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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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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臻最终还是拒绝了去酒吧。
倒不是“好姑娘”的情绪,而是她真的不爱酒,更是痛恨假酒——不是都说酒吧会所里假酒横行吗,那还了得,花了钱喝到假的,即使别人付账也让人恼火。
可她“随口”问了几句关于洋酒的东西,哥们儿自然倾囊相授。不同的人喜好的口味都不太一样,哪怕是最顶级的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摸了几圈,看花臻一杯苦酸要人命的意大利咖啡喝完,继续续杯,还是意大利咖啡,就知道她的品味“特别”。话说回来,艺术家,尤其是这样少年时就有一番成就的,性子肯定与众不同——可她又讨厌酸的、辣的酒液,平日偶然喝得,居然是早就绝迹的一种江南甜酒……甜酒啊!
“对了,花臻,不知道你有没有喝过一种冰酒。这是在加拿大北方产的,那里常年冰雪覆盖。葡萄被盖了厚厚一层冰霜……”
对了胃,这个意境,完全是凭想象的。冰霜,深红色凝固了的葡萄如同一颗颗冰珠子,然后压榨成深色浓稠的甜浆——不是血浆,而是糖浆——然后,入口,抚慰人的心。纯粹的甜美,向往的极致美好……
花臻无疑是被打动了,而且说做就做,抓了手机就打生日卡片上的万能免费电话。公司的客服真是万能——听说不是外包给别家公司,而是自己动手建立的队伍,待遇不错,人员也比较稳定,因此,她们什么都知道!
花臻输入卡号,立刻给转到VIP部门,然后,一说进口酒类,人家立刻报了两个关联商业品牌,接着就问具体哪种、什么等级、是否要送货到家。花臻提了,啥?“哦,冰酒,要加拿大的……嗯……”
什么女王的,听上去不错,当场下定单,□□。
一桌子的人都瞅着她发愣。这小姑娘,怎么说呢,又艺术人士的怪异,也有世俗市民的利落。
最让人无语的是,花臻要回去画,因为今天没有画几笔、就好像睡前没有刷牙一样,还坚持说自己的卡可以打折。四个自认为过得还不错、年纪也足够大的男子只得让她去“报个号码”,最后他们要结账时才发觉,那什么卡打折的话得从卡里扣钱才行——于是那姑娘为了打个折扣,自己付账了,真不知是喜好便宜的天性,还是纯粹想为同桌的“大哥”们买单?
摇头,这姑娘怪呀……
另一头,怪异的花臻心情颇好,没回家,穿着这身昂贵的旗袍直接去了工作室。
别说,还真有风水、感应这回事。这间工作室设备配套非常舒适,可她就是没有一次真正在里头创作,因为在自己住的一房二厅中用画架隔出来的小小空间里似乎更有灵感。
今天,她心情好,又是买了用自己的画制作的衣服……总之,和以前稍有不同了。
坐上大空间内的高椅,望向一片片垒起来的“百花”——现在已经画了二十多种花儿、近四十幅画,叠双层都占据两个墙面——看着看着,她果断地扯下两幅让自己不满意的,记录下内容和备注,然后,准备带回家烧掉。
好,接下来……
接下来?
跟梦游似的,花臻完全是下意识地准备好纸、笔和颜料。
毛笔。
工笔画所用的颜料。
她骨子里仍然最崇尚祖宗先人的东西,半道学的洋玩艺只能算借鉴。
拉上帘子,打开大灯,坐上高登,将折叠画几拉开到最大——花臻无视时间,开始画。
***
上午,清洁员工进来时,惊愕地发现画室的年轻女主人和衣躺在薄地毯上睡着了,吓得赶紧叫醒她。
“花臻,这样睡要着凉的!……不是有沙发床和被子吗,怎么不用?”
过了好一会儿,花臻才清醒过来。哦,有床和被子啊,然后呢?对了,自己怎么会躺到地上去了。再看向画几上的巨幅花儿,想起来了,自己画完那一大幅,一股子劲儿散架,实在撑不住就眯了会儿……啊!十一点了!
“花臻,饿不饿啊?洗手间里我看一直有些洗漱用品的,去洗一把,就到楼下餐厅吃饭吧!唉……你这样……真是辛苦……”
清洁员工好心,就是话稍微多了点,但还不至于讨人嫌。
“嗯,谢谢!我先收拾下桌子和画。”
做了些事,头脑彻底清楚,也想起来要干什么。边拾掇,边打了个电话,让公司来拍专业照片,然后数字化处理,“百花”可以直接交给公司、没有问题,以为这其实是采风写实,但最后这幅画的所有权会单独协商——她突然很想把这幅画挂在花老宅二楼的陈列室里展出。此外,她也在学专业软件,可以电子化校正、修改,甚至颠覆性地重新创作。
再去洗漱,就条理分明了。
出来时,清洁工作基本上结束。两人同时离开,还小小讨论了番去哪家吃比较合适,最后花臻听从建议,去中餐厅吃份煲粥,还在手机里保存下外送餐点的电话。
果然,没走几步路就是装潢简洁却非常干净的中餐厅——看名字和使用的优惠卡就知道又是关联商业品牌。不过粥是现成的,几分钟就上了桌。揭开盖子,菌类和肉类融合在一起的香气,让花臻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有将近二十小时不曾进食,除了两杯黑咖啡。
真是饿极。即使有些烫口,花臻还是在最短时间内把一小锅粥全部吃光,连锅底都刮了又刮,直到确定没有任何浪费时,才意犹未尽地罢手。付账时又爽了一把,那张黑钻石VIP卡的折扣被彻底执行、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连特价品也照样折!
好吧,她骨子里除了好古,还贪小便宜。
满足地走回工作室,半道上想起,上午似乎有节不太好逃的课——但,上与不上,对她又有多大的区别?果决地将课程的事扔在一边,花臻心情很好地坐进小沙发,又研究了下这个“沙发床”是怎么操作的。
没多久,公司设计部的两个同事到了,带的家伙也是超级专业的。三个人花掉一个下午,大家都很高兴。
花臻对自己的通宵作品颇满意,且估计多少能有些进帐,也算是对得起生日夜的无眠创作;同事们则觉得花臻对色彩的掌握似乎又到了另一个高度,每一平方厘米的颜色都让人看着很舒服,几乎没有修改的必要。
送走同事,花臻迷迷糊糊就倒在沙发床上。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又一天过去了。照例,饿得不行。不过此时是清晨,加之她的精神状况相当好,只是纯粹的饿,较之昨天的疲惫疼痛要好很多。
好吧,想到自己好像还是个大学生,有学校要去。一路上,花臻心情颇好的买了几样早点、边走边吃,赶车、坐地铁。因为时间尚早,因此交通工具并不拥挤,居然还有空座位。
等舒舒服服坐进教室,班长盯了她一会儿。
“花臻,昨天你没来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