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42、永夜城

　　图书馆内，36盏蜡烛同时点燃的明亮火光，不仅带来了亮度也让室内多了点温度，风蛇的身体懒洋洋得趴在长形的胡桃色木桌上，姿势应该是软体类动物最喜欢的环形，它现在的体型已经有一个成年女子腕口那么粗，所以盘踞在桌子上的模样实在有点吓人。

　　目前它正处于中场休息的阶段，说实在哈卡检索书籍非常高效和快速，基本上它一看扉页上的名字，便知道这本书的用处有多大。即便存有疑问的，翻开看上两三分钟，结论立下。短短一个小时时间，其中两个书架的书已经被它被判定毫无用处。以至于单纯直率的莉迪亚靠在菲利希亚耳边偷偷问：“你那个宠物行吗，为什么我感觉它在装模作样呢？”

　　菲利西亚忍住想笑的冲动，稍微撇开了头说：“它就是这个样子，恩，虽然有点懒，但知识渊博，训练有素，不得不说它有时候还挺好用的。”

　　“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什么呢？”哈卡似乎听到了什么。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悬了起来。

　　“没什么？你休息好了吗？我们该提高点效率了。”菲利西亚眨了眨眼，准备敷衍过去。

　　哈卡却转过头，龇牙咧嘴得露出了尖锐、形状狰狞的牙齿，喉咙中发出模糊低沉的吼声：“菲利西亚，我饿了，在没有填饱肚子之前，我恐怕没有力气工作。”

　　“什么？”菲利西亚下意识得从背包里掏出那唯一的一块奶酪，扔了过去。

　　哈卡倒三角形的双眼立刻射出一股怒火，丰满艳丽的尾巴重重得甩在了桌子上：“你在搞什么，我不吃这种垃圾，要么给我一块烤好的肉，要么让我吸你的血。”

　　听到这句话的莉迪亚惊骇得盯大了双眼，连本来抱着胸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卡洛斯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菲利西亚面无表情，平静得走向哈卡，她把双手轻轻往桌面上一放，半个身子探了过去，双眼对上了哈卡恶狠狠的目光：“你最好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你是觉得翅膀长硬了，可以离开我了吗？我们不是非你不可的，你应该很明白。”菲利西亚的声音轻柔，但语气却毫不相让。

　　哈卡的头又抬高了一寸：“主人，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你忘记我们当初达成的协议了吗？”

　　看着服软的哈卡，菲利西亚挺直了身子，故意漫不经心得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环境陌生，食物短缺，我们连喂饱自己都困难，我希望在这种情况下，你能稍微改变下你的饮食结构。”

　　“那就让我吃那坨软乎乎的恶心东西吗？”它露出嫌恶的表情。

　　菲利西亚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一只手腕伸到了哈卡的嘴边，纤细的手腕白皙毫无血色，在摇曳的烛火下，透不出一丝血管的纹路。

　　“接下来要走很长的路，所以最多三口，我想应该能维持很长时间了。”菲利西亚的脸色在烛火下苍白异常。

　　“啊，菲利西亚！”在莉迪亚的惊呼声中，风蛇的脑袋猛得扎向了菲利西亚的手腕，嘴中两只尖利的牙齿深深刺入了血管中。但很快，风蛇又拔出了牙齿，但牙齿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提醒着他们眼前这条风蛇是以它主人的血液为食。

　　“为什么，菲利西亚。”莉迪亚脸上写满了不理解，卡洛斯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不用担心，我没问题，我的宠物得了一种非常怪异的病，要以契约主人的血液为食，但那只是一点点的量，完全不会对我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吟唱，另一只手制造的耀眼光华像一层薄纱覆盖住了风蛇利牙造成的小小伤口，光华褪去，手腕恢复如初。

　　“看，我没事了！”她扬了扬手，露出一丝笑容。

　　“可以换下一批书了。抓紧时间吧！”要求得到满足的哈卡终于说道。

　　三人开始充当哈卡的书籍搬运工，哈卡每翻看一本书就，就扫扫它的尾巴，嘴里还嘟哝：“真无聊，巨魔的脑袋中只有这些垃圾吗？”

　　菲利西亚翻了翻白眼：“哈卡，请端正你的态度，这些都是巨魔几千年来的精神财富，你有必要这么不屑吗？”

　　“主人，我了解那些巨魔，它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看这本书，你知道上面说什么了吗？”它一边说一边用尾巴将书扫到了菲利西亚面前。

　　菲利西亚冷漠得看了一眼，并不太关心上面到底说了什么。

　　“哼，论巨魔在丛林社会的地位，这本书里，极尽所能的诋毁了精灵与自然的亲密关系，无所不用其极得得赞美了巨魔是如何拥戴从林之神，如何完美得与丛林融为一体。”

　　“还有这本书，猎神加西亚传奇，全篇都是吹捧一个叫加西亚的巨魔猎人如何箭术高超，百发百中，如何英勇无畏，以一敌百。”

　　“还有这本，被流沙掩埋的功勋，通篇都是为巨魔在流沙之战的所在的贡献叫屈，明明那场战场最大的功臣是精灵和龙族，却处处为自己脸上贴金。”

　　“还有这本，巨魔文化对。。”

　　“好了好了，哈卡，你太啰嗦了，我头都被你念得疼死了。”菲利西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打断了它的喋喋不休。

　　“主人我看我们找不出什么东西了，全都是浮夸自恋之作，这里面的真实性都有待商榷。”哈卡自顾自唠叨着，没有注意到菲利西亚越来不耐烦的神色和两个精灵古怪的表情。

　　“哈卡，你这样看不起巨魔，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在他们的地盘上呆得如此不亦乐乎。还接受他们的顶，，，”菲利西亚在最后关头收住了自己不该说的话。

　　“菲利西亚，你的宠物叫哈卡吗？我记得巨魔一族有个崇拜的半神也叫哈卡。”卡洛斯突然问道。

　　“啊，好吧，半神哈卡是它的偶像，所以它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菲利西亚对卡洛斯的敏锐感到心惊。

　　“而且我听说风蛇是那个血神的后代。”卡洛斯又说。

　　“那只是个不靠谱的传说，没必要当真。”菲利西亚不动声色得回答。

　　“主人，这不是不靠谱的传说，风蛇就是血神哈卡的后代。”哈卡转过头来相当认真得说。

　　“是吗，哈，这还真是件挺有趣的事。”被自己的宠物打脸，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哦，哈卡，你是如何确定这件事的呢，难道你接触过这位血神。”卡洛斯似乎来了兴趣。

　　“我当然，，当然没有接触过这位血神，但这是风蛇一族世代相传的事实，我的父辈，祖辈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哈卡睁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在意。

　　“好吧，很抱歉打扰你的思路了，我想你还是继续你的工作吧。”卡洛斯语气一本正经。

　　菲利西亚偷偷松了口气，卡洛斯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她可不能再说错话了。

　　重新埋首书堆的哈卡这次异常认真，房间内变得寂静异常。

　　但安静很快被哈卡突然有些严肃的声音打破了：“流沙之战前100年，亚基虫族肆虐了整个艾泽拉斯大陆，卡里姆多的南部，洛丹伦王国以北，以及寒冷恶劣的诺森德都泛滥着恼人的虫类，血腥暴戾的虫族毫无原则的屠杀惹起了众怒，精灵，矮人，人类，牛头人联合在一起，和虫族之间数百年的拉锯战开始了。

　　流沙之战前20年，鉴于和虫族间的世代仇恨以及夺取生存空间的迫切性，我们决定与潘达利亚的魔古族合作，他们同样仇恨那些丑陋的虫族。”

　　三人都被这段文字吸引了，哈卡用尾巴扫了扫摊在桌上的书籍，说：“从这段话我们可以证实，魔古族与巨魔一族因为共同的敌人走到了一起，这样便解释了为何这里同时有用这两族语言书写的书籍。”

　　“上面还说什么了？”卡洛斯连忙问。

　　“上面还说，两族之间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他们要颠覆亚基虫族在诺森德的地下王国，因为只有这样，对亚基虫族的打击才是致命性的。”

　　“念下去。”卡洛斯的口气几乎已经是命令式的了。

　　“两族的首领在遥远的潘达利亚大陆会面了，最终他们决定在诺森德的地下世界建造一座前所未有的城市，这座城市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绝无仅有的功能，它将魔古人神秘的魔法与巨魔族独特的建筑技巧融为一体，而他们请来的矮人族能工巧匠将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绝无仅有的功能是什么意思？”卡洛斯的注意力马上被这个古怪的表达吸引了。

　　哈卡停顿了半秒或许是一秒，继续用它平板毫无起伏的声音念道：“他们将这座城市命名为永夜城。”

　　“永夜城，很贴切的名字，除了那缕不和谐的阳光。”菲利西亚若有所思得说。

　　“我想下面的叙述你们会更加感兴趣。”哈卡用提高一度的嗓音提醒着他们。

　　三双眼睛齐刷刷得望向它，它抖了抖身子，又开始了它的叙述：“永夜城坐落在诺森德地下世界最大的地下湖黑水湖之上，正如它的名字那样，湖水黑暗幽深看不透湖底。所以建造过程曲折漫长，在敲定了所有的设计细节后，旷日持久的工程开始了，为了在虫族的眼皮底下建造这座城市，魔古族的十位巫师制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幻境。最终，当这一带变成虫族避之唯恐不及的禁地时，城市竣工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可以说为以后流沙之战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建成之后的城市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魅力，不光是魔法赋予它的神秘之美，还有外表那野性粗犷之美，两者奇异的融合成就了独一无二的永夜城。”

　　哈卡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一口气念了这么多内容，它急于想有温热腥甜的血液流过它口腔、喉管、身体。但它明白，这是一个奢望。

　　“没有足够的血液，总有水跟我喝吧。”他退而求其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卡洛斯没有丝毫犹豫，掏出了背包中的水壶，灌进了哈卡的口中。

　　水流的速度有点急切，差点让哈卡呛出声，但它最后只是将那寡淡无味的淡水咽了进去。

　　“继续吧，”卡洛斯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紧迫，但那过于低沉的声音显示了压抑下的急切。

　　“不用急，精灵，很快就说到正题了。”哈卡无视它的催促，继续以它特有的节奏开始讲述永夜城的过往。

　　“永夜城按照既定的目标开始了它的运行，按照最初的目标，它是一根插入虫族腹地的尖刺，一颗埋在虫群中一触即发的炸弹。

　　“但所有希望都是建立在魔古族和巨魔族最顶尖的巫术师在这座城市所布下的精巧诱饵。因为这是一座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的城市，它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休想出去。”

　　“什么？”菲利希亚惊呼，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城市会没有通往外界的出入口。

　　“没错，你们没听错，这坐城市就是如此孤独和封闭。”

　　“那...那我们不是出不去了。”莉迪亚喘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小姑娘，听我念下去，性子别那么急。”哈卡的口吻此时有了一点前辈教训晚辈的自负。

　　“这样的设计似乎违反常理，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在诺森德地下世界，亚基虫族有着天然的生存优势，在它们几乎一家独大的情况和无孔不入的习性下，固若金汤的防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

　　“这样的设计的确很难让人攻破，可是生活在里面的人如果没有外界的补给，不是也要被活活饿死吗？” 菲利希亚心中的疑问更加强烈。

　　“我说了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的情况恰好相反，他们在城市的中心，黑水湖的上空建立了数个巨型的传送阵。类似法师的传送门。” 哈卡揭晓了答案。

　　“恩，很合理，魔法之都达拉然就是如此，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自己的传送阵，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传送阵连接着巨魔和魔古族的城市，以便运送物资人力，对吗？”一旁的卡洛斯说。

　　“不，它的设计者们更加谨慎，传送阵的目的地是并不是城市，而是荒无人烟的丛林、海洋甚至沙漠。它们在艾泽拉斯的各地建立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哈卡揭晓了最终答案。

　　“只为了维持这座城市的的一切所需吗，还真是大手笔。”菲利希亚咋舌。

　　“相比消灭虫族，这些都不算什么。”哈卡不以为然。

　　菲利希亚耸了耸肩，的确，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消灭敌人在哈卡心目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她这么想着。

　　“所以我们除了重启传送阵别无它法了吗？”莉迪亚顺了顺她的卷发，脸上的神情忧心忡忡。

　　“不，还有一个办法，像来时的路那样，从地下挖条通道出去。”卡洛斯说。

　　“想法不错，不过虫族在这座城市建成之初就想到了，但是它们高估了自己在地下穿行的能力，低估了这座城市建立的防御系统。所以，他们以失败而收场。 ”哈卡泼了瓢冷水。

　　“还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建造这座城市的目的难道只是让虫族们恶心下吗，如果他们不主动来攻击，似乎对虫族并不能造成致命性的打击。”菲利希亚又问。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哈卡似乎很满意菲利希亚的问题，那种志得意满溢于言表，好像菲利希不是他的主人，而是它一手调教的好学生。

　　菲利希亚瞪了它一眼：“别废话，赶紧念完，我们好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主人，如你所愿。”它以一种夸张的语调回应它的主人。

　　“书上最后说，虫族最可怕之处是他们恐怖的繁殖力，它们繁衍子嗣的能力是其他种族的数倍，这导致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集结成一个军队，这也就是千百年来，虫族周而复始，永远消灭不完的原因。”

　　“难道，这座城市存在的目的是彻底破坏它们的繁殖力？”菲利希亚听了哈卡的话，做出了大胆的推测。旁边的卡洛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推断正确，主人，我都要为你骄傲了。”哈卡的奉承之词让菲利希亚几乎不好意思了，但她忍住了羞赧之情，继续问

　　“它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哈卡却重重得叹了口气：”巨魔和魔古族使用的方法你们绝对想不到，不过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手段，最后的结局也印证了我的想法。

　　“不知是哪个巨魔或者魔古族得出这么一个愚蠢的结论，智商越高的种族，繁殖力越弱，所以他们最后采取的方法就是利用某种秘术提高虫族的智力。”哈卡的口气中已经满含不屑。

　　“上面有说是什么秘术吗？”三个人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丁点，身甚至在那一刻忘记了他们要逃离这里的目的。

　　“说得非常含糊，只说他们利用黑水湖的湖水投入某种破坏生殖力的药水和通过诱捕虫族改造他们的智力再把他们放回虫族双管齐下的方式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哈卡说。

　　“最后失败了吗？”菲利希亚问。

　　“不算是失败，但也并不算成功。”哈卡的答案非常隐晦，但三人却知道再问下去也并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答案。

　　“哈卡，你告诉我，根据这本书的内容，你能给我们的建议是什么？”菲利希亚表情非常郑重。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们都长出翅膀，这样我们就能从头顶那个大裂缝出去。”哈卡吊儿郎当得说。

　　菲利希亚将两只手环在一起，说：“哈卡，我倒认为你一个人飞出去找救兵比较现实点。”

　　“好了好了，我的主人，我在开玩笑，书上说了，永夜城固若金汤，在防卫方面毫无瑕疵，那个大裂缝有几万米高，以我现在的能力可能飞到半途就掉下来了，或许只有成年龙类才可以一试。但它们仍然设置了某种魔法屏障，具体是什么，书里没有详细叙说，但总之，难度之高可以和横渡无尽之海相比了。”哈卡的态度终于认真了些。

　　“所以，我们只能重新启动那些传送阵才有可能离开这里，对吗？”菲利希亚觉得哈卡这时的玩笑一点都不合适。

　　“当然，不过这本书里并没有重启传送阵的方法。”哈卡随即戳破了他们的希望。

　　莉迪亚望向窗外已经如浓如墨汁的夜色，深深叹了口气。

　　“书里真的没有提到魔古族和巨魔族针对虫族的计划是如何失败的。”卡洛斯仍然不死心，想从书里再找点有用的蛛丝马迹。

　　“恐怕让你失望了，精灵，在最后结尾部分，作者带着一种非常遗憾的情绪写下了这句话，伟大，史无前例的永夜城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它本来不应匆匆成为历史的过客，却因为这个计划的先天缺陷而功败垂成。它孤独的矗立于诺森德地下深处的某一隅，偶有族人想起这座几十年前的建筑，只当是个过往的传说，却不知道在流沙之战后，不甘心此城没落的建造者们做了多少努力。而我作为巨魔的一员，也感到了命运之手的残酷，但我始终认为，永夜城的建立对虫族的发展影响至深，否则它们不会匆匆撤离诺森德，乃至影响了他们在流沙之战中的结局，属于精灵和龙族的荣耀原本我们已经唾手可得，却又失之交臂。”

　　“好自大的作者，虽然我对艾泽拉斯的历史不算精通，但流沙之战的胜利是整个精灵一族的骄傲，我的父亲曾经就是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手下的一员将领，他曾经告诉我，在流沙之战中，无数的精灵战士、法师、牧师命陨与虫族的利爪之下。那些巨魔又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自吹自擂。作出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莉迪亚愤愤不平得说。

　　卡洛斯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莉迪亚，历史的迷雾我们永远看不透，曾经的荣耀就像达纳苏斯的薄雾、阿斯特兰纳的轻风、月神湖的流水般只能在指尖停留片刻，却永远无法将其紧紧抓在手心。所以我们只要将它们放在心间时而缅怀，时而纪念，从中汲取力量，便足够了。其他人怎样看、怎样想一点都不重要。”

　　莉迪亚的表情愣愣的，似乎是一时无法消化卡洛斯说的话，但它的内心突然掠过前一晚精灵们被蜘蛛利爪贯穿身体，长发迎风飘扬的场景，一股剧痛向她袭来，她忽然间便明白了卡洛斯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向她的指挥官重重得点了点头，隐隐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始终没有从脸颊滑落。

　　“好了，我建议我们继续往塔的下层走吧，这里能看的书都看完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或许换个地方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哈卡伸了个懒腰，尾巴一个横甩将面前的书推了开去。书“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它的身体也像做了一件极度劳累的事情彻底趴在长桌上一动不动了。

　　菲利希亚刚想伸手将她的宠物揪起来，却看到从地面冒出一股黑色的浓烟，大家的目光投向浓烟发出的地方，却发现正是那本哈卡读完就扔，随手甩到地上的黑色封面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