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江湖》celiacici

4、第4章 萌二代

　　莫绥喷一口血，萌二代啊！萌二代伤不起啊！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被这神展开给震住了，文小知道只扔出一个身份难以服众，便起身开始解腰带脱衣服。文小不是暴露狂，他露出一边胳膊是为了展示他左肩上一只雪白的虎，栩栩如生。
　　武林盟主之子，生而有白虎胎记——这是莫绥当初的设定。这一点，显然在场的也都知道，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进庄时，我亲自验的，并未发现这胎记。”
　　莫绥一抬头，便发现蔡瑛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文小跟前。从之前两人的对话来看，蔡瑛对文小很信任，文小在庄里的地位也颇高，可想而知蔡瑛被欺骗后的郁闷。
　　文小抬头与蔡瑛对视，依旧用不卑不亢的语调道：
　　“这白虎，平日并不显现，唯有情.动之时……”
　　情.动？难不成这胎记还附带发.情指数测量功能？！
　　莫绥看了眼文小边上的武大，吐槽无能。
　　“这要伪造也不是不可，传言蛇蔓碾出的汁液无色无味，唯温度升高时呈青黑色。”杨慕诚难得看到总和他抬杠的蔡瑛露出这般凝重的神色，作为损友，他也不希望文小说的是真的。
　　见蔡瑛盯着自己，文小也不争辩，只道：
　　“遣人随我前往万波庄，便知真伪。”
　　万波庄，是武林盟主江风行的住处，江风行总认识自家儿子。杨慕诚见文小如此笃定，便也信了七、八分，瞥了眼沉着脸的蔡瑛道：
　　“你若真是江远杭，来御剑山庄做什么？”
　　“做小厮。”文小坦然道。
　　众人纷纷露出一种老百姓看统计局发布数据的眼神。这下连莫绥也觉得文小是死鸭子嘴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至少要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他穿了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到男主的山庄里当小厮？
　　“人各有志。”文小低头看一眼身旁跪着的全然愣住的武大。莫绥一扭头发现冷孤独用一种“问世间情为何物”的眼神看着二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若真是江远杭，跑这一趟也无妨。” 始终未置一词的小侯爷看了半天戏，冷不防冒出一句。他心中的天平上，一边放着碗天山雪莲，一边放着碗武大的血。
　　“不过得带上他。”小侯爷一指武大，一副“如果你骗我，我就立刻吃了这大根”的架势。
　　“小侯爷当真英明！这二人到了外头一脚把您给踹了，可别哭着鼻子来找！” 杨慕诚嘴上嘲笑着，心里却担心小侯爷出了庄直接将文小踹了把武大拐去鬼谷，人到了鬼医手上，再找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小侯爷被杨慕诚说得一阵气闷：
　　“万一这是调虎离山呢？”小侯爷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毕竟看似与他没多少交情的庄主季云天答应得太过轻易，如果这是御剑山庄的调虎离山计，那么等小侯爷再回来，武大一定已被保护起来了。
　　杨慕诚冷哼一声针锋相对道：
　　“万一这是双.龙入.洞呢？”
　　师爷你也OOC了吗这个词不是那么用的！莫绥在心中咆哮。
　　两人就这般对峙着，莫绥想了想解围道：
　　“既然如此，不妨同去，两边人手相当，若文小真是江远杭，则求得天山雪莲给小侯爷，若不是，便让武大跟小侯爷去鬼谷。”
　　莫绥虽是外人，但毕竟也把这闹剧从头看到尾，提的建议也算中肯。文小、杨慕诚、蔡瑛没意见，小侯爷冷哼一声也没意见。众人看向季云天，季云天已经吃完了一整盘荔枝，慵懒地撑着头，看向莫绥道：
　　“你的食材？”
　　莫绥囧了一下，觉得季庄主吃的那荔枝是不是有自动跳过剧情功能？歪楼歪得惊世骇俗完全没入戏啊！但季云天都问了，莫绥只好从后腰摸出个红薯道：
　　“遇上侯爷时，顺手挖的。”
　　季云天看着那红薯，不温不火道：
　　“为何？”
　　莫绥恭恭敬敬道：
　　“我听庄里说，庄主每月有三日斋戒，今日便是第一日，故不茹荤。找红薯是因为这个管饱，庄主若嫌弃我手艺，我便可靠着这个撑到出去谋个差事。”
　　分了莫绥全部家当的杨慕诚和蔡瑛，一个举头望鸟，一个低头沉思。季云天半睁着眼打量莫绥片刻道：
　　“我收你为徒，你与我同去。”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莫绥一时反应不过来。
　　“庄主你……？”杨慕诚显然也对季云天的决定十分惊讶：
　　季云天却和来时一样，“咻”地一下消失了。蝉鸣的此起彼伏中，人都怔怔站着。最后还是杨慕诚吩咐把兵器都还给各位豪杰，让他们领点路费走人。这些个选手进山庄三个多月，如今还没比过就要散了，哪里甘心，但都忌惮着御剑山庄的地位，只能含恨而去。唯有冷孤独死活不肯走，杵在那儿生气。莫绥于是问杨慕诚道：
　　“可否带上他？”
　　“带他做什么？”
　　莫绥走上前，一掐冷孤独的脸，便飙了小侯爷一脸的水。
　　“他练了许多邪门功夫，可应不时之需。”
　　杨慕诚看着小侯爷跳脚，心中豁然开朗：
　　“我和庄主说说。”
　　莫绥点了点头，却见冷孤独一脸痛苦地盯着他：
　　“我……我是为了庄主而来，即使你也为我的美貌所倾倒……”
　　“啪。”杨慕诚与莫绥同时一掌劈在冷孤独的后颈，让侍卫们将他拖了下去。杨慕诚揉了揉眉心，最后对小侯爷道：
　　“既然庄主要去，我们也都得跟着，小侯爷要带什么人尽管叫来！等人齐了便启程！”
　　小侯爷本也怕自己离了庄“大.根”会被藏匿起来，在这里召唤人手和御剑山庄的人一同出发自是上策，但因了对杨慕诚的不满，他也只能冷哼一声表示默许，随后跟着小厮去自己院落休息。蔡瑛看事情都定下了，也便一言不发地走了。杨慕诚看了眼呆呆跪着的武大和面无表情的文小，也烦躁地一挥手，让他们走了。
　　最后偌大的习武场上，只剩下了莫绥与杨慕诚。莫绥便问他：
　　“庄主为何要迁就小侯爷？”是人都看得出，季云天对小侯爷也不怎么喜欢，所以始终袖手旁观。但又像有什么顾虑似的，总在关键时帮上一把。杨慕诚看着莫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师爷，我那银两……”
　　“哎哎！”杨慕诚摆了摆手道：
　　“因为老夫人与王爷——也就是小侯爷他爹，刚成亲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