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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踏入蛆虫之巢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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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浦原队长来过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退队通知。而后,隐秘机动派人将我从三番队的监牢押送到了蛆虫之巢。押送我的一行人很快到了二番队队舍,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蛆虫之巢在队舍西北区域,那儿有一条巨大沟渠,沉默不语地过了桥,又穿过了一片阴郁的森林后,终于到了:地下特别监理洞,也就是蛆虫之巢!
居然是在地下?!
来不及让我惊讶,押送的人将我交于特别监理队。
被推搡着进入阴暗的地洞后。我看到守卫的人皱了皱眉,因为他看到了我的死霸裝和胸前的金盏花。简单的交接之后,他们将我带到一间小屋,桌上摆着一套白色囚服。
身旁的看守催促我:“快些换好衣服,然后把斩魄刀交予我们。”
虽然早料到会被要求换统一的囚服,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却还是难过了。
“那个,可以不换么?这件死霸裝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苦苦哀求他们,什么尊严,什么骄傲,去他的!
像是嘲笑我的天真,他们嗤笑几声作为回答。我却迟迟不肯动。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失去这点最后的念想!就这样僵持了半天,直到看守不耐烦地冷笑着:“别以为进了这里,你还是以前的席官,告诉你,只要在这里,你就什么都不是!”
我咬着唇,没说话,也没动。就这样和他们僵持着。
恰在此时,一个人影闪现,对看守说:“四枫院队长指令,允许今日新押入的水目关或穿着原死霸裝,允许不更换囚衣。”
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我和看守都愣住,只不过,愣住的原因不同。我愣住是因为没想到浦原队长和四枫院队长还会如此帮我,或许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指令罢了,但在我这,却仿佛是如天大的事!
谢谢你们,让我留下这最后的一点牵挂。
而看守愣住,十有八九是因为不明白我与他们队长有什么关系,居然让队长亲自为我而下达指令。一句“了解!”回答的勉勉强强。
传令的人走了之后,看守阴着脸,却又不敢发作:“那就把斩魄刀交出来。”
这次我没反抗,老老实实地从腰间抽出刀,递给了他们。看守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这次我竟会乖乖地交出来。可他不明白,我并不在乎自己在哪里,是否自由。无论是三番队监牢也好,蛆虫之巢也罢,都没所谓。我所想的,只是找出操纵一切的布局者!我不相信,自己会永远呆在这里至死!要么是他们放我出来,要么是我自己叛逃!反正,你们关不住我的。瀞灵庭。
看守带着我正式进入蛆虫之巢。踏着冰凉袭人的石级台阶,层层深入地下,阶梯边上是一盏盏泛着淡蓝色光亮的灯盏,冷色调的光更增添了寒意。叮咚的滴水声回响在空旷的洞中,伴着我手腕上铃铛的锵锵声,更加阴冷地让人不适。
我缩起了胳膊,看守看到后,用一种“习惯就好了。”的表情笑了笑。当目光触及我手腕的铃铛时,他略有好奇地问:“这是……”
“不,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首饰罢了。”我淡然地回答他。
他于是没有追问下去。
终于下到了最底层,迎面的是一扇高大的狱门,站在它面前,让人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渺小,这强烈的压抑感终于使我体会到,之前看守所说的:“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出乎意料,我现在忽然有点紧张。
踏入了这里,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过去曾幻想过的种种未来,此刻都变成了唯一一条绝路。
呵,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未来?
吱嘎一声,刺眼的光线随着门的打开而肆意泄漏着,我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等放下手之后,我看到了蛆虫之巢内部的情景:
里面是更加高大宽阔的洞窟,中间是一条宽敞的通道,另一端是又一扇大门,样式与刚刚的相同。而两旁则随意地摆放着几张桌子,再之上是另外两条通道。桌旁分散地坐着一些人,眼神呆滞地盯着桌面,但更多的人都在通道上游走。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白衣黑腰带。
杂乱的低声,粗鲁的语气,满溢着腐朽的气息……
我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像我想象中地被关在一格一格的监狱里?甚至是连锁链束缚都没有。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大概是因为四枫院队长的事,看守并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地回答:“虽然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但在设施之内的活动是不受限制的。”
“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但是,万一囚犯骚动或者是打架斗殴呢?”
看守别有深意地一笑道:“没所谓……”
我明了。
“那么,日后,你也必须待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
看守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关紧了大门。
周围的人原本还诧异我的出现,怀疑我的身份,但一听我与看守的对话便了然:原来这家伙和我们一样,都是囚犯啊。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自然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懒散而又绝望。
我皱了皱眉,这里的味道确实很令人不爽,腐朽而又可悲。难怪名叫“蛆虫之巢”呢。
听到周围几人的窃窃私语,我轻蔑地笑了一声,怎么,打算干点什么事么?这样想着,不过走了几步,就被四五个WS的大叔样的人围住。我停下脚步:“怎么,有事么?”“嘿嘿……”不怀好意的笑声加深了我的不屑。
直接无视他们,我推开人群继续往前走去。他们似乎并没有料到我这样“大胆”。便怒极,一人冲上来,想要摁倒我。我轻巧的一个转身,右手手指并拢,紧贴成刀,狠狠地刺进冲上来那人的腹部。
噗的一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流过我的手,滴答地落在地面,开成一朵朵血色的花。刚刚气焰嚣张的家伙们尽力停下脚步,估计是没料到我会如此明目张胆,满不在乎地杀人。
抽出手,对方轰然倒地,看了看染满鲜血的手,皱了皱眉,我蹲下来,伸手在被害人雪白的衣服上反复擦了几下。而后,起身冷冷地环顾四周,发狠地撂下一句话:
“不想死的话,就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