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的风流史》十三阕

8、第二章

　　柳苏昭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看男人洗澡。
　　??可是事实上她就是看到了，并且一丝不漏。
　　??
　　??此刻，安阳正面对着她。
　　??柳苏昭是想回过身的，可是她却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就这么，直溜溜地盯着安阳。
　　??房内有他恬静的气息。似是睡熟了。
　　??湿发紧贴着他的肌肤，与他平日的阳刚之气有所违背，现在显现的竟是女性的阴柔之美。
　　??柳苏昭只能用美好来形容他，心想，
　　??他若是女性，想必自己都得被比下去了。
　　??再然后，视线竟不自觉的下滑，从脖子起再至宽厚的肩膀，连同他的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柳苏昭觉得此时的他相当的诱人，而自己竟像是多天没进食的野兽。不免脸红了片刻。只是又很没出息的，目光仍在向下移。
　　??柳苏昭只是觉得头昏燥热，身体竟开始发烫。
　　??当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时，离他的唇只有一拇指的距离。
　　??柳苏昭赶忙向后退了两步，安阳仍在熟睡，安了些心，匆促的跑出了房。
　　??
　　??柳苏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竟是安阳。他的肌肤，他的唇，甚至是他的气息，一直都在她脑子里萦绕。
　　??柳苏昭觉得自己是乱了心，动了欲，暗自为自己感到羞耻。
　　??却又忍不住不去想。
　　??就这么想入非非的，当夜，竟就做了个春梦。
　　??
　　??一夜缠绵，暖意盈余
　　??切切实实，以假乱真。
　　??分不清梦里梦外。
　　??
　　??柳苏昭惊醒，
　　??床上一片狼籍，惟独不见红。
　　??于是便大大松了口气，仰头欲睡。
　　??岂料下腹间竟隐隐作痛。
　　??内裳间隐隐血迹。
　　??心想，平日来月事也不见疼，难道是受春梦的影响？
　　??忽的脑海里竟是昨梦缠绵之景，两腮一红，忙忙起了身。
　　??
　　??柳苏昭本准备是趁风大清醒脑子，哪知道迎面便遇上了正欲出门的安阳。
　　??赶忙低下头，大气都似不敢出。
　　??安阳自然感到奇怪，温声道：
　　??“苏昭妹妹生病了么？”
　　??柳苏昭忙摇头，稍稍抬头，不料撞上了安阳因关切而略显灼热的目光。
　　??羞得乱了手脚。连身子都像是要倒下。
　　??
　　??安阳的手暖暖的，抚过她的额头。
　　??心，更是放肆。
　　??连他都是如此温暖，语气温柔，似春风。
　　??“好象没受凉。不过还是多穿些衣服，这些天似是有些冷了。”
　　??柳苏昭不知所措，只能背过身，语气僵硬，
　　??“好像是有些冷，我现在就回房去。”
　　??再然后，便是不自然地逃开。
　　??
　　?　随后的几日皆是如此。
　　只要一接触到安阳的目光，柳苏昭便会立刻把脸撇开。
　　就连丫鬟小翠也实在看不下去，气急道，
　　“小姐你是故意的么？”
　　柳苏昭不解，拿眼看她。
　　小翠叹气，道，
　　“王爷好像因为这个很生气。昨天就拿小婉发火呢，也可怜了小婉，白白跪了一晚上。”
　　柳苏昭仍是不能理解的模样，坐正身子，问道，
　　“安阳哥哥发火所谓何事？”
　　小翠差点晕死过去，这迟钝的小姐！
　　“小姐这几天对王爷都是爱理不理的，王爷当然生气。”
　　柳苏昭轻啊了声，梳子掉了地。
　　小翠弯腰捡去，突然眼睛一亮，道，
　　“小姐这招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柳苏昭一阵头疼，摇头道，
　　“不是姐姐你想的那样的。只是有点事罢了，害姐姐们受苦真是抱歉。”
　　小翠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坚定地说，
　　“小姐你也不需要隐瞒，小姐喜欢王爷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名的。小姐也不用泄气，王爷肯定也是喜欢小姐的。”
　　柳苏昭一听，又是一阵脸红，嗔道，
　　“让你胡说。小心掌你嘴。”
　　小翠忙闭了嘴。　　

　　柳苏昭的心跳得急快。
　　进去还是不进去？
　　柳苏昭又开始徘徊。
　　不知是谁喊了声小姐，门便“吱呀”地开了。
　　再一回头，小翠正冲着她做鬼脸。
　　而安阳正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柳苏昭的表情极度的不自然，低声唤道，
　　“安阳哥哥。”

　　这已是柳苏昭喝的第十四杯茶。
　　在此之前，安阳还没说过一句话。
　　柳苏昭也是紧闭着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安阳的目光倒是一直都停落在柳苏昭的身上。
　　柳苏昭自然晓得，只是不予回应。

　　在门口偷看的小翠急得直跺脚，又见小婉端着鸡汤过来，忙凑进她耳边低语。
　　小婉又是点头又是皱眉，忽然也笑了。
　　轻叩房门，开门的自然是安阳。
　　小婉一瘸一瘸的进来，突然似绊了脚般的扑倒在地，鸡汤溅得安阳满身都是。
　　柳苏昭只觉安阳脸色起了变化，忙搀扶起她，提她开脱，
　　“姐姐没事就先下去吧。”
　　小婉似是没看到她，忙屈膝下跪，对着安阳说，
　　“王爷饶命。”
　　安阳的脸沉得可怕，欲要发火，柳苏昭忙答腔，
　　“姐姐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快去给安阳哥哥找件干净的衣服来。”
　　小婉起了身，退出了房。
　　任务完成，自然功臣申退。
　　出了门，小婉才大大松了口气，见到小翠便怒，
　　“都是你出的嗖主意。我险些又要受罚。幸好小姐及时。”
　　小翠甜甜一笑道，
　　“就是要这种效果。”

　　安阳就这么坐着，说是生气也不像，要说没生气，可是他的脸却十分的阴沉。
　　柳苏昭见他一身湿嗒嗒的，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也难怪安阳会生气，那碗鸡汤威力够大，连他的头发也不能幸免。
　　柳苏昭见他虽不说话但也不拒绝，心想，他大概是没那么气了。笑道，
　　“安阳哥哥今年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全身上下可是都补过了。”
　　安阳仍是不理睬她，就是一个劲盯着她看。
　　柳苏昭擦拭的动作便一下子停住了。眼下的又要背过身去，安阳眼明手快，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抓着她的手，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口气不冷不淡，
　　“为什么老是回避我？”
　　柳苏昭摇头，装无辜。
　　安阳似是轻笑了下，继而和声道，
　　“苏昭妹妹不愿说么？”
　　柳苏昭失了措，似乎只懂得摇头。
　　安阳也不恼，手顺着她的柔发下滑，声音更是温柔，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柳苏昭第二次觉得安阳有些妖媚。
　　有似女子的妖媚。

　　恍然的，想起安阳熟睡的脸以及。。
　　柳苏昭羞得只好撇过脸去。
　　心里乱了套。
　　安阳似乎不大乐意，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眼睛不偏不倚进行了对视。

　　柳苏昭憋得红透了脸，行事前只是吼了句：
　　“安阳哥哥，是你逼我的。”
　　然后便狠狠吻了上去。那样子像足了一匹恶狼。
　　和预想的一样，安阳的嘴唇是软的。
　　柳苏昭吻的甜蜜，且又满足了欲望。
　　看似是安阳吃了亏。
　　只是看情形，安阳似是占了上风。
　　柳苏昭没半会便没了力气，倒是安阳硬生生的托住了她欲渐下滑的脑袋。
　　巧妙的展开了攻势。
　　吻得天花乱坠。

　　小翠实在看不下去，羞得背过身。顺便带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婉。
　　小姐那模样，就似要吃了王爷似的。任谁看了都得脸红啊。
　　倒是王爷镇定自若，相比之下，倒显得小姐的清涩。

　　柳苏昭是死都不想睁开眼了。
　　她哪还有脸再见安阳。
　　安阳半搂着她腰，又是哄又是逗，
　　“刚才也不见你那么羞涩，现在事后才不好意思会不会太迟了些？”
　　柳苏昭跺脚，怒道，
　　“安阳哥哥，你还说。”
　　安阳反手将她一抱，柳苏昭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怀里，他凑近身亲了亲她的脸颊，道，
　　“苏昭妹妹似乎不太懂这些事，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柳苏昭急得从他怀里起来，大悟道，
　　“安阳哥哥，你这伪君子！”
　　安阳笑得开怀，又亲了亲她的掌心，说，
　　“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并且我可以申明，现在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已。”
　　柳苏昭见安阳一脸坏笑，那表情以前不常有，而现在却也不讨厌。反而更是喜欢。嘴里却不饶人：
　　“我定是被安阳哥哥你的外表所欺骗了。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安阳不再逗她，只是把她拉近，握着她的手说，
　　“你以前看到的或是今天看到的都是我。只是两者在不同事情上进行交替而已。”
　　柳苏昭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安阳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柳苏昭起先仍是装糊涂，后来在安阳软硬兼攻下招了供。
　　什么洗澡，什么春梦，一切都给招了。

　　柳苏昭讲完后，等着安阳反应。
　　安阳只是点了点她的额头，轻轻笑道，
　　“你这小色女。定是看了什么禁书。回头把书都给没收了先。”

　　当夜，柳苏昭房里的禁书都进了安阳的书架。
　　柳苏昭心有不甘道，
　　“安阳哥哥，你定是想自己偷着看。”
　　安阳笑得略带有点邪气，他说，
　　“我若是想看，定是不用偷着看的。你个大姑娘家看禁书，传出去倒是被人笑话。”
　　柳苏昭趴在桌角，一脸恳求，
　　“好哥哥，留一本留一本还不行吗？”
　　安阳似在考虑，柳苏昭只觉有了希望，一脸欣喜。
　　安阳动了动嘴角，看口型，柳苏昭只觉得是好吧二字。
　　哪知道他一说出口便成了不行。

　　柳苏昭泄气地靠着桌子，一脸不悦。
　　安阳轻笑，
　　“看书上的不如来实际的，苏昭妹妹若是想要，哥哥可以教你。”
　　柳苏昭逃也似的出了房。羞红了半边脸。

　　…

　　若不是安洛来找柳苏昭，柳苏昭大概已经忘了碧玉的事。
　　??安洛仍是平时风风火火的作风，柳苏昭的房门“哐”的一声被踢开，正欲起床的柳苏昭吓得赶忙缩进被窝。
　　??安洛笑得放肆，且戏谑，
　　??“苏昭妹妹，哥哥来看你了。还不起来么？”
　　??柳苏昭没露脸，窝在被子里失声道，
　　??“那也得安洛哥哥你出去先才行啊。”
　　??又听得安洛轻笑了声，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柳苏昭松了口气。
　　??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气，心里低咒着，
　　??可恶的安洛，真是憋死了！
　　??忽然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再一抬头，
　　??安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又是那独特的怪笑。
　　??柳苏昭被看得毛骨悚然，一下子忘了尖叫。直瞪着眼睛，半晌，房里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
　　??于是，奇妙的一天便这么开始了。
　　??柳苏昭仍在生气，这是安洛说的第三十一次对不起。
　　??柳苏昭就是不理他。
　　??安洛只得装无辜，那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他委着声道，
　　??“苏昭妹妹，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柳苏昭这会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问题若是只用赔不是那么简单，她便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可是关乎清白问题。
　　??除非安洛把他的那双眼睛挖下来。
　　??
　　??安洛这会也不道歉了，就这么坐下来开始打量她。
　　??脸似乎红了些，气似乎喘了些。还有，表情似乎不正常了些。
　　??安洛突然恍悟了，失笑道，
　　??“原来苏昭妹妹是为这事生气啊。那妹妹大可放心，我刚才是什么也没看见。”
　　??柳苏昭一听，便觉他是不打自招，更是生气，转过身，不理他。
　　??安洛笑得愈发过分，
　　??“苏昭妹妹可真好笑，在安阳哥哥府上的几个月安阳哥哥就没亲自教过你吗？”
　　??柳苏昭本就火大，这一听，又是羞又是火，本来压抑的怒火便上来了，用手胡乱垂打着安洛。
　　??这一招似乎叫以卵击石。
　　??安洛倒落的自在，柳苏昭的一阵乱打柔得跟清风似的，安洛从中享受。
　　??柳苏昭一阵挫败感，嗔怒道，
　　??“安洛哥哥就只会惹我生气。还是安阳哥哥好。”
　　??安洛自小便不喜别人将他与安阳比较，今一听，心里不爽，也沉了脸。讽刺道，
　　??“那是自然。安阳哥哥当然比我会哄苏昭妹妹开心，也不知道二位是否已经发展到床上去了！”
　　??柳苏昭欲辩，却说不出话。心里又气又急。
　　??安洛见她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却似压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自知说的有些过火，忙把柳苏昭拉到身边，用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
　　??“苏昭妹妹，我嘴巴坏，就是说不了好话。你若是不喜欢，我马上改。不哭好吗？”
　　??柳苏昭本不想哭，可安洛一说话，那眼泪就似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安洛是擦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擦不干净。
　　??柳苏昭自己不愿意，可眼泪还是一直流，皱着眉说，
　　??“都是安洛哥哥你不好。明知道我一哭就停不下来，还惹我哭。现在怎么办？”
　　??安洛也不知如何是好，牵了她的手，揽过她的腰，俯身便是一吻，落于唇边。近乎美好。
　　??泪，止了。连心都似乱了套。
　　??
　　??小翠肯定，小姐是在出神。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玉看，从进房到现在就是没放下过。
　　??小翠也好奇，那块玉看似精致，不知是出于谁人之手？
　　??不过，如果是玉，那不是定情的信物吗？
　　??小姐是收了谁的？王爷的，还是？
　　??不过那块玉倒是越看越熟。很像是，很像是。
　　??小翠突然啊了一声。
　　??柳苏昭便回了神。
　　??小翠便指着她的玉，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小姐，小姐这块玉可是安洛王爷的？”
　　??见柳苏昭点头，小翠又是一脸困恼的模样。
　　??柳苏昭自然不解，询问何事。
　　??小翠叹了口气，道，
　　??“我以为小姐是一心喜欢王爷的。哪知道小姐你对安洛王爷也有意思。”
　　??柳苏昭把玉塞进盒子里，连同盒子一起塞进柜子里。
　　??见柳苏昭不说话，小翠继续说道，
　　??“那块玉是安洛王爷的母亲钥妃娘娘死前给他的。安洛王爷可宝贝了。安洛王爷现在送给小姐你，定是对小姐你有意思。可是，小姐，你可不要因为安洛王爷负了安阳王爷啊！”
　　??柳苏昭一脸惊讶，大脑无法进行思考。
　　??心里渐渐对此下了结论。
　　??在她失忆之前，定是和安洛有段渊源。
　　??那早上的那个吻也便不难解释。
　　??只是，为什么突然有些气愤？
　　??当柳苏昭意识到时，大惊失色，
　　??自己竟是在与以前的自己争风吃醋。
　　??而吃醋的对象，竟是安洛。
　　??
　　??难道是因为那个吻使自己动了心？
　　??不可能吧？
　　??安阳哥哥不是也吻过自己吗？
　　??
　　??柳苏昭是彻底地失了措。
　　??
　　??安阳回来的有些迟。
　　??现已是三更。
　　??并且似乎喝了些酒。连走路都显得有些踉跄。
　　??小翠吃力地扶着他，经过柳苏昭房门前时，房门竟打开了。
　　??柳苏昭毫无睡意地站在小翠面前。
　　??小翠本就拿不定主意，见了柳苏昭，一脸欣喜，道，
　　??“小姐，王爷喝了些酒。好像醉得不浅。你说该怎么办？”
　　??柳苏昭是第一次见到安阳喝醉酒的模样，有些痴呆。但很快回过神，从小翠手里扶过安阳，说，
　　??“把安阳哥哥扶到我房里先吧。”
　　??于是，便和小翠扶安阳进了房。
　　??柳苏昭替安阳脱了鞋，又给他盖了条被子，安阳似是沉沉入睡。
　　??柳苏昭见小翠还没离去，便吩咐道，
　　??“姐姐你去打些水，然后找条湿巾过来，我给安阳哥哥擦下身。喝了这么多酒，一定很不好受。”
　　??小翠便退出了房。
　　??
　　??柳苏昭蹲靠在床头，有些出神地望着安阳。
　　??喝过酒好像使他的脸有些红，嘴唇似乎有些干燥，眉头也紧皱着。
　　??柳苏昭便起身，在他旁边坐下，用手抚平安阳紧皱的眉头。
　　??门外传来咳咳的声响，小翠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外。
　　??柳苏昭忙收了手，小翠巧笑道，
　　??“小姐你继续，小翠现在就睡觉去。”
　　??还没等柳苏昭说完，小翠便出了房门，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柳苏昭用水将湿巾打湿，然后准备给安阳擦身子。
　　??可是隔着衣服怎么帮他擦呢？
　　??替他把衣服脱掉，可自己又是姑娘家，似乎有所不妥。
　　??那还是不帮他擦吧，
　　??可是那样安阳哥哥睡得定是不舒服。
　　??柳苏昭发了愁。
　　??
　　??柳苏昭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我只是帮安阳哥哥擦身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柳苏昭替安阳脱了上衣，从脖子开始擦起。
　　??柳苏昭小心翼翼地擦着，生怕惊醒了安阳。
　　??她发现，在安阳的胸膛右下方竟有块梅花型的红色胎记。
　　??出于好奇的，用手指轻轻触碰。
　　??温热的体温自手指传来。
　　??柳苏昭忙缩回了手。
　　??柳苏昭懊恼，
　　??为何在安阳面前，自己竟成了只野兽？
　　??并且不知悔改，甚至于又对安阳出手。
　　??
　　??安阳并不是没感觉，
　　??柳苏昭的指尖在他腹部间游离，这么敏感的地方，又怎会没感觉？
　　??若是她的手指再往下移那么几寸，自己是否还会克制住？
　　??安阳不知，也好在，柳苏昭停止了她愚蠢的行为。
　　??她替他穿好衣服，她的气息就在耳边，那么近，近得只想反手将她压制在底下。
　　??是的，要她易如反掌。
　　??只是，她是否会痛的哭泣？
　　??她若是哭泣，自己是否有把握一定会停止住。
　　??那么，对她来说一定是一种伤害。
　　??于是，便不能不克制住。
　　??
　　??待柳苏昭擦洗完毕后，又给他换了件新衣裳。
　　??最后连自己也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人已躺在床上，而安阳坐在椅子上冲着她笑，笑的儒雅，
　　??“多谢苏昭妹妹昨夜的照顾。”
　　??说完，竟起了身，一步步靠近柳苏昭。
　　??然后亦是俯身亲吻柳苏昭的额头，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近乎灿烂，
　　??“算是答谢。”
　　??
　　??柳苏昭只觉甜蜜，心想，
　　??若以后天天都有答谢就好了。
　　??
　　??似乎又有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