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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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了垂眼睛：“抱歉。”
止水却爽朗的笑起来：“真罕见啊小别，你竟然也会道歉，其实没什么，她已经过世很久了。”
月朗星稀，我望着夜空良久不语，却不禁又起了疑惑，止水的瞬身之术如此厉害，需一日脚程的地方，也该出了火之国吧。
一个冒着潜入他国的危险，也要去拜谒的朋友么？
身下的石阶硌得我生疼，我只得坐起来，清风徐过，带着夏日罕见的凉意。
止水望着天边，我虽然坐在他旁边，隔着不远的距离，却又好像永远走不近一样。
“是在战争中死去的吗？”我问道。
其实也只能是战争。那时候木叶与砂隐斗得很厉害，几次忍者大战都死了很多人，止水苦笑。
“不，是我杀了她，然后得到了这双可笑的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的鲜红，瞬间能够刺穿一切一样的凌厉，然而他的表情很痛苦，只有一瞬间，他捂住了眼睛，像是在隐藏着不详之物。
我想将他拽出来，因为他好像要掉入回忆中一样，那么的愧疚，看的让人感到莫名的揪心。
我拉过他的胳膊，摇着叫道：“师父，止水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止水诧异的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常，漆黑的映不进繁星的华光，我定睛看着他：“师父，村里的夏日祭要到啦。”
他怔了一会儿：“嗯……是啊。”
我歪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天真无邪一些：“一起去玩吧。”
止水扯了扯嘴角，顺手拍了拍我的头：“乖徒弟，这才像个孩子。”
两个星期后晨跑完与二少结伴回家，路过图书馆时碰巧遇到了借书走出来的弥生。
她看到我立即扑了上来，挂着我的脖子转了个圈：“小别！我想死你啦！”
二少一脸血的扭过头，我扶着弥生的腰让她稳稳站到地上，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药典？”
“嗯嗯，妈妈说要为以后打好基础~”弥生笑道。
“……我不要跟你讲话。”我耷了耷眼皮，“二少，我们快走！”
“咦？我怎么啦？”
不一会我听到二少的声音：“她要背吐了。”
“这样啊，其实不是很难啦。”弥生恍然大悟道。
我悠悠在前面迈着步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根本一点都不难。”二少嗤道，“算了，脑袋笨不能怪别人。”
“哪里笨了！”弥生反驳道，“小别很聪明的！”
“聪明？我看她那是游手好闲。”二少不紧不慢道。
我去路边小店里买了章鱼丸子，边走边吃着，弥生与二少斗了一路，围绕着我到底聪不聪明这个问题上，分岔口分离时，两人同时扭头一哼，大踏步离开。
“二少，要不要吃丸子？” 我无聊的在他身后跟着他，他不理我，我便继续烦他，“二少，你去干嘛？”
二少插着兜向前走：“练习场。”
止水又去出任务了，我在路边摊子边买了串烧，一路跟随着二少进了练习场，帮他提了一筐手里剑来，放在他旁边：“练吧练吧，我替你哥监督你。”
“真是的！”二少瞪了我一眼，训道，“止水哥哥一不在你就偷懒。”
我懒散的靠着大树坐下，摇着腿道：“我游手好闲我自豪，如果不趁着止水出任务的时候休息，还让不让我活了？”
二少懒得理我，背过身去。我靠在树根处的窝里昏昏欲睡，夏蝉的鸣叫声令人十分痛不欲生，我辗转了几个来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上盖着一件薄衫。
衣号显然不是二少的，比他大上不止一圈，视线内的他正大汗淋漓的练习着手里剑，在二少身边含笑看着他的，是鼬。
“小别，你醒了吗？”鼬立即发觉，并偏头看我，我顺势倒在地上，用衣服蒙住了头，“没，还睡着。”
我很快便闷得将衣服扔到一边，望着那边练习之余正在对兄长撒娇的二少，让我想到很小的时候，我也曾有过向别人撒娇的念头。
只不过那念头刚刚萌生，就立即被母亲鄙视了，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有了依赖人的想法。
二少有鼬在他身边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晚霞斜斜的依偎在天边，我转过视线，望着街边路过的一家家渐渐兴旺的店面。
止水在三天前出任务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明天就是夏日祭，想必是忘记了。
“小别，饿了吗？”鼬在前面叫我，指着手边一家餐馆，我抬起头时才发现与他们已经差了这样一段距离，二少亦回头看我，我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下午吃多了。”
“吃货。”二少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哈哈笑起来，“二货！”
二少死死的瞪着我，我大笑着走过他，顿时觉得心情特别愉快，只不过没走两步鼬便跟了上来，还有看着别处的二少。
我惊讶道：“你们不吃了？”
鼬看了看佐助，解释道：“佐……我觉得天色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夏日祭从清晨起便分外的热闹，止水依然没有回来。
我坐在止水别院的屋顶上吹风，天边的云彩十分好看，没一会儿看到弥生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墙头，向我喊道：“小别！快出来啦……啊啊啊啊！”她话音未落，便没有挂住，作势要摔下墙壁。
我及时上前扶住她，弥生稳住脚就又来拉我：“快走啦~”
木叶村的夏日祭在火之国都是富有盛名的，花车从中央街行驶而过，艺伎站在上面歌舞，折扇与和服，踏出翩跹的舞步。
“小别，你怎么还穿成这样！你的和服呢？”弥生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后忽然抽了抽眼角，“啊对了，我忘记了你没有……”
我就这样与弥生逛了一天，止水依然没有出现，弥生叼着丸子控诉我心不在焉，只不过随后便被路边的饰品店吸引去了目光。
已近黄昏，我一个人在人流中穿梭，走长了便觉得乏味了，旋身跳上了隔壁的屋檐。
我撑着身子坐在瓦片上，晚风惬意轻浮，大街上人潮涌动，不远处便是建在中心广场上的舞台，午夜后还会有各种歌舞活动。
我无趣的托着下巴，不知不觉便到了夜里，深蓝色的天伴着村中耀眼的华光，璀璨的将天上的星辉都比下去了。
不知哪个孩子喊了一句：“妈妈你快看！放烟花啦！”我抬头望着漫天灿烂的烟花，比八月的太阳更加瑰丽，以繁星作为陪衬，一簇簇的绽放，却很快消失。
我凝视着那消耗殆尽后下落的花火，火星在空中一点点的消耗殆尽，更显得好像是被夜空吸噬了一般，我正要起身准备回去，有一双手蒙上了我的眼睛。
鼻翼的空气带了些淡淡的血腥气，周围好像暖和了起来，我一动不动的继续坐在原地，直到那人叹息道：“你的警惕性怎么可以这么差呢，小别。”
他松开我，我回头看了看他：“止水。”
“小鬼！”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我的脑门，“叫师父！”
“师父，你怎么才回来。”
止水蹲在我身边，仰首望着漫天的烟花，不在意的随口道：“任务遇到了点麻烦，不过最后我还是来了。”他歉意的笑了笑，顺势一带，与我跳下了屋顶，“还以为赶不上了呢，不说了，你想做什么？”
我回头看了止水好半天，最后戏谑道：“算了吧，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敢拿您这伤残之躯开玩笑。”
止水愣了愣，随后笑道：“狗鼻子。”
我转身要走，他拉住了我，道：“小伤，快陪为师吃饭去。”
我无所谓的摊摊手：“随你。”
每一家餐馆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排队买了个几个铜锣烧，止水好满足的吃着，带头领着我压马路，他比我高出好多好多，我走在他身后，只感觉有些压抑。
因为刚才闻到的血腥味已经没有了，我的感官一向很灵，幻术么？我想是的。
“师父。”我又叫道。
“嗯？”
“回去吧。”我拉上他的手腕，拽了拽。
止水愣了愣，蹲下身来与我平视，眼睛里有些担忧：“怎么了小别？不开心吗？”
我摇头：“小伤也需要尽快处理，你的伤口在流血，不是吗。”
止水惊讶的看着我：“不会吧，你看破了我的幻术吗？”
“没有。”我皱眉道，“别墨迹了，回家或者医院，你二选一。”
止水为难的瞅着我，我们二人一站一蹲在马路中央，使得交通更加不便，止水又咬了一口铜锣烧道：“今晚看到你时便苦着脸，算了，你笑一个我们就回家。”
我冷笑：“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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