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瑞世娘娘》妆如墨

9、八章：甄选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整装待发的萧金儿唤醒了，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袭素白布衣给我，合适得似是为我度身而造。当我说出这感叹时，素素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这是当然，否则你以为我这花裳堂次月侍是白当的？」原来是她目测一遍，今早便到衣部拿来了一件宫女的衣服给我。没办法，卓小嬅来时身穿的粗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里没有全身镜，我只略一整装，随手高束及腰长发。「妹妹何不略施薄妆？不如抹些水粉吧。哎，这发型是怎么了，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男的。」见我不置可否，萧金儿又唠叨说：「你没见过昨天那些女孩子，尤其是官家女儿们，一个两个打扮得像是孔雀似的，你这样子可就被比下去了。」我笑笑说：「又不是选妃，我这样子最舒服啊。」

　　素素先回到她做事的地方，萧金儿则因工作不用时常待命，因此比较休闲，到勤本堂向次月侍交代一声便领我到甄选瑞娘的地方。

　　朱麟坛，皇家祭坛，空旷肃穆。面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试埸啊，密匝匝地坐满了各式衣香鬓影，这种排场我还真是前所未见。我别过萧金儿，自个儿进了去，在钦天监的官员处领个号码牌，再交代一下昨日因身体不适未及报到的意外，便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还钦天监呢，这潠丰国与中国古代的体制真是诸多相似。主监考官便是神君，只是，因为他脸上戴上了一个纯白色的面具，微风吹过，只见一身白衣翩然。

　　有点不安的是，这场境我未曾梦到过。因此，作弊是行不通的。但我现在身上又没有「战友」塔罗牌，这下可要怎么办？

　　算了，反正都进来了，就试一下吧，说不定我会做呢。时辰一到，我翻开试题。

　　呃。。。

　　是次考试一个时辰，即两小时，我看到一些大概钻研过占卜之术的女子马上捏指而算，或望天打卦，更什者已然开始拿起毛笔了；但正如萧萧所言，不会卜卦的人也有可能成为瑞娘，因此更多的人只是什么也不做，闭上眼睛专心致志，依直觉填写。

　　但是，号称小神婆的本人却是呆呆盯着这四十道是非题，整个人傻了。

　　怎么是未来七天的天气预报啊！！！我是来应征天文台台长吗？

　　看看第一道题，「三月初八，卯，鸣条」。我懂得三月初八什么意思，但「卯」、「鸣条」又是什么？完全不懂！

　　「三月初九，辰，摇枝。」「三月初十，未时，雨。」。。。哈，这个我懂，是问未时会否下雨吧？

　　问题是，就算是有塔罗牌也测不了天气啊。。。

　　算了算了！上天扔我来此必有其用意，说不定我的角色不是瑞娘呢？我咬紧牙关，正打算发挥「选择题精神」，闭上眼睛靠直觉，却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项上的玉坠子，天然材质的红绵绳。

　　是非题，不是正好合适？我笑逐颜开，遂开始用这灵摆占卜。与塔罗牌同理，灵摆靠潜意识牵引，看它是前后、左右、顺时针或是逆时针方向摆动，从而得出是、否、不知道或不能说四个答案。

　　虽然跟这新工具「沟通」花了点时间，最后却仍是用了约莫一个小时已完成卷子，花了一半时间不到。

　　好热啊，开始考试的时候是午时，即大概十一时，还未似现在烈日当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露天场地考笔试？况且，如果钦天监的官员都能预测天气，怎地不选个阴凉的日子才让我们考试？

　　放眼望去，不少考生已经汗流浃背，脸色苍白，捏着的指已在微抖。老实说，我很好奇，古时说的那些什么捏指一算不是很轻松的事吗？还是说，故意选这场地与天气，是因为这根本是场体力与耐力的竞赛？如果要当瑞娘的话，大概要常常作法会很累的吧，毕竟皇宫里的祭祀、占卜仪式应该颇繁重的。

　　就在我搁笔乱想时，巡视的监考大人停在我身边，看到四十道题已经答完，有些愕然。再看数眼，暗自算一下，他二话不说便从桌上抽走我的纸，急步走向前方远处的神君。

　　我瞇眼看去，大概见到监考大人在让神君过目我的答案。

　　然后，笑瞇瞇的监考大人又匆匆走到我的位子旁，跟我说：「姑娘，你已入选第二轮考试，请先到后方的亭子歇一会，待这场考试完结便会马上进行第二场。」

　　此话一出，旁人侧目，却更是不敢怠慢，努力争取第二轮考试资格了。

　　数百个考生，只是第一轮已去掉半数人有余。紧接着的第二轮不是是非题，而是四项选择题，我便用同样的法子过关。因为这次要占卜每一个选择是对是错，便多花了时间，但仍是第一个完成。这一轮不仅有三分二的人被淘汰，更多人因精神长时间极为专注，不支晕倒，便又走了一群。到最终的考试，已只余十多个考生了。

　　当我回到座上准备第三场考试时，却不意对上邻座美丽少女不忿的眼光。她没有说话，却做了口型，我是看得懂，却莫名其妙的。她说──

　　这次，我一定会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