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杀戮的颜色是绝望（修改版）》墨色瞳

5、借刀杀人的骗局是别人手中儿戏

　　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其他死神到来。听到刷刷的瞬步声，我没有动，也不想动。他们慢慢靠近，我听见一个队员对我说：“水目六席？”
　　见我没反应，他轻轻地推了推我。我费劲地坐起来。

　　“不用管我，你们先检查现场，小心些。”我声音嘶哑，下了指令。
　　“了解！”他们见到这惨烈的现场，自然也是不敢多言的。

　　突然听到一种细碎的声音，像是擦着地面拖行般，紧接着就是几名队员的惨叫。我跳起来，拔出刀，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小慕的样子一模一样，每个队员胸前都留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向外喷涌着的鲜血强迫我想起小慕。仍旧像刚才一样，那诡异的灵压很快就消失了。

　　我冲上去，施加了几个鬼道，依旧被拒绝了。我俯下身，凝视着队员们苍白的脸颊，失去了生命的鲜活。没有多余的话语，就像是一场肃穆的葬礼，可却又如此地凄凉孤寂。是我的错。是我太掉以轻心了。明明小慕他们刚才就……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难过放任队员们冒险？

　　无论我悲伤不悲伤，我都该担负起……责任。

　　刚想振作精神，一阵异样感觉就涌上心头，我来不及多想便迅速向后迅速退去。一声巨响过后，我看到刚刚我站立着的地方，被虚闪轰出了一个深坑。而理应已经死亡的队员们却一个个慢慢站立起来，身上涌出白色的流状物，迅速覆盖了他们的脸，变成了虚的面具，而此刻，他们的灵压也完全是虚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有疑问，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我双手紧握着斩魄刀，无论因为什么，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局面了，我只能去战斗！否则，我会死！第二批派遣的死神加上我共有三人，而现在我所面对的是两个灵压不亚于基力安的虚！

　　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更加坚定的握紧了刀，我必须阻止他们！这也是我身为席官的责任！

　　一个瞬步跳到空中，几个闪耀着刺眼的红色光芒的虚闪擦肩而过。

　　“消失吧，朔月！”我吼出了解放语。

　　原本外形是普通的武士刀形状的朔月，随着言灵的作用，刀刃变得更加纤长，并且覆盖了浅蓝色的光芒，护手变成了六芒星的样子，刀柄的缎带是淡紫色的。我的朔月是鬼道系斩魄刀，始解的能力是可以窥伺对方的“心”。也就是说，只要朔月的刀刃与对方的刀刃相碰撞，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而后给予对方暗示。听上去像是奇怪的能力，但其实却很实用。人都有内心的弱点，或贪婪，或骄纵，或悲哀……那些深深的感情，早已成为烙印，永久的烙在人的心上。像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一样，只要去触碰，就会有痛感。

　　或许是因为朔月的缘故，我总觉得人的心很有趣，各式各样的感情，犹如挣脱不掉的枷锁，将一个人牢牢地捆绑，永无救赎！

　　容不得我多想，又是数个虚闪冲我招呼过来。一边利用瞬步躲闪，一边寻找机会反击。几次的刀刃的碰撞，我看到了他们的心，那里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执念与奢望。他们请求我，想要我能让他们作为一个死神而安心离去，而不是一只虚。

　　鼻子抽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让泪水滚落。我提醒自己，这里，是战场！是只有杀戮，你死我活的战场！
　　甩了甩头，继续挥刀。

　　没多久，额前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喘了几口气，变成虚后这灵压提升的也忒快了吧……再说我体力不行，持久战绝对废。不过看向对面，他们几人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啧，这还不是见效了么。

　　僵持了一会，他们押上全部灵压，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有着必夺我命的气势。
　　我苦笑了一声，并不是有多么深的仇恨，仅仅是野兽的杀戮本能。而这，或许是最后的一击了。

　　略一低头，看到了肩上斜放着小慕的死霸裝，重新振奋起来，我也一样赌上了全部灵压，为了能让他们带着死神的荣耀离去，更是为了给小慕，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几声刀刃相碰的叮当声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噗的一声，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如花朵般最后也是最美地绽放！
　　泪水混着猩红色的血划过脸颊……

　　我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们，我听见，他们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轻声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是永久的沉默。脸颊，肩膀，胳膊上的伤口此刻开始叫嚣起来，我呲着牙，皱着眉，看着曾经的队员一点点化成灵子，我知道，这便是永别了。

　　“水目六席！！你怎么能杀害伙伴？？！！”突如其来的指责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却发现几个死神惊讶且愤怒地拔出斩魄刀，而刀刃则直指我。
　　“我……”
　　“不用辩解了！刚刚我们接到十二番队的通知，说是水目六席身上出现了虚的灵压，要求我们去查看，如果必要的话提供支援，可没想到……水目六席，你怎么可以这样？！”看似正义的诘问却让我无话可说，甚至连“狡辩”的机会都无从取得。呵，借刀杀人是么？看着身上的伤口，原来那所谓虚的灵压就是刚刚掺杂进来的么？联想到刚刚队员类似虚化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也会变成那样么？！

　　那个时候，又有谁能把我当个人而非怪物看呢？

　　忽的身体一重，我跪倒在地，颈间像是缠绕上了细绳，窒息的感觉涌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视野一点点被黑色侵袭，我看到白色的流状物涌上我的脸，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意识一点点模糊，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杀戮……

　　终于，我再也握不住斩魄刀，挥手成刃，蓝色的灵压汇成一个月牙样的刃，朝厉声指责我的死神那边飞去……

　　锵的一声，蓝色的灵压被挡开，一个米黄色头发，穿着白色羽织的男人挥刀挡在他们的面前。
　　“浦原队长！”众人惊讶。
　　“你们先退下，这里交给我。”坚定到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队员们心安。
　　“是。”

　　很快，就剩下我和浦原了。
　　我嘶吼一声，因为被人打断而不爽，迅速聚集灵压在手心中形成一个红色的虚闪。可还没等放出，就感觉到后颈狠狠地挨了一个手刀，我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