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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我坐在屋子里,支着头捣药,烛光在灯罩内跳动着,散发着瞬间被暑热吸收的暖意。
一个阴影罩住了我,随后坐在了我对面,止水抬手倒茶,缓缓注入的茶水看起来透明的很,好像透视过去就能见到想看的一切。
我抬眼看他一眼,视线从他赤.裸的上身下滑到腹部的绷带上,然后道:“伤患先生,请您不要一会儿溜达到这一会儿飘到那,好么?”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止水端着陶制茶杯小酌一口,润了润喉,“外面很热闹呢,你确定要留在家吗?”
“人多。”
我头枕着胳膊随口回答,垂着眼睛说的随意,“你不是特厉害吗,你不是有写轮眼吗,你不是天才吗,竟然也会受伤。”
止水沉默了一会儿,在我抬头确认他在听前笑答道:“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我顿了顿:“好啊,那你就等着有一天我超过你吧。”
止水伸手摇我:“乖徒弟,你不要做梦啦,快醒醒。”
“我是认真的。”我正色道。
“嘿,我也是。”
我起身将草药汁倒进纱布里,向里面滴进几滴试剂。
我的程度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用查克拉治疗伤患,只能绞尽脑汁的将背下来的药材活学活用,止水并没有去医院的意思,同样,他也一直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笑看我在一堆草药中挣扎。
我将纱布递过去,他抬手制止:“不对,多加了一种药,重新做。”
我阴森森的盯了他一会,沉默的转身。
“乖徒弟,照你这速度,要多久才能给我处理伤口?”止水靠在床头,视线凝止在手中的书页里。
“有一个办法。”我低头捣鼓着,“其实将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就好了,你要试试吗?”
止水的声音并没起什么波澜,平静如常的反问道:“你忍心吗?”
“别这么问,您多了解我啊,师父。”我莞尔道,将制作好的药汁递给他检查,“我不会手下留情。”
止水放下书,抬眸扫了我一眼,闻了闻道:“不错,就是这个。”转而他的声音开始十分戏谑,“两个小时,你终于把最基本的处理伤口的药水做好了。”
我开始拆他的纱布:“没办法,师徒同二,我被你传染了。”
***
我的生日就在夏日祭后没过几天,我很少记着那日子,还是弥生去练习场找到我,没理会一边的二少,埋怨道:“小别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是你生日。”
我想了想,点头。
她坐到我身边,又说道:“你有两个月没回家了吧?来嘛,我给你做蛋糕~”
我靠着树干,闲闲的眯着双眼:“有人不让我回去。”
“妈妈她出任务去了嘛。”
我望着头顶的树枝,斑驳的光线时不时刺入瞳孔,一闪一闪的。弥生抱着我的胳膊向一边拽:“小别,去食品店买材料嘛。”
“不去!”我索性躺到草地上,不远处的二少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掷着手里剑,我指着他说道,“你也该向他这么用功,懂么?”
弥生翻着白眼推开我:“你就欺负我没有生日吧!”
我瞥了她一眼:“别乱想。”
弥生是母亲从砂忍捡回来的弃婴,至少母亲给我的解释是这样的,当年她在潜入砂忍村时在路边看到了弥生,她不声不响的躺在襁褓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睡着了,也好像已经丢了生命。
她那时很小,自然不会记得自己的生辰,不过这些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战争中被遗弃却活下来,这已经是万幸了。
我起身,改变了主意,冲远处的二少叫道:“二少!来陪姐姐们做蛋糕了!”
二少不情不愿的被我连拖带拐的弄回家,嘴撅得能挂酱油瓶,弥生让我俩和面,二少黑着脸提起一桶水就要往面盆里倒。
弥生‘啪’的拍掉他的手:“倒太多了!”
二少瞪了她一眼,一不做二不休,将一根手指伸进水盆中,而后拿出来移动到面盆上方,我眼睁睁的看着一滴水滴到了面盆中,下一秒便被蛋糕粉吸去了。
弥生的眉尖抽的厉害,气的七窍生烟,我捧腹大笑,二少紧接着给了我一记眼刀。
弥生看起来好后悔把我俩叫回家,她按比例将水倒进盆中,讲解一遍制作方法后便去捣鼓奶油了。
我抬头瞄着与蛋糕粉大战正酣的二少,他拿着筷子试图将其搅拌均匀,不耐的皱着眉,最终忍受不了我的目光,抬眼道:“你干嘛?”
“等会儿,我去拿相机把你刚才那样子照下来。”我忍着笑,刚要跳下椅子,二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敢!”
我斜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快和你的面。”
“……”二少见鬼一样的松开了手。
两个月未归家,等我翻出相机回到厨房时弥生已经将蛋糕胚放进微波炉里烘烤,二少脸上有几处被蛋糕粉沾染的白,正要去水池清洗。
我从他身后靠近,趁着他措不及防时一把搂过了他的脖子,向身后的弥生叫道:“弥生,快回头!”
“啊?”弥生犹疑的转了身,我飞快的按下快门,轻笑着松开二少,拍拍他的头道,“去洗脸。”
事后我便将相机放在一旁没管了,时常心血来潮的事情,做过后便放到脑后了,没想到过了几日,弥生便又来爬止水院子的墙了。
她给了我两个项坠,五角星的形状,金属的制面干净又精巧,打开以后便是我那日拍的照片,二少一副被欺负了的媳妇样,后面的弥生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觉得你肯定把这事忘了。”弥生趴在墙头说道,“我还要回家背书,另一个你……你给那谁吧。”
我看着项坠笑了笑,握在手心里:“好,等我见到他就交给他。”
次日清晨,我走到木叶村口时二少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阳光还未从云朵中探出头,林中雾气蒙蒙的。
我抬手向他打招呼,他嘟囔了一句‘慢死了’,也不等我便跑了起来。
半个月的练习下来,我已经能跟上他的速度,一路在他身后追着,本想待晨跑后郑重交给他弥生做成的项链,不想眼前一阵白雾过后,止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差点撞到他,晨间出门时他还未醒来,此刻看起来仍然是睡意蒙蒙的模样,我问道:“怎么了?”
二少也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我们,止水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抬起另一只手向二少挥了挥,道:“佐助,小别我先带走了,你继续。”
二少‘哦’了一声,转身便要走,我连忙叫道:“先别走!”
“……?”
“接着。”我从衣兜内取出项坠抛了过去,他稳稳的接住,犹疑了半晌,打开来,脸顿时比炭还黑,握着拳头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笑,随后对止水道,“师父,我们干什么去?”
他只是笑了笑,未多言,手依然扶着我的肩膀,只是下一秒,我们已然站在了木叶村内的夕霞湖上,湖风轻扬着我的衣袖,我却仍未反应过来。
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我慢慢抬起眼睛看向止水,问道:“这就是瞬身?”
他微笑肯定道:“瞬身。”
我忽然觉得不可思议,比听闻任何一种罕见的血迹更稀奇,一瞬间能做什么?止水一瞬间便能到达另一个地方,就像曾经的四代目火影一样。
直到我觉得有些胸闷,方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
“你说你想学瞬身,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止水慢慢道,“很多时候努力勤奋只能代表一个片面,忍者界里最终只认天资,小别,学不会的话只能怪自己。”
我沉默了一会儿:“教我吧。”
“我猜你就会这么说。”止水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可奈何:“但先告诉你总是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平复了心中最初的那份忐忑。总有人会说天道酬勤,这并没有错,然而若是纵然天赐聪敏却没有加以利用,最终也会泯然众人。
与止水不同,我没有幸运到拥有与生俱来的血继界限,止水让我随二少晨跑了将近两个月,速度大有提高,他此刻对着我无害的笑着,我却感到前途渺茫,这都源于他刚才的一句话。
他说:“你追得上佐助算不了什么,以后便追我吧。”
我答:“你杀了我吧!”
他说:“我可舍不得。”
我答:“那我追上你不要后悔!”
他说:“我从不后悔。”
我对止水这个决定表示难以接受,不用说追,他一动腿我连他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所谓凭空消失便是这样,我也不是感知型忍者,你让我去哪里找他?
止水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笑道:“我会慢慢跑的啦。”
“……”我从他那似乎不含杂质的笑容里瞧出了挑衅的意味。
止水下一秒便收起了笑容,俨然像一个严厉的老师:“闲话不多说了,我们开始吧。”
说罢,他瞬间消失在我面前,令我措不及防,四周的空气依然缓缓的浮动,仿佛不曾改变过,连风的走向都未有一丝改变。
……这叫慢慢的?
我身动,循着他的气息一路尾随,止水精准的计算着我的速度,总是能令我察觉到他最后的一丝气息。
结果便是我一直追着那一缕飘飘然的气息直到黄昏,却连他的影子也不曾摸到过。
这确令我深刻的感觉到与他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沮丧,也再没有一丁点力气,晃了晃身体向地上倒去,有一人支撑住了我下滑的身体。
耳边传来铃铛的清音,与夏日黄昏的暑气相斥,是有些冷清的音调,她身上是我格外熟悉的味道,每一次闻到都会感到淡淡的迷惘。
我就是那个被狂风横扫,冰雹狂砸也不会枯萎的小幼苗……
无论数据有多冷~无论点击有多悬~我的爱~永远也不会被带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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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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