里燃烧着。
“主人一直都是想我做‘镜花水月’……么，”镜花水月低沉了，“主人不知道不完整的灵魂有什么后果……也是。”
如果那些碎片不重要、不是穷极一切都无法替代，她会选择离开自己承认的主人吗？会背弃一把刀的本性吗？但是，一向聪明的主人会不注意这一点，为什么。
“月，你是我的刀，不是么。”
微笑，微笑，微笑。明明曾经温暖的笑容，现在却只是让她好冷好冷。
“主人只是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吗？只是想要‘镜花水月’。”
——不祥的预感。
“我以为，主人叫我叫的是月，是因为主人很喜欢我，从来没有把这当作是一种拉拢的手段。而主人从昨晚到刚才都很让我不安。主人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我不可能放着那些碎片不管，绝对不可能，可是主人又一直很在意我会离开这件事。我以为是主人觉得我很重要，是身边独一无二的一把刀。结果，主人只是想要‘镜花水月’而已，只是因为主人想要叛离瀞灵庭身边没有同伴觉得寂寞而已，只是如此……跟我没有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主人一直明里暗里试探我，试探我的能力，我的过去，我的身份，即使我说出了全部也没有停下，也许，主人从来没有真的相信我吧？现在还一直强调着‘我相信你’做什么呢？讽刺我的无知吗？”
——不。
“在昨夜之前，我都告诉自己，我是主人的刀，服从主人的命令，对主人斩杀敌人，我甚至也一直伪装着，就是就是不想让这个和平的假象破碎——可笑吧？我的能力就是‘幻术’，现在居然费尽心思去保护这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东西——然后呢。主人明明有着比我还要聪明的大脑，却感觉想不透一些东西一样，故意做出在我看来幼稚非常的举动，现在想来，这是主人的另一种想法，既然不能用实力强迫我留下来，就用那种虚伪的情感作为绳索好了。”
——虚伪的情感？绳索？
“【为刀守则】第一条：主人的命令高过一切。既然主人希望有一把刀，‘镜花水月’，那么，我就只能服从。……”
之后的语句听不懂，有着特殊的韵律，如一支美妙的歌。她低低地吟诵着，他只觉得莫名的感情翻涌而起，那些所谓的怒火早不见了踪迹，整颗心，像是被清澈的泉水洗涤着，洗涤着。
歌毕。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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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试过无数无数种方法，经常到真央当讲师只是为了真央藏书阁的最高权限，翻遍瀞灵庭，甚至不惜闯入大灵书回廊。
在图书馆里。
“阿拉阿拉～蓝染队长为了崩玉真是辛苦了哟～”银发的死神捏着柿饼，笑容满面，不同于蓝染的温柔假面，他的是诡秘的杀意和爱意混杂着的笑。
“银，如果你不去朽木家偷柿子的话，我相信我不用这么‘辛苦’。”蓝染应着，动作不停，崩玉、人气、始解条件……这些，算是重要的吧。
——还有，月，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市丸银双眼在那一瞬间微睁，是错觉吗，蓝染队长的眼神，很温柔。
在虚夜宫里。
依旧是漫天飞舞的白沙，心情却早不是被撞入虚圈的紧张和愤恨了，或许是因为他学会了掩藏，或许是实力的强大，或许，是曾经回忆太过美好。
几乎压抑不住心里的野兽的疯狂奔跑、冲击着囚笼。想要拔刀。
可，看见全部的刀身蓝染又是一怔。曾经多少次都没有拔出镜花水月，只是他想，所以始解了，当她离开之后，这把刀还是他想要的么？所谓的契合度，不是他和这个空壳，而是他和她灵魂上的共鸣呵。
想过了这么久这么久……
月，你要付出代价，或者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往外跑的刀魂呢？
当初只是一时被“月要离开”消息冲昏了头脑，没有反驳那些如今听来可笑有悲伤的话语罢了。
不过，让他想了这么久都无法确定的一点就是：
月不是说过“月还没有完全掌握‘镜花水月’的幻术，也没有离开的力量，所以，月在一段时间里都不会离开的”，她是怎样离开的？
或者说，这把傻刀在扭曲了主人的命令之后又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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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飞沙走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转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