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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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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三十年前,文举武举定会委以重用,建国初,朝堂上的散满老臣也要调换注入新秀,那时的七甲可入朝堂军营官阶很高。相较于前,现在凡武举夺魁中甲的基本都是一些年轻的后生,只得分部于某军营乃至各关卡做参军少将或御前行走。
傅长春偶然风寒,于第二日在别院里养病,而最后的武甲的争夺在韩庭与执枪少年历丰舟间在大殿中央决出胜负。
“你还真不识趣,姓唐的都知道退下,你,哼哼。”韩庭压剑于历丰舟头顶,傲漫的嘲讽,两个都是十七八岁的血性少年,历丰舟也受不得这屈,枪尖用力回旋,二人同时转身,历丰舟双手将银枪握于腰间,快速扫向韩庭,韩庭险些被划破衣裳。
“你是怕了。”历丰舟不忘在激怒一下这个阴狠的家伙。韩庭剑法如飞,历丰舟步步防守,看的人眼花缭乱,大殿上已不够二人决战的空间,某大人躲在柱子后,官帽被削到一半,零零散散头发掉了一大片。
原本公平的切磋到真变成了以命相搏,韩显捏了把冷汗,他是真不想让韩庭这么快入朝,无论职位高低,可韩庭年轻气盛苦不听劝,今天棋逢对手,让他长长记性,苦是输了,才固然最好。
“那是谁家的孩子,枪耍的这么好。”
“皇上,历大人独子。”逯余上前回话。
“历大人?历胜,”意宗又看这两个孩子,留意了韩显的表情。“不用比了。”历丰舟及时的收了枪,韩庭趁机挑了历丰舟的头巾才罢手。
在西楚,历家有一种别人永远都无法得到的荣誉。开国皇帝段烨遗诏也只有下任皇帝用历家人知道。两万禁军部于皇宫各处,把守四门,可以说皇上的安危就掌握在禁军手上,建国三十年,禁军统领共换过三位,都是历家人,历胜的官职虽不高,可是人人不敢小看。做为历家下一任的接班人,历丰舟是不可能外调,韩庭也不可能。
“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各有千秋,不分胜负,至于官职,朕它日再定,退朝。”段中延起身,看着跪在地上众人,由于被挑了头巾历丰舟散着头发,不过意宗很欣赏他“逯余,送历爱卿头巾。”、
真正的胜负未分,不过皇上的态度已分出伯仲,韩庭不服气,‘呸’了一口,走在最前面。
历朝代还没有过四位公主同时出嫁的盛况,不管是皇宫,楚都各位张灯结彩,堪比过年还要热闹。
“如碧,你怎么来了,公主那边?”今儿便是大婚的日子,展誉早早的起来,换好昨日送来的大红喜袍。侍女蹲身为展誉整理腰带。
“驸马,是公主让奴婢来为您束冠,这可是有讲究的。”
展誉端坐在镜前,她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虽终日身着男装,骨子里对于女子该有容貌体态还有那一丝向往,十九年来她其时没有怎么出过门,在一个地方定居,也只围着那方圆一里打算,赵清妍是她见过第一个漂亮的女子,可是照朝思还差一层,若论得相貌,云歌三公主略胜一筹,只是展誉不喜欢,云歌她太娇惯,于人不屑的态度让展誉打心眼里烦。
她只是记得,第一次见朝思,首居的气质,虽然有时待人冷冰冰的,问不答言,可是好是高贵的,就如她的封号一个高高在上,委居于身边如跳梁的小丑,那也只是对别人,对展誉不是,她所见到的就是雨中无人处为她暖手的温暖。
“如碧,公主她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喜好或忌讳?”展誉如实问,这‘癖好’‘洁癖’这类词太过难听。身边的两个小侍女低头掩嘴笑着这驸马还真是体贴到小心翼翼。、
无论是喜好还是忌讳,都不是一个侍女可品头论足的。展誉是不好问朝思的,又担心哪里做了她不顺心的事,实际上她现在的角色还真没什么可做的。只得转个方向问跟着朝思多年的如碧。
如碧刚戴好发冠,一切整理好的展誉的确是一表人才,展誉的睿智如碧清楚,自问公主嫁与他,除了身份地位上的悬殊,到也不错。“公主对奴婢说过,驸马只要好好的。”
这就说完了,听着好像还有下半句,可就是个完整的句子,让展誉要这如何好好的?
从一早出发,四人分头从四个方位进宫。展誉走的是兰宣门,也是正门。再过武扬门,可转入朝思的寝宫迎娶,正午时分在一同进大殿典礼。展誉出了别院,外面已然锣鼓喧天。看热闹的百姓挤在街道两旁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旁边吕品踩在凳子上上马,看这样子好像没骑过马。
那要不要也装作马都不会骑?好像实在是太懦弱了!目的其实就是不引人注意,不惹事生非,也不用事事都计较的这么仔细,驸马也只是个空头衔,历史的洪流中永远都会被冲刷淹没。展誉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那一刻,可别人眼里是风光的,可是自己却是恰恰相反。
这种矛盾的心理已经长达数日。
红花白马,身后是足百米远扔迎亲对伍。热闹喧哗的大街上,虎啸军维持着秩序,为驸马营造畅通无阻迎亲大路。吹吹打打到了宫门,小部分人随着展誉接着往下走。
“驸马,该下马了。”
听了如风的话展誉下了马,早在成亲前,宫里各外的规距展誉掌知七分。武扬门除了展誉,剩下跟随的十个都搜身检查。“大驸马到!”守门的内侍高喊,东侧点燃鞭炮。
“驸马,奴婢是端云殿侍女,请驸马随奴婢到端云殿。”
如碧就站在展誉左边,稍那么一扭头,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来人是端云殿的侍女,展誉含首“劳驾”
在无权无势,现在也做了驸马,竟然向一个小小的宫女谦逊行礼,哪里是让人受宠若惊,简直就是惊骇吓的要命,当然也有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侍女低着头,在前面引路,虽然走的很慢,可展誉感觉她心里很想快点消失要逃跑一样,展誉心间感叹,在这宫里,有时简单的心思,也会被人误解曲直乃至要招到杀身之祸。
于昨日,宫中的一切布置妥当,除了除夕皇帝大寿,也就今最喜庆热闹,各级官员可带一二家眷。展誉所走的这条路是僻静的,行到特别的地方如碧会特别提醒。距端云殿百米远,已至后宫围境,如风等六位护卫留守。如碧带着展誉进了端云殿的偏房。
展誉虽未见过真正的大场面,可是这冷淡的性子,对于皇宫的雄伟奢华也没提起什么性趣,她与吕品不同,第一次进宫时,吕品四外张望,表情有些考张,而她早已养成随遇而安的性子,这是第二次来端云殿,离上一次才三天,展誉呆的随心。
“驸马,公主还没有准备妥当,一会儿会有人送几道简单的小菜,公主吩咐驸马先用膳,不必着急。”
“公主吃过了吗?”新娘的装扮礼束相对新郎来较为繁琐,三更起就要梳装,怎么可能吃过,展誉刚开口,才觉问得这么幼稚。
像是读懂了展誉脸间的前后表情,如碧解释到“公主要到礼成回府后才能进食的。”
已经不是有没有时间吃东西,而是新娘在这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那仪云殿那边,吕氏两口子吃着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