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求不得》细纱素衣

52、聚云海 终识青黛3

　　窗外夜色苍茫，星光黯淡。阿朱拿起剪刀小心地剪落烛芯，登时，房间里明亮了不少。她静静地坐着，看着烛泪溅落，开出妖娆的花朵。进门后的萧峰便看到她兀自出神时，他心里一瞬间的触动，随后轻咳了一声，阿朱已转头。“你们回来了？”
　　萧峰嗯了声，走到桌前坐下了。烛光映照，阿朱才发现萧峰脸色颇重。她探声问：“大哥，你怎么了？”
　　“阿朱，你见过那青黛姑娘！”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无疑。阿朱愕然。又听他道：“这青黛姑娘也认识我才对！”
　　“大哥，你.....认出她.......来了？”阿朱惊诧地抓住他的手。
　　萧峰肃然道：“我起初没有留意她，只是你的反应才让我重新看了看她。”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当时只是对她有些眼熟，直到他们走时，她说‘你们一定要来看我。’我才意识到她也认识我才对。”
　　“大哥。她和我一样都是慕容公子的侍婢，本来唤作阿碧，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丫头。”听此，萧峰心中略微安心，他点了点头。阿朱续道：“在杏子林的丐帮大会上，你也是见过她的。”
　　萧峰听她提到‘丐帮大会’，心中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回神道：“当时人多事杂，没有留意到她。”
　　阿朱又道：“后来我们被西夏人捉来，是你将我们救下的。阿碧当然识得你。”
　　萧峰这才道：“说起这事情，到是有些印象。”
　　阿朱微微叹了声，略有失望道：“看来大哥对以前的阿朱阿碧是完全印象不深啊！”她初见萧峰时，他已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她们这等小丫鬟怎会让他留心？何况当初他只是随手救人而已，哪里会记忆深刻？
　　见她叹气，萧峰这才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微笑道：“哪有？杏子林中你替我与马夫人一番辩驳，和那王姑娘对武功的不凡见识，这些大哥可是记得清楚！”
　　阿朱也心中受用，神情略喜。又听萧峰道：“好了，不准叉开话题，刚才小香已经招了，那夜她在静慈观中等候，而你让大香陪你去拜访一位旧友，想必就是她？”
　　阿朱微微点头，忙道：“其实刚来郑州时，我逛街时便无意中遇到了阿碧，她给了我一个住址，这才在那夜寻她去了！而且她有她的难处，实在不便.......”
　　“不便相告与我是吧！”萧峰语气不悦。
　　阿朱知道他只是心中担忧于自己的安危，道：“大哥，我知道你担忧。”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道：“阿碧告诉我，慕容公子将她认给章惇做义女，想要帮助他关注朝廷变化，章惇却又让她给刘清流做妾，听她说只因这刘清流的妹妹是当今皇帝的刘婕妤。我力劝她赶紧离开刘清流，但碧妹妹却说她要一心一意帮助公子。大哥，碧妹妹.......真是.......苦命人！”
　　见她泪珠滚落，萧峰一把搂她到怀里，轻抚她的柔发，道：“慕容复才是罪魁祸首。他痴心妄想地复兴大燕，却害了你的好姐妹。”
　　“从小碧妹妹就喜欢公子，可是公子心中却只有大燕。为了它，他可以牺牲一切。”
　　萧峰道：“怪不得那天夜里你说你梦到了他做了皇帝，却杀了身边的人。阿朱，你别担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出阿碧姑娘！”
　　“真的？太好了！”她眼中一片光亮，随后却又黯淡下来：“可是阿碧说她不后悔这么做。我也想过让大哥你帮忙，但阿碧说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她从小就知道，虽然阿碧平日温柔乖巧，孰不知她却也是个固执闷葫芦，特别是事关慕容复的要事，她更是执着万分。
　　闻言，萧峰诧然无语，片刻才道：“也怪不得她，她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只是这慕容复太气煞人也！”
　　“大哥，我该怎么办啊？看到碧妹妹这般，我着实心痛！”阿朱脊背起伏，嘤嘤低泣。萧峰知道她这几日心中郁结难解，就算是昨日的婚礼也有些神游，此时见她低泣，也只好搂着她给与安慰。
　　半晌，萧峰问道：“这刘清流也要进京，想必阿碧也会跟去。我们一路跟随，尽量护她周全可好？”
　　阿朱想了想，也知现在无甚好法，只好紧跟着他们，随时施以援手。
　　见她在怀中轻嗯了一声，萧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惹得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就见他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二更锣毕。帐幔低垂，阿朱侧身蜷在他身边，突地她惊道：“噢，原来大哥你留下小香是审问她来着！”萧峰道：“怎么，不该吗？”阿朱有些懊恼，道：“你怎么想到........？”
　　“你还说，”萧峰道：“若不是你听到‘刘清流’一阵惊愕，而恰巧这阿碧姑娘就是他的爱妾，我怎会想到你早就见过她呢？来郑州当日你还高兴，却在那晚逛夜市罢，却总是情绪低落，加上你们又将室里甩掉，这怎能不让我想到那晚有异？”
　　他实在担忧阿朱出个好歹，心中极是不安。“你不肯对我言明，我这才留下了小香，问出实情。”
　　“大哥，你可别惊吓到小香才好！”
　　“那你还惊吓到我了，怎么办？”他依然心有惊悸，大手陡然抽紧她的细腰，衔住她柔嫩的菱唇就是一阵深吻。
　　知他心中有气，阿朱连忙将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吃力将两人分出空隙。萧峰胸膛起伏，鼻间不断喷出灼热的气息，目光热烈的看向她。未等她言语，萧峰却道：“阿朱，我不喜欢你有事瞒我，就像.......”
　　“就像........什么？”她疑道。
　　“就像当初你隐瞒段正淳是你父亲一般。你可知我.......” 他一口气说完，但也藏不住语气中的痛楚。
　　“好，阿朱不瞒你，不瞒你.......”她又环住他宽厚的臂膀，颌首枕在他的颈窝出，喃喃低语。外人皆道这个男人是百折不摧的坚铁，怎知他心中也有惧怕之事？往昔的痛楚并没有因为今日之美好消弭，反而不断地提醒这他们要珍惜，要珍惜！
　　“阿朱，给我。”
　　萧峰低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瞬间小脸涨红：“大哥.......昨日我们.......才.......呜呜.....”后面的话已是一片呜咽呻吟不止。
　　“慢点，大哥，呃.......”
　　“怎么，那里还痛？今日不是已经抹药了？”
　　“嗯......是让你轻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