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牢狱之灾却是最好的结果 ...
-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三番队的监牢里。
浑身疼痛，但没有一丝伤口，呵，他们居然也有这样的好心来给我治疗？只是我找不到斩魄刀，估计是被没收了。团团转了几圈，恍然发现朔月原来被丢在了监牢外。稀里哗啦的，我手腕脚腕上都锁着铁链，不过走路什么的还是可以照干不误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想自己惹出那么大的祸，又因为所谓证据而百口莫辩，不被关起来才怪！而且搞不好很可能会被四十六室审判！再说，十有八九是被拖上双极之塔喂鸟。唉，四十六室啊……
这些都不会让我惊讶，更不会后悔，因为在当初拔刀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
小慕已经……永远地离开。我背不背负冤罪什么的都无所谓了。甚至，我是不是活着也没所谓了。反正搞成这样，哪怕哪天死了怕也没人哀悼吧？唾骂都不及的……
令我意外的是其他的事：首先是我身上的虚化居然停止了，并且没有丝毫要继续下去的意思。我的灵压现在很纯正，是死神的没错。还有就是我隐约记得最后被浦原队长带走了，那时又发生了什么？虚化停止跟他有关系？
但最后一点才是我最为在意的：究竟是谁布下了这个借刀杀人的局？当时指令特意注明要我先行前往，其他人稍后出发，这必定不会是巧合！那么又是谁，有制造并选择性散布假指令的能力？
这也许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调查真相，然后报仇。
想着想着头疼了，坐起来，转过身看到地上放着的东西时，我不禁愣住了：小慕的死霸裝！
我跑上前，将死霸裝抖开，呆呆地望了半天，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埋着头，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出来了。不知道是谁把小慕的死霸裝洗干净了，连上面被刀刺穿的洞也缝补好了，为了掩盖缝痕，还细心地绣上了几朵三番队的队花——金盏花。
呵，救济之花啊……
“那是卯之花队长绣的，当时你一直抱着它不肯松手，多亏卯之花队长耐心劝你，你才让她带走的。”我惊讶的转过身，看到了浦原队长。
“浦原队长……”我低下头，“能帮我谢谢卯之花队长么？我恐怕……”
“我会的。”他渐渐靠近监牢，“告诉我整个事情经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浦原队长用如此严肃的口气说话，整个瀞灵庭都知道，整个男人一贯吊儿郎当。但遇到大事，偏偏又是他最能靠得住。
也难怪，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而我又是主角。再说，这样违反常识的事，也只有他们十二队能解决吧。
“这……”显然是看出了我担忧的神情，他顺手拿过一把椅子坐在监牢之外，沉着地说：“不用担心，监视的人我打发掉了。”
“好……”我一点一点把事情的全部如实告诉了他，连同布局者是谁的疑惑。
听完之后，他什么都没说，低头思略了片刻，迟疑地说：“是谁，我也不太确定。我去过现场了，没有发现任何有力的证据。”
“那么，我的虚化是您治疗的么？”我盯着他问出口。我不相信一个死神会知道何为虚化，更不相信他能做到抑制虚化。除非……除非他就是布局者！但若真的是那样，他又是抱着何种目的抑制我虚化的？我不得而知。
对面的浦原像是早料到了我迟早会询问他，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平淡的告诉了我真相：“我在研究虚化。”
我腾地站立起来，双手抓紧了监槛。
“别激动。”他依旧是那么平静，“但我没有做任何关于死神的虚化实验，这件事也不是我所为。让我头疼的是究竟是谁做的？”
顿了顿，他又接道：“而你的虚化所幸开始时间很短，所以还可以抑制住。我在你左手手腕上设下了封印。”说罢，他伸手穿过监栏，食指点在我手腕上，果然，手腕上浮现出一条红色细绳，上面系着十三只铃铛。
“它能暂时抑制住虚的力量，延缓虚化的时间，但同时也会抑制你的死神灵压，导致你的灵压虚弱到与平民无异。”他严肃地给我解释，“另外，毕竟是不能永久封印的。具体时间要依你自身的能力而定。而一旦有危急的时候，迫不得已必须使用虚的力量时，你可以扯掉一个铃铛。但要小心的是，每失去一个铃铛，纵使会释放出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身体也许会吃不消。更重要的是，你会变得越来越像虚，
从身到心。”
我皱紧了眉。
“一旦十三个铃铛全部扯掉之后，这个封印就会破除，那时，你虚的力量将再也不能压抑了，其后果就是，水目六席你，会变成彻头彻尾的虚，并且有丧失本心的可能性！”
听完他的话，我反倒平静下来，席地坐好，望着他：“我知道了。谢谢浦原队长。不过还有一点，浦原队长，关于我的处理结果，我可以知道么？”
我攥紧了拳，指甲剜着肉，清醒的疼。
如果判决结果是死刑，我现在就扯了这铃铛越狱！
就算变成虚也在所不惜！
“我利用夜一的势力，压下了这件事，对其他几位目击死神宣布这只不过是不明虚的袭击事件，你只是被它们迷惑了而已。”他咳了一声，“对于你的处理结果是：退队！”
退队？死神还能退队？我怎么不知道？
见我怔住了，他又接着说：“大概你不了解，所谓退队，实则是押送到二番队的‘蛆虫之巢’秘密监禁。比起被四十六室审判，我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也知道，如果是那帮顽固的老家伙们十/有/八/九会判你死刑的。”
“我知道。谢谢浦原队长了。您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我站起来，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见我如此，他恢复了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啊哈哈地笑了几声之后，起身打算告辞：“那么，我先走了。”
“恩，浦原队长再见。”
望着他的背影，我百感交集。看着手中小慕的死霸裝，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转身脱下了身上的死霸裝，把小慕的那一套换上了。随手甩了甩袖子，啧，还真是大了不少呢……
嘿，小混蛋，你怎么长得这么高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牢狱之灾却是最好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