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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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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白衬衫,光突突的美腿儿走进厨房。“吃什么?我给你做。”我说,“兔子。”恨不得咬碎再咬死。她笑,感觉特妩媚。“我妈怎么样了?”我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挤不出来。她说,“我和东盛节约了。”就知道那厮混蛋,趁人之危。我问,“还爱他?”她说,“爱。真脱了衣服才知道,钱多好挣啊。”她眼珠子湿了,一趟一趟给锅里加水。煎蛋糊得跟油条一色。铲起来吃。贼脆。我夺过铲子说,“想吃什么。我做。”她破涕为笑说,“兔子。”
唐乐后来给我打电话,我一直不肯接。她发来短信说,微微。咱俩去唱歌吧。我没理她。她要说什么呢?我不想听。苏宓在我心里是多厉害的人啊,雷厉风行花容天下巾帼豪迈,片场谁不叫她一声宓姐?怎么会是刚才躺在床上顾影自怜的那个丫头。拨通秦皓泽的号码,三点了,还在拍戏。我坐在他的老外车里喝汤,他的经纪人杰森给我开的门。他现在老崇拜我了,压根儿不在意我和秦皓泽的危险关系。放眼恒城,能有几个人敢向他老板泼脏水。四点半,他终于收工出来,脑门上就写了两字:死困。
“杰森。先到你家。”
杰森是本地人,就住在恒星影视城的隔壁街。放下杰森,他关上车门说,“你开吧。”我哦了一声,蹭到驾驶座上。以为他会躺下,可他使劲儿挤到副驾上。我说,“去哪儿?”他闭上眼说,“回家。还能去哪儿。”我说,“啊。回家。你家还是我家?”他说,“你爸不在?”我瞪眼,“废话。当然在。”他拿起矿泉水吞了一口,抓抓头说,“那就去我家。”
唰。我脸红了。咱一纯洁女学生,怎能经得起回家的诱惑。猛踩油门,一路颠簸,到他家门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摇醒了。我抓紧方向盘说,“到了。”他打开门下车,又把我从座位上拽下来。我绯红的脸像充满的大红色气球,拿起包包说,“我打的回去吧。”他关上车门,把我拽到门前按开门锁。“都到门口了。喝杯东西。”
酒能乱性。多少无知少女就这样给男人扒了呀。不行不行,我朝着心底的小邪魔呐喊,千万别进。他打开黑色的铁栅,温馨的小庭院朝我开了一扇小门。忒美了,一男人屋子怎么整得跟拍韩剧一样。小红顶房子,欧式庭院,洁白的防腐木摇摇椅,还有一间空置的玻璃花房。诶?我这不争气的腿怎么进来了。懊恼间,秦皓泽已经开了第二扇门。完了,像我这么猴急的女人,两杯红酒铁定要开第三扇门。秦皓泽是谁啊,我心仪已久的小太阳。我不推他已经是极限了,他要推我,我还不立马十字卧倒啊。
客厅贼大。我不知道坐哪儿。他说,“怎么不坐?”我语无伦次说,“沙发好大。真好。”妈呀,他不会以为我在隐射什么吧?他走过来,我往后退,一屁股坐下。他伸手,我拦住。“我是说沙发好大。在这儿坐真舒服。”唰。我浑身滚烫。无耻啊混蛋,杨微微您能说得正常点儿吗?秦皓泽貌比潘安,笑起来倾国倾城。他坐在我身边,指着温度上升的空调说,“把外衣脱了,我给你挂上。”丢人啊杨微微,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把外衣剐了递给他,立马后悔。粉红色小睡衣,满身小熊。我干嘛穿睡衣出门啊混蛋,意图太阴险了。
秦皓泽看着我的睡衣发笑,分明在鄙视我的睡衣,鄙视我。咱一90后,不算装纯那叫真纯。他说,“我去拿点儿喝的。”这厮想用酒灌我?天。我该怎么办?方案一:装醉,趁机睡了他。方案二:灌醉,趁机睡了他。方案三:喝醉,让他睡了我。败类,流氓,恒大之耻。秦皓泽把被子递给我,接住。好啊,一来就白的,咱豁出去算了。“怎么是白开水?”他笑,“当然是白开水。”扯着自己的头发猛抽,我满脑子在污秽啥啊,人一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
“微微。”“嗯?”“加点水。”他拿我喝过的杯子往里倒水。桶装的玻璃瓶上印着一朵鲜艳的白百合。他慢慢把水加入七成,送入自己的嘴里,抿了抿。间接接吻什么的,真他妈坑爹。这厮随便一动作,就能让我觉得自己软了。甭瞧他喝水,越瞧越饥渴。混蛋,咱可是含苞待放的育龄少女。我夺过杯子,喝得比田里□□的青蛙还响。他冲着我的脸过来,这回又要干什么?我速度举手投降,这样一晚上非得精神分裂。“别过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侧坐在沙发的边儿上,我躺在转角。沙发贼大啊,跟床似的,足够两人拥着缠绵一晚。秦皓泽松开衬衣上的领带,解开第一颗扣子。他呼吸匀称,气息直拍在我的娇艳的小嘴上。他解开第二颗扣子说,“好热。”如花似玉的男人啊,锁骨也完美。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猛按,节奏贼快。真希望被控制的是我啊。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一勾手,二扭头,三解扣。我哪儿容得他狡辩,直接把他给吃了。浑身都是成熟的味道,吸引着年轻的我勇往直前。他的衬衫被我一阵撕扯,胸前的第三颗扣子噗咚落地。我柔软的小手在他胸前乱摸,他轻盈的小嘴在我耳边撕咬。“微微。”“恩?”这时候说什么话啊,误事儿。“你是第一次吗?”我说,“废话。”他蹭的推开我,那眼神跟看到火星人似的。和着现在大四的女学生都不能是处女啊。“对不起。”他捂着脸。怎么了?你情我愿的。我捧起他的脸,跟哄孩子似的,“我不在乎。”他的眼神,我有点儿怕,跟秦香莲老公红杏出墙似的。
他说:“我在乎。你玩不起。”
我答:“和着你是玩我?”
他说:“我不是。……我没爱过。失忆后我没爱过。”
我问:“那有什么问题?”
他答:“我怕。怕我爱过。怕有人在等我。怕有一天恢复记忆才发现……对你,我没爱过。”
我闭上眼,笑了出来。这么大的沙发,不属于我。走到门前,取下被烘热的羽绒服说,“相差十二岁果然不能玩啊。别傻了,咱90后没你那么多羞耻观,今天睡明天分的,多带劲儿。”我打开门,回头冲他抛一媚眼说,“别送了,有男人接我。再见面还是朋友。您老可别放心里啊。”
砰~这门是铁做的吧。贼硬。我拿出火腿肠从五一路狂奔到正德西路,唐蹄子站在路口向我张开双臂。我笑着对她说,“好歹把他给稳住了。我哪儿是想跟他谈恋爱啊,一开始我就是想跟他说上话,后来想和他做朋友,后来想呆在他身边……”她抱着我说,“没事儿,不就是失恋么?姐也失恋,有啥大不了的。”我推开她问,“你把甘小龙怎么了?”唐乐笑着说,“他都让女人睡他床上了。我还能拿他怎么样?”头发被风吹乱,我站在正德西路上抱着她。她说,“你丫再敢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下辈子甭做姐妹了。”我问,“这辈子呢?”她讲,“操。那还用说。死也要你死我怀里。”她抓着我的围脖擤鼻涕,“爱情算什么,有你就够了。”
唐乐禁止我私自接触甘小龙,否则绝交。我哪儿敢忤逆她的指令。《恋爱季节》的拍摄也接近白热化。甘小龙的戏份早拍完了,根本见不到。我开始从早到晚赶戏,黑白颠倒。想我杨微微是多么强悍的兼职女王,这点儿剧烈运动简直是九牛一毛。苏宓常来探班,她已经重新签约恒星。拓跋一吆喝,她立马重新出发。唐乐告诉我,苏宓的爸爸和恒星起了官非,如果拓跋不放手,她爸得吃半辈子牢饭。我只顾拍戏,什么都不想听。
“啊秋!”听见声音,我回头看。藤也已经被高强度的拍摄压垮了。他一直做歌星,最重要的是保护嗓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他愁眉紧锁的样子贼丑,阳光男孩儿变成了小病猫,拍出来的戏能好吗?唐乐回学校上课了,最近犯了爱读书的毛病,一动画笔就停不下来。我只好亲自摸到化妆间,从药箱里摸出一盒白加黑。“啊秋!~~”全场都是他的慢性病毒。我伸手递给他说,“给。”他拿着问,“白加黑?这药好吗。”
我撇了他一白眼,小子还挺挑食。突然想起一笑话,忍不住就讲,“有只老虎感冒了。他跑到熊猫跟前说,孩子啊,我要吃你。熊猫说,虎子哥,你感冒吃我干嘛呀?老虎说,没听电视广告说吗,感冒就吃白加黑啊。”他一傻子,生病慢半拍。全场都笑了,他才笑。总算乖乖吃了药,他看着我跟圣母玛利亚似的眼睛贼圣洁。这孩子可怜,菊里香跑了,经纪人又突然回日本。我看着他满目苍凉的样子说,“得。晚上你住过来,给你熬点儿汤补补。”他哪儿像病人啊,立刻活过来告诉大导说,“我现在马力全开。快。快拍完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