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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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雾的关系，Judy让人买了高铁的票，虽然比较飞机的时间长一些，但却比飞机准时的多。直到离开B市，苏素也没有见过慕白，他没再去公司，慕白也没有来过他的公寓。明明不爱他的，却有了一丝丝的失落，苏素有几次想打电话给他，却在看着他的号码很久之后放弃。不想给他希望，也不想给自己余地。
早上不到七点钟，Lucy就到他家来帮他整理行李，他的行李很简单，几件换洗衣服而已，H市不像B市这样冷，最低也有十度左右，所以不必带太厚的衣服。他们一起坐公司的车去了车站，原本是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高铁开通，只要六个半小时。十点钟开始行驶，下午四五点钟就到了。
苏素提前告诉了秦建军，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他基本都在医院陪小琦，并不太忙，苏素让他在医院等他，没有让他来车站接，一是他和Lucy一起，不会迷路，二是怕他来接没人照顾小琦。
时间正值春运，人很多，苏素和Lucy在包间，倒不感觉太嘈杂。苏素怕人认出来，戴着黑色的针织帽，宽大的口罩，只露出眼睛。这会儿进了包间，只剩他们两人，他把口罩摘掉，露出脸来长呼了一口气，坐进座位。很快，列车开始提速，平稳运行。Lucy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说：“再睡一下吧，时间还早呢，阿元也太不像话了，玩到昨天凌晨五点。”苏素摇摇头：“睡不着，昨天从KTV回来我就睡了，几乎睡了一天。”Lucy也不勉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记事本翻看着：“我已经联系好了H市的租车公司，咱们先去开车，然后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再去酒店订好房间，在酒店等你电话，你忙完联系我就好”。
苏素点点头：“好，谢谢。”
在列车上稍显无聊，Lucy拿了本小说出来，慢慢地翻看着，苏素也戴着耳机听音乐。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整个包间就觉得很安静。偶尔会传来苏素的轻咳，声音并不大，被刻意压得很低。
中餐时间到了，Lucy要了一盒菜一盒饭，苏素要了一碗汤面。汤面的油不少，苏素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见苏素把筷子和碗放在一边，Lucy便知他是不想再吃。她叫服务员把餐点收走，自己继续吃盒饭，其实高铁的饭味道还是不错的，这仅是对一般人来说。像苏素这样对食物要求过高的人，肯定还是觉得不合心意。
她吃完饭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又帮苏素要了一杯红茶：“你和祁元太不一样了，可是李总却坚持让你们做组合。”苏素喝了一口红茶，茶的温度刚好，暖暖的：“其实刚好互补的组合，才可以发挥每个人的特长。”
Lucy说：“阿元家世不错，大概是想让你把他带红吧。他的各方面能力都一般。”
苏素说：“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罢了，阿元也很努力，而且他有今天也没有靠家族的关系。”
Lucy笑笑：“那当然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圈子里了。阿素你的身体太差了，总是生病，也还好有阿元帮你撑通告，你们两个没了谁都不再是元素了。不过你们好久都没一起在媒体露面了，你这次回国后广告都是你个人接的，阿元这段时间也都是个人通告。Judy姐这样安排，是有用意的吧。”
苏素说：“随她吧，毕竟她是我的经济人，有权利安排我的工作，我最近也是没有余力再做什么了，只希望阿元不要想太多。”他的话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Lucy把红茶递给他，他喝了几口茶压了压，好了许多。
“还没有好吗？”Lucy问道。
“B市的空气太差了，其实也没什么，偶尔会咳一阵。”
Lucy道：“你还是要好好休养才行。我看了公司明年的计划，你们的专辑已经在收歌了，具体录制时间还不确定。”
苏素手拿着红茶慢慢地喝着：“是吗？我倒是交了几首歌，后来身体不好，也就没写什么新歌了。元素现在分开发展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个样子，录专辑还勉强可以，开演唱会是肯定不可能了。”
Lucy说：“嗯，除了专辑以外，年后是SOULM的代言唱主角，拍拍照，走走秀，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应该是趁机可以好好休养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苏素有些累了，Lucy帮他找了条毯子帮他盖上，让他休息。
到了站，Lucy按计划把苏素送到了医院，苏素给建军打了电话，很快建军便出来了，H市比B市暖和许多，但苏素怕冷不能穿的太少，只把厚重的黑色羊绒大衣换成了一个稍薄的灰色休闲夹克，戴了一顶蓝色的棒球帽，把头发盖在里面，戴了一个黑框平面眼镜，脸上完全没有妆容，干干净净像个高中生一般。这样在医院反倒自然，不易被认出。
到达时，建军已经等在医院门口。建军跟原来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黑黑壮壮的样子。见到苏素便迎了上去。
一阵寒喧过后，便带他上楼去看小琦，小琦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之前建军就告诉过他，小琦失去记忆，谁都不记得了，医生说有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久。而且，这三年多都是植物人的状态，肌肉痿缩导致了行动力受限。她现在每天都在练习最基本的走路。
小琦的气色不错，虽然比车祸前瘦了一些，毕竟做了三年多少植物人，身体不可能马上复原的。建军对小琦说：“小琦，看看谁来看你了，是哥哥啊。”苏素对小琦笑了笑，向她伸出手。小琦推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你，我只要建军哥哥。”建军道：“小琦乖，他是你的亲生哥哥，你的住院费，治疗费都是他在付，你……”苏素叹了口气打断他：“她醒了这么久，我才过来看她，她哪里能一下子接受一个陌生人呢？不用勉强她，我常来看看她，她也就认识我了，一切都慢慢来吧。”
建军对苏素说：“她扶着扶手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医生说她恢复的不错，如果照这样下去，大概今年就可以出院了。”
苏素点头道：“嗯，谢谢你这样一直照顾她。”
接下去的时间，苏素坐在床边耐心地和小琦说话，让彼此更加熟悉，到了晚餐时间，又去食堂打了她喜欢的饭菜，端回来陪她一起吃，或许是天生的血缘，不过几个小时，小琦就跟他熟悉起来，不再害怕他了。苏素从早上出发，到晚上一直都没有休息，又陪小琦费心神说了很多话，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建军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喘息也越来越重，便对他说：“你累了一天了，反正还有时间，明天再来也行啊。”
苏素用手捂住嘴轻咳道：“也好。”他转头看向小琦：“明天，哥哥会过来陪你做复健，小琦你要加油啊。”
小琦点点头，很乖巧地点点头。又向建军道：“建军哥哥也要走吗？”
建军笑笑：“是啊，哥哥刚才没吃晚饭，我陪他去吃饭，明天早上再来。”
然后建军和苏素一起下楼，苏素脚步有些虚浮，走了几步变靠在墙壁上喘息。建军忙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陪你去门诊看一下吧。”
苏素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倒出一粒含在口里。靠着墙壁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道：“没什么，有点心悸，可能是累了，吃了药就好了。”
建军看着他依然苍白的脸色道：“怎么好端端的会心悸。”
苏素开始慢慢向前走：“老毛病了，有点贫血，累了就会这样。”
苏素给Lucy打了电话，她就是附近，很快开车过来。
两个上了车，苏素已经恢复了精神：“建军，你现在住哪里？”
建军道：“学校的单身宿舍。”
苏素想了想说：“我想在H市给小琦买套房子，她出院以后总要有地方住的。听说你们学校搬到新城区了？”
建军说：“是啊，H市最近发展很少，学校都往外搬了，离这里稍微有些远，不过，小琦出院便好了。”
苏素说：“在学校附近找套合适的房子买给你们，我母亲过世，父亲又在狱中，你对小琦的心，我看得出来，如果你不嫌弃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就住在一起吧，如果觉得时机到了，就结婚好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把小琦交给你很放心。”
建军说：“房子真不必了，这些年小琦的医药费已经够让你受的了，我现在也有工作，等小琦出院了，我租一个好一点房子，不会委屈到她。”
苏素说：“钱不是问题，我这几年发展很好，并不缺钱，在B市有公司帮我打理日常起居，也基本花不到什么钱，小琦是我妹妹，算是我的私心好了，想让妹妹住的好一些。”
建军还想说什么，苏素又道：“咱们认识有七年了吧，是哥们的话，就别婆妈了。还好，小琦现在恢复的不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建军终是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到了学校，建军下了车，两人掉头回酒店。苏素对Lucy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想买套房子，不用太大，200平以内的就好，最好是精装可以入住的，就在这附近，这样建军上下班也方便。”
Lucy说：“嗯，好的，我明天就到这边来找房子，有合适的，带你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