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美人折》百分之零

5、第 5 章

　　这夜，我在红娘屋里睡的断断续续，总觉得有些不安，儿时的噩梦接踵而来，我仿佛又看见爹爹离开之前那不舍的表情，还有那被烧成一片废墟的金家庄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褥子都有些潮湿。
　　红娘看见我醒来后大舒了一口气，：“你往日每次做噩梦后，第二日便是要发一整日高烧，昨晚我见你做了一夜的噩梦，以为你今日又会像往常一般，幸好幸好，你安好无事。”
　　听罢红娘这一番话，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本来我就是强词夺理不许红娘成亲，现在又害红娘为我担了一夜的心，我先下有些理解为何，红娘老唤我小祖宗的原因，我确实是个不省心的主。
　　再回到我房中时，东方已经醒来多时。本来我是准备再睡些时候，到中午时分再回房间去给她换药即可。不过月儿说，东方不肯吃药，我才挣扎的爬起来去看看这大小姐要闹什么。
　　这大小姐见我来了倒是乖巧起来，乖乖把药全都吃掉。可我实在是挨不住困意，喂她吃完药后就爬在床上同她一起歇着。这一觉倒是安稳，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不过这次东方倒是没有闹事，月儿再喂她吃水的时候都没有再闹脾气，只是身上的药怎么也不叫月儿来换，我只好拿起床上的白布与药膏认命的给大小姐换起药来，这大小姐也太会挑人伺候。今日东方的伤势明显好了很多，手臂能轻轻的抬起。我给她换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今日我只顾自己睡的香，这大小姐一天怕是一天没有出恭了呢，连忙问她，她竟是点了点头。她这一点头，我开始满心懊悔，我果然是个惹事的人，拖累红娘不说，就连东方都照顾不好，待把她收拾好后，我坐在床上后沉默不语。内心纠结不已。我实在是不知我这般强求红娘留在我身边是对还是错，因为我知道，我这般做，并不是全无私心，我是怕红娘一但成亲后，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红娘。
　　红娘其实是我娘的异姓姐妹，金家遭灭门之灾的时候，红娘冒着死罪把我私藏起来，当男孩养起。由于那场祸乱，我身体一直不好，红娘那时几乎每夜都不得安眠，唯恐我就此睡去不醒。若不是她的悉心照料，我是断断也活不到今日的，我怎可这般的自私，明知葱头对红娘一直是真心实意，却横加阻拦。仗着红娘对我的宠爱，肆无忌惮，正是混帐死了。
　　丧气的叹了几口气，本想穿上斗篷出去走一下，却不料早就该睡的东方现在正盯着我瞧，心中一动，凑上身去，果然原先手上早已结疤的的伤口已然鲜血淋漓。心疼的狠狠的瞪了东方一眼，这人这样子不是第一次，我记得有一次，我央她鸡鸣时分叫我起床去背那些晦涩的药方，她便整晚的不睡觉，在外练了一夜的剑，到时才去叫我起床。她这种有自虐倾向的人，真是能把死人都气的冒烟。
　　“木木”含糊不清发音已是东方的极限。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惊诧的盯着东方，没想到东方竟然认出我来。
　　“红~”
　　听东方唤出红娘的名字我才了然到，虽然我样貌变得很多，但是红娘却并没有变。在东方府中的那几年，每年过年时分红娘都会来山庄接我回去住上几日，所以东方自然也是识得红娘的。
　　从桌上拿起剩下的伤药给东方那刚裂开的伤口涂上，我嘴里嘟囔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东方大小姐早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小药童了呢”
　　东方似是急了，嘴里开始支吾起来，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清，但不知为何听着她支支吾吾的声音，我低落的心情变的好起来，刚才想出去散心的想法立马变烟消云散，把身子蜷在她身边，脸颊紧紧贴在她胸前，伴着她一下下的心跳声我不禁有些感慨，一别三年，岁月静好，良人依旧。沉默许久，再抬眼去看东方，发现她已然睡去多时的样子。看看墙角的蜡烛，燃的只剩短短一截。苦笑一声，把身上外衣除去，拉下床帘，扯过东方身上一半的被子，就这灯光翻起床边那纸边泛黄的医书，虽然机会很小，但是我还是想还东方一副美好的容貌。

作者有话说

　　感觉写的真差 额 真是愧对这一把年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