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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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风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你们都在这？”陈风和凌天带着一批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枝梅的四位和左堂主带领的一批人站在悬崖旁，相互对望。他并没有发觉众人看向他的不同，而是焦急的询问：“左堂主，离大侠，你们可有阿尘的消息？”
听到杨尘的名字，众人脸色一变，那个人刚从他们的面前掉下悬崖，这样的事他们又该怎么告诉陈风？
不好意思，我们刚才把陈风逼下山崖了？
他自己失足掉下去了？
他……不管那种情况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包括刚才几个叫嚣着让杨尘偿命的人，此刻也安静的可怕。
陈风发觉了异样，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恐慌，颤声道：“左堂主，阿尘怎么了？”
“……”
“离大侠？”
“……”
“燕女侠？”
“……”
“贺大侠？”
“……”
“柴大侠？”
“……”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看着挨个沉默的人，陈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转向左堂主，厉声道：“左伟，阿尘在哪里？回答我！”
听见陈风叫了自己的全名，左堂主一抖，知道帮主是真的生气了，结结巴巴的回道：“杨……杨尘他……掉……掉下去了。”
陈风看着左堂主，双眼茫然。
左堂主缩缩肩，心里都清楚，这事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这件事，帮主说不定真的会让他们偿命，或者逐出龙帮？因为平日冷静的帮主在遇到杨尘的事上，总会一再的退让，就算他们不想承认，那也是事实。
可是，何长老的仇怎么能不报？
“你骗我。”
“什么？”
“阿尘，不会掉下去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陈风一直摇头，他不相信，阿尘怎么可能会掉下去呢，阿尘怎么会离他而去呢？他一直相信，他可以带他回来的。
“帮主，你清醒一点，杨尘毒害了何长老，他那是罪有应得！”就算冒着被龙帮逐出的危险，他也要说。
“他不是！阿尘不会杀害何长老，他不会。”陈风反驳。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杨尘虽然性子不好，可他再狠也不会对待他如子的何长老下手。
“帮主，小木子都看到了杨尘从何长老那里出来了。”
“我知道，可是小木子没有看到阿尘杀人，他只是看他出来！”
左堂主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风，没想到到了现在陈风对杨尘还是深信不疑。何长老被毒杀当天，小木子已是人证。杨尘既然出现在何长老的屋内，他下了毒就可以离开，不必等到长老毒发身亡。
“杨尘已经招认，是他害了何长老。”离歌笑的一句话，所有的人都转向了他。
“离大侠的意思是，杨尘承认了是他杀害了何长老？”凌天问道。
“是的”离歌笑点头，正经的说：“这案子已经完结，凶手也认罪落崖。”
贺小梅没想到离歌笑会这样说，杨尘的确在刚才承认，但这件事疑点重重，歌哥怎么会在没有经过核实的情况下这么说。
将头瞥向一边，他不想去看陈风的表情。今天他已经看了一个男子的哭泣，他不想再看一遍。
陈风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喊大叫，应该说在听到离歌笑说杨尘认罪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平静了。没有提问，没有在确定，任凭他们说着什么。他只是把目光转想杨尘落下去的地方。
“陈帮主！”燕三娘一直把目光放在陈风身上。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歉意。要不是自己推了杨尘一把，他就不会失足，歌先生就不用去拉他，杨尘也就不会放手。这个奇怪的理论一直徘徊在她的脑中，所以她发现陈风慢慢靠近杨尘落下去的地方的时候就抓住了他。
“燕女侠”陈风茫然的看着燕三娘，不解她的行为。
燕三娘抓着陈风的手，她想问陈风要干什么，跳下去吗？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帮主，节哀。”凌天过来搀扶，心痛的道：“二帮主的后事，我们还要……”
后事？阿尘还没有死啊。他刚才还叫他来着，就在他坠下的地方，他听到他的呼唤了。
“陈风！”看着依旧呆滞的陈风，凌天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痛心疾首道：“杨尘已经死了，你要坚持住。难道你想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吗？”
一个耳光让陈风稍稍清醒了过来，泪水开始蔓延。
大家看着松了口气，差点帮主就迷失了神智。果然还是三当家有办法。
“既然事情已了，我们都先回去吧。”凌天发下话来。对着一枝梅的四人一抱拳：“这次之事，多亏了一枝梅各位大侠相助，龙帮必有重谢。”
“不必，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离歌笑推辞。
“可离大侠的伤还是治疗一下，龙帮就有大夫可以帮助离大侠。”
“小伤，不碍事的。”离歌笑看向陈风：“陈帮主，我们告辞了。保重。”
“保重。”
“帮主，我们也回去吧。”
闭上眼，陈风点点头，大家离开悬崖，浩浩荡荡的返回龙帮。
20
“难怪你溜得那么快，原来是去找救兵。”凌天挑衅的看了眼离歌笑。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陈帮主没回去几天你就把人赶出来了。”离歌笑皮笑肉不笑的回他。
“那是他自作自受。”
“其实陈帮主为了杨尘的事，已经任你摆布，你又何必又到这步？失去心爱之人，已然只剩一副皮囊，又会有什么作为，赶尽杀绝的最后只会引起反抗。”离歌笑看了眼身边人，语重心长的说，这样的感受他再明白不过。
应无求的回应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枝梅的其他人在心中默默翻白眼吐槽离歌笑‘你还知道啊。’
“我的做法向来是斩草除根。”在陈风忙着杨尘后事的时候，在帮中开始不满陈风做法的时候，将人逐出龙帮是最好的时机。虽然有些阻碍但与的到龙帮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帮主，你为了一个离歌笑要与我们龙帮作对又是何必？”
“离大侠要帮忙，张某自会尽全力帮忙。”张忠的话让旁边的应无求冷哼一声，显然是有些人想起曾经不太好的遭遇。离歌笑也只能干咳一声。
没有理会这中间的插曲，张忠接着说：“但是，这次，不是为了离大侠。”
“那是为了这个陈风？”凌天好笑：“他已经不再是龙帮的人了，相反的，你帮了他就是和整个龙帮作对。”
“我说过，是不是与龙帮作对还未知分骁。”张忠冷淡的回道。
“凌天，我不会把龙帮让给你的。”久久不语的陈风说了一句。这是他和阿尘的心血，这里有着他和阿尘的时光，在他知道阿尘的付出之后，在知道真相之后，他更不可能将它让给别人。
“那就来试试啊。”
离歌笑没有动，一枝梅没有动，张忠也没有动。他们只是看着陈风冲向凌天，手中的长剑呜呜作响。
这是陈风的战争，为了他的阿尘，为了他的帮派而战，没有人可以帮忙。
张忠挥挥手，豹子帮的兄弟们已经与凌天的人打做一团。
离歌笑松了口气，现在有张忠和陈风在，他们总算可以全身而退。
“你最好想想回去后，怎么解释清楚。”应无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显然离歌笑还隐瞒了一些事。
“好啊。”离歌笑对着他笑着回应。让应无求有种打扁他的冲动。怎么每次遇到离歌笑，他的脾气就上涨，火蹭蹭的往上冒，这两年练就的平静到哪去了？
云清看着应无求的表情，暗自祈祷，这两年的锻炼可以让她这个哥哥控制住自己，但貌似效果不大？无法再分身注意应无求，她的视线一直看着贺小梅，这个所谓的未婚夫？默默叹息一声。
“叮叮”两声，陈风和凌天的对招已接近尾声。
“没想到这个陈风这么厉害。”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凌天的衣衫满是剑痕血印，陈风依旧稳稳地握着手中的剑，身上的两处血迹和凌天比起来，不值一提。
“凌天，我要用你的命，来祭阿尘。”陈风的剑向凌天刺去。
“你不让他留活口？”应无求想要上前，被离歌笑拉住，听见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要是有人杀了无求，他会不惜一切的为他报仇，不管那个人是谁，包括他自己。
知道自己接不住这一剑。凌天扔下两个烟雾弹转身要跑。白烟从地上升起，立刻弥漫了周围，视野变得朦胧不堪。离歌笑紧紧抓着无求的手，喊道：“大家小心。”
烟雾散去后，凌天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一摊血迹。陈风站在那，手中的剑满是鲜血。
“帮主，外林的人已经制伏。”左堂主匆匆的跑来，向陈风汇报消息。
“想继续留在帮中的可以呆在这里，不想留下的，就让他们走吧。”陈风吩咐下去。
“可是帮主，他们背叛了……”
“不必多说”陈风打断了左堂主的话：“他们有的只是误信谗言，说起来，若不是我不听阿尘的话，将凌天留在帮中，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是我的错，害了二帮主，还险些让帮主遇险，属下愿意以死谢罪。”对于这件事，左堂主满心愧疚。
“你若真想补偿，便和我一起好好管理龙帮，已为阿尘的在天之灵。”
“属下遵命，誓死效忠帮主与龙帮。”
“陈帮主可以相通，就太好了。”离歌笑说。
“我不会让阿尘的心思白费。”陈风真心的谢过一枝梅，要不是他们，他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身处何地。
“我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是张帮主来得快。”
“离公子客气，还是叫我张忠就好。”转身看向陈风：“恭喜陈帮主，夺回龙帮之位。豹子帮愿与龙帮结盟，共享富贵。”
“是陈风谢过才是。”陈风招来手下，将诏书递给张忠：“这是是先答应过的官道，龙帮从此不会出现在那里。”
张忠笑着接过。
龙帮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贺小梅缴着药膏给离歌笑上药。应无求坐在一旁，脸色臭臭的没有离开。看着他们，贺小梅暗自好笑，应无求找到了，歌哥也不会在自暴自弃了。
“好了，只要伤口不碰水，没有剧烈动作，七天就可以了。”
“七天？”应无求拔高了声音，恶狠狠地看向贺小梅：“你是不是在耍我？这种伤要七天？你以前不是三四天就可以搞定吗？”
“歌哥这段日子从没有好好地疗过伤，白天又动了手，已经是伤上加伤了。要不是我，半个月也好不了” 贺小梅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看应无求依旧怀疑的目光，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三四天就可以搞定这种伤的？”
“你管我！你可以走了！”被贺小梅驳了一回，应无求恼羞成怒。他才不会告诉他们，他偷偷地调查过呢。
看应无求吃瘪一回，贺小梅总算为这两年来的担心出了口气。出门前对离歌笑眨眨眼。
离歌笑明白贺小梅的用意，也辛然接受。看着无求，眼里满是喜悦。
应无求被看得不太自在，想要呵斥又觉得太过小家子气，只能视入无睹。正色到：“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
“无求，我伤口有些疼，还是先睡了。”离歌笑立刻作出反应，躺下去，打算装睡。
“离歌笑。”应无求磨着牙叫着离歌笑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让两年前的事重演！”
禁忌的话题，离歌笑听到两年前着三个字时，僵在那里。
“别绕开话题，你到底满了什么？”应无求继续问：“那个凌天是什么来历，你们怎么联系到的张忠，那个官道又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叹了口气，离歌笑知道应无求得不到答案，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凌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回去后可以找人帮忙打听一下。”离歌笑事不关己的开口。至于张忠，真的不是我联系的，官道是他们的条件。以前龙帮和豹子帮都争过那条路，那是一块肥羊，最后龙帮获得了那里。他们也从此不再联系。”
“不是你联系的难道还是他联系的你？”应无求不信，他怎么会知道一枝梅陷入险境。
“的确是张忠联系的我。”
“陈风那么几天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去找张忠求助，还联系了那个左堂主布置任务。”应无求寻思，那个陈风看着就不想会动这种脑筋的人。
“你忘了还有个人吗？”
“可他已经”惊讶的看向离歌笑：“真的是他？”
“是他”离歌笑看着应无求惊讶的表情，眼里都是笑意：“杨尘在很久之前就联系过张忠。后来何长老遇害，杨尘坠崖，陈风被逐，张忠立刻联系到我，我们便想了一个计划。今天出去本想将计划的事周密一下，没想到遇见了你。”
“结果凌天就突然找上来了？”应无求笑了，语气却没有笑意。原来是自己市凌天提前行动，让离歌笑差点……
“不是你的错。”立刻离歌笑察觉了应无求的不对，反射般为它辩解：“这是意外，我们也不知道凌天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何况，可以找到无求，这种危险算什么。
“够了，我本来就希望你死，你忘了我曾多想杀你么。”应无求突然变脸，说完这句摔门而去。
离歌笑坐在那，没有去追。杨尘这件事让他对自己和无求有了新的看法。他应该给无求一些时间，而不是去逼他，让他一直接受自己给予的好。他们会有一个不同的结局。
“前辈，您一开始就知道阿尘的事。”陈风诚恳的看着对面的前辈，求一个答案。
“我只是信任老何罢了。”
“何长老……”
“帮主你不是也一直相信着？”老者看着眼前的后辈，拍拍他的肩：“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始终相信他的不是吗。而事实证明，你没有认错人，他值得你的信赖。”
“可是，阿尘他已经……”
“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活下去。”老者语重心长道：“帮主，现在龙帮因为凌天的事，散乱不堪，你要振作起来，把龙帮好好静一下去才对得起二帮主啊。”
“我知道”陈风收起悲伤。一帮之主本来就要肩负起更多使命，他不会让龙帮在自己手中完结，他要让龙帮传下去。
“阿风”看着振作的陈风，老者唤起他的小名，有些事也该让他知道了：“何长老曾找过我让我不论何时都要相信阿尘，保护他。我没有做到，实在抱歉。”
“不，您已经做的很好了，谢谢。”陈风摇头，对老者恭敬一拜。他知道，老者带着小木子藏起来，不光是为了小木子，还为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时间，是他错过了。
如今他只能做一件事，将龙帮管好，完成杨尘的心意。祈愿来世，相知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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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