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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相约(2) ...

  •   今天在公司和同事们整理办公室,干了一上午的活。不过大体力活有男同事做,女人们也就干些小体力活,擦擦玻璃拖拖地什么的,刚装修好的房子,无非些装修垃圾而已,很好打扫。大伙儿在一块做事,说说笑话、开开玩笑,一点都不觉得累,时间也过得好快,没多久就午饭时间了,同事们大都出去吃饭,只有我和吴琳自己带了饭盒。
      “林姐,你也带饭啊?”吴琳说,“你自己做吗?”
      “呃,不是。”我不大好意思说。
      “你爸做的?”
      “我爸?”我印象中没吃过我爸做的饭,他好像不会做。“为何是我爸,怎不说是我妈做的?”
      “我家都我爸做,我妈啥都不用干。”吴琳其实也不小了,还一副小孩样儿,“跟你说,我爸大我妈好多岁,所以啊,舍不得我妈干家务,我妈下班回家就是看电视。”
      “难怪呢?”想着张,要是跟他说我今天在公司拖地擦玻璃,只怕眼睛得瞪得核桃那么大。
      “难怪什么?”吴琳边摆着餐盒。
      “难怪你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我笑,自己又何尝不是。
      “嘿嘿,”吴琳不好意思地笑,脸红红的,“唉哟,又是西红柿,不爱吃非得逼人家吃,烦人。”她瘪着嘴说,眼睛看着我的餐盒,“哇,林姐,你饭量不小啊!”
      “呃,这个……呵呵,一起啊!”我看她很想尝的样子,“这样吧,咱菜放一起一块吃吧,我喜欢吃西红柿。”
      “好哇,好哇,都给你。”她孩子气的开心,把她的餐盒推到我面前。
      吴琳吃得好开心,“你妈妈真是好手艺,好吃好吃。”她咂着嘴说,把我乐得直笑。
      吴琳很活泼的,又爱说话,一顿饭下来,那嘴就没停过,又吃又说的。没一会工夫,两人的餐盒都扫干净了,张做的菜基本被吴琳吃光了,“咦,那黄罐是什么?”这孩子真是老实不客气。
      “是汤。”我应,哦,下午的点心没了。
      “我能喝吗?”她像是有点好不意思,我笑了,都管我叫姐了,我能连碗汤都不舍得么?
      “你饭量才真是不小呢!”我递给她,她往自己餐盒里倒了一半,好心地留了一半给我。
      “真好喝,哎,问下你妈妈怎么做的,我回去叫我爸做。”吴琳撑的直摸肚皮。

      趁着吴琳去涮碗,给张发了语音短信,昨晚偷摸给他手机装的企鹅,他老人家只会用MSN。这会儿是休息时间,给他发一个,吓吓他。“午餐做得不错,得到了同事的表扬,好有面子呢!奖励你一下,嗯……嘛!对了,下回得少做点,你当养猪呢?还有啊,下班不要来接我了,我搭同事的车回去。”
      等了一会儿,没回应,我又叫,“张宇轩、张宇轩,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应,唉,这就是代沟吧!这都不会玩,算了,晚上回去教他。

      小公司人员少,基本都是年轻人,挺好相处的。当然,主要是刚开始,大家还没什么利益冲突。蔡总经理年纪不小了,那样子和姐夫差不多吧!看上去还蛮随和的,跟着同事们忙活了一上午才走。午饭后,大伙儿齐心协力,把边边角角都打扫好,最后再把设备装上,布置好了,整个办公室看上去还真气派。
      对这个工作环境我还是很满意的,想起张早上交待的话,我对自己说,这回一定要用心工作,跟同事们好好相处的,多学些东西,将来说不定会有用的。“女人要靠自己。”这句黄文雅跟我说了1001遍的话,不知为何这些天一直在我头脑里闪现。

      下午早早的,主管就把我们放了。我搭吴琳的车到市区,然后去超市买菜,我想做好晚饭,等张回来吃,我可不能跟吴琳妈妈似的,回家就看电视。
      换了衣服,开始收拾屋子,现在家里没佣人,张什么都自己做,我多做一些,他就能少做点。实在很不忍看他忙碌的身影。
      昨天张姐来电话,说了我一顿,怪我不该任性什么的,没再说别的,我想是张在的原因吧!不知那边事办得怎样,张不提,我也不好问。只要他不提的事,我宁肯胡思乱想,都不愿去多问。
      插上耳机,边做事边给张姐去电话。
      “姐,这些天还好吗?”
      “嗯,还行,这两天在婆婆家呆着呢!闹心。”姐突然说。
      姐夫家跟张家不在同一城市,但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不是太远。
      “怎啦?跟姐夫生气啊?”
      姐对婆家老老小小都尽力做足做够,她在婆家的各种身份:儿媳妇、小姑、嫂子、甚至大娘、婶婶,她都能处理平衡了。公婆病了,她能赶一天一夜的飞机和火车回去伺候,家里有什么事,只要她知道,她也能尽力地托人托关系给处理。她跟我说过,她要做到就像离家不远的样子,不能让姐夫因为跟着她离乡背井,而招来家里的微词。离开老家这件事,张姐对姐夫一直很愧疚。其实,如果留在老家姐夫的事业大约不会发展得这么好的,毕竟老家的经济环境到现在都不景气。
      “没什么,不提了,烦。”姐心情不太好,大概是她婆家的事吧?她不说,我也不好再问。
      “爸爸的事都安排好了吗?”我问。
      “安排好了,找风水师看了日子,下周三早上。”
      “哦,下周三啊?什么时候回来?”下周三我要去培训了。
      “下周五吧,一周只有两班早班机。”
      “哦,我知道了,明天去跟公司说一下,改下一批去参加培训。”
      “不用,小兮,”姐脱口而出,想了想才又说:“说实话,姐不想你参加的。”
      “为什么啊?”我遗憾地问,张妈妈的下葬仪式没让参加,张爸爸的入土也不让去么?
      “你俩还没结婚,你毕竟还不是张家的媳妇。”姐顿了顿,像是不大好意思这么说,“前阵子,你这事那事的,最近好不容易才好些,姐不想你再碰这些事,坏了运气。”
      “姐……”我感动的,我听妈妈说过,去参加不是自己家人的丧事,特别是入土仪式,据说会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命不够重的人会触霉头。唉,姐总是周到的。
      “听话,宇轩也不想你去的,嗯?别再为这事跟他闹,啊?”姐好言相劝。
      “好,听你的。”我说,我也不想再争,万一再有个啥事,麻烦的也是张和张姐。“姐,你说娴也在附近,她也得迁是吧?”我只是换话题聊聊。
      “当然,不迁,三年后就会给当无主的平掉。”
      “哦。她会给迁哪去?山下么?”我想张这辈子肯定会去一趟的。
      “应该是,政府规划好了,在山下开发了一片陵区。”
      “姐,你知道娴家的情况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聊聊,”我想了想,“我想了解多点。”我坦白。
      “小兮,跟你说行,你别瞎想,知道么?”
      “放心吧,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毕竟她是宇轩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呃……之一。”我怕姐误会,又该说我了,赶紧补充。
      “小兮、你啊……”姐笑起来,“其实这些年我们回来扫墓,都会代宇轩去她坟上烧柱香。早些年她父母会来给她上坟,几年前她母亲去逝了,她父亲身体不好,这些年像是没人去了,我跟老潘回回去,都得给拔拔草,描描墓碑。”姐叹气,我突然想起“孤魂野鬼”这词,不禁打个寒战。
      “姐,你去过她家吗?”
      “嗯,每年回老家都会去一趟,”姐叹气道,“出事后头些年我们回来,每次宇轩都交待我去看望他们,他们先是不见,几年后,大概也是看开了,她母亲才见了我,知道了宇轩的情况后,也就不再记恨了。后来每次回老家我跟老潘都会去看望他们。唉,看他们老无所依,每次去我心情都很不好。”姐静了好一会儿,我没打扰她,设身处地地想,确实是那样的。唉,我不禁感叹,假如当年双方家长不那么强烈反对,假如他俩能冷静些、再等几年,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母亲去逝后,她父亲孤苦伶仃的,虽说有些亲戚,可亲戚毕竟是亲戚,一个老人长年自个儿在家呆着不合适。前几年,我找人帮他安排到养老院去了,这也是宇轩的意思。”
      “姐,我听着心情都不好。”
      “是,我也是说说透透气。前儿我回老婆婆家前去养老院探望了,老人家身体不好,各种老人病,看样子也是没几年了。据说他那些侄子什么的经常会去看望他,身后事想是不用操心的。只是娴,她那些表哥堂哥的,我想不能顾及那么多吧?不知她父亲要怎么处理?那天想问,心酸酸的没问出来。回来后,我这心就堵得慌,又不好跟谁说去,刚好现在跟你唠唠。”姐唉声叹气的。
      “姐,不说那些了,”姐的坏心情转移给了我,摇摇头,甩掉那些窝心事,打起精神,得准备晚饭了。“姐,你教我包饺子吧,这会儿还早,我包好了,等宇轩回来吃。”我兴冲冲的。
      “馅还好说,你会和面吗?”姐无比担忧。
      “呃……”这难倒我了,我们家里几乎是不买面粉的。

      张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大闹天宫。
      “你干什么?”他靠在厨房门上问,皱着眉头,脸臭臭的,想是看我把厨房造的乱糟糟的。
      “嗯……没什么,你去休息吧,一会就好。”原本手忙脚乱把自己折腾半死,就很郁闷了,再看他那脸拉的,更加烦了,冷冷地应了他。
      “找什么呢?”
      “螃蟹。”我趴在地上,在橱柜的空隙搜寻。
      “说什么,螃蟹?起来起来,”他弯腰抓我胳膊,“你打算拿手指头做饵么?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拿扫把不懂么?”
      “傻?我就是傻,就是弱智,可以了吧?”我恼火地嚷嚷,满肚子的委屈,折腾一下午,不就想给他点惊喜么?一回来就臭头臭脸,还骂我。那两只死螃蟹,等我把你逮着,看我不把你大剁八块,我在心里叫,赌气又趴地上找,他把扫把丢地上,我顺手抓起来,在橱柜下左右扫动,还真给扫出来了,伸手就要抓,他大喊:“别动”,然后眼疾手快地丢下一个塑料盆罩住。“你还想搁手抓?”他一脸的匪夷所思加不屑加……“去,给我拿块凳子过来。”我站起来恨恨地看着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实在没勇气自己伸手进去捉。出去拿了凳子回来,站他身后挥舞,“想砸我么?”他带着冷笑,真是气死我了,踩着你尾巴了还是怎么着?
      “哼,就你精,长八只眼,行吧?对付我这么个弱智,大材小用了。”我咬牙嘲讽。
      他扶着橱柜慢慢坐下,弯下腰,轻轻掀开盆,迅速摁住螃蟹壳,然后紧紧捉住后脚的位置,丢到水槽里。
      “还有吗?”他臭着脸,坏声坏气的。
      “嗯,还一只。”我心虚的,要不是他及时回来,只怕我得跟那两死家伙大斗八百回合。
      如法炮制,又捉了一只。大功告成,我不禁偷笑。
      “这又是什么?”他在我身后叫。
      我回头,看台面上那一大坨的面,叫我和的,跟那啥似的,真的好恶心。
      “你说你能干点什么?除了给我找麻烦。”他不耐烦的,伸手撑着台面,吃力地站起来,回卧室去了。
      我这折腾半天,啥事没弄成,都够火的了。他一回来,还莫名奇妙地生气,我招谁惹谁了?一肚的委屈没地诉去,不禁眼泪巴叉的。
      他无声无息地滑过来,粗声粗气地说:“做错事,还有脸哭?”
      我手里正握着菜刀想剁那蟹解气,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丢下菜刀边哭边叫:“你凶什么啊!我做错什么啦?忙活一下午了,就想包个水饺,煮个螃蟹汤,做不好是我笨,你臭头臭脸的,给谁看啊?”
      他堵在门口,看着我,像憋了很久似的,居然笑起来,还笑得要岔气似的。
      “很好笑么?笑……”不忍说出不好听的,生生咽了下去。侧着身想从他身边挤出去,让他自己收拾残局去,不是能干么?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跟前,“造成这样,不管啦?”口气缓和下来,就是还一脸坏笑。
      我使劲吸着鼻子,顾不上应他。
      “自己想想,干什么坏事了?”他又板起脸来。
      看他严肃的样子,该不是诓我吧!我赶紧迅速检讨这一天的事,没做什么啊!
      “你在我手机上做什么了?”他的脸开始拉长,快成阿凡提了。
      “就装只企鹅嘛,这也不行啊,不行给你卸了。”我恼火的,就为这点事跟我翻脸么?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我心里骂。
      “你装了什么东西?突然地说话,还说些乱七八糟的,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开会。”那拉得跟马一样长的脸,居然红起来,“脸都叫你丢光了,”他气得直呼气,“胡说八道都够恼火的了,还指名道姓的,怕人家听不清是怎地?”他眼睛瞪的,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愣了愣,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说的是我中午给发的语音短信。呀,大事不好,忘了设置了,默认该是自动播放吧?苍天啊,赶紧努力回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呃,这个……,我忘了设置了……,我……就是想……”我吱唔着,心里狂笑,强忍着,牙咬得快碎了。
      “想什么?想整我呢?”他怒气冲冲的,“三、四十号人呢!我正在训话,被你一搅和,我还脸说下去?”
      我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蹭掉脸上的泪水,笑得肚子疼,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撑着台面,想像着他在会议室里的尴尬,哦,笑死我了……
      “笑,还笑?”他气的,顺手抓起扫把,捅了下我的腿,“我今天非得修理你不可。”
      “好啦,哈哈……”我喘着气,“随便你修啦,你先……先把那些搞定,哈……”我指着螃蟹和面团。
      “哼,给我气受,丢我人,我还得给你干活……”他开始唧唧歪歪地念叨。
      我偷偷溜出去拿我手机,放了中午说的话,哇,太搞笑了,我竟然还“嗯……嘛”,哈哈,只怕已经在公司传开了,都成员工们的笑料了。

      一晚上我都老老实实的,不敢瞎哼哼,由着他一会怒一会笑的。那坨面团叫我和得太稀了,而且粉也都叫我折腾光了,张就着饺子馅煮了一锅面疙瘩汤,两只螃蟹清蒸给我吃。一边帮我剔一边唠叨,那话比螃蟹的纤维还多。我直犯嘀咕,这再老几岁,不得把我唠到耳背?
      “想什么呢?嫌我唠叨么?”他抬眼看我,也不知我哪个神色叫他看出来了。
      “没有,哪敢啊,反省中。”我一副谦虚谨慎的真诚。

      昨晚,他借口我今天得上班,早早地哄我去睡了。自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一个澡洗了大半天,磨磨蹭蹭的,好久都不肯上床来。我知道,两人生分了一个多月了,才见面几个小时,虽说我咋咋呼呼的,但神经大条如我的,都觉得有点怪怪的,更别说他了。我也没强求,速速把自己哄着了,让他自在些。早上醒来,看着身边凌乱的床单,我已经满足了,至少他没睡客房去。嗯,昨夜该是搂我了吧!
      晚上吃过饭,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就催着他去洗澡。偷偷拿了他的手机看,他已经把设置改了,呵呵,还算跟得上时代,没有排斥新事物。
      进去浴室帮他把换下的衣服拿出来洗了,关掉大厅的灯。进卧室把灯也关了,就留了盏床头灯,靠在床上等他。白天在公司,一个男同事不知为啥,有句口头禅,做什么都说“人生苦短”,把我们笑的。这句话用到现在,还真挺适合的,“人生苦短”,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不能这么随意流掉。我该积极些,谁让我年轻呢!胡思乱想着,他出来了,看我这架式,明白我的意思,退回浴室吹头。哼,想必原是打算再出去磨蹭的,看他不坚持,我满意地躺下来。

      他搂着我,我直往他怀里钻,哦,这久违了的怀抱啊!仰起头,额头在他嘴唇上蹭,他亲吻我,我手在他身上游来游去,他也配合着,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他突然推开我,“别瞎摸了,才做了手术,不能乱来。”他警告。
      “嗯。”我立刻收敛。
      “小兮。”
      “嗯?”
      他犹豫了半天,才说:“怨恨我吧?”声音沉沉的。
      “什么?”
      “孩子的事。”他好无奈的说。
      “没有。”我不加思索地。
      “别忍着,你该恨我的。”
      “真没有,我气我自己,”我真心地说,“姐提醒过我,可我偏偏没记住。”孩子这件事,从有到没,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想必是注定不属于我吧!
      “姐?”他不可思议,我大致跟他说了下。“唉,姐真是为我操了一辈子的心,连这事她都惦记。”他声音发紧,收紧胳膊把我搂进怀里,喉结在我额头滚动。
      “小兮,”他大口地喘气,“决定跟你在一起,我就设想过我的伤带来的诸多不便,唯独不曾想过会出这样的事,唉,小兮,我很久没这么恨自己了,”他克制着,搂我的胳膊因为用力,轻轻地发抖,“看到报告的那一刻,就像回到刚受伤的时候,不想……”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抱着他,不懂该怎样安慰,只能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背,希望能帮他顺顺气。“小兮,这段时间,我真无法见你,一看到你,我就心疼得想哭,哪怕是听你的声音,我都受不了,我……”他低声抽泣起来,他忍很久了,该让他释放出来。
      “哭吧,就今晚,哭完就过去了,嗯?过了今晚,这事就再不提了,好吗?”我在他怀里轻声说。
      “嗯。”他应。

      “宇轩,”我跪趴在他身边,看着他,“我们的磨难都过去了,我想,该开始我们的幸福生活了。”
      “是啊,”他大大地舒了口气,“我的罪孽也该赎完了……”,他一脸的泪痕,看得我好心疼,低下头亲吻他,他环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轻语:“我要一个一个地实现对你的承诺。”
      “嗯,我也要让你达成你的心愿。”我知道的,你还有事放不下,我不介意的,只要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我还有什么要计较的?人生苦短,不是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相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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