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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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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傅长春,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草民岳井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草民吕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三人属傅长春最先反应过来,他虔诚叩拜,不管从动作语气相较于展誉都完善很多。展誉现在的样子有些惶恐。意宗本来准备还想说什么来着,周围这些臣子的神色有些夸张,他轻哼了一下,严肃的说着“去那边坐吧。”
没有人想刻意去在意展誉的样貌,当然除了两个人,一个是朝思一母同胞的亲弟段朝御,另一个就是虎啸军副将,展誉的堂兄展翼。展恒父子没有见过展誉,当时也只是展怀提及一嘴。展翼对展怀几乎是没有什么印象,那时侯他也只有三岁。
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展誉表现的很胆小怕事,连吕品都有些瞧不过去,用胳膊撞了她一下。
武试,凭借的全是拳脚工夫,骑射又分为另一项,为了确保有人假借殿试对皇上不利刀剑利器除外不比。整个场地由禁卫军环形保护。段中延环顾四周,朗声问道“韩将军怎未到?”
“皇上,刚才陆将军传话,家急要事,马上就到。”逯余回到。
“嗯,不等了,开始。”段中延未见陆显的迟来表现出半分不悦,展誉手心里捏着一股热汗,这韩老贼在皇上这里竟这样吃得开。
历胜,禁军统领。他领着入围的二十八人至场地中央,齐齐叩首。“皇上,初试三十人,现还差两人。”历胜禀告。
从没有哪个举子敢在殿试时缺席,其罪与抗旨同等,段中延出现怒色。“哪两人?”
傅长春很快起身跪在地上“回皇上,草民乃是初试第十六名。”他埋着头,生怕皇上怪罪下来,微微歪着脑袋,眼神飘向四公主云掩段朝雅。
事实上段中延事先是知道的,所有初试的名单,早在第一时间就送到御书房,可对于傅长春这种做法还是比较不满,他高挥衣袖,让傅长春退下参加武试。这时侯,所有刚让展誉注意的只有那个渐渐走来的韩显。
现西楚的第一武将韩显。年纪与义父魏子烈相仿。他春生得意,八面威风,看得展誉生生刺眼,无论如何那本该属于魏子烈的荣誉都集于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人身上,展誉用力抓着椅子两侧,强忍着欲要暴发的怒火。如果这个时侯,朝思没有看着她,她和朝思没有这层关系,如果她的袖中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或许在韩显俯身投礼时可以狠狠的插在他的身上。
展誉舒了一口气,调节情况,她现在是长公主未来的驸马,一个胆小怕事一无是处的驸马。
“臣来迟,请皇上降罪。” 韩显的声音雄厚老成,不管在军营韩堂,早以养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的气魄,不过在段中延的面前,收敛的又极度自然。也就在皇上没有任何表态时,又跑来一侍卫。“禀皇上,场外,韩将军公子求见。说是参加武试。”
“让他进来。”段中延开了口。
“皇上,万万不可,劣子年少顽劣,目中无人,有辱圣眼。恳请皇上将其赶出去。”
“韩将军,韩小哥能入得了殿试,功夫了得,尊儿到是很想见见。”说话的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六皇子,华妃所生年十四岁的段朝尊,他看向段中延,一派天真。这正和段中延的心思。
“无碍,朕当公平判决。”
韩显无话,看着韩庭一身短简翎甲向这走来。
“嗯,朕到是有几年没见到韩庭了。既然人已经到齐,那就开始吧。”
骑射淘汰十四人。近身搏斗首弃八人,再弃四人,剩四人为四甲。场面不做多描写。余四人,皇上分问了名子。韩庭,历丰舟,傅长春,及较为年纪稍大一些的唐银。
日中,正午。太阳被乌云遮住,武场旗帜随风沙沙向西,暗淡的天马上就要下雨,平地生雷,段中延宣布武试暂停,明日金殿,再做决定。其余人均可退下,单单叫了前来的四位公主与四位即将与之成婚的驸马。
韩庭跟在韩显的身后,没有来时的得意。展翼从一开始盯着展誉,由于站于侧身,现基本连个真脸都没瞧到,只能感觉到他虽很少抬头,但他一直将目光锁在那位金昭大将军身上。
皇帝最前,公主在先,其次四位驸马如随从一样跟在身后。走至凌双殿,段中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几人。“你们四个去那边侯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可离开。”
看看外面的天也知道这滂沱大雨马上将至。皇命不可为,四个人整整齐齐站在外面,四位公主随着皇帝进了内殿。
冰凉的雨水,下的无情浇的彻底,扑灭在武场上心火。展誉闭着眼睛,雨水已顺着头发淌在额下,浑身湿透,好在这身形还未显露。一边吕品也闭着眼睛,如果说展誉是有些享受的话,那他只能是怕这雨水滴到眼睛里难受,嘴上不说,心里将段朝焉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饥寒交迫还不至于,可是眼睁睁看着侍女将膳食端进内殿,而自己却莫明其妙的雨中‘畅淋’,实在是不公平,嘴上又不敢说什么。岳井书用湿溜溜的袖子抹脸,愤恨道“老天还真不给面子,两个时辰了,没想到我岳井书还有这一天,哼哼!”
傅长春在武试时体力透支,在加上韩庭那阴狠一拳,大雨淋时已久,看样子会是最先支撑不住的。吕品斜眼看着一直沉默的展誉,这逆来顺受的个性怎么不都像当时的展誉,揉揉肚子。吕品无奈道“饿了”
与之截然不同的景况,殿内刚刚将膳食撤下,四位主公在未明确圣意时谁也没有问一句。段中延更是如常一样,倒在长椅上眯着眼睛,打算小憩,外面被雨淋的四个人跟本就是无关紧要,今天他只想给这四位驸马一个教训。
又一个时辰过去,傅长春的脸色发白,身体也轻微的摇晃。开始浑身湿透也算是凉快,可傍晚又觉凉气缠身,隐约的想打两个喷嚏,吕品胳膊交叉于胸头,如果可以,他真想蹲下来抱着脑袋。
逯余走近段中延身前,没有刻意的想要压低声音。小声的怕惊扰到段中延一样说“皇上,傅公子晕倒了。”
段中延抬眼,看了云掩,除了那么一点惊讶外没有看到一点即为夫妻的情感。一目了然,也只待那三个女儿的反应。朝焉是有那么一点想回头看看的举动,这里在意宗没有任何表示之后的反应,三公主云歌样子更是无所谓,朝思相对来说是平静的。
果然,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这一点让段中延很满意,他起身,命人开了门,外面四个人的姿势各异,傅长春倒在地上,岳井书抱头蹲在地上,吕品冷的跺角,只有展誉显的还不是那么狼狈,低着头,双手垂直于两侧,意宗以为浇傻了一样。雨势也渐渐转小,意宗开口“最好想想应该和他们说些什么。朕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然后让他们回别院,大婚前谁也不准离开”。
最先,朝思执着伞走过去,展誉才抬头,冰冷的小脸已有些泛红,露出丝女儿态,朝思竟有想帮她拾额间散发的冲动,“跟我走。”
云端长公主领着尚未成婚的驸马回了寝宫,这几乎是根本不得让人相信的事,可这就是事实。
“如碧,吩咐御膳房简单做几道菜,送过来。”
朝思房中本有两套男装,以备日后有事备用。此时展誉已经将湿衣服换下。抱着湿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朝思也是刚刚进门。
“先把姜汤喝了,不要急着回去,父皇既然允了一个时辰,那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话要和我说。这些衣服先入那,我会叫人收拾。”
“还是不方便,公主有什么话就说吧,这点雨展誉还受得住,无碍。”顺着朝思的眼神,展誉端起碗。
“其时今天罚你们,多半的原因都因为你和傅长春,父皇只是想消消你们的气焰,另外试探我们姐妹。到是你,日后可能要多受些委屈。”
其实,有你这句话那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