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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卖萌 ...

  •   除夕过后,Future组合就跟昙花一现般,终于在张晨的支持下解散。
      解散那天,在二楼练习室里,许浩被一干人堵着,这些已经小有名气的队友,此刻几乎是面目狰狞地问他为什么。
      许浩抱着手臂道:“公司的安排,不关我事,已经定论了的东西,你们堵我也没用。”
      队里老二阴沉着脸,语气充满不忿:“解散也就算了,我们没什么大意见!但是凭什么解散后新一期广告全让你接?明明之前商家是要求队里所有成员都上镜的!”
      许浩道:“那你们可以去问张总,堵着我做什么?都让开,我肚子饿了。”
      副队表情阴鸷,抖着嗓子说:“你……你根本就是……牺牲我们……换你一个人单飞!”
      许浩瞬间严峻了脸色,冷冷道:“放什么屁呢?这些风言风语的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听来的,但我告诉你们,这个圈子里头,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我没对你们做一点儿的手脚,整个团队的发展计划都是董事会投票决定的,你们当我那么大能耐左右公司决定?”

      几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心中不甘,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对许浩的嫉妒。

      许浩冷笑一声,态度强硬地推开中间一人,慢慢走了出去。

      此时过后不久,邓千寻接了继燕尾蝶之后的第二部电影,同时他的第一张跟电影同名的专辑《燕尾蝶》姗姗来迟,终于面世,一时间和许浩成了演艺圈最亮眼的两颗新星。

      邓千寻回北京的时候,这个城市在飘着冬雪。
      除夕他是一个人在陕西过的,剧组吃了散伙饭后,他一个人走了附近的几个小城市,戴着墨镜围着围巾当了一回小流浪者,然后带着一颗深沉的心,独身回了北京。
      可是一走出机场,就愣了。

      张晨拎着个墨镜,穿着紧身的咖啡色夹克衫牛仔裤,面无表情地就站在出口。

      这是凌晨两点钟,张晨扬了扬墨镜,对邓千寻道:“你身份证在经纪人那儿,我直接让艾莱去帮我查了你定的航班票,就等你回来吃顿饭呢。”

      邓千寻只是愣了一瞬,忽而就笑了,几大步走上前抬头看张晨。他比张晨矮了一些,抬头的时候,表情熟稔又怀念。
      张晨问:“饿了吧?我备着菜呢,今晚睡我那儿。定远三个多月没回来了,我一个人都凄凉的发慌。”
      邓千寻垂下眉眼,冷冻的心即将被温暖融化,又很快被自我保护起来。他好不容易坚定起来要变强的信念,不可以被任何人动摇。他要去见一个人,用一种慢慢强起来的姿态。
      于是邓千寻低着脑袋摇头,轻声说:“晨哥,送我去夜上海吧,我在那儿定了房间,今天累,得让我去好好睡一觉。改明晚行不?明晚我铁定去陪你吃顿饭,咱也好好聊聊。”
      张晨皱了皱眉,难掩失望道:“真不去么……这么晚了还去夜上海?酒店没我那儿住的舒服。”
      邓千寻微笑着摇头,态度坚定。

      张晨见状也不勉强,只把人送到夜上海。
      灯火斑斓下,他眯起眼看着邓千寻渐行渐远的背影。邓千寻的宽肩窄腰,终于在夜上海的璀璨中,渐渐模糊起来。

      人,想要生存,很容易,可是想要生活,很残酷。

      张晨若有所思地坐在车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驱车回了美丽亚洲。

      工作室组建的很顺利,赵鹤也好说话,并没有因为张晨即将自立门户而给他在工作上施压。关于工作室的广告宣传也进行的不急不缓,偶尔的,许浩空闲了,也会抽时间来帮着露一两次面。
      纯子这一年来,女人味多了很多,开始蓄起了长发,媒体上关于她即将嫁入豪门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她开始很少再接节目,即使她的电影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在电影圈可以有很大的发展。
      于是她就经常窝在张晨这工作室,帮着看看策划方案,帮着出出鬼点子。

      与纯子截然相反的,邓千寻已经红遍半边天。
      他好看,却不浮夸,明明是偶像的外形,却从不走肤浅的娱乐路线。他从不接娱乐节目,但凡出面,也大多是公益性质,一身白西装,裁剪得体。
      而据媒体透露,他的新片,又是一部国内大制作,导演豪言,这电影一旦面世,立即就能登峰票房冠军。

      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过着,张晨有时候看着这帮人折腾,会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已经从那个纷纷扬扬的戏台子上下了来,成为了在一边淡然看戏的那个。

      会在某一天的晚上,吹着暖空调,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刚和赵鹤认识的日子,像在回顾一场电影,就像是小时候很喜爱的一部动画,没日没夜地看完了,等长大后再回想,只觉慨然。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等的不是什么人,什么事。我们等的,只是时间,等时间,让自己改变。

      杨定远从遥远的西海岸打电话来,说是三天后回来,让张晨洗干净屁股在被窝里等他。
      于是等到这一天,张晨果真洗的干干净净,穿了件特别清爽的衬衫,站在机场等他。
      心情说不上多么的兴奋,但却是那样一种,想到他,就特别踏实的感觉。

      杨定远穿着一身汗衫出了机场,冻得瑟瑟发抖,张晨忍着笑给他把羽绒外套紧紧裹上。于是小破孩儿一脸委屈地说:“这上午在海上还大太阳晒得掉皮,晚上回来就给冻成这样啦!我都不适应这个我长大的地儿了!”
      张晨看看四周,眯着眼睛凑上去,满心欢喜地在他嘴巴上轻啄一下,笑道:“走,回家。”
      杨定远深吸一口气,想从被裹成蚕蛹的衣服里伸出手来抱张晨,被老男人一巴掌扇在脑袋顶,呵斥道:“别折腾,小心感冒!”
      于是乖乖地上车,回家,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在屋子里生起了火,张晨动作迅速熟练地给倒腾了两菜一汤,两人呼哧呼哧地开餐。
      张晨端着汤碗一口口喝着,饭桌上只是多了杨定远一个人而已,却好像忽然地填满了他所有的生活。其实也只是多了一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但是为什么就热闹了那么多呢?

      鼻端有他的味道,手臂还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多么好。

      晚上自然是一番云雨,事后俩人搂着,四肢缠得奇形怪状,也不嫌难受,就腻歪在对方的怀里。
      张晨笑道:“你瞧你被晒的,全身就那一处地方白。”
      杨定远挺挺下`身,用他溜光水滑的白斩鸡戳了戳张晨的腰。
      张晨一手打过去,道:“别闹!”
      杨定远不依不饶,扭着臀部骚扰张晨。
      于是就这么笑闹着睡着了。

      第二天俩人一块去看杨家二老。
      正巧杨立帆也在,张晨隔了老远就看见郑木春那辆骚包的保时捷。
      嗤之以鼻地把车停在大影帝车后,张晨打发杨定远先回去,走到郑木春车旁弯下腰,果然看见大影帝正躺在后座,手里捏着个苹果手机疯狂地在玩切水果。

      张晨敲了老半天的车窗才把人敲醒,却见郑木春在车里手舞足蹈,表示他没有车钥匙,开不了车门。
      张晨一阵无语,郑木春在车里打起了电话,不一会儿杨立帆出门来,阴沉着脸打开车门。
      郑木春跳下车嚷嚷道:“让你把钥匙留车上,你什么记性啊你杨总!把我锁车里了!”
      杨立帆把车钥匙丢郑木春怀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走几步又回头来,指着郑木春鼻子说:“给我乖乖待车里,别出来瞎折腾!”
      说完就又走了。

      张晨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
      郑木春扁扁嘴,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来,“上次下车抽烟,被一个粉丝逮到了,腻歪半天,最后他生气了呗,跟我闹到现在。”
      张晨挑了挑眉,“活该。”
      郑木春鄙视地瞥张晨一眼,本打算回身开门继续窝车里,却忽然不受控制地两手发抖。

      张晨看着郑木春抖得厉害的手腕,皱眉道:“瘾头来了?”
      郑木春几乎是眨眼间就布满了一头的冷汗,痛苦地点了点头,但面上却是掩盖的很好的面无表情,他哑着声音道:“东西没带。”
      张晨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僻静的老别墅小区,很少有人流量。于是犹豫再三,打了个电话给杨定远,自己擅自开车带郑木春回了大影帝的家。

      郑木春很少回自己在京城里的房子,多数时间是住在杨立帆家里。这片区域是公司集体给成名艺人购置的花园别墅,公司出首付,艺人自己负责按揭贷款,也算是留住人才的一种手段。
      听说前阵子,邓千寻也得了一套,但邓千寻现在也是个大忙人,一星期有大半日子都在外地,张晨即使想去给他庆祝,也找不到时间。

      可是当张晨到了小区里头,从车里把郑木春捞出来时,却敏锐地发现隔壁花园子里邓千寻的身影。
      邓千寻正弯着腰,蹲在地上摆弄花盆。微微撅着嘴巴,一手随意地捏着一片叶子,一脸若有所思。
      张晨来不及招呼,只扶着郑木春进了回廊,从他身上摸索半天找着了房卡,进门将浑身颤抖得厉害的郑木春丢沙发上。
      郑木春是个丢三落四的人,要在他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找着一盒他常抽的烟实在是太简单。
      于是不出五分钟,张晨点好了烟递到郑木春嘴边,自己才终于有空倒了杯水喝着。

      他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往隔壁花园看,忽然瞧见花园里多了一男一女两人,男人张晨没有见过,他似乎走路不便,并且脸色苍白,由那女人扶着,走到了藤椅旁坐下。而那女人……张晨轻轻眯眼,那女人,是谢姗姗。

      张晨忽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直紧蹙着没有松开过,一直到郑木春瘾头过了,瘫在那儿面色苍白地嚷嚷着让张晨倒水,他才反应过来。
      张晨坐在郑木春身边,给他喂水,问道:“隔壁是千寻的房子?”
      郑木春抬眉,有气无力地“哦”一声道:“是么?原来在我隔壁啊,改明儿抽空去瞧瞧他,小子现在挺有气势,瞧见他就觉着我老了,老了啊……”
      张晨冷哼一声,正想奚落他一句,郑木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捞起来随意一看,又丢在一边,眼神有些发直。
      张晨探过身子拿了手机,“杨立帆的,不接?”
      郑木春摇摇手,“不想接,他估计也猜得到我瘾头来了。算,不提他,估摸着他又得发火。”
      张晨无奈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多听听他的,没错的。”
      郑木春不说话,盘着腿坐起身发呆。

      晚上回了家,杨定远也阴着个脸,说道:“你人不在,害的我被我妈给好一阵啰嗦也没人挡,你也真是的,说跑就跑了啊。我妈在那边什么不孝啊忤逆啊都骂出来了,她搞文学的,可他妈能骂了!”
      张晨笑道:“你本来就不孝,爸妈年纪那么大,好好的生意不帮你爸接手,还跑那么远搞什么创业。”
      杨定远瞪大眼睛,嚷嚷:“说什么呢你张晨!太没良心了吧你,我可是为你才去的,你……你……”到底也没说出个结果来,于是扑上去两人直接动手,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最后到底是五岁的年纪差距摆在那儿,张晨气喘吁吁地被杨定远骑在腰间,身下是毛茸茸的地毯。杨定远俯下身狠狠地咬住张晨鼻子,疼得老男人“嗷”一声叫得老响亮了。
      杨定远直起身得意洋洋地俯视张晨,“怎么着,认不认错?”
      张晨面无表情地捂着鼻子,看着杨定远。

      杨定远先开始还威风八面,眼神挑衅,一分钟后,态度缓和了下来,挪了挪屁股,不压得张晨那么重,又柔声问道:“我咬疼你了?”
      张晨继续捂着鼻子,面无表情凝视某人。

      某人瞬间愧疚,弯下身把鼻子凑到张晨嘴边,抿着嘴露出两个酒窝,惨兮兮哼道:“好了好了,你厉害嘛,来宝贝儿,给你咬一口,消消气啦消消气,乖。”

      张晨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露了笑,抬手勾住杨定远脖子,一个用力翻身,两人换了个位置。张晨把杨定远鼻子点成了猪鼻:“套用一句现在年轻人最爱说的话——”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接道:“禁止卖萌啊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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