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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一下,呃……男配一出场就死掉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orz
  •   从我入这行后,我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这是陈岚也知道的事。

      以前刚入行的时候为了博上位争出镜,不分昼夜的赶通告,接活动,每天能够睡觉的时间少的可怜,幸得年轻的时候身体还能吃的消扛的起,有时一天就是眯那么一两个小时,也能活蹦乱跳生鲜朝气。

      后来渐渐有了点名气,事更多人更忙,虽然要咬咬牙才能顶着像陀螺一样转,但靠着陈岚三不五时塞给我吃的那些补养品,倒是也熬了过来。

      直到我终于在这个圈子里有了自己的位置,可以自己给自己安排下休息时间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像有点晚了。虽然靠着那些补品身体没有彻底垮下去,但是精力和体力却是怎样也都再回不到健康医生给的正常状态上去,这一点从我睡觉上就可以体现出来。

      年轻的时候赶通告,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那时是没有时间让你睡,现在有时间了,不用再赶得像什么似的,却反倒没有从前只能睡那么点的时候来的舒坦,弄得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骨头太轻。而且随着年纪越大,这种糟糕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明显,就算我早早就上了床,能真正睡着的时间最长也不过四个多小时,而且大多总是伴随着一个又一个记不清的梦境。

      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做梦,有时醒来后,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里的那些场景。据那个医生说,睡觉的时候经常性的做梦,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体现,以前我觉得那纯属狗屁。当你常年每天忙得睡眠时间不到六个小时的时候,只要能睡觉,只要能睡着,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至于做不做梦,谁care?现在,现在的我觉得,偶尔狗嘴里也是能吐出象牙的。

      起身倒了杯水回到卧室,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钟,还早,却已经是没有一点困意了,索性披了件外套拿了床薄毯上天台外去坐会儿。陈岚帮我挑下的这栋房子朝向不错,山上的空气,视野什么的比城里不止要好多少,就不知道能不能看日出。

      点根烟,淡青白色的烟气飘飘袅袅的往上逃窜然后四散开,很快的就同空气融合成一体,它们倒是互相接受的十分愉快。我极少抽烟,作为一个歌手,保护自己的嗓子已经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在出道这么多年后。

      仰着头靠在躺椅上,看着天色。是那种略有些暗沉,又透着一点点亮的青灰色,好像还有很久才会天亮,又好像只要再坚持等上那么一会儿,就会渐渐全部泛白。一直不动的维持那一个姿势,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有那么一会儿,我分不清楚我是在欣赏夜晚,还是在等待天明。

      不过一支烟的时间,却已经足够我思考太多。

      我在想我刚才做的那个梦。

      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的巨型船舰,狂风暴雨也不能侵袭摇动分毫,我掌控着它,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我握在手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再让我畏惧半分。

      然后就在我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就像已经被吹到Max的肥皂泡正要脱离那根供给自己养料的棍子升上天空,不知从哪就冒出一枚光闪闪的尖针来一样,我脚下的船舰突然凭空消失了,而毫无准备已经膨胀到无限自大的我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进了海中,而更倒霉的是在这个时候,劈头一个大浪正正朝着我就打了过来。

      反省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我有没有做什么过于自得意满的事情,在内心深刻的作了番自我检讨和自我批评,广挖根源狠狠的斗争了那个腐朽懒惰,不思进取的小我后,我给陈岚打了个电话。

      ………

      又是一天的体能操练下来。我觉得自己就跟那些武侠小说里中了软骨散的大侠们一样,有心提枪杀敌,无奈作者不肯给力。全身瘫软的半坐靠在墙上,接过施瓦辛格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擦了把汗,我就一动再也不想动了。

      “John今天夸了你,说你今天很不错,体能比起前段时间进步很多,如果演唱会上你能保持今天这种体力,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掀开遮在脸上的毛巾抬头看了眼,不知道施瓦辛格(也就是John)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陈岚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家伙走路总是悄没声息,跟鬼一样。

      周六本来是和纪文约好,Sam进棚录歌你给指导一下,不过现在改排到下周三去了。讲到这里陈岚顿了顿,你那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要不要我帮忙?

      说实话我打从心里厌恶陈岚的这种惺惺作态的行为。总是随时随地作出一副不经意间在关心我的样子,旁敲侧击着想掌控我的生活,巴不得最好我有什么事情不论大小,通通都先上他那里去跟他汇报一遍,然后再由他来帮我拿主意做决定哪些是对我好的,哪些是我绝对不能去碰的。

      别人下葬你能帮什么?帮忙抬棺材吗?那句还是帮忙披麻戴孝我忍了下来,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知道我对他的态度中有一部分是迁怒的成份,但是谁让他现在进来,又想和我套话,平常的时候我可以容忍下来,但是今天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没人接话,房间里又这么静了下来,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盯着我看。他总是这样,一碰到我脾气躁起来的时候就不作声,然后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我,一直看到我先向他低下头来为止。

      所以说我一直都很讨厌他,虽然他几乎从我入行起便跟着我身边做事,陪着我一路从没有一丝名气走到现在,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的位置,而且他还曾和我共学过数年,有着同窗情谊,但是在我心里,他再怎么用尽办法,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个位置。

      以前他比不过他,现在人死了,他更别想比过他。

      打定了主意今天不会去理他,我站起身向外走去,从镜子里我看见陈岚动了动像是想起来跟上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顿住了。

      你不跟来更好!我心想着,我想去哪就去哪。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做为一个偶尔还能挤上娱乐版头条的公众人物,有太多地方都不是我单身一个人可以去的。开着车在街上兜来转去几圈后,我把车开到了V台附近。

      在杂物箱里翻了半天,找出那张今天凌晨走的时候刘庆行塞给我的纸片,打了电话约好地点,我把车停进V台的停车场,进了它办公大楼旁边的那家咖啡厅,我一直坚信,窝边草总是最容易被人们给忘记的。

      没有等太久,咖啡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刘庆行一面推门一面东张西望的走进来,在看见我后远远的就冲着我笑起来。

      刚好路过这边,就说约你出来喝杯咖啡,没有耽误你工作吧?扔了粒糖进去,我拿起勺子搅了搅。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呢!毕竟你那么忙。刚刚坐下的人情绪明显比我兴奋太多。

      是挺忙的,我那个二十周年演唱会的事你知道吧?最近都是在忙那个。应付着打了个哈哈,我想了想措辞。早上你说家……林家义后天入葬,真的还是假的?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当然是真的了!朱凯你还记得吧?他和林家义家是邻居,这事就是他告诉我的。刘庆行的一张脸憋的通红,像是受了冤枉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我听着总觉得……不像是真的。”在确定了事实下,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对刘庆行说些什么。

      那是,别说你以前和他玩的那么好,就是我刚知道的时候,我都以为是朱凯在跟我开玩笑,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像是为了特意强调那种惋惜的心情,刘庆行叹了口气,拿起咖啡猛灌了一口下去。

      那,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走的?

      趁刘庆行不注意的时候我把手放到桌下,以前刚入行那会儿,碰上太过紧张刺激的事,我手上就会忍不住有些小动作,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已经戒掉了。

      听说是喝醉酒,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等人发现报警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按理说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可朱凯电话里跟我说,林家义他家里就跟没事一样,连那个司机赔的钱都不要。要我说两个老人家不定是怎么伤心过了头,还在那强撑着呢!

      咳……那个,他家准备把他葬哪?以前听他说他家有入土归根的祖训,是打算带回乡下老家去?胸口有点闷,可能是店里的暖气开的太大了,不想再听刘庆行说下去,我干咳了两声换了话题。

      没有吧?我听朱凯说,他家好像是拿赔偿的钱在金桂苑那买了块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对了,后天你去吗?

      我……很忙,这几天有好几个通告要赶,画报,体能训练,还答应了别人进棚录音,可能没什么时间去,上香的时候,你帮我拜一拜吧!我感觉到藏在桌下的左手虎口有点痛,右手指甲里有些黏答答的感觉,可能是掐出血了。

      有些狼狈的以一种逃的姿态从咖啡厅出来,也许我该庆幸我遇上的人是刘学庆这种缺了心眼的,要是换成像陈岚那样,估计几个我也顶不住坐到现在。

      天黑下来了,沿街的霓虹灯亮起来,在这个城市里抬头望夜空,是看不见星星的。时间还早,我不想回家,可是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开着车在街上四处穿行,看那些通电后光闪闪耀灿灿的东西从我眼前一一闪过,抛到身后。

      他是真的走了。

      如他那时所说,死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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