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卡卡西是第七班的老师，定然知道中忍考试的全过程，对于我爱罗也应该比他人熟悉些，想到这里我便笑笑道：“说吧。”
“边走边说吧。”卡卡西向我走了两步，随即转头对弥生说道，“对了弥生，村子里还是人手不够，松内正在找你。”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弥生点点头，又转头道，“小别你要照顾好二少啊。”
我无奈应道：“好，好……你快去吧。”
卡卡西说道：“走，先去医院。”
我鲜少来医院，每次来都是为了看望别人，医院总给我一种不详的感觉，亦十分压抑。我瞬身来到医院，迎面便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佐助的病房在这边。”卡卡西向前指了指。
二少的病房在顶层，十分僻静，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随卡卡西走入病房，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他。
病房背光，却并不暗，二少本就很白，而如今他的面容却显得苍白的无力，我走到病床旁，伸手用指尖碰了碰他的侧脸，再看了看一旁的心电仪，心率起伏很大，但也正常。
而后我注意到他白净的脖颈上的黑色印记。
卡卡西关门走了上来，我回过头，他没有看我，眼睛微微垂着，有种淡淡的黯然：“这件事应该告诉你，也好有个防范，小别，你知道大蛇丸么？”
我微微动了动眉尖，这个人自然是听说过的，木叶的三忍，在第三次忍者大战时是十分有名的人物，不过他已经叛逃很多年了。
我再看了看二少：“嗯，我知道他。”
“他回来了，这个咒印……”卡卡西皱了皱眉，目光不移的看着二少的脖颈，似乎在对自己谴责，“这个咒印就是他留下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会造成什么影响么？”
卡卡西答道：“如今看来不会，倒是会令他自身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只是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复仇的执念太深，很容易走入歧途。”
我明白卡卡西的话，二少渴望力量去杀死鼬复仇，因而现在有了这股力量便很轻易的勾出他心中想要夺取更多的念头，终有一日他会为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离开木叶。
去找谁，自然是那个大蛇丸了，我轻轻叹息，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卡卡西没有立即回答我，我看他的神情应是知道的，他最终摇了摇头：“这不能告诉你。”
我无可奈何的说道：“其实你告诉我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二少不是个会因为别人建议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他很倔。”
“我已经将他的咒印封印了，不过你说的不错，选择权在他。”卡卡西笑了笑，虽然我觉得他面罩下的表情应该是有些涩然的：“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医生说二少的情况并不十分严重，多则两日便会醒来，弥生被派去负责木叶村周围的警戒，我一个人回了家，只觉得头脑十分混沌。
我自己的事情便已经令我应接不暇，还要防范对弥生态度不明的砂隐，如今又来了个想对二少不利的人，我忽然拍了拍手背，忘记向卡卡西打听我爱罗的事情了。
当几件事件同时发生，便会有种理不清的感觉，我不想再想，现今只好看好眼前，走一步是一步。
两天后，我算着二少也该醒了，便准备去医院接他出院，谁知道负责看护的护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如果真是沉不住气跑了的话，村子里不该还这么宁静，中忍考试的正式赛尚有一个月，他应该是去修行了。
然而我仍十分不悦，不是因为他带伤修行，我对此从不多阻碍他，而是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连吭都不吭一声就滚蛋了，我是空气么，说一声会死么。
我没有去找他，木叶就这么大，他饿了衣服脏了自然就回来了。
然而一天过去了，没有他的踪影。
两天过去了，依然没有。
十天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回来。
每日我习剑的力道都大了很多，弥生每次回家都会跑到那棵颤颤巍巍的柳树下一阵感叹：“如果医疗忍术能治疗树木就好了，我一定把它治得迎来第二春。”
夕阳将天空染得很红，我慢慢的挥着寒泽，当那种无事可做的感觉再次蔓延时，我听到了‘扣扣’的敲门声。
“没锁。”我淡淡说道，大门即刻打开了，卡卡西扛着二少走了进来。
夕阳将他们的倒影拉的很长，卡卡西略微歉意的笑道：“我把他带回来了，对不起啊小别。”
“没事。”我对他摆摆手道，将寒泽收入剑鞘，“二少，别这么没出息，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把他放地上吧，老师，我跟他有话要讲。”我见二少依旧一动不动，忽然觉得好笑道，“他不会真晕了吧？”
“……我没有！卡卡西老师，你放我下来啊！”这时我终于听到了二少的声音，不同于以往，变得带了几分沙哑，卡卡西眼中泛出几分愉悦的笑意，将他放到地上对我道，“其实他挣扎了一路，最后实在没力气了。”
我目送卡卡西出门，随后微笑的看着二少，他身上沾满了灰尘，满头大汗的模样，狐疑的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踱过去，倾身猛地将寒泽插.进地里，二少稍稍皱眉，我缓缓道：“怎么，没什么想说的？”
二少撇了撇嘴角：“说什么？”
“半个月没回来，你说你该说什么？”我的声音带了愠意，脸上也再没了笑容，“宇智波佐助，我在你心里究竟怎样，是什么地位，我一点都不在乎，但你至少每次要告诉我你去了哪，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他讶然的注视着我，正想张口却又被我打断了：“其实你走不走，要去找谁，我从来没想阻止过，你想要做什么，要去杀谁，我只认为那是你自己的意愿，我无从干涉，但是我们好歹认识快七年了，你能不能为我想想？”
二少眼中的微讶变为震惊，他动了动喉咙：“你都知道了？”
我微怔，随即点头：“是啊。”
“我以为你不知道。”二少蹙眉，勉勉强强的要站起来，我搀住他，忽然觉得愉悦了起来，“你是怕我担心才不告诉我么？”
二少抽出胳膊：“你别瞎想。”
“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走。”我说道，“知道弥生为了找你绕着木叶跑了几圈么？”
他没说话，我立即跟了上去：“喂。”
很快耳中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我知道了！”
***
二少之所以会累成那样，多数原因是因为饿的虚脱，他又因为没有时间吃饭，基本食物便是兵粮丸，卡卡西倒没什么事，最后他自己却累趴下了。
我打听到二少与卡卡西的训练地点后，左右也是闲着，便每天有空做两份便当送去。
他们常常在山崖训练，由于地势高，那里风沙很大，因为时间还早，我便顺着山道一路走上去。
风中出现了一个由远及近的影子，那人像是拖着负荷的身子行走一般，走在沙子上迤逦而下，近了些我看清了他的样子，褐红色的头发，以及背上背着的大大的葫芦。
我眯了眯眼，停住了脚。
他注意到我，眼神从我身上扫过，没有多做停留，我从他身上感觉到强烈嗜血的气息，浓重且阴沉，像他身边的黄沙一样刺骨。
他与我擦肩而过，我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看着他拖着脚步埋没进风沙中，随后稍稍颔首，快步向山巅走去。
来到山崖顶端时，二少无恙，卡卡西在一旁，神情依旧是懒懒的，我走到他身边道：“老师，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砂隐的我爱罗了。”
卡卡西看了看我：“嗯。”
我继续道：“他是不是……会本能的攻击别人？”
“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我顿了顿，不确定道，“他身上血腥味很重。”
卡卡西道：“他的确有时看起来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点点头，忽然有个念头产生，或许我爱罗攻击弥生只是因为‘他想’，而不是出于任何目的，虽然只有一瞬，我却觉得他活像个杀人机器。
他身上的味道太过血腥，眼神太过嗜血，仿佛是一头贪婪的巨兽一般，不存在一点温情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