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77、我们的神

　　塞卡赫莫特有着身为托维尔人的骄傲和信仰，曾经它们是泰坦的造物，无坚不摧。但血肉诅咒却让整个种族都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之中。所以崇拜强大的生物是他们的天性，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昔日的荣光和自信。

　　哈卡在流沙之战的很多年前，以半神的身份造访了奥丹姆，那时托维尔的血肉诅咒已经像瘟疫一般蔓延到奥丹姆的每一个角落。□□的虚弱让托维尔人之间互生嫌隙。很快，对待未来不同的态度让他们分裂成了三个不同的部族。哈卡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他觉得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对招揽效忠于自己的信徒非常有帮助。

　　他选定了其中一个部族，他们相对的温和与务实，并不纠结于血肉诅咒带来的后果，也没有必须去除血肉诅咒的执念，这就是拉卡穆恒一族。他在战斗中向他们展示了力量，这让他们知道除了泰坦，宇宙中还有很多力量可以带他们走向辉煌。当然哈卡不仅展示了力量，也赋予了他们力量。菲利西亚后来意识到，她穿越时空能够来到奥丹姆，哈卡必然是其中一个要素。

　　塞卡赫莫特是拉卡穆恒王国的元老，几千年来，他经历了这个王国无数的风风雨雨。他不是没有想过奥丹姆的秘密终有一天会暴露在世人面前，但当这一天来临时，他终于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特别是他们守护的东西被野心家觊觎，誓死抵抗的同胞们被消灭殆尽时，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妙，纷至沓来的纷争和死亡让他开始怀念以前与世隔绝的日子。

　　所以当哈卡站在据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冲他微笑时，他几乎觉得自己眼花了。神灵回应他的请求了吗？我可以将这个国家带出战争的泥沼了吗？

　　“哈卡大人！”塞卡祭司无视身边仆从诧异的目光，不由自主得屈膝跪了下来，就像他几千年前向哈卡无数次行礼那样跪了下来。

　　哈卡内心得意，他忠实的信徒仍一如既往得对他毕恭毕敬，塞卡祭司在拉卡穆恒德高望重，有他的支持，他们将在这里事半功倍。

　　重新回归俗世的志得意满让他走路也不免风骚起来，身后的菲利西亚皱起了眉，相比受伤时懦弱胆小的模样，此时的哈卡似乎更令人不爽呢。

　　“塞卡祭司，你似乎苍老了很多！”哈卡走到塞卡旁边，对着他的信徒说。

　　“哈卡大人，我...我又终于见到你了，我日夜祈祷，你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吗？” 塞卡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啊.当然..我在虚..，我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奥丹姆这块大地，它是泰坦留下的瑰宝，我不可能对你们的祈祷没有回应。”哈卡的信口开河让菲利西亚翻了个白眼，他就是用这样虚无缥缈的承诺来笼络人心的吗？

　　塞卡漆黑的眼珠隐隐泛着泪光，他溢于言表的激动让哈卡更加得意：“啊，对了，塞卡祭司，奥丹姆发生什么了，让你这么急于祈求我的到来。”

　　“说来话长，哈卡大人，自从你的神迹在这片大地消失以后，这个王国的子民们对你的信仰便与日俱减，他们怨恨你抛弃了他们，转而信仰其它神祗。这其中有不少是虚伪居心叵测的野心家，一些则是装神弄鬼的普通凡人。没有人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所以我的雕像被推翻了，变成了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了？”

　　菲利西亚诧异，原来那水池里曾经矗立的雕像是哈卡，而不是那个神秘女郎？

　　塞卡讷讷得说：“你可能不知道，哈卡大人，她不仅是人们信奉的神，她也是国王朝思暮想的皇后。”

　　“什么？”哈卡提高了音量，但他很快意识到他必须保持作为一个神祗拥有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架子，这才能塑造和保持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威望。

　　“是的，哈卡大人，以我的能力，我无法撼动国王的想法。更何况，这个王国不止是国王才迷恋..”他没有说下去，

　　但菲利西亚和哈卡都明白了刚才看到女神已经在皇宫里俘获了一众的爱慕者。

　　“那你呢塞卡？你也迷恋于她吗？”哈卡一点都不留情面给塞卡。

　　“不，不，哈卡大人，自始至终，我忠诚的对象就只有您。我承认，有段时间，我迷惑她的外表，但当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之后，我便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展现了怎样的神迹？”哈卡又问。

　　”她自称生命与自然女神艾欧娜尔的化身。”塞卡说。

　　“你是说那个泰坦艾欧娜尔？她来过这个世界？”哈卡显得很迷惑。

　　“只是她的一个分身，但已经强大得令人侧目。”塞卡说。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新神，我这个旧神恐怕已经在这里一文不值了吧。”

　　塞卡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大人，我可以发誓，这个王国仍有一些人一直怀念着你，他们讨厌艾欧娜尔的居心叵测和惺惺作态。”

　　“可惜不包括国王陛下，也不包括这个王国的大多数人。”哈卡的一针见血让塞卡越发坐立不安。

　　他的身子伏得更低：“哈卡大人，奥西斯王国已经被尼斐塞特王国灭族了，而尼斐塞特王国与黑龙军团和元素之灵们达成了某种让人不安的协议，因为他们的血肉诅咒被解除了，并且已经退回到了维奈尔河三角洲的“失落之城”。”

　　菲利西亚和塞西尔面面相觑，塞卡说的这段话信息量巨大，但菲利西亚却把全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黑龙军团这四个字上。她终于忍不住越过哈卡对跪在地上的祭司说：“你的意思是，死亡之翼也来到了奥丹姆？”

　　塞卡挺直身子诧异得望向菲利西亚，他当然早已注意到哈卡身后的这位女孩，但他理所当然得认为她肯定是哈卡的贴身侍女，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越过哈卡跟他说话，那么她的身份是？塞卡探究的目光在女孩身上移动。

　　哈卡清了清喉咙，正色得说：“塞卡祭司，不可无礼，她是我的姐姐菲利西亚，还不赶快向她行礼？”

　　塞卡一惊，连忙重新弯下身体，带着满腔的疑惑，朝菲利西亚恭恭敬敬得行了个礼：“菲利西亚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知和眼拙，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我真诚得祈求你的原谅。”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菲利西亚，她只觉得好笑和荒谬，她瞪了哈卡一眼，只能配合哈卡的说辞努力摆出一副神祗的架势，但语气却比哈卡要更加和蔼一些：“塞卡祭司，你言重了，我并不觉得被冒犯了。呃，哈卡跟我说过，您是个忠诚又无畏的老祭司了，他很信任你。”

　　塞卡抬起头，眼眸中波光闪闪，那是感动的泪水。菲利西亚望着他真诚的脸庞，为自己信口拈来的谎言感到了一丝羞赧和心虚。

　　“塞卡，快回答我姐姐的问题。死亡之翼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的？”哈卡替菲利西亚又问道。

　　“哎，哈卡大人，我的神，您不知道，奥丹姆已经不再是一个世外桃源了，艾泽拉斯的每一个冒险者都可以随时进入这里。”哈卡挺了挺背，显然，下跪这个姿势对他的身体结构来说并不是很好受的一件事情。

　　“塞卡祭司，你起来说话吧。”菲利西亚细心得注意到了他身体上的不适。

　　“遵命，菲利西亚大人！”塞卡向她投来感激的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心中满腹疑问，哈卡脸上仍表现的不动声色。

　　“死亡之翼召唤元素大军对整个世界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大地裂变、海水倒灌、山川隆起下降，村庄城市被毁灭和淹没、而那些在远古时期便被尘封的秘密再一次重现人间，这其中就包括奥丹姆。”塞卡的描述让两人吃了一惊。

　　如果说1000年前菲利西亚的爆发重创了死亡之翼，那么经过1000年的休养生息，他又卷土重来，混乱的元素之灵们在上古时期便暴戾不堪，如今挟裹黑龙王之势，两者的结合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更沉重的灾难。

　　“你们如何应对？”哈卡也不废话。

　　“哈卡大人，国王大人他举棋不定。投降或者反抗，在我们内部已经是势不两立了。”塞卡忧心忡忡。

　　“带我去见你们的国王。”哈卡沉思片刻。

　　“可是...现在的国王已经不是法奥瑞斯阁下了...”塞卡讷讷得说。

　　“新国王是谁？”哈卡立刻问道。

　　“是纳顿亲王，他并不....”塞卡欲言又止。

　　“纳顿？身上有黄色的虎皮斑纹的纳顿？” 哈卡的好记忆让他瞬间从脑海里挖出了纳顿的形象，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哈卡大人，正是他！”塞卡无奈得低下了头。

　　“塞卡，何必垂头丧气，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哈卡倾身看向猫人祭司。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哈卡大人，菲利西亚大人，这边走！”塞卡连忙摆摆手。

　　一路上绿树掩映，繁华似锦，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压根看不出这个王国已经暗流涌涌动，强敌环伺。

　　国王的宫殿仍如哈卡记忆中的那样低调奢华，海蓝色的晶石如灿烂的波浪镶嵌在宫殿周围的墙腰上，国王端坐中央宽阔方正的石椅上，两旁的卫兵全副武装保持着肃穆挺立的姿势。

　　厅内有些昏暗但并没有像外边那般潮热，塞卡祭司带着两人的进来的时候，国王正低头聆听他座位下首的几人在说话，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没有疲惫，没有注意到塞卡三人的到来，直到旁边的侍卫贴在他耳边提醒，他这才抬起头望向门口塞卡三人的位置。

　　一开始，他仍是懒洋洋的，当他认清到塞卡身后的少年时，他猛地站了起来。从高高在上的国王宝座上走了下来。周围人也转头齐刷刷得看向国王注目的方向。

　　哈卡绕过了塞卡停在了宫殿的中央，他双手负于背后，仍保持着淡漠、悠然的姿态。他面前是神色各异的国王和大臣。

　　先是可怕的沉默，然后是人群中渐起的骚动。显然，很多人已经认出了哈卡。

　　”陛下，国王陛下，哈卡大人他回来了！“塞卡弯下腰，老泪纵横。

　　纳顿国王的猫眼却直勾勾得盯着哈卡，目光中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敬畏和崇拜。只有隐隐约约的怨恨，以及一闪而逝的欢喜，但更多的却是冰冷的陌生。

　　菲利西亚觉得不对劲，国王对哈卡的态度极为诡异，这很不妙，

　　“自从我们成为这个星球上的一份子以来，我们就是与众不同的，那是因为我们的创造者，我们真正的神赋予了我们独一无二的□□和智慧，虽然在一段时间内我们失去了他们的庇护，这也让我们误入歧途，深信了其他伪神的花言巧语。但最终我们回归了正途，回到了我们父母的怀抱中。”国王一边说一边将视线扫向了哈卡，如毒蛇般冰冷粘腻的目光让一旁的菲利西亚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但哈卡却只是将负在背后的双手换到了胸前，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确定吗？纳顿，你得好好想想你的说辞，你现在可是个国王，而不是以前那个怀才不遇，满腹怨恨的小亲王了。”哈卡一字一句说着。

　　菲利西亚发誓看到了国王脸上突现的暴怒，但只是一个眨眼，这狰狞的神色便消失不见了。

　　国王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菲利西亚敏锐得发现了这点。他为什么要压抑内心的愤怒，如果他不喜欢哈卡的回归，他完全可以发泄出来，

　　“把这两个骗子赶出去！”纳顿国王面无表情得下了驱逐令。

　　身后的士兵哗啦啦拥来了上来，手中的武器指向了他们。

　　纳顿本来侧在一边的头猛得转过来，几乎咬牙切齿得说：“你这个骗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哈卡轻轻拨开他眼前的刀剑，走到国王面前：“纳顿，很久以前，我就体会到了你的野心勃勃，幸运的是，你有清晰的头脑和卓越的才干来匹配你的野心，所以你成功得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现在拉穆卡恒危在旦夕，选择谁与你共度难关，以你的智慧，我想你不难作出抉择吧。”

　　“哈卡大人，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抵抗不了死亡之翼和元素领主们的进攻吗？”国王压低着声音问。

　　“不，国王陛下，我对这个王国有着不容推辞的义务，但更重要的是死亡之翼曾是我姐姐菲利西亚的手下败将。你不能有因为我的原因，而拒绝一位强有力的援军。”。

　　“你的姐姐？她。。。”纳顿疑惑得望向人群中的菲利西亚，不免有所失望。

　　哈卡在他心目中光彩照人，被他形容得这么厉害得姐姐却似乎并没有那种神祗才具有得气势与美貌。

　　“相信我，纳顿，你信奉艾欧娜尔那个虚伪的神不如信奉我的姐姐，我保证，她的强大会出乎你的意料。”哈卡的吹捧已经让菲利西亚站不住了，她正觉得她该说点什么。纳顿国王却说：“哈卡大人，如果允许，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哈卡凝视着他，保持着一份刻意拉开的距离：“ 当然，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士兵，所有的大臣，包括菲利西亚都退出了大殿。

　　菲利西亚在一堆陌生人当中保持着沉默，内心却在不停得思考哈卡到底在搞什么鬼，国王的态度又为什么这么的不可捉摸。

　　“菲利西亚大人！”塞卡祭司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

　　“啊，塞卡祭司。”菲利西亚向他点了点头。

　　“您不用担心，虽然我一开始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但现在看来他们早年间的情谊还是抹杀不掉的。”

　　“你说什么？他们早年间的情谊是什么意思？”菲利西亚连忙问。

　　塞卡看了看周围，将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您可能不知道，很多年前国王陛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待见的小亲王，哈卡大人来了以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把他招呼到麾下，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国王陛下的地位才一日比一日提高。”

　　“原来是这样，听你的意思是哈卡将你们的国王陛下培养起来的。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因为....”菲利西亚没有说完，但老祭司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是的，菲利西亚大，您的推测至少有一半是对的。”

　　菲利西亚表示不解。

　　“哎，那时候，整个王国上下都将将哈卡大人视为唯一的神明，他经常现出原身供人膜拜、当然在危难时刻，他也展现神迹解救我们于水火。正当他的声望日渐达到顶峰之时，有一天哈卡大人突然消失无踪了，无论我们如何祈求，祷告，我们再也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垂怜和回应了.....从平民到贵族到国王，整个王国上下都陷入了失去精神领袖的恐慌。那其中最为失落的就属纳顿国王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菲利西亚问。

　　“我不记得了，太过漫长了，可能是两千年多年前，也可能是三千年多年前。后来，大约1000多年前，艾欧娜尔大人的神迹降临在这块土地，渐渐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抛弃哈卡大人，转而信奉这位集美貌、智慧和强大于一身的女神，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国王陛下得到了艾欧娜尔大人的支持，登上了王位。”

　　菲利西亚感到惊讶：“原来你们国王陛下能顺利登位，并不是因为哈卡的缘故。”

　　塞卡点了点头：“是的，后来艾欧娜尔大人嫁给了国王陛下，成了我们的王后。不过好景不长，大约500多年前，艾欧娜尔大人也消失了。”

　　菲利西亚睁大了眼，正想再问点什么，宫殿的大门打开了。国王和哈卡肩并肩出现在了门口。

　　菲利西亚看到哈卡以极快的速度朝她挤了挤眼，随后又恢复了他高高在上的态度。

　　“诸位大臣，在场所有拉穆卡恒王国的子民们，从现在开始，血神哈卡和他的姐姐菲利西亚将是我们王国唯一的神。“纳顿国王以洪亮的声音宣布。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菲利西亚沿着通道向哈卡和国王走去。

　　哈卡向她伸出了手，将她拉到了身边：“ 亲爱的姐姐，从此以后，我们一起来守护拉穆卡恒。”

　　人群中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象征着多年后他们又重新迎来了神灵的庇佑。

　　菲利西亚心中苦笑，从神庙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压根就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或许她已经被哈卡牵着鼻子走了，她的宠物已然羽翼丰满，而今要反噬主人了吗？她不得不在心中打上一个问号，毕竟他们之间曾经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

　　“国王陛下...”从人群外跑来一个士兵。

　　他气喘吁吁得说着： ”国王陛下，阿巴西将军带着一队人类冒险者求见，他们..”

　　“求见就求见，这有什么可慌张的。”纳顿不满得打断了士兵的汇报。

　　“国王陛下，人类冒险者自称找到了对付元素领主和死亡之翼的方法，他们说希望联合我们拉穆卡恒军队的力量，一举消灭黑龙军团和他们的爪牙。”

　　纳顿望向哈卡，哈卡却面无表情得对菲利西亚说：”姐姐，你觉得呢？”

　　菲利西亚咬了咬牙齿，虽然还在恼怒哈卡的自作主张，但在对付死亡之翼这件事情上，她不想失去任何机会。

　　于是她说：“哈卡，国王陛下，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要不就见见他们吧。”

　　”让他们进来！“纳顿国王二话没说朝那个士兵下令。

　　士兵飞奔而去，片刻后，一个身形高壮，全身皮肤黝黑的虎人带着一队人类走了进来。

　　一开始，菲利西亚并没有在意来人们的长相，但当他们越来越靠近时，她的心却开始砰砰跳。

　　她没眼花吧，她看到了谁？小巧可爱的艾尔温，她的老师格尔蕾.逐光、还有布莱恩.铜须和一个满脸沧桑的人类男子以及走在最后的弗洛拉.席沃温德。

　　如果不是因为碍于现在的身份，她一定会冲上前。可是现在，不对，哈卡跟他们之间..

　　她转向哈卡，哈卡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温柔而惬意：”姐姐，我们见到了一群老熟人呢。是不是感到又惊喜又有趣？“

　　哈卡的嘴角咧得更大了，白皙的牙齿在日光的照映下发出森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