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求不得》细纱素衣

51、聚云海 终识青黛2

　　随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馔和金樽美酒铺满大桌，众人也动银箸而啖之。席间萧峰和阿朱把盏一一敬酒，众人言些吉言利语，期间不乏欢笑。像似被萧峰豪爽的性情所搅动，大家也不似先前般拘谨，加之阿朱和关千里的笑谈，众人言辞不免轻松起来。
　　这时，突然雅室的门突地撞开，室里最为紧张，当即站立。其他人皆目光射向门口。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拎着锃亮的酒壶，他刚抬起头，只听关千里喊道：“刘公子？”
　　“呃呜，”他打了个酒咯，双眼迷蒙地看了看关千里，才道：“噢！是关大哥啊！你......什么时候.......也来了？咦，这房间里的人........我怎么........？”
　　关千里扶着他坐下，道：“刘老弟，你醉了！”
　　“哪有，我没醉！.......我还要没和......呃呜.....章世伯碰杯呢？”
　　萧峰闻言，心中一紧，低声对关千里道：“将他留住，等人来寻。”
　　关千里点头会意，且自与他搭话。阿朱让大香去要醒酒汤，转头小声问萧峰：“大哥，你也认识他？”
　　萧峰一点头，“他叫刘清流。”
　　“他就是刘清流？”阿朱一脸诧异的惊道。
　　萧峰眉头一蹙，“就是？”他疑问道：“阿朱，你以前见过他不成？”
　　他一脸疑问，阿朱连忙释道：“没，没有，怎么可能见过？”他见阿朱神色惊讶，还想询问，却听刘清流问关千里：“关大哥，这位兄台........英气勃勃，不知.......如何称呼？”关千里不敢擅自介绍，眼光变向萧峰疑问，萧峰嘴角带笑道：“在下萧山，和兄台一样，是关大哥的好友。”
　　“好，好，是关大哥的好友.......便是我............刘清流的好友。”说着身体一顿，整人趴在了桌子上。
　　“室里，你出去看看，可有人寻他？”见室里出去，关千里道：“萧兄弟，他口中的章世伯，难道就是.......”萧峰嘴唇紧闭，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少顷，雅室的门又被推开。就见室里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萧峰的目光只是从这女子脸上略过，他已注意到那花白浓髭的年长男子，正是他夜探知州府时见的章惇本人。关千里正欲上前搭话，怎料就听阿朱惊叫道：“你！”那女子才注意到室中的阿朱，也是一阵惊讶：“阿朱姐！”
　　这女子的惊叫也让萧峰转移目光，他只觉这女子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想起。
　　“贤侄酒醉失态，搅扰诸位了!老朽姓章，立早章，不知几位如何称呼？”章惇颔首相询。虽然他已几近六旬，但声音很是洪亮有力。
　　“噢，在下关千里，是刘公子的好友。”关千里笑道，他肥手朝萧峰一抬，接着道：“这位是萧山，也是在下的好友，正在这儿喝酒，恰巧碰到刘兄弟酒醉进来。”
　　“原来是关兄和萧兄。多谢了！”他语气颇为客气。
　　“举手之劳而已！”萧峰简单应答，引起他的一番侧目。
　　又见他摆手让门外的仆人进来搀扶刘清流。而大香也端着醒酒汤进来，他一旁的女子连忙接过，扶住这酣醉欲倒的刘公子，缓缓将汤汁喂下。
　　萧峰看着阿朱问道：“阿朱，你和这位姑娘是旧识吗？”众人都看向她们两人。
　　阿朱有些出神，道：“是啊，她是.......”未等她说出，就听那女子已将汤碗放下，道：“小女子和阿朱姐是儿时相识，唤作青黛。”
　　“是啊，是青黛妹子。”阿朱附声道。
　　“既然都是相识，那就还请萧公子和姑娘闲时多来走动玩耍，你们姐妹也可叙叙旧。”章惇笑言邀请。青黛也拉起阿朱的手，看了看萧峰，柔声道：“阿朱姐，你们一定要来看我。”
　　一旁的关千里道：“今日定然是个吉日，竟能让我遇上好友，让夫人遇上故旧。”众人欢笑，萧峰道：“章老伯，待到缓日，我们一定拜访诸位。”
　　章惇等人走后，萧峰见阿朱一脸怔忡，唤了声“阿朱”，她这才缓过神来，又重新坐在座位上。关千里见状，向萧峰又道：“萧兄，大家早已酒足饭饱，不如即刻回府如何？”萧峰沉思片刻，抬头吩咐小香道：“小香，你去将这酒楼里的掌柜请来。”小香得令起身出去。
　　萧峰又道：“阿朱，时候不早，我让室里和大香陪你一起回去如何？”阿朱仿似有些劳累般，但也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萧峰道：“我和关大哥有事要询问这儿的掌柜，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说完拍了拍她的胳膊，便吩咐室里和大香一路照看好她。随即关管家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出了云海楼。
　　关千里陪同萧峰坐下，道：“昨日属下已查了章惇的底细，这人是个手段强硬的主儿，为何大王还要设法与他相识？”萧峰道：“过三两日，他就要和王辛一起进京，且绝不是单纯述职这么简单。他和□□勾结，必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而且，这化名“王辛”的耶律亦辛是如何与他相识的？那晚，他们谈话中提到的进京备下的礼物又是什么呢？”他一连提出几个疑问，像是在询问关千里，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关千里也是茫然，萧峰道：“加派人手，紧盯章惇的动向，力求我们有些突破。”关千里急忙点头。　　　“关老爷、萧大爷，掌柜到了。”小香透过镂空小门看到雅室只有萧峰和关千里两人，出声通报。听到萧峰命令，她才领着满脸油光的掌柜进来，而后便欲出去，怎奈萧峰却命她立在角落？她只好乖乖听命。
　　关千里是这里的熟客，掌柜自然认识。三人寒暄一番后，萧峰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个碧绿清脆的玉扳指。关千里心中奇怪，可他哪知道萧峰的手段？看似搭手扶人，其实另有蹊跷！
　　萧峰言道，是刚才知州府衙的刘公子酒醉误入雅室后，不知何时落下的，想要奉还给他。掌柜也不知是诓他，几句言语过后，萧峰已知那叫做青黛的女子是刘清流刚收的小妾，善于弹琴唱曲，而掌柜又言道，这女子到是和章惇关系不浅。
　　送掌柜出去后，萧峰命小香走向前来，问道：“小香，你可知道为什么让你留下？”小香只觉萧峰目光如电，冷冷地射向她来，她着实有些害怕，不由得看向关千里，想要自家老爷相救。但关千里也一脸严肃道：“贱婢，你还不说实话？”小香双唇颤抖道：“奴婢真的.......不知萧大爷.......所谓何事？”
　　“啪”的一声响，萧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道：“前夜，你们姊妹及室里陪同夫人可有去逛夜市？”
　　“有，有，”她心神紧张，但终于知道这萧大爷所问何事了。
　　“你还不详细说来？”关千里道。
　　小香又看了看满脸阴沉的萧峰，只好详细说了一番。
　　随后，关千里一阵喝斥，小香悻悻地跟随两人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