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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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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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惊讶的呼声，苍疑惑了。而旁边的慕少艾也“腾”地亮起了饶有兴趣的双眼，然后开口问道：“哎呀呀，这么巧，素还真你也认识苍？”
哪知这个问题却让那素衣白发的人一愣，却是以飞快的速度立刻就回答道：“不认识。”
话音落下，慕少艾就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素还真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才更显得有问题，当即稳下心神，露出了惯常的那抹温文有礼的笑容，说道：“只是曾在路过一处地方时，有幸得见这位道长降妖的不凡身手。如今这里是这样的情况，正需要像道长一般法力高强之人。我只是过于惊喜罢了。”说完，他朝着苍稽首一礼，道：“在下素还真，能否请教道长姓名？”
苍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报了自己的名字便开始询问起异常出现的妖怪和此处疫病的情况。而慕少艾虽是对这样的解释完全地不相信，但是眼下正是讨论正事的时候，便决定以后再好好地打听打听。
接下来，素还真便带着他们到了自己靠着河岸的医庐之中，开始细细的讲述起他所知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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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年前来到这里，那时候外围并没有出现妖物，只是城中有不少人似是染上了风寒，整天发烧不已。而后，发热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地还出现了死亡。有一天，在采药治病和寻找发病原因的忙碌中对城外的环境并未多加关注的他，就突然听说了野外出现了妖怪，并随着时间的过去出现得越来越多，虽然不知为何不会进入城中伤人，但是想要离开这里的人都被袭击而死。
而同时，发病而死的人越来越多，从开始发热到死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就算是再好的药也只能拖一小段时间。因为这样，他向慕少艾发出了信求助，可这时，看着情况不容控制的掌权者却带领着士兵退出了这里，留下百姓们自生自灭。
他留了下来，只是又要救人又要调查，进度并不十分理想。而终于有一天，一个发热但靠着强壮的身体支撑了很久的青年在他面前褪去了外那层与别人长满了黑斑略有不同的皮，由人类变成了可怕的妖兽，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城外出现的那些妖兽，竟有可能都是那些最初感染了热病而死去被带到城外埋葬或丢弃的人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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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感染又已经死去的人？”慕少艾听到这里，有些疑惑。“那后来开始发热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还会变成妖兽么？”
“在后来的调查之下，我发现后来才染病的人不是受过伤就是曾和染过病的人长期呆在一起。感染应该主要是由于血液，空气虽也能致病但如果保持通风也并不会那么容易。”素还真沉思了一会，又说道：“后来再被传染的那些人并不会变化，似乎只有最开始的那一批……”
“可是人类为什么会变成妖物呢？”他皱着眉头，忧虑而又不解地轻声问着。
同样不解的慕少艾使劲思考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变化发生在了那些人的身体中。他是在吃了那仙草的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传说中不老不死的仙人的一种，所以对于妖魔鬼怪之类方面也并不十分清楚，虽然增加了许多不属凡间的草药相关的知识，但总的来说，他也只是个行走世间的散仙药师而已。
而经验更加丰富的苍则是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人类变成妖物，那就有可能是被妖毒感染，可是他在看到那些表现出了病状的人时，却并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有妖气。而且为什么受到妖化后就不会循着人类的气息来到城中，这也很令人不解。
并且，关于这个来到城中为人治病的素大夫，身上也有着疑团。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体内连内力运转的迹象都没有，又是如何在这样的疫病和妖物肆虐的环境下有能力存活还能帮助别人？
不过，苍并不打算对此深究。他看得出来素还真脸上的担忧与心焦是真心实意的。不管是怎样的身份，能有着这样无私为人的心肠，总是令人敬佩感叹的。
“对于药理我并不精通，但是在别的地方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素还真这样说道。
“多谢。”听到这样的承诺，素还真却是一愣后才回应，随即又立刻扭了头看向了慕少艾：“那少艾等会能陪我去看看病人么，现在我能做的只是让他们不再恶化而已。”
听到这样的请求，慕少艾把玩着手中的烟筒，却是在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八卦的表情。
奇怪，真是奇怪。
一看到人就那么惊讶，现在隐隐显出了要避开人的态度。他这好友，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别扭？
不过……
“好呀，我还没能仔细看过这种病症的详细呐。”立即应承下来，他乐得和友人一起去做做研究，这样将苍隔开，那他就有机会旁敲侧击一番了。
得到了回答，素还真才又转向了苍。
“那么还请苍道长在这边稍待，等天黑在下还有东西要让你们看看。”
语毕，也不等回应就拉着旁边暖黄衣衫的人朝躺满了病人的临时医馆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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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的排斥，难道自己真的有在不知道的时候碰上过这位看上去挺好说话的素大夫还得罪了他？
被单独留在了医庐之中的苍疑惑地眨了眨眼，开始想要思考自己过去的人生。
而另一边，感受到慕少艾时不时瞄过来的眼神，素还真只能暗暗地苦笑。
是自己太傻，为一个意识不清时所听到的约定而等待了那么久，在终于决定放弃之后又碰上了人时，却又不能自己地表现得这样讨厌。
可是，向来都对自己的控制有自信的他却还是克制不了，那心中酸涩怨愤又带着些许欣喜的情绪。
悄悄地转头，透过那间河边小屋的窗口，他看到紫袍的道者正垂首似乎在出神，然后在对方刚抬起头的刹那惊得快速地挪开了视线假装自己在看天。
而看到了那晴空之中渐渐西斜的太阳，他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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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
那是不是今天，将又能看到那轮满月，和那样的夜色……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