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湖》celiacici

5、第5章 落水

　　莫绥觉得这两家关系太复杂也太苦逼了。搞半天傲娇小候爷原来是面瘫季庄主后爹的儿子，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弟弟，难怪他不好撕破脸。
　　“可老夫人，怎么会和王爷……？”
　　一个是江湖，一个是朝堂，这个组合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老夫人武功盖世义薄云天狂放不羁，王爷……”杨慕诚搜肠刮肚了半天才道：
　　“国色天香……”
　　“……”
　　见杨慕诚用一种“快承认他们很般配”的自欺欺人的眼神盯着莫绥，莫绥只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原本的设定里有一笔带过季云天的母亲，只说她是位侠女，等季云天懂事以后改嫁了。
　　“你就这么拜庄主为师了？”
　　莫绥觉得杨慕诚话里有话，想了想道：
　　“实不相瞒，我原本被指派暗中保护小侯爷，阴差阳错地入了庄，但有了这身份，便可光明正大地跟着，等小侯爷回京我便也回去交差。”
　　杨慕诚其实早就让人打听过莫绥身份——查无此人，只是他没想到莫绥会如此坦然地说这么一番话。
　　“师爷不是摸过骨了？我的功力远在诸位之下。”即使有什么企图，也是全没胜算的，更何况此次同行的都是些厉害角色。杨慕诚重新打量着莫绥片刻，最终默许了莫绥的同行，让小厮带莫绥吃饭去了。
　　莫绥是独自吃的，饭菜很清淡，或许是季云天这两天斋戒的关系，估计也不希望周围人有口臭之类。
　　小侯爷叫的人很效率，下午就到了，叫来的两人就是之前在酒楼见过的二人，那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名秦臻，另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名陆梓卿。小侯爷也不多介绍，御剑山庄的众人也懒得问，指不定哪天就火拼了，还是划清界限好。只不过那陆梓卿多是也听说季云天忽然收了个徒弟，莫绥几次扭头，都撞上他的目光，那揣摩的眼神，令莫绥一阵不适，迅速避开了回院里打点行李。
　　莫绥作为季云天的入室弟子有幸与他同乘一辆马车，杨慕诚与蔡瑛一人一马外头跟着，江远杭因了疑似武林盟主之子的身份与身份特殊的武大享受同乘一辆马车的待遇。冷孤独则为了耍帅上马时用跳的，结果磕到了蛋，一路趴在马背上挺尸。
　　小侯爷朱炜骑着马，带着貌比潘安的陆梓卿与虎背熊腰的秦臻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一副不想与前面人有太多牵扯的模样。
　　季云天一路淡定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眼皮都不带抬一下。莫绥则在颠簸中十分紧张，难得有和季云天有独处的机会，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说些什么才能留下一个好印象。正巧这时马车一颠簸，莫绥一个不稳向前扑去，他暗地里想着如果能一头栽在季云天怀里那该有多好。然而就在他的脑袋将要碰到季云天时，季云天忽地向边上挪了一个位置，于是莫绥“嘭”的一声脑袋撞在了木板上，并且由于莫绥笃定能撞在季云天怀里而没有刹住，他不只撞了，还把木板撞.穿了。
　　疼痛过后，莫绥就着脑袋插.在木板里的鸵鸟姿势冷汗就下来了。幸好这还有个夹层，没直接对上马屁.股。可他能感觉到，外头季云天连呼吸都没乱过分毫，必定依旧淡定地看着他的书。可出了丑的他接下来要怎样？是对着这个天然树洞大吼一声尼玛有木有搞错啊！还是淡定地把脑袋.拔.出.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莫绥左思右想，决定厚着脸皮先拔.出.来。可当他手扶着木板努力把脑袋往外头拔时却发现他的脖子被卡住了，最悲催的是这时候外头响起了杨慕诚的声音：
　　“庄主，柳青镇到了。”
　　很应景的，马车在这时候停了下来。莫绥满头大汗地想，庄主你倒是说句话呢？季云天却不吭声，莫绥无法，想着干脆用内力震碎这木板到了镇上再让庄主换新马车的时候，马车前边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
　　杨慕诚的脸出现在了帘子后面，随后愣愣地盯着脑袋扎在木板里撅着臀.部的莫绥。
　　“愣什么？”外头又多了张蔡瑛的脸，蔡瑛也愣住了，随后又出现了武大和江远杭的脸，再后来又出现了朱炜、陆梓卿和秦臻的脸，最后冷孤独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这场景“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莫绥一气之下猛提了内力震碎木板将脑袋拔出来刚要反唇相讥，结果前面两匹马受了惊站起身长嘶一声甩下马夫拖着车飞奔而去。其他人都是一惊，杨慕诚和蔡瑛翻身上马就追了过去，但毕竟落后了一长段距离要追上谈何容易。眼看着那两匹马横冲直撞地随时要撞到堤坝，莫绥一咬牙一把拽住季云天掀开帘子运了真气向外一送，随后跳到其中一匹马上扯住两边缰绳喊着“吁”使劲一勒，这才渐渐刹住。
　　莫绥松一口气，回头望望，只见杨慕诚和蔡瑛的马到了，人却不见了。莫绥一阵莫名，找了片刻又见慢悠悠骑着马过来看热闹的小侯爷一行。
　　“庄主呢？”莫绥跑上前问。
　　小侯爷淡定地指了指堤坝：
　　“被你扔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