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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戏还没拍完,我邀男人同居的消息都被挂上微博了。秦皓泽从青海给我发来一私信:“真的?”我回他说:“假的。我爸都在,算什么同居啊。”藤也得寸进尺,住进来就不肯走了。有戏拍戏,没戏在家给杨万里做饭。唐乐也时常过来,三人有说有笑。

      我问她:你丫不会真毙了甘小龙吧?快过年了。晦气。
      她说:怎么。刚走了老牛你又霸着小牛,和着我看上谁你都要管是吧?
      我说:你不是老早放弃秦皓泽转攻文章了吗?现在还对藤也有兴趣啊。
      她笑:甭管我。你对小牛到底有没有感觉?
      我问:啥感觉。横竖是个人。
      她说:要是个男人才行啊。暴殄天物。你不要,这次我可先扑了啊?

      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藤也在我家张灯结彩,我说,“你厮一小日本儿折腾什么呀。”他说,“咱爸喜欢。”我拍他脑袋不中,最近这厮已经学会闪了。我说,“这话唐乐可以说,你厮不准啊。”杨万里被唐乐打扮成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往客厅中间一站就桃李满天下。听到我的话,杨万里立马接住说,“杨微微说的不算。”藤也还不得意?对着杨万里三鞠躬说,“是,咱听爸的。”

      电话响,我四处找手机。藤也走进我房间,掀开被子,火腿肠果然在床上躁动。我说,“诶。你厮怎么随便进姑娘闺房。”他拿起手机递给我,活脱是日剧里的贤妻良母。我一看,来点显示秦皓泽,立马把他推出去。弹开接通。“喂?什么事。”他说,“我明天回来,要不要一起喝酒。”我说,“哦。都谁啊。”他说,“苏宓、拓跋,还有小龙。”我说,“好啊我来。谢谢啊,唐乐不准我见甘小龙,这样见总不算私自接触了。”门外传来藤也的声音,我打开门,他趴在门梁上说,“咱爸说要吃酱油鸡。要不要一起去买。”我说,“好啊。马上就来。”关上门,继续跟秦皓泽通话。“还有事吗?我正忙着呢。”他说,“没什么特别的。我要出专辑了,觉得挺好笑的。”我说,“哦。你声音挺好。明天再说吧,我还有事儿。”我挂的贼快,把火腿肠往床上一扔。使劲揉胸,堵得慌。

      终于见到甘小龙。这厮一见我就哭了。可怜的人民英雄,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哭过啊。怎么这就哭了?我说,“你就这么想我啊。”他讲,“微微,俺真不是故意的。”我说,“啊,你还真是想我啊。”他哭笑不得说,“俺说苏丽莎的事俺真不是故意的。”我反应过来,问,“这又关苏妹子什么事。”秦皓泽看着我说,“怪我。Lisa不肯到我家住,刚好遇上小龙。小龙就把她带回演员公会了。”我不看他,继续问甘小龙,“唐乐说她睡在你床上?”甘小龙捶胸顿地,“俺总不能让女人睡地上吧。”

      我笑了,戳着他粗大的神经系统说,“你厮活该。早让你不要见义勇为了。”苏宓也来帮衬,“微微。都是lisa不好。要不我去跟乐乐解释?”我冲着苏宓摇头说,“不用。这蹄子如今早出晚归的热爱学习,我看刺激挺大的。没事儿,等她那天不爱学习了,我有法子。”众人看着我一阵发懵,也是,他们哪知道唐乐的个性啊。

      拓跋坐在角落里不说话。我学唐乐冲着他喊,“老二,忘了你妹妹我啊。”他点烟不讲话,摸摸右耳,苏宓立刻坐回他身边,递过去一烟缸。这什么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冲他哼哼,十足看不过眼。

      门开,藤也背着吉他进来。听说是秦皓泽请客,这厮说家里没人寂寞,非得来。下午杨筱静来了电话,杨万里再也不敢逃避,决定回村。他把吉他立在一旁,首先跟拓跋打了招呼。坐到我身边,他从包里拿出一盒子。“你最近胃不好,喝酒前先吃点东西。”我打开一看,这厮比甘小龙还虔诚。居然是自己做的小蛋糕。我说,“别想收买我。赶紧滚回家过年去。”他讲,“我家过圣诞,现在回去干嘛。咱爸也不在,晚上我不得给你看门啊。”秦皓泽说,“又不是狗。”

      此语一出,大家都欢腾了。此生此世还能听见秦皓泽讽刺人啊。苏宓首先忍不住了。“皓泽,你幽默过头啦。”甘小龙连忙陪笑,“呵呵呵。真幽默。”我拍头。怎么能让藤也过来。他俩是不能说的秘密,兄弟啊。我说,“喝酒喝酒。”把酒杯塞到藤也手里,关注他眼神的每一个细节。别乱来,我可不想因为暴力事件进局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秦皓泽又给我倒上七分。看着他倒酒的样子,脑子里全是回忆。我摇摇头端起酒杯,藤也夺过去。我说,“干嘛。姐的酒。”他一口干了,把酒杯递到秦皓泽的面前说,“别让女人喝酒。”

      拓跋接了电话要走,苏宓无奈跟着。出门的时候,他竟把苏宓的手甩开。我盯着俩烂醉的男人无法抽身,只好眼睁睁看着拓跋欺负她。回头,甘小龙早就独自阵亡。藤也没什么酒量,他是歌手,从不酗酒。五瓶啤酒下肚,两人双双倒地。我把藤也搬回沙发上睡好,再去拖躺在地上的秦皓泽。丫丫俩大男人,加起来快60了还这么幼稚。握着秦皓泽的手,感觉各种不同。他丝毫不配合,已经醉得没了意识。看着一屋子的醉男人叹气,蹲下来,好久没有仔细看看他的脸。凑到脸前,呜!他怎么醒的?第三次亲我,你厮不要太过分。我抽他一巴掌,总算是清醒了。我说,“别让大家误会。”他握着我的手说,“好。”

      站在窗边,打开17楼的窗户,白色的窗纱飘起来,盖住了我的脸。我问,“要出专辑?”他说,“嗯。”我说,“你唱歌应该很好听吧。到时候我肯定第一个买。”他说,“不用。我送你。”我说,“谢谢。歌都写好了吗?以前我可喜欢写歌了。”他笑着说,“没。还差一首。”我说,“太好了。我马上写一首送你。别小看我啊,瞧咱《蓝色》的销量,我绝对是潜力股。”有点儿醉。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从桌上拿了点餐用的纸笔,哗哗哗写下来。不到五分钟,往他怀里一扔。灌了多少瓶啤的都不知道,就这么昏过去。醒来,甘小龙把我和藤也送回家。我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看着秦皓泽发来短信。他说,对不起。我回,没关系。

      农历二十九。杨万里来信说让我回百合村过新年。我裹在被子里浑身冒冷汗,整屋子都是感冒病毒。我回信说,“心领了,剧组拍摄。”他说,“对中国人而言,还有比过年回家更重要的吗?这工作没有人性啊。”我抨他,“有啥重要的。我不是年年自己过。”挂掉电话,翻出上锁的机册,年复一年,时间过得真慢。藤也让我去医院,我拒绝。咱兼职数载,什么时候为这种小病进医院啊。

      藤也早去了片场,家里空荡荡的。我坐起身来,把额头的巨汗擦掉。平静的心突然乱了,可恶的杨教授,好好的提什么过年。准备下地起床,给自己弄点儿吃的。一回头,床头柜上放满了食物。我拿起胖乎乎的紫菜卷咬下去,这厮真没眼力价,要再做点儿白粥多好。

      穿上羽绒服,披头散发地走出家门。蓝天真蓝,白云真白,我这灰蒙蒙的小心肝儿都被它照耀的金光闪闪。微信唐乐:“你丫在哪儿毁灭地球呢?”她回:“在地狱。”我说:“真心可怜你的手,人好不容易托生转世,被你这么糟践。”她回:“才画6个小时,跟梵高比,算什么糟践。”我低头看表,8点。回信:“大半夜你怎么摸进学院的?”她回:“咱跟大叔啥关系啊。没少贿赂他。你来吗?”我刚想回她,家里就跳电。大过年的你不给电,混蛋啊。回信:“好吧。”

      我家距离恒大也就两步路。穿街过巷五分钟就到。枝上无叶萧萧瑟,道上无人空空城。路过行政楼,草坪贼绿。腐败啊混蛋,大冬天你整一翠绿草坪,大自然的平衡都被你们破了,还环保。我和唐乐是恒大奇葩,美术学院也是。当年建院伊始,院长一句田野教学,硬生把美院建到东门外的田里。冬梅盛开,点点若雪。果然是艺术学院,荒田里种点儿树都高雅。在那梅林深处,眼镜儿兄探头探脑。他一看我过来,立刻猛挥手。我说,“甘小龙你行啊,都学会潜伏了。”他扔给我一蛋挞盒子说,“俺天天来,她天天扔。你帮俺给吧。”

      唐乐一见我手里的蛋挞盒就拉脸,“汉奸。赶紧给我扔了。”我说,“谁知盒中蛋,母鸡皆辛苦。”她白眼,“这哪儿还扔的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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