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逆光[火影]》七日小别

19、第十九章

　　一个小时后便是中忍考试的正式赛了。

　　我独自走在大街上，午后夏天的气息总是最浓郁的。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时光，每每在大街上闲逛时止水总是会不期然的出现，我无聊的找不到事做，他便在后面跟着，期间虽然不怎么说话，却总能在一回头时发现他。
　　这样的感觉少有的很，莫逆依赖，即便是与二少相识七年，却仍然没有的感觉，弥生说我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即便看似与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却很难交心，然而过了七年之后，我对止水的印象却一点都没有生疏，越久，反而越留恋。
　　一阵清风掠过，我回身，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大街，却忽然有种时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凄凉。
　　这时，有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七日小别？”

　　那是个很壮实的男人，左半边脸被遮在头巾的面罩下，右半边脸上引着红褐色的刀纹，他很高，一下子便挡住了阳光。
　　他额前佩戴的是砂隐的护额。

　　我稍稍眯眼，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危险，更近似于庄严，我颔首道：“是我。”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你们家还有其他孩子么？”
　　我看着他，从容道：“在这之前你不该告诉我你是谁么。”
　　那人愣了愣，面色微微有些不悦：“砂隐下忍的指导上忍，马基。”
　　“哦。”我随意应了一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抱歉，七日家就我一个孩子。”
　　他该是打听好消息才来寻的我，因此更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声音沉了沉：“小孩说谎可不好。”
　　我亦料定他在木叶是不敢动手的，这恐怕也是他这么晚才找到我的原因，我耸了耸肩，笑道：“信不信在你。”

　　说罢我便转身离开，他并没有追过来，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然而我却确定了一件事，他们这次参加中忍考试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寻找弥生。
　　我没有立即改变方向，先是走进了比赛场所，那是个被看台包围住的场地，观众席建在高高的看台上，墙上的电子表显示还有五分钟开赛，我向下望了望，在观众席下的选手台上看到了跃跃欲试的鸣人。
　　视线横扫，刚才找我的男人便站在一旁，我随即走到隐蔽处，瞬身而去。

　　这个时候，弥生应该在村东的围墙执勤，我来到她身后，她正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望着森林远景，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
　　“……啊？”弥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回头见到是我，讶然道，“小别，你没去看二少比赛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我漫不经心道，抬眼望着村外茂盛的森林，夏风浅浮，林中清幽的气息拂面，独有种别样的惬意。
　　弥生不信道：“你肯定有事嘛，我都快无聊死了，你怎么可能来这么无聊的地方。”
　　我望着森林，道：“中忍考试更无聊，所以我过来看看。”
　　“哎……我其实好想去看的。”弥生叹了一声，我不再说话，只想看好她，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

　　我被风吹的犯困，这时一个上忍瞬身而来，他是从考场来的，便立即有一众执勤的忍者围了上去询问考试的情况。
　　“怎么样？比到谁了？”
　　“要到沙暴我爱罗与宇智波佐助的比赛了，不过你们知道吗，那个九尾小鬼赢了日向家的孩子呢！”
　　“噗！那个废柴鸣人？”
　　“对啊对啊，我好惊讶的！”
　　“啊~要到那个佐助的比赛了啊，我好想去看……”
　　“别想了，快散开，注意警戒！”

　　我稍稍清醒了些，没想到这么快便轮到二少的比赛了，弥生垂头丧气的噘了噘嘴：“我也很期待佐助的比赛……小别你也不去看一看……还想让你给我转播一下呢。”
　　我阖了阖眼睛：“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接上——————

　　一阵凉风飘过，我猛地睁开眼睛，在迎面吹来的风中嗅到一分危险的气息，我对这样不详的气息总是敏感的，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周边森林的警戒忍者刚回来，我走上去问道：“没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愣了一下，笑道：“没有啊，周围平静的很。”
　　霎那间，前方森林中几条巨蟒崛地而起，掀起万丈尘烟。

　　眺望台上顿时有些撩乱，本安静的空气瞬间卷入了尘嚣，狼烟四起，腥气扑面而来。
　　“小别！小别！”弥生大喊着跑到我身边，嘈杂声令我有些听不清她的话，“我们被设计了！人手有些不够，你能去村里帮助转移村民吗？”
　　我点头：“你注意安全，我去村内看看。”

　　我跃下眺望台，远远看去，中忍考试的比赛场地树立起深紫色的结界光膜，只是相隔太远，我无法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比赛还没有结束，二少应该还在赛场内，我本欲先去赛场得知具体状况，便听到南面不远处的围墙‘轰隆’倒塌的声音。
　　一条三头巨蟒突破了防线，带着势如破竹之势一路碾压而过，耳边传来村民凄厉的求救声。
　　我没有犹豫，向南面瞬身而去，木叶周边不可能有这样巨大的蟒蛇，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通过通灵召将其唤出来。

　　我来到近前，几名木叶的忍者已经渐渐不支，手里剑与火药的攻击对这样的怪物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大街上房屋多半坍塌，地面被毁，几个村民在忍者的掩护下纷纷逃难。
　　我定睛看去，是砂隐。

　　“救……请救救我！”一个声音从岩瓦中传来，我偏头望去，一个青年被卡在石板之下，一个木叶忍者快速解决了面前的敌人跑到他前面，大声说道，“我帮你出来！随后赶紧去避难所！那里是安全的！”
　　刹那间，一个黑影闪过，直袭那人的后背，那木叶忍者虽然察觉，却无法立即回身抵挡，我飞速移动到他身后，寒泽发出嘤嘤剑鸣，铃铛发出清越的泠音，银光闪过，迎住了攻击。
　　那砂隐连退几步，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忽然裂出一个刺眼的笑：“拿这把剑的人，竟然真让我碰上了。”

　　我暗自观察他，那是个老者，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就算经过了时间的愈合却尤显得狰狞，眼睛里迸射出饱经风霜的锐利，他瞪圆眼睛看着我，嘴角的沟壑深邃，带了几分恶毒，“你杀了我的弟弟，我要杀了你！”
　　我笑道：“你真会说笑，我连见都未见过你，怎么会杀了你弟弟？”

　　大战中未免树敌，我想就算是母亲也不会一一记住她杀过的人，毕竟太多，我想杀人也是会麻木的。
　　我身后的木叶忍者将村民救出便即刻来到我身边：“谢谢你，帮大忙了，不过你也快去避难所吧，这里太危险了，请交给我们！”
　　我点头，笑的有些散漫：“好啊，我走了。”
　　随后我在转身的那一刻听到了肢体崩裂的声音，血雾弥漫，顿时凉意遍身，鼻翼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

　　我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家中屋顶的天花板，视线有些斑驳，有些模糊。
　　有人递给了我一杯水：“醒了？”
　　我坐起来：“我怎么在这儿？”
　　二少答道：“你不是不喜欢医院么。”
　　我迷茫的仰头：“那个砂隐……”

　　我的记忆有些混乱。
　　当时我转身欲走，那砂隐却利落的将那名木叶忍者解决，下手赶紧绝狠，甚至连一丝给予生命重判的犹豫都没有，我以剑气劈开血雾，我的敌人全身染血，狰狞的呲牙向我走了过来。
　　我望了望一旁垂死木叶忍者的残躯，他面部机械的抽搐着，双目瞪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我皱了皱眉，将寒泽剑刃上的鲜血甩下。
　　他疯狂的向我冲了过来，抽出腰间弯刀直袭我面门，我跳起劈下，在空中翻转了身体，踢他脊背，他迅速转身一刀横扫过来，我连忙堪堪收势后退。

　　“土遁•土隆枪之术！”他双手结印，我即将落脚的地面上有无数尖锐的石枪破土而出，我眯了眯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身到他眼前。
　　兵刃相撞时迸出刺目的火花，发出‘咝咝’尖锐的摩擦声，他面上的表情似乎痛苦不堪，眼神却是极兴奋的，不断喃喃：“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就算将你粉碎成千万块也不足以祭奠我弟弟！”
　　我舔舔嘴唇，勾出一个饶有余味的笑：“祭奠？也好。寒泽许久未见血光，要知道好剑，终是需要血祭的。”

　　我在忍者学校学习的忍术基本排不上用场，何况我并不是适合用忍术战斗的类型，那人疯狂的向我进攻，近乎失去理智，力量却因为愤怒或是妒恨不断的提升，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每个攻击都会有死角，只要找准，就算是力量悬殊的战斗也能取得胜利。
　　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会比他弱，不过是战斗经验的悬殊，我擦了擦面上的血痕，身后忽然有一阵阴风划过。
　　“结束了。”

　　***

　　“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晕了，不过没死。”二少声音如常，目光扫过我，“你说的那个砂隐的人死了，寒泽插在他胸前，弥生已经给你洗干净了。”
　　我笑了：“哈哈我真厉害！”
　　二少望了我一眼，漆黑的眸中显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在昏暗的房间内有些隐晦：“你不是忍者，很多事你没必要做。”
　　我走下床，没有理会他，只觉得腹部有些隐隐作痛，我拉开窗帘，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阳光，透过玻璃望出去，村内的修缮工程仍然在进行，人们却都穿着黑杉。
　　我回头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谁死了？”
　　二少顺势看了看窗外，平日里漠然的声音中掺杂了些淡淡的怅然：“三代火影。”
　　我怔了怔，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